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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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生们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个时候还要月考，但是学校安排了就得考。
只是高一高二的月考和高三的月考不是同一个时间，所以在高三考试的时候外面的吵闹声一点都不减。
叶许桉在第一考场，而陆厌因为没有成绩所以在最后一个考场。但学校安排的就是很奇怪，第一考场和最后一个考场是挨在一起的，所以考试结束之后两人也是一起去食堂的。
“我以为都这个时候了，考场里面应该没有睡觉的人了，结果还是我低估了。”走在路上陆厌转着手上的笔无聊的和叶许桉提起他们考场的情况。
“毕竟是最后一个考场，有睡觉的还是很正常的。”叶许桉没有去过最后一个考场，但是解凌有和他说过。虽然解凌也没有去过，但是现在听陆厌说的，好像解凌也并没有瞎扯。
两人刚走出教学楼就碰到了解凌。
“桉桉，我觉得我下个月应该就和你的座位无缘了。”解凌跟泄气了一样，完全打不起来精神，“以后你就要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座位上了，不过你放心，下课的时候我一定回来陪伴你的。”
“至于吗？”叶许桉觉得解凌好像是夸张了。
“非常至于！我感觉这次成绩下来之后我会被老头子打死的，你到时候要来给我收尸啊！”解凌说着就想要往叶许桉身上倒，但直接被陆厌拉了过去。
“倒我这儿，我怕你把桉桉公主压死了。”
解凌立刻抬头，“桉桉公主？你俩？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干了点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解凌虽说有感受到两人关系变好了不少，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快要超越他了。毕竟现在叶许桉出去吃饭叫的都不是解凌，而是陆厌，并且两人之间好像有很多话题一样。
“我不管啊，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去造谣你俩在搞基。”解凌是知道怎么逼叶许桉的。
此话一出叶许桉直接一巴掌给解凌挥了过去，“造谣违法。”
“行行行，不造谣，那你俩倒是告诉我你们之间经历了啥啊？我都感觉现在你们两个太亲了，比我都亲了。”解凌经常叫叶许桉小媳妇，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更像是那个小媳妇，并且还是一个控诉老公出轨的小媳妇。
“没有什么事情，你一天天在乱想什么？”叶许桉不打算告诉解凌，因为解凌知道之后他爸妈肯定也会知道，他不是很想让他爸妈知道，因为叶女士会胡思乱想，再加上解凌添油加醋，还指不定他和陆厌的关系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陆厌就站在旁边偷笑，也不解释两人之间的事情，好像更想让解凌添油加醋的去说一说。
只有叶许桉一个人和解凌打嘴架显然占不到什么上风，所以叶许桉直接就跑到陆厌旁边学着平时解凌楼别人肩膀的样子搭上陆厌的肩膀，“你再不说话一会我们俩估计会被解凌编排得不成人样。”
听到叶许桉的“威胁”之后陆厌才慢慢悠悠的开口帮着他一起和解凌解释。
高三的时间总归是不够用的，每一场考试都来的莫名其妙，每次成绩都达不到最满意，这不是个例，这是常态。
成绩下来之后迎来了最后一次换座位的机会，这次的同桌会陪伴到高考结束。
不过在叶许桉去帮老师剪成绩条的时候看到陆厌的成绩觉得有些巧，刚刚好六百五十四分，和自己上次告诉他的分数一模一样，而这一次叶许桉只比陆厌低了两分。莫非是两人真的有点什么缘分在吗？
只不过虽然叶许桉和陆厌只差了两分，但两人还是没能成为同桌，甚至一个在第一排靠窗一个在第一排靠墙。
吃饭的时候陆厌有些想不通，开口问叶许桉：“只差两分为什么我们座位离得这么远？”
“我们排位置是从中间扩散到两边，比你俩分数高的有五个人，所以这样排下来就离得远了。”解凌一边吃一边和陆厌解释他们班上的离谱排位规则。
“那你为什么就坐在他后面？”陆厌的语气里面好像有点怨气。
“哎，没办法，我和桉桉就是有一种互相吸引的魔力。”
本来解凌就是一种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解凌看着陆厌的眼神，好像是真的想要把他活扒了。
“位置这个东西本来就是随机的，没一起坐就不一起坐嘛。”叶许桉也很明显看出来了陆厌不开心，于是开口哄了哄陆厌。
陆厌这个时候就真的是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感觉吃啥都不香，宛如嚼蜡。
叶许桉今天吃的很快，比解凌和陆厌都要快，“你们吃着，我去趟小卖部。”
“行。”只有解凌应了，陆厌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叶许桉的话还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筷子上夹着的菜都掉下来了还在往嘴里喂。
解凌吃完之后看到陆厌还有一大半的饭，有些无语，“干什么啊，不就是没和叶许桉挨一块坐嘛，至于吗？你下课去找他不就好了。”
“不一样。”陆厌的筷子还在扒拉着餐盘里面的食物。
“有啥不一样的，难不成你暗恋他啊？”
“对啊。”
陆厌这回答让解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愣在原地，“开，开玩笑的吧？”
“不然呢？”
“噢噢噢，好好好，吓我一跳，以后别开这种玩笑，我是真的会当真。”解凌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陆厌轻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叶许桉在陆厌快要吃完的时候才从小卖部回来。
“桉桉，我真的很想以后在你的身上给你安装一个风火轮，你简直不要太慢。”小卖部就在他们吃饭的这个食堂旁边，离得很近，这个点人不算多，因为高一高二已经买完了。
“在路上遇到了班主任，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换位置的事情。”
陆厌听到“换位置”三个字立刻就活过来了，“你要换位置？换到哪里去？”
“嗯，我和你后面那个同学换，他就比我低了两分。”
解凌站在旁边消化着自己从刚刚开始接受的一些有些庞大的消息。
陆厌有些震惊的看着叶许桉，“怎么想着去找老师换位置？”
“我想着你刚来这个班上，可能不太习惯，我们坐近一点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叶许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一看见班主任就直接上去和班主任说了想要换位置的事情，所以这个理由还是班主任问起来的时候叶许桉现场编的。
“不是，老头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同意了？”解凌嘴巴张大得是可以直接吃掉叶许桉的程度。
“没说什么。”
解凌更加破防了，“好了哈，我现在彻底破防了，那老头对我怎么没有这么柔和？”
叶许桉在一旁默默的偷笑。
而陆厌则是在一旁看着叶许桉，眼神复杂，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叶许桉看了看陆厌突然想起来自己手上拿着的牛奶，“给你买的。”
陆厌接过牛奶。刚刚怎么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这个呢。
晚上回到宿舍解凌去洗澡的时候陆厌在叶许桉打开柜子拿衣服的时候走到他身后。
“怎么想着去和老师说你要换位置？”陆厌又问了这个问题。
叶许桉一回头就和陆厌的眼神对上。
陆厌把他逼在这个小角落，不回答就只能一直待在这个小角落。
“因为，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希望能和我坐一块，刚好碰到班主任，我就直接和他说了。
“桉桉，我知道的，班主任今天中午没有去食堂，他一直在办公室。”陆厌的眼神炽。
叶许桉有一种被揭穿的窘迫，“对，我是去办公室找他，和他说的……
“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和我说你经常转学的事情，我希望你这三个月可以不那么急迫，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和解凌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以以最舒服的一个状态度过这两个多月。”
两人这个姿势好像有些不对劲，这样让叶许桉感觉有些不自在。
“就只是因为这个吗？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吗？
陆厌非常明确的想要从叶许桉的嘴里问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叶许桉不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所以陆厌听不到。
“嗯，就只是因为这个。”
“叶许桉，你现在有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
叶许桉不明白陆厌的话题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可能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会有这种想法吧。”
这时候解凌从浴室里面出来了，看起来有些着急，就连上衣都没有穿好，“桉桉，你去洗吧。”
叶许桉这才从这个角落逃离。
确保叶许桉真的开始洗澡了之后解凌才敢走到陆厌面前来和陆厌对峙。
“你们刚刚的话我在里面都听到了。”
然而陆厌却丝毫没有被捅破秘密的紧张感，“那说明我们学校浴室的隔音确实太不好了。
“你不会是真的想要追桉桉吧？”解凌有些担忧的看着陆厌。
陆厌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平常一样，“没有，只是我以为他喜欢我。”
“那你倒是多想了。”解凌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你被多想，桉桉对于感情这件事情一直都不清楚不明白，他很晚熟，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感情。”
“嗯。”
“不过你会这样想是不是因为，你是个gay啊？”解凌试探的问了问。
“是。”
“噢噢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个秘密会烂在我肚子里面的。”
陆厌没有继续和解凌对话，转身上了自己的床。
解凌总是能够在叶许桉和陆厌的相处中找到那么一点不对劲，但是也仅限于一点，多了根本就感受不出来。
又是一个周末。距离高考还有短短的十几天。
叶许桉没有回家，而是待在宿舍里和陆厌一起复习，但解凌还有补习班所以没有办法待在宿舍。
两人坐在自己各自的位置，宿舍里面只有翻书和偶尔烦躁的笔尖划纸的声音。
“陆厌，你有想过考哪个大学吗？”叶许桉有些学累了，按了按鼻梁闭上眼。
“我可能要采纳我父母的意见，等他们下周回来之后我问问，到时候告诉你，好吗？”
“好。”
“你呢，你想考哪个大学？”陆厌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真没有想到这几个月竟然过得这么快。
叶许桉并没有怎么思考这个问题，“北大或者南大吧。”
“南大是为什么呢？”北大是在陆厌意料之中的，但是南大陆厌确实没有想过为什么。
“因为南宁是你出生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是不是哪里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
”之前陆厌无意识的和叶许桉提过自己出生在那边，只是他没有想到叶许桉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不是都和我一样什么？”
“是不是都和你一样没有口音，是不是和你一样长得标志，是不是和你一样聪明……反正就是想去看看。”叶许桉其实几乎已经把全国各地都玩过一遍了，只是他对于陆厌家乡那边印象并不是很深，大概是他当时去的时候没有很在意，之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好好看看。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毕竟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只是出生在那儿，之后我一直跟着我爸妈不停的各个地方飞，各个地方转学。”
“没事，等你大学之后也就可以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了，不用一直跟着你爸妈到处走了。”叶许桉的眼睛很好看，像是有星星在里面一样，闪闪的，“我们可以相约在同一个城市，如果可以我们就读一个大学，好不好？”
这一刻陆厌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解凌会叫叶许桉小公主，他真的要比一些小女孩还要好看。
“好，那就南大。”
“你不是说要问问你爸妈吗？”
“但是你想去南大，而我还想要和你成为同学。”
叶许桉是一个很现实的人，陆厌这话很好听但是实现起来肯定还是会有不一样的，“南大很大的，我们要是专业不一样，估计也很少能见面。”
“我会来找你的。”
“那真的说好了，我们南大见？”叶许桉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陆厌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改口：“嗯，顺利的话，我们南大见。”
他不给完全的保证，害怕叶许桉钻牛角尖。
“如果出了意外我们没有南大见怎么办？”叶许桉大概是听明白了陆厌那句改口的话其中的言外之意，这个约定不一定会实现，有可能会落空，不可以带着期待。
“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我就一个学期来看你一次，如果不远我就每周都来找你。”陆厌很认真的在说，“然后等我毕业我再搬来你所在的城市生活。”
“那要是我们之后工作的地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呢？”
陆厌走到叶许桉身边，看着他有些偏执的眼睛，用安抚的语气对他说：“放心，不管隔的多远，我保证我都会来找你的。”
这个保证就像在他们两人中间做了一个标记，从今以后这个标记都会生效的，不管你离我多远，只要我能找到你，我就会用尽一切力量来到你身边。永远。
陆厌说的话有一种魔力，就是哪怕叶许桉知道这一切可能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但是也甘愿沉浸在这个由他编织的美好的梦境。
晚上两人没有选择在学校吃饭，他们选择了出校门。
“上一次我出来找夜宵没有找到，这次桉桉带带路，带我去吃点好吃的行不行？”陆厌又提到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
比叶许桉先反应过来的是叶许桉发烫的手掌，那个被陆厌拉着写字的那个手掌。
“好，你想要吃什么？”
“你们这边有什么特产吗？就是来了一定要去吃的那种。”陆厌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基本都是在学校吃饭，不然就是在家里自己做，还没有正经的在饭店里吃过饭。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产，你知道的，一般那些所谓的特产连本地人都没有吃过。”叶许桉说着还给陆厌指了一下不远处那家写着的“本地人才知道的美食”的店铺，“就比如说那家，就非常宰人，死贵但难吃。”
陆厌将眼睛眯成一条线才勉强看清楚，“噢，知道了，以后就避雷这种。”
“你近视吗？”叶许桉注意到了陆厌刚刚的小动作。
“不算近视，就是有点散光，不用一直戴眼镜。”
陆厌散光不是很严重，只是那家店比较远招牌周围还有一圈灯光，看过去就看不清楚了。
“陆厌，我可以炫耀一下吗？”叶许桉突然很正式的问了一句。
“可以。”
叶许桉一下子就笑了，蹦蹦跳跳在陆厌面前搞怪，“虽然知道这样说有点不好，但是我视力5.2！”
看着这样的叶许桉，陆厌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软下一块，那一块满是那位小公主。
“行，你真厉害，可以了吧？”陆厌没忍住上手揉了揉叶许桉的脸。比他想象中还要软。
只是陆厌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在叶许桉看来就是陆厌莫名其妙的摸了摸他的脸，“干什么摸我脸？”
“有点脏东西，给你蹭掉了。”
“哦，行吧，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
叶许桉带着陆厌去了一家没有多少人的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是在一栋看起来像居民楼里面的，最开始进去的时候陆厌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会是火锅店。
进店之后叶许桉熟练的和老板打招呼。
“小桉又来了？”老板应该是北方人，口音很明显能听出来。
叶许桉一边带着陆厌找位置坐下一边回答老板的话，“对，一会吃完回学校，”
“是同学吗？”老板注意到了叶许桉身旁的陆厌。
“嗯，带朋友来光顾您生意。”
老板笑得有些憨厚，“好好，肯定不不让你们失望，绝对够正宗。”
陆厌坐在叶许桉堆满，“你喜欢吃火锅？”
“嗯，挺喜欢吃辣的，但是又不是很能吃辣，你能不能吃辣？”叶许桉起身熟练的在前台拿了菜单。
“还行。”
“那就微辣？”
“好。”
叶许桉拿着菜单勾了几项之后又把菜单递给陆厌，“点菜吧。陆厌，我和你说这家店真的超级好吃，和我之前去重庆旅游的时候吃的火锅简直一模一样。”
陆厌接过菜单，“但是我听老板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吧？”
“是，他是北方人，但是他妻子是重庆人。”
“有点意思，一个北方人，一个重庆人，跑到这儿来开火锅店。”
这时候在前台的老板开口了：“没办法，我老婆喜欢这座城市，所以也就顺着她了。
这其实也是叶许桉第一次听老板提起他们来这儿开店的原因，“那你们应该很相爱。”
“是啊，直到现在我们感情依旧很好。”老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像极了幸福的形容词。
陆厌点好了菜再将菜单递给了老板，“怎么？现在开始对爱情有期盼了？”
“可能是，解凌之前就总是说大学是谈恋爱的好时候，我可能之后上大学会开始考虑吧。”叶许桉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对了，陆厌，我们去拿个饮料吧。”
陆厌跟着叶许桉去冰柜前那饮料。
要许桉站在冰柜前看着里面的饮料犹豫，
“没有你喜欢的？”
“没有，我有点选择困难，所以在做抉择。”
“那就把你想喝的全都拿上。”
叶许桉听到陆厌这句话一下子就心动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这样太浪费了。”
“没什么好浪费的，你喝不完我喝，你尽管拿你想要尝的。”
叶许桉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真的嘛？”虽然嘴上还在确定，但是手上已经在开始拿了。
这时候陆厌眼里的叶许桉就相当于一个嘴馋什么都想吃但是又吃不了很多的小孩。而他，想宠着这个小孩，想一直宠着他，一直。
“真的，放心拿吧。”
最后叶许桉也并没有拿很多，只拿了三瓶不一样的。
锅底上来了之后菜也很快就上齐了。
“小桉，菜上齐了，你们好好吃，吃完好好回去上课，快要高考了吧，我提前祝你们高考顺利哈。”
“嗯！谢谢叔叔了。”
叶许桉和陆厌是在一个单独的包间里面，老板走了之后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刚刚说上了大学之后想要谈恋爱？”陆厌等烫毛肚的时候开启了话题。
叶许桉刚烫好毛肚完全没有犹豫的就直接往嘴里面放，结果被烫到了但是没敢吐出来而是拿手扇风。
陆厌看到之后有些着急的坐在叶许桉身边来，帮他一块扇风的同时对他说：“吐出来吐出来，刚烫好的东西就直接放进嘴里，你是真嘴馋啊。”
吐出来之后舌头上面还是有一种异物感，叶许桉拿起旁边的饮料就开始喝。
喝了两大口之后才缓过来，“太久没吃了，确实馋了，所以没在意会被烫。”
陆厌被逗笑了，“你真的就是很像一个需要人好好照顾的小朋友。”
“不是哦。”叶许桉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陆厌晃了晃，“我只是觉得被烫到也无所谓，因为好吃啊。”
叶许桉又夹了一块在嘴里，“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问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上大学了就谈恋爱。”
“应该是的，那个时候不谈的话毕业估计也没有时间谈了吧，要工作。”
“你想和哪种人谈恋爱？”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哪种，甚至连喜欢的感觉是怎样的也不太清楚，因为没有体验过。”
陆厌若有所思，“那你想不想要体验一下？”
叶许桉喝饮料的时候听到陆厌这话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吸管，“你要怎么让我体验？”
陆厌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逼近叶许桉。
叶许桉感觉到了，想要往旁边挪，但是被陆厌搂住了腰。
“不是说了要体验一下吗，躲什么呢？”陆厌的嗓音低沉。
“真的需要这样吗……”叶许桉没有过这种感受，这种心脏嘭嘭直跳的感受。
陆厌手紧了紧，脸继续朝着叶许桉那边靠近，“当然需要。”
他用他的鼻尖蹭了蹭叶许桉的鼻尖。
接着用鼻尖蹭了下叶许桉的嘴唇。
叶许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想要推开陆厌，但是又好像浑身都软掉一样没有力气。
“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陆厌像极了会迷惑人的男巫婆，两三句话就能让叶许桉陷进去。
“好像，有点热，心跳好像，也有点快。”叶许桉又结巴了，就像他在宿舍第一次和陆厌说话的时候。
陆厌笑出了声，松开了叶许桉的腰，“那就是这种感觉了，你记住，这种就是心动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我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叶许桉手无意识的捂上胸口，里面的东西吗还是那个就要跳出来了，从来没有跳这么快过。
“那就说明你之前并没有喜欢过别人，不然就是你没有反应过来。”陆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叶许桉脑子有些混乱。
陆厌坐回去之后开始烫菜。
烫好了之后陆厌就将菜夹在叶许桉的碗里面，直到碗都快装满了叶许桉也没有想明白。
“还在想什么呢，再不吃这些菜就要从碗里面溢出来了。”
“我在想……你刚刚说有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所以我刚刚有这种感觉，是不是说明我……喜欢你。”最后三个字叶许桉说的很轻，轻到听不见。
因为叶许桉这话陆厌的脑子也运行不了了。
两人之间就像按下了一个静音键，后面的吃饭过程一句话也没有。
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陆陆厌才回答那个问题，“刚刚你会有那种感觉是因为我离你太近了，并且有触碰，所以才会有那种感觉。”
“哦哦。”叶许桉快速应下。
陆厌将叶许桉没有喝完的饮料拿了过来，喝了干净。
“这样让你喝我剩的是不是不太好？”原本陆厌刚开始说要喝他剩下的那些的时候叶许桉还感觉没什么，但是刚刚陆厌的这么触碰之后叶许桉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而且你也没剩多少。”
叶许桉感觉好像不对劲。同样身为朋友的解凌是不会这样的，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陆厌待人和解凌不同吧。
“你好像不怕辣，我看你好像都没有怎么喝水。”
“我可能是比较能吃辣，但一直都没有很注意。”陆厌在吃东西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讲究，就好像所有东西只要能吃到嘴里都是一样的。
叶许桉想了想，“吃好吃的不会让你感受到快乐吗？”
“不太会，但是看你吃东西好像会。”
叶许桉没太听懂，应该就是陆厌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那以后我们常约一块去吃不同的美食。”
“好。”
这一顿饭和很多时候在学校凑合，在米其林餐厅品尝的都不一样，有一种想要以后每一顿饭都要这样吃的感觉。
叶许桉觉得在陆厌身边总是有一种安稳的感觉，和他在叶女士叶先生身边时一样的感觉。好像是家的感觉，但不管到底是什么感觉叶许桉都希望永远沉溺于此。
两人回学校的路上有些飘雨，一会到学校直接下起了大雨。
“还好我们回来的及时，不然肯定逃不过这雨。”叶许桉将打湿的外套脱了下来。
这时外边传来了打雷声。
陆厌身体一颤，一下子脸色发白。
叶许桉忧心的看了看窗户外的大雨，这一时半会估计又停不了了。
叶许桉将宿舍的灯全打开，就连浴室里面的灯也不例外。
“开着灯的话你会不会好一些？”叶许桉往陆厌那边靠近。
他拉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了他颤抖的身体。
不是故意而为之，是极力想要抑制却发现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的陆厌从远处看毫无变化，但是握着他手的叶许桉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陆厌手中在冒汗，手背连着手臂上的青筋一并暴起。
“你还好吗？陆厌。”
陆厌的额头有了微弱的汗珠，“我，没什么事，缓一会就好了。”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害怕吗？”叶许桉也有害怕的东西，但是像陆厌这种生理上的害怕，他不敢想是因为什么事情造成的。
“以后有机会我告诉你，好吗？”陆厌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并且松开了牵着叶许桉的手。
“好。”
“我先去洗澡。”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