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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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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唐洲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靠着门，抱着手臂看着林霖，林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无表情站在床边看着顾唐洲，只是耳朵红了起来。
顾唐洲走近林霖，眼看靠的越来越近，林霖坐到床边：“我是看你太可怜了，所以才问问你。”顾唐洲打开柜子拿出一床被子，笑着：“哦，我知道！”顾唐洲将被子放在床上，指着房间里的另一扇门说：“那边的门打开是一个独立卫生间，你可以去里面洗澡。”顺着顾唐洲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扇棕褐色的门，林霖看着门点头：“好。”
顾唐洲笑着看着林霖，随后转身就要走，林霖站了起来：“你去哪？”顾唐洲听到声音回过神：“我再去忙一会儿，你洗完就先睡吧。”林霖哦了一声就走到独立卫生间前，打开了门。顾唐洲看着林霖进去的门，笑着在柜子里找了条新的浴巾和毛巾放在门口，随后才离开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顾唐洲回到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案件材料看着，顾唐洲点了一根烟：“汪柠，林棠，张妄，薛晓慧，张扬，王浩……”看着面前的五份口供和一份尸检报告，顾唐洲神情认真。其实这五个人的口供大差不差是相似的，顾唐洲弹了弹烟灰，拿起尸检报告
姓名：汪柠
性别：女
年龄：19
尸检摘要：2025年5月14日7:24在第二中学高三教学楼四楼舞蹈教室发现死者，死者头部被利器砸伤，脖颈处有明显勒痕，生前有过性行为，但未在死者体内提取到嫌疑人□□，胸口到腹部共有七处刀伤，经判断，死者致命伤为左胸部刀伤，伤口长5厘米，宽3厘米，创缘整齐，创角一顿一锐，深达胸腔，符合单刃锐器刺创特征。
“单刃锐器……”顾唐洲在想凶器是什么，因为常见的单刃锐器就有很多种，顾唐洲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因为在他看完尸检报告时，他的第一反应凶器就是匕首。
匕首在他的手里格外顺手，顾唐洲看着沙发，用拇指摩挲匕首的刀刃，他在思考的时候特别容易出神，就比如现在，他在思考汪柠的人际关系，以至于他看着沙发出了神。
林霖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看过来就是顾唐洲的拇指在往下滴着血，林霖皱着眉，迈着大步走过来，顾唐洲回过神看到林霖，笑着：“洗完了？”林霖将顾唐洲手里的匕首拿过来，冷声开口：“破不了案子开始自残了？”顾唐洲先是没明白，直到看到林霖手里的匕首有血，又低头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划出血了。林霖问：“医疗箱呢？”顾唐洲笑着冲门外扬了扬下巴：“茶水间那边的柜子上。”看着还在笑的顾唐洲，林霖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扔在一边转身去拿医疗箱，匕首碰到桌子发出声响，顾唐洲这才发现林霖好像生气了……
林霖拿着医疗箱回来，将医疗箱重重放在顾唐洲面前的桌子上，自己走到办公桌里面，站在顾唐洲身边，低头打开医疗箱，顾唐洲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看林霖，林霖面无表情的在医疗箱里找着东西，顾唐洲轻咳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但林霖却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拉过椅子林霖坐在顾唐洲身边
林霖从医疗箱里拿出来了酒精消毒液，其实他在想是要用消毒液还是碘液，最后还是选择了消毒液，因为消毒液会疼。
将消毒液拧开放在桌子上，垃圾桶放在下面，拉过顾唐洲受伤的手面无表情将消毒液倒在伤口上，顾唐洲疼的嘶了声，忍不住往回收手，可惜他的手正被林霖死死拉着，抽还抽不回来，顾唐洲疼的厉害：“林医生，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林霖冷笑一声：“呵！怕疼还玩儿，忍着！”林霖没有打算放过顾唐洲，用镊子夹取棉花将酒精消毒液倒在棉花上，按在伤口处，顾唐洲只好自己忍着，只不过好看的脸疼的扭曲，林霖看到顾唐洲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顾唐洲看到林霖笑，也跟着笑了：“林医生这是不生气啦？”林霖收回笑脸，手上的动作却变轻了
林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落在顾唐洲的手上，面前的人很好看，他认真时垂下的眼睛里似乎有着与常人不同的世界，这是顾唐洲第一次认真且近距离的看眼前的人，顾唐洲发现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的好看，他的眼角有一颗棕色的很浅的痣，如果不细看，好像真的看不出来，顾唐洲目光向下移，看到林霖的嘴唇，想到每次笑的时候，林霖的嘴角都会有酒窝，想到这，顾唐洲感觉自己有些疯狂，心里的想法快按耐不住了……
林霖扔掉棉花，将消毒液的盖子拧好放了回去：“需不需要纱布？”顾唐洲回过神：“啊，不用，纱布太麻烦了，不方便。”林霖点头将医疗箱关好，送了回去。顾唐洲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将自己疯狂的想法压了下去。
林霖接了两杯水回来，放在桌子上：“有什么进展？”顾唐洲将尸检报告推过去，拿起水杯：“匕首。”看着尸检报告的林霖嗯了一声：“现场有找到凶器吗？”顾唐洲摇头：“没有，现场只有死者的活动痕迹，其余什么人都没有。”林霖放下尸检报告：“不觉得很怪吗？公共的舞蹈教室，除了汪柠，一个人的活动痕迹都没有。”顾唐洲靠在椅子背上叹气：“学校监控系统升级，案发当天监控都没有工作，处于失灵状态。”
林霖翻了翻尸检报告：“报告不全？”顾唐洲喝了口水点头：“嗯，法医去总局帮忙，现在正在往回赶。”林霖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三局就一位法医：“就一位？”顾唐洲毫不在意：“两位啊，夏偲是宋枢的宝贝徒弟，夏偲做的初步尸检。”林霖看着顾唐洲，忍不住问：“宋叔？和谭叔一个年纪吗？”顾唐洲闻言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宋叔！哈哈哈哈哈……”林霖见顾唐洲没头没脑的笑，盯着狂笑的对方，皱眉冷言开口：“好笑吗？”顾唐洲没有发现林霖皱眉，否则他绝对不会冒死笑着点头：“哈哈哈哈！好笑！宋枢的枢是中枢的枢！哈哈哈哈！”
林霖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顾唐洲意识到林霖的反应，识相的闭了嘴，顾唐洲想着办法和林霖说话，林霖都爱搭不理，顾唐洲戳了戳林霖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林霖……”林霖没理，顾唐洲又戳
“林霖~”
“……”
“林医生~”
“……”
“林霖哥~”
“……没话闭嘴”
林霖实在受不了顾唐洲肉麻的语调和称呼，满脸无语的看着顾唐洲才缓缓回答，顾唐洲笑着洋装委屈
“谁让你不理我的！”顾唐洲像个被渣的小媳妇儿，林霖心里咒骂顾唐洲是个戏精，拿起水杯喝水，顾唐洲挥了挥手
“不开玩笑了，我问你个事儿。”
“嗯。”
“你弟还有一个月高考，我想争取一下你的意见。”
“说。”
“我想让你弟跟着这个案子走。”
林霖看着顾唐洲认真的样子，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淡淡问：“为什么是他？”顾唐洲笑着看着林霖：“你以为上次初逸说的是假的？林棠真的很有能力。”
林霖看着水杯思考着，最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顾唐洲冲林霖吹了个口哨吸引其注意力：“林医生，你这么说话真的很让人没有聊天欲望。”林霖抬起眼皮看顾唐洲，哦了一声说：“哦，那别聊了。”林霖起身就要走，顾唐洲哎了几声：“哎哎哎！林霖！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林霖笑着坐了回去，顾唐洲叹了口气低下头忍不住笑。
两人就这么坐着各自思考了一会儿，林霖用手将头发顺到头顶，看了眼时间：“凌晨了，回去睡觉吧。”顾唐洲拿起手机看时间，00:12，顾唐洲起身：“走吧，去睡觉。”林霖下了椅子往楼上房间走，顾唐洲就跟在后面上了楼，经过初逸的房间时，顾唐洲看到房间门没有关，走过去想要关门，却看到初逸抱着林棠睡着，林棠整个人被初逸紧紧抱在怀里，睡的很熟，顾唐洲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时，林霖坐在床上看着手机，看到顾唐洲回来时，关上手机：“睡哪边？”顾唐洲笑着：“都行，你睡哪边？”林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那就这么睡。”顾唐洲点头：“行，我先去洗澡。”顾唐洲走到床边，将自己的手机和外套放在床上，边往浴室走边脱衣服，林霖微微皱眉：“进去脱。”顾唐洲正准备脱掉了里面的T恤，转过头看林霖：“都是男人，怕什么？”林霖淡淡说：“我喜欢解剖在我面前裸着的东西。”顾唐洲嘶了一声，快步走到浴室，这才放心脱了衣服，见到顾唐洲的反应，林霖笑着躺在床上，浴室的水声不断，林霖就这么听着水声睡着了。
林霖的睡眠特别浅，身边有人就会醒，即使是再轻微的动作，都会打扰他的睡眠。睡梦中，林霖感觉身边有人在动，但他闻到了让他安心的味道，酒精味加上烟草味……林霖难得的没有睁开眼睛，直到身边的床凹了进去，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听到呼吸声，林霖再次沉沉睡去，这一夜，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一夜无梦。
第二天，林霖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顾唐洲的脸，其实林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和另一个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还是一个男人。林霖走下床去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楼了。
楼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站在案件分析板前正在思考问题的齐宇，另一个是刚买完早餐回来，在办公桌前一边吃包子一边看文件的郑雪，林霖走下楼梯，郑雪最先看到林霖，主动开口：“林医生，早。”林霖点头：“嗯，早。”齐宇听到郑雪的话，看向林霖，微笑点头，林霖点头回应。郑雪放下包子：“我给大家买了早餐，林医生你吃什么？”林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林霖拒绝了郑雪，拿起车钥匙说：“我走了。”齐宇点头：“好，我会和顾唐洲说。”林霖嗯了一声。郑雪看着往外走的林霖说：“林医生再见！”
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林霖开车离开了。郑雪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齐宇也陷入了沉默……
没一会，顾唐洲醒了发现昨晚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顾唐洲坐起来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笑着想着林霖：“林霖，睡醒就走……”顾唐洲觉得林霖像睡完提上裤子就走的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越想顾唐洲越想笑，将没有抽两口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换好衣服就去洗漱。
楼下还是只有齐宇和郑雪两个人，郑雪将早餐放在桌子上，顾唐洲走过去坐在齐宇面前的椅子上，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嘴里吃着东西说话，让人听不清。齐宇皱眉看向顾唐洲说：“咽下去再说话。”顾唐洲咽下包子问：“林霖呢？”齐宇看着白板：“走了。”顾唐洲又咬了一口包子：“走多久了？”齐宇低头看顾唐洲：“半小时。”顾唐洲哦了一声继续吃包子。吃完一个包子，顾唐洲转过身看着白板：“等初一他们下来再一起分析一下。”齐宇嗯了一声问：“你真打算带着那个小孩一起破案？”顾唐洲点头：“嗯，他有实力。”齐宇继续说：“符合规定？”顾唐洲站起来往办公室走：“我会和王局说。”齐宇看着顾唐洲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回到办公室，顾唐洲看着桌子上的水杯，想到了林霖，忍不住看着水杯笑了，来打扫卫生的阿姨来了，顺手将一次性水杯扔进垃圾袋里，顾唐洲没拦住：“哎！”阿姨看着顾唐洲，顾唐洲挥手：“算了算了！辛苦了姨。”阿姨收拾好卫生离开了顾唐洲在一张前面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后面随后写下“水杯”就出去了。
警局的时针指向七，顾唐洲走上楼，挨着的六个房间挨个敲门，边走边敲，不能说是敲，是拍。“起床了起床了！干活了干活了！”初逸抱着林棠一起躲进被里，空气不够，林棠被憋醒了，看着自己在初逸的怀里，瞬间清醒过来，轻戳了戳初逸的脸，初逸一把抓住林棠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嗯……再睡会儿……”林棠才18岁，他从没有和别人睡过一张床，包括林霖，昨晚他不仅和初逸睡了同一张床，还抱着睡的，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啪！”顾唐洲一掌拍在门上，对里面喊：“初一！起床！别抱着林棠不松手！小心林医生给你手剁了！”初逸哼哼唧唧的动了动，清醒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抱着林棠睡了一晚上。初逸僵硬的松开手，打着哈哈：“哈哈，林棠……”林棠镇定的嗯了一声：“起来吧，就剩我们了。”初逸点头赶紧下床跑了出去，初逸出去后，林棠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吓死我了……”
林棠洗好下楼后，办公区已经人满了，初逸看到林棠，似乎早就忘记昨晚的事，笑着招呼林棠：“小棠快来！吃点东西我们开始干活了！”林棠走过去，接过初逸递过来的包子吃着。初逸看着乖巧的林棠，笑着摸了摸林棠的头：“要不要喝豆浆？”林棠吃着包子摇头，初逸笑着掐了一下林棠的脸：“多吃点，你太瘦了！”林棠点头吃着包子，顾唐洲笑着看着两人，拍手：“好了好了！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干活！”
一群人围在案情分析板前，顾唐洲站在白板前面看着众人，严肃的说：“这次案件的死者是二中的一名高三学生，案发地点也在学校，影响不好，总局要求我们要尽快破案，所以大家最近辛苦些！”齐宇走过去：“来吧，分析一下。”齐宇拿起笔在白板上边写边说：“死者汪柠现二中高三二班舞蹈生，目前我们将嫌疑人锁定在张妄，张扬，王浩三人。”顾唐洲看着林棠，林棠疑惑：“为什么？”齐宇抬起眼睛看着林棠：“首先，死者□□撕裂，生前有过性行为，排除薛晓慧，其次你那晚案发当时和初一他们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明。”
林棠摇头：“不对，如果和汪柠发生性行为的人就是凶手的话，那都没有嫌疑。”众人看着林棠，林棠接着说：“张妄有喜欢的人，况且他和汪柠是所有人里联系最少的。张扬是最烦她的，不可能和她发生关系啊。王浩更不用提，他有女朋友，并且非常爱他的女朋友。”顾唐洲点头：“那这么说凶手不在这三个人中。”初逸抬头：“舞蹈教室其他女生我们也问过，说没有欺负过死者。”郑雪点头：“我们问了一个叫王茜的女生，她说死者从高一开始就独来独往，不与其他人交流，还经常看不起她们。她还说死者近期总是发高烧，跳着跳着就停下来，说自己心率太快了，要休息。”林棠说话：“王茜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她是学校舞蹈队队长。”
郑雪低头看着笔记本：“我有一点疑惑，为什么王茜是队长但被保送的确是汪柠？”林棠摇头：“我们也很好奇，但没有人说，都说是校长的决定。”众人陷入沉默，顾唐洲走到白板前将文字全部擦掉，重新写：“目前关于死者，我们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比如：为什么被保送的是她不是王茜？她到底有没有被欺负？她到底是什么人。”顾唐洲将笔放下，敲了敲白板继续说：“齐宇和小雪再去问王茜一些我细节问题。初一和小棠去找校长了解情况。小童留在队里查找汪柠的手机记录，我会去现场看一下细节问题。好就这样！都行动起来！”
到了学校，顾唐洲众人与一个男生迎面错过，顾唐洲站住脚步回头看着那个男生，初逸顺着顾唐洲的视线看过去，问：“老大？他怎么了？”顾唐洲觉得这个男生给人的感觉很怪，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他还是摇头：“没事。”继续往三教走，顾唐洲留在现场，其余人各忙各的。虽然高三发生了意外，但学校依然没有停课，还是在继续上课，刚打完上课铃，原本热闹的操场瞬间空无一人，众人行动也更加方便了。
顾唐洲到了舞蹈教室，屋内弥漫着血腥味，顾唐洲打开窗户往外看，为了减少高三学生的时间，学校将三教安排在距离食堂最近的位置，周围什么特别的都没有，顾唐洲在窗户外的玻璃上看到了血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血粘在上面，顾唐洲让痕检科的同事把血液收集起来回去化验。舞蹈教室的墙是白色的，上面很干净，没有血液，但在墙上的窗户却有血，顾唐洲顺着窗户往下看，下面是茂盛的绿化带，顾唐洲想到什么，往楼下走。
顾唐洲走到楼下，站在三教前往楼上看，找到舞蹈教室的位置，又低头看舞蹈教室正下方的绿化带，顾唐洲走到绿化带前，顾唐洲蹙眉，带上手套将手伸到绿化带里，拿到一瓶水，顾唐洲又抬头看舞蹈室的窗户，笑着走了回去。
舞蹈室很干净，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顾唐洲接到夏偲的电话，电话里说：“老大，师父回来了，他做完尸检结果也出来了，等您回来。”顾唐洲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给众人发了信息：结束回队。发完信息，顾唐洲在三教周围走了几圈，才回到三局
停好车顾唐洲点了颗烟叼在嘴里下车，看见四个警员中间有一个戴手铐的男人，顾唐洲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冲中间戴手铐的男人扬了扬下巴问：“这咋了？”四个警员中的一个警员看了一眼男人回答：“老大，他原本是缉毒警那边儿的，审着审着就扯出命案来了，二局让我们带回来聊聊。”顾唐洲上下审视了一眼男人，那个男人长的清秀年轻，看着像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个子不低，看着和林霖差不多高，顾唐洲居然在一个又贩毒又有命案的一个人渣这儿想到林霖，皱眉挥手：“带进去吧！”顾唐洲看着男人被带进去，弹了弹烟灰重新叼起烟也走了进去。
顾唐洲直奔法医部，看着门开着，顾唐洲直接走了进去，顾唐洲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找到人，扯着嗓门喊：“宋枢！我来了！带着你的宝贝徒弟出来！”宋枢听到顾唐洲扯着嗓门忘我的喊，和夏偲从后面走了进来，宋枢说：“喊什么？”顾唐洲转过身看到宋枢和夏偲，笑着说：“这不没找到你们嘛！报告呢？”
宋枢从夏偲手里拿过报告递给顾唐洲，说：“死者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唯一不对的就甲状腺激素指标，甲状腺激素过高了，她心脏功能也不是特别好。”顾唐洲弹了弹烟灰看着报告
“能检查出是原本身体的原因还是其他因素的影响吗？”
“把你烟灰扫掉。”
顾唐洲啧了一声，不情愿的拿起一边的扫帚扫着烟灰，嘴里嘟囔：“抢着要的法医有脾气很正常，很正常……”两人都听到了顾唐洲嘟囔，都没说话，夏偲忍不住笑了，顾唐洲仇怨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夏偲，夏偲立刻闭上嘴，转头看别处：“风景挺好，这刀真刀啊！”顾唐洲低头继续扫。
扫好地扔掉扫帚坐上椅子上仰头问：“可以说了吧！”宋枢抬头：“说什么？”顾唐洲满脸生无可恋，夏偲感觉顾唐洲下一秒就要吐血，笑着说：“老大问是死者自身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导致的甲状腺激素分泌过高。”宋枢指了指尸检报告：“里面有。”顾唐洲无语的看着宋枢，宋枢忍不住笑了：“她胃里有锂剂残留，虽然是液体残留，但剂量很高，死者不仅没有精神疾病也没有狂躁症，吃这个药很可疑，剂量也太高了，这和服毒没区别了。”
顾唐洲听到“精神疾病”四个字，下意识想到林霖是精神科医生，可以去找他。顾唐洲笑着问：“锂剂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宋枢点头，顾唐洲得到肯定，笑着直接离开，夏偲和宋枢都不明白他走什么，但也没说什么。顾唐洲开着车想到可以去见林霖，嘴角就没下来过，心里嘀咕着：这不是我要去找的，这是工作！
开到医院，顾唐洲直奔林霖的办公室，顾唐洲见门开着，轻轻敲门：“林医生。”林霖听到声音，放下眼镜抬起眼皮：“顾唐洲？”顾唐洲走进办公室，坐在林霖对面的椅子上，笑着看着林霖，林霖起身去接了两杯水：“怎么了？”顾唐洲目光紧跟着林霖，笑着：“我来工作的！”林霖接完水坐了回来：“工作？我能帮你什么？”顾唐洲笑着单手拄着下巴：“锂剂。”林霖嗯了一声：“锂剂怎么了？”顾唐洲依旧笑着看林霖：“锂剂会导致甲状腺激素分泌过高？”林霖点头。
顾唐洲靠回椅背，有些不满：“我不了解，你给我介绍介绍嘛！”林霖听到顾唐洲这像小媳妇儿一样的语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锂剂是一种主要治疗精神疾病的药，双向情感障碍，抑郁症，狂躁症这种精神疾病都可能会用到锂剂。”顾唐洲听的认真，林霖继续说：“但锂剂的用药量一般和中毒量很接近，所以锂剂这种药我们都是用多少开多少。”
顾唐洲点点头接着问：“你看看这些数据，你能看出来死者的症状吗？”顾唐洲边说边把尸检报告递过去，林霖接过报告，打开看着：“你有问到她发热，大汗，心动过速，烦躁不安等这种症状有过吗？”顾唐洲想了想：“今天早上梳理信息时，小雪说到过发热和心动过速，其他的我们也不太清楚。”
林霖翻看尸检报告，点头：“这些就够了，再加上已经检查出甲状腺激素分泌过多，可以证明死者患有甲状腺危象。”“甲状腺危象？”林霖点头：“甲亢知道吗？甲状腺功能亢进症。”顾唐洲点头：“这个我知道啊。”“甲状腺危象比甲亢更危险。”顾唐洲皱眉：“锂剂这种药有什么特别的吗？”林霖摇头，顾唐洲点了点头：“谢谢林医生了！”林霖点头：“案子结束我请你吃饭吧！”顾唐洲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