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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越看越招人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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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太恐怖。
长风缩了缩脖子，随意把手里的包扔到旁边的柜子上：“你自己和他交代吧，我得回去打游戏了。”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赦江拄着拐杖还吆喝呢：“不坐坐啊？”
“坐你大爷呢！”长风说完一溜烟走了，门都没给带上。
赦江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拄过去，一边还嘟囔着长风这人不讲义气，伸出手刚想关门，对面的门冷不丁就打开了。
扶蓉穿着一身运动服，衬得青春又洋溢，帽檐下是一双乌黑的眼睛，碎发别在而后，鼻子高挺又色气，看起来是准备去跑步。
扶蓉看到赦江的时候也愣了，门没来得及关，猫儿抓着机会跑出来撒欢，急得扶蓉窜出去几步才逮到塞进屋里关上门。
赦江也急出来一脑门汗，奈何腿瘸了，心有余力不足。
好在最后是抓回去了，不然扶蓉肯定得把这事儿算他头上。
“你怎么在这儿？”扶蓉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买的房子就在这儿啊，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
赦江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你装什么呢。”扶蓉觉得惊奇，“来这儿才过去几天啊就忘了。”
“我不就来过一次吗，而且那天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知道是在这儿。”
扶蓉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赦江又说：“钥匙你早就拿回去了，我后来也没来过，哪能记那么清楚。”
“早知道你在这儿我就不可能买到这里来，看中这儿就是因为环境好。”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会这么巧么？不是赦江为了折腾他故意耍的花招？
扶蓉冷冷看了他两眼，没再说什么，板着一张俊脸走了。
下楼后，他按了下帽檐遮住脸，摆着姿势慢悠悠往公安局里跑。
沈驹说案子有了点眉头，曾柔开口说话了。
她把当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写到了本子上，局里的人们一块儿钻磨了几天都没有眉目，还以为曾柔又再耍什么花招。
结果昨天一个小组员灵机一动想起来电流不稳定的事儿来，提出会不会当时曾柔的话传到牧龙耳朵里时并不完整、是被断断续续的电流吞字了。
这个想法一经提出虽然惹来很多嘲笑，说他看剧看多了，但一群人又没有别的眉目，只能试着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查了查。
她写得是——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害怕你饿了，做了点东西。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话，我也是人！就因为我成这样了，所以我就该死吗，你从来没体谅过我，也是我活该，我蠢得要死。”
虽然曾柔背对着监控，但结合她的动作和微侧身的面部肌肉分析，她当时说话所用的时间和他们念完这段话花费的时间几乎一样。
只是到底能从这段话中提取出什么信息，一群人意见各不相同。
有人认为是：你害的是人，所以我该死，你也该死。
牧龙没有犯罪记录，生活轨迹基本透明，所有人都反馈他外表看着唬人但其实谦逊有礼、待人温和。他甚至还以个人的名义捐了很多钱。
事情完全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曾柔咬死自己当时想说出的就是这一段话，至于什么电流稳不稳定她不知道也不了解。
但这件事无疑把矛头对准了曾柔，因为她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刚好说出一段包括这些字的话，还恰好被断断续续的电流阻断。
要么是合伙作案，要么就是曾柔被人利用了。
不论是哪种结果，仿生人的项目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沈驹说局里已经在查磁场受到影响的原因了，如果能揪出来幕后的人，说不定能解决掉这个案子。
扶蓉小口喘着气，慢慢停下抬头看了看公安局的牌子，想找东西擦擦脸上跑出的汗，一摸兜，什么也没带。
正郁闷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块儿毛巾，他抬起头，看到沈驹正轻轻笑着。
“刚洗的，你放心。”
扶蓉站直身子接过来毛巾，整张脸埋进去擦了擦，肥皂的香味儿就这么争先恐后地窜到鼻孔里，再抬起脸，细细擦着还潮湿的地方。
沈驹盯着他的动作，待他完全擦好汗、脸上的红晕逐渐消失，恢复到平常冷若冰霜的模样。
“我拿回去洗完再给你。”扶蓉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
“不用。”沈驹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走，边走边说，“现在局里还在查，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也一直在跟进，我就是先告诉你情况让你做点准备。”
扶蓉跟在他后边走：“我们公司受影响是肯定的了，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清楚真凶。如果的确是我们公司的仿生人，我们必须要做出表率来，这个项目也得叫停。”
沈驹挑眉看了他一眼：“不觉得不甘心吗，我可是听说这个项目统共才出来五年，而你已经跟了三年了。”
“什么样的事该做什么样的事不该做我还能拎得清，如果仿生人会危害人类安全，那我绝对不会让这个项目继续。现在我们公司的研发已经停了，员工在和第一批其他的客户沟通，我们在尽可能杜绝风险。”
沈驹灼热的目光仔细描摹着扶蓉的眉眼，语气一下子放松下来：“你能想通就好，虽然还没有最后定论，但提早做准备是很正确的。”
“嗯。”
扶蓉转回头，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太奇怪了。
是谁教唆的曾柔，又或者说，其实曾柔一直在撒谎。
如果是被教唆，会是谁？
曾柔又是为了什么在撒谎？
难道只是为了拖延警方时间，让他们找不出证据吗？
那她完全可以继续装傻，也不用说出这一段话，这样反而显得逻辑不通。
如果警方迟迟找不到她犯罪的证据，反而对她有利。
等等——
她是在干扰警方行动吗？
或者说——她知道警察原来的调查方向没有错。
果然是有同伙。
还没来得及顺着往下想，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摸出一看，赦江。
扶蓉非常想直接挂掉这个电话。非常非常。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
那边的嗓门很大，正儿八经的时候挺好听一声儿这会儿听着就跟怨妇似的。
“你还没跑完吗？我卡在缝里站不起来了。”
“缝儿？怎么能卡缝里？”
“就是沙发和墙边儿那个缝儿，挺窄的，我卡进去就使不上劲儿了，哎，我没办法啊，腿瘸了还要受制于人，你以为我多愿意看到你，要不是……”
扶蓉冷脸道：“我也见你就烦呢，卡着吧。”
“哎别别！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离不开你，你快回来扶我一把。”他操着一口腻人的嗓音，“小扶宝……”
扶蓉青筋暴起，一忍再忍也还是没忍住，好看的脸皱了皱，鲜少地骂了句脏话。
赦江还傻乐呢：“快点儿啊，我在这卡得腰疼。”
挂掉电话，沈驹盯着他：“赦江吗？”
“是，卡缝里了让我去给拎出来。”扶蓉眉毛还没舒缓，漆黑的眸子散着朦胧的雾气。
沈驹难得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事儿听起来挺急的，正好我开车送你过去吧，还能帮衬帮衬。”
“你们局里……”扶蓉有些犹豫，他总怕耽误沈驹的时间。
沈驹笑了笑，加重语气：“没事，赦江的安全最重要了。”
沈驹的车开得很稳很快，坐上电梯到赦江门口时，扶蓉下意识敲了敲门，但转念一想赦江这个瘸子也开不了门，便打算开口问指纹锁的密码，结果还没张嘴赦江的大嗓门就顺着门透了出来。
“0816！”
还挺自恋呢，设自己生日。
扶蓉按了密码进去，沈驹跟在他身后，四处打量了一下。
“哎你可算来了——”
赦江看到扶蓉身后的沈驹后，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去，原本带着些喜色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沈驹挑了挑眉，轻轻笑了笑：“好久不见，身体好点了吗？”
“………”
扶蓉真是挺会惹人生气的。
赦江忍了忍，硬逼着自己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冲他笑了笑：“劳您费心，挺好。”
他屁股着地长腿搭在沙发上的滑稽模样倒是……看不出恢复得多好。
“啊……那就好。”沈驹像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扶蓉没搭理两人，径直走过去微微弯下腰，伸出单手拽着赦江的胳膊用力，结果正好扯到赦江胳膊上的伤，他疼得一脑门全是汗也硬是一声没吭，模样又倔又好笑。
就这样扯了半天，赦江纹丝不动。
扶蓉皱起眉，不高兴了：“你使点劲儿啊，光我拽着啊？”
赦江心说你还好意思讲！天天吃那么多还是一点劲儿都没有！除了往家里带人还会什么！
沈驹笑眯眯的：“我来吧。”
说着他就要往前走。
赦江立马往腰上使劲儿，宽厚的手掌握住扶蓉微热的掌心一骨碌就起来了。
虽然那条搭着的腿还没拿下来，但好歹是没那么狼狈了。
“……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找茬呢？”
“我找你茬干什么！我俩熟吗！”赦江紧紧握着扶蓉的手，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哦，也是。”扶蓉难得点点头。
他说完直接从赦江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驹立马跟在他后边，还不忘回头看赦江一眼：“有什么事找我也可以，我们最近基本都在一块儿，他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过来。”
这话不真，但是能气到人。
果不其然，赦江像下一秒就能发疯锤腿自残似的，脸气得通红，眼里窜出火苗，怎么看都是正在冒火。
“我饿了！”他突然大喊。
扶蓉转过头看他，脸上冷冷的：“我们俩很熟吗？”
这小气模样………怎么越看越招人喜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