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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失落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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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的过去了几天，在这颗陌生行星上的生活虽然平淡却美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神秘大叔给的药剂起了作用，现在的伊卡睿斯就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不至于像前几天一样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唐耀西也出于对大叔的感激开始帮助大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晨雾裹着草木清香漫进窗棂时，唐耀西正蹲在屋后的水池边搓洗衣物。伊卡睿斯坏心眼的将手腕从背后环上来，指尖勾住他浸湿的袖口：”在战场上叱诧风云，参与旧皇帝斩首行动的唐耀西将军，你居然沦落到给人洗床单，传出去可是星际新闻的头条。”
唐耀西拧干布条，水珠顺着小臂滑进袖管：”这些事谁做又有什么区别，你如果实在无聊，不如帮我晾衣服？”他转身将木盆塞进伊卡睿斯怀里，却在触及对方体温时猛地缩手——因为伤势的原因，伊卡睿斯的手比他刚刚触及的冷水还凉，足以证明他的身体此时还需要静养。
唐耀西伸出手，本能的想帮伊卡睿斯暖暖，却想起自己的手在水池里泡过，猛的收回。他的手此时冰冷的就像冬天里的雨雪。
“你别站在门口了，等会要着凉。”唐耀西一手拿着木盆，一边推搡着人往屋里走。伊卡睿斯踉跄半步，金发扫过他紧绷的肩线：”唐耀西，你莫不是真的准备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鎏金袖扣在晨光中晃了晃，沾着今早替他换药时蹭上的草药渍。
“我也不想，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唐耀西走进房间里放下木桶，随手拿起一块白布帮伊卡睿斯擦了擦他袖口的袖扣。
“谢谢，那有办法通知周祈或者是通过物理手段引起周围驻兵的注意吗？”伊卡睿斯盯着房屋角落一堆似乎是废弃物的钢铁，若有所思。
唐耀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房间的角落时，心领神会，但是却不赞同伊卡睿斯的想法。”这些东西是大叔的，人家收容了我们，动他的东西不合适。”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出去了，我们可以给他更好的东西，而不是这堆堆在这里的破铜烂铁。”
“那怎么做？伊卡睿斯你了解机械学和材料学吗？材料学我一窍不通，机械学我也只了解一些机甲的基础运行知识，能够处理机甲的应急情况而已。”
唐耀西的反问一下子问住了伊卡睿斯，他也不擅长这两个学科，在星际里，基础科学已经生出过分庞大和过分细致的枝叶，世界上最后一个全科天才人类还是在古地球文艺复兴年代的达芬奇。
“我还以为你和周祈雨一样。”伊卡睿斯喃喃道，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我又不是神明，怎么可能样样都会。”唐耀西将自己的手心搓热，然后握住了伊卡睿斯的手帮他保暖。至于周祈雨，那家伙就不是人类。
此时屋内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两人走进屋内，看到大叔正蹲在金属板随意搭起的矮桌前，捣鼓着什么东西
他将某种荧光菌类碾碎投入陶罐。暗绿汁液沸腾时腾起薄荷味的白雾。不一会他将舀好的液体递给唐耀西。
“这个对伤口好。”
唐耀西拿起小舀棒，绿色带着荧光的液体微微挂壁，然后缓慢的流下。
“这个好像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益生菌种培养出来的蘑菇。”伊卡睿斯凑近看了看，确认自己的判断无误。
“是的，这个是好，的益生菌。”大叔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努力的把每个字的发音都落在正轨上。
“谢谢。”唐耀西向大叔颌首致谢。
而伊卡睿斯盯着陶罐里蠕动的菌丝，突然抓住大叔布满灼痕的手腕：”这是二十年前在帝国流行的菌群，现在已经有了相关的进化种，原种基本已经消失了，目前只有少数几个实验室保留着相关菌种。”
一旁的炉火噼啪炸开一粒火星。大叔沉默着抽回手，指了指房间的角落堆着各种废弃的机械。
“二十年，的飞机上找到的。”
伊卡睿斯顺着大叔的手指方向看去，那是一样被随手抛弃的小型储存仓，然后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罐头一样的储存罐，里面真蠕动着和陶罐里一样的菌丝。
伊卡睿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唐耀西拦住了他，摇了摇头。随后唐耀西开口和大叔道歉：”抱歉我的朋友太激动了，有些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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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伊卡睿斯研究着陶罐里的菌丝，而唐耀西则是在一旁对着周围修补的墙壁颇有兴趣。
伊卡睿斯研究完了以后开口问道：”二十年前的菌丝，落后的天气系统，这里的科技似乎停滞在了二十年前。”
唐耀西点了点头，联想到刚来到这里时的断壁残垣。
“这里似乎曾经遭受过巨大灾难洗礼，像是被能量冲击之后留下的样子，这附近是否曾经发生过大型战争？”
伊卡睿斯摇摇头：”现在在坐标不明的情况下，我也没有办法非常确定，但是我知道，在二十年前，赫利俄斯星系曾经发生了一场战争，也是这场战争导致了赫利俄斯之星的爆发，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周祈雨的母亲就是死在了这场灾难里。”
伊卡睿斯说完，房间里陷入了寂静。唐耀西手指按着墙壁，回忆起与周祈雨相处的时间中，确实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他的父母。哪怕是在唐耀西生活的时代，周祈雨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台精密的科研机器，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一个人呆在属于自己的科研室里，做着大部分人看不懂的实验。
“其实吧，我觉得周祈雨除了嘴上好逞强，他其实人也挺好的。”
伊卡睿斯狐疑的看了唐耀西一眼：”他给你下蛊了？你觉得他人挺好的？”
唐耀西摇摇头：”我真的这么想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全都是好人？”伊卡睿斯扯了扯嘴角，走过去伸出了食指戳了戳唐耀西的脸。他开始怀疑唐耀西是不是在一个乌托邦里长大的，为什么全身都带着不切实际的理想。
唐耀西一把抓住伊卡睿斯的手。”先不提这个，明天我准备跟着大叔出去看看，我觉得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一样，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是这样的。”伊卡睿斯被唐耀抓着有些不舒服，随手在唐耀西的掌心开始画圈圈，表达抗议。
“你的伤还需要静养。”唐耀西用力抓了抓伊卡睿斯的捣乱的手指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点小伤而已，要是耽误了出去的时间，帝国动荡，责任你承担吗？”伊卡睿斯皱着眉头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唐耀西长叹一口气：”好吧，今晚上看看你的伤口，情况好的话明天就一起出去吧。”
月光透过窗棂的裂缝淌进来，在伊卡睿斯绷带下渗出的血渍上凝成琥珀色光斑。唐耀西跪坐在床沿，指尖捏着蘸满草药的棉纱，药膏的清苦气息与皇帝发间的雪松香纠缠不清。
“我自己来。”伊卡睿斯伸手要夺棉纱，鎏金袖扣撞在唐耀西腕骨上发出脆响。
“别动。”唐耀西按住他腰侧，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染血的绷带层层剥落，狰狞伤口暴露在月光下时，皇帝喉结细微地滚动了一下。
棉纱沾着白天拿到的菌丝，触上伤口的刹那，伊卡睿斯突然仰头望向天花板，额头布满了汗珠。月光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滑入领口，喉间吞咽的弧度在寂静中清晰可闻。唐耀西瞥见伊卡睿斯的额头布满汗珠，手上不由的放轻动作。即使如此，伊卡睿斯垂在床单上的手依旧死死攥着被褥，指节泛出青白。
“很疼的话就说出来，别逞强”
“早结痂了，只有一点不适而已。”伊卡睿斯轻笑，尾音却泄出一丝颤意。他屈起左腿试图遮掩颤抖，拼接的金属床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唐耀西把伊卡睿斯的伤口轻轻的包好。叹了口气。此时伊卡睿斯却突然转头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明天我一定要一起去。”伊卡睿斯看着唐耀西眼睛，眼中燃起不容置疑的火焰。
“好。”唐耀西伸手将伊卡睿斯包进怀中。把伊卡瑞斯身后的被子扯过来，盖住了伊卡睿斯的腰身。”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伊卡睿斯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唐耀西的怀里。
唐耀西低头，亲了亲伊卡睿斯的发顶，顺着头发滑下，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疼的话别憋着，说出来，你的伤口有些裂开了，明天出去的时候要小心。”
伊卡睿斯从唐耀西的怀里伸出手，往上举，捧住了唐耀西的脸。
“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还有，”伊卡睿斯用力捏了捏唐耀西的下巴：”这种话以后别对别人说，你要是管不住我就把你关心的那个人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