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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出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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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动物保护区有什么关系?”
简灼神神叨叨看他一眼:“非得说那么明白啊!”
“……是我愚笨,教教我吧,简老师。”
嘴上这么说,扶蓉心里其实也犯嘀咕。
夏禹澜开动物保护区难道是为了赦江?
可两者之间也没什么关联啊……
简灼哎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非得我说那么明白呢?”
“?”
“小扶总……聊我呢?”
门外传来一个十分慵懒的声音,扶蓉转过脸去看,夏禹澜戴了个挺骚包的墨镜,正带着笑对着他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扶蓉挺震惊。
夏禹澜摘了墨镜,露出一双滥情的桃花眼,颇为不赞成道:“你不应该冲过来抱着我顺便再喊一句夏禹澜吗,一个多月没听见你叫我名字,心里痒的很啊。”
他说完还特别自觉地张开怀抱,唇角的笑意勾得更明显,就差把“我很骚”几个字挂脸上了。
扶蓉表情立马平淡下来,只扫了他一眼就催促着简灼去办出院手续。
他早就待闷了,恨不得立马飞回家里。
滚滚一直在周净那儿。这一个多月,周净的消息比购物软件的广告还频繁,他只说自己出了个差,有点儿意外就耽搁了,生怕周净旷了课来看他。
简灼得了令去办手续,扶蓉又看了眼身边大包小包的东西,眉宇间生出些许烦躁。
“喂,住了个院耳朵住聋了么。”
“嗯,眼也瞎了,请问您哪位?”
说不怨愤夏禹澜那是假的。
当初的绑架案有很多疑点。
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并不多,那赦江是如何暴露的?
知道赦江身份还清楚赦江行踪的人……除了夏禹澜,扶蓉找不出第二个人。
夏禹澜晃到扶蓉面前,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看这一脸的不高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扶蓉眼睛瞪大,立马拍掉他的手,还退后几步:“你有病吧!”
“你在想,赦江被绑架跟我脱不了干系,对吗?”
啧。
扶蓉看他:“想好借口了?”
夏禹澜笑了笑,伸出四个手指:“保证真话。”
“那天走那条小路……是因为我跟陈不凡老早就有矛盾。开西是他的地盘儿所以到处都有眼线,我怕被他找着就带着赦江走了小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要害赦江的意思。”
这就是扶蓉烦闷的点。
正因为夏禹澜没有害赦江的动机,自己还这么小心眼地怀疑他,扶蓉才很是郁闷。
好像自己是因为吃醋怎么着才怀疑他的。
可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胡乱嗯了一声,把充电器塞进包里,准备等简灼办完手续回来后直接走。
机票已经买好了,下午直接就能飞。
赦江在哪儿长风在哪儿他会继续找,绑架案他也会继续查。
陈不凡现在太嚣张,扶蓉看他挺不顺眼的,还想跟苏佩佩一块儿把陈不凡给举报了。
“你不信我?”夏禹澜挑了挑眉,摇头笑了笑,“没关系,我回国就是帮赦江的。”
见扶蓉的表情总算是变了变,夏禹澜的笑意更深,循循善诱道:“你想知道赦江在哪儿,我想帮赦江醒过来,我们两个合作,好不好?”
扶蓉眉毛皱了皱:“赦江还没醒?”
又接着问:“你知道赦江在哪儿?”
“当然。长风联系了谁,带他去了哪儿,我一清二楚。”
扶蓉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他:“条件是什么?”
夏禹澜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他,说是合作,可扶蓉想不出他能帮夏禹澜做什么事。
难道是……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你知道赦江还活着就行了,不要去看他。”
果然啊。
虽然是有点小不爽。
扶蓉还是答应下来。
夏禹澜对赦江还真是不离不弃用情至深呢。
长风没联系他除了不想让他担心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不想让他牵扯进去,不想他被盯上。
他心里有数,想要的也只有一个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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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到郊区,扶蓉摘下眼罩,打开手机。
简灼跑在前面去拿行李,手机信号回归,他看了眼夏禹澜发过来的消息。
他说赦江在国外,长风带着他辗转了几个地方,现在刚稳定下来,虽然还没醒,但好歹还吊着一口气。
这一口气不知道能吊多久,扶蓉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很久,早就空洞洞的心又泛起绵延不断的酸痛。
夏禹澜配了一张赦江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赦江身上缠满纱布,已经看不出样貌,唯有那双紧闭着的眼睛露在外面。
扶蓉放大看了看,眼皮上有一大块儿疤痕,睫毛一茬茬的,又浓又密。
是赦江。
那睫毛曾蹭在他脸上,跟着眨眼的动作轻轻扫过他的脸。
轻轻的,像是羽毛。
胸口忽然剧烈疼痛起来,扶蓉慌乱地关了手机,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缓了很久很久。
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着,脉搏有些紊乱,他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拳头攥得发白。
明明是个好消息。
机场嘈杂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身体像泡在水里一般,眼睛很难睁开,耳朵也犯了耳鸣。
“扶总!扶总!”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扶蓉缓缓睁开眼,看到满脸焦急似乎马上就能哭出来的简灼,眉毛不自觉蹙了蹙。
往四周看了看,人群依然混乱,感官逐渐恢复,嘈杂的声音好像清晰了点儿。
“扶总,你真的能出院吗,咱们要不要再去医院待一阵子啊。”简灼哭唧唧的,表情看着可怜。
扶蓉摸了摸他的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坐在椅子上。
“没事儿,正常着呢。这么久没回公司都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这个公司我得看好了。”
简灼有些委屈地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脸睁开那双大眼道:“程总说要给你接风洗尘,去吗?”
扶蓉挑了挑眉:“还有谁?”
程哥人不错,挺实在,跟他们公司合作的项目也都挺好,扶蓉不想拂了他的面儿。
“程总说不是应酬,就是自家人吃个饭,再亲自感谢您上次帮他那事儿。”
上次?
哦,上次他媳妇儿查他定位查到足浴店了,以为他出轨,程哥说自己手机被偷了嫂子也不信。
最后还是扶蓉出面去解释的。
也是巧,正好那时候程哥来送梨,监控拍得一清二楚,嫂子这才放心了。
程哥说这算个人情,主动让了很多利润给扶蓉。
正好仿生人项目得再观望观望,扶蓉还想着再和程哥合作、专门研发家务型机器人。
这饭局不去也得去了。
回家放了东西,隔壁的门仍然紧闭着,扶蓉看了眼跟周净的聊天记录,发现从昨天下午开始周净就没有发消息过来了。
怎么了这是?
今天是周六啊。
和同学出去玩儿了么?
倒是也有可能。
扶蓉稍微宽了宽心,发了条我回来了的消息过去,就放了手机收拾东西。
简灼跟在他后边进了门,热出一脑门子汗。
周净好像经常过来打扫。虽然一个多月没住人了,房间还是干干净净的,甚至手往窗台上一抹都摸不出来灰,由此可见周净打扫得有多认真。
下周抽空得去一趟轻舟大学。
给周净送点儿东西,再接着打听打听周净有没有在学校里挨欺负。
“扶总,东西我给您放这儿了,用不用我拆开给您放了啊?”
“不用,你回去吧。后天给你补一天假,你最近辛苦了。”手机响了一声,扶蓉摸出手机看,是周净的消息。
【我出去玩了,不用担心。】
有点奇怪。
但还没来得及深想,屏幕上就跳出一个来电显示。
扶蓉接了电话,听到程哥说:“扶蓉啊,我这边突然出了点儿事儿,晚上去不了了,咱下回约成吗?下回你订时间,我保准去。哎这次真的是……”
一听程哥又要絮叨起来,扶蓉连忙嗯了一声:“程哥,有事您忙,我这儿一点儿都不打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又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扶蓉越看周净刚发过来的消息越觉得不对劲。
他按了周净的名字打过去电话,一阵忙音后电话掐断,周而复始地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不对劲。
“扶总,我今天不回去,我想看着你。”
扶蓉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闻言看向简灼:“又整什么幺蛾子。”
“你看你闲庭散步看起来挺运筹帷幄的,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挺难受的,扶总,哥,疼的时候喊喊我,我别的不行,解闷儿特别行。”
扶蓉笑了一声:“你这两个成语就够解闷儿的了,别跟我跟前儿,不怕我骂你啊。”
听到骂字简灼似乎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立马拍了拍胸膛,大义凛然道:“今天你就拿我当个小跟班儿,随你打随你骂,只要你高兴就行!”
扶蓉心口其实一直钝钝得发疼,出院前医生说他的各项检查结果都特别好,不应该会有持续痛感出现的情况。
医生说他心口疼是有心病,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可他觉得没那个必要。
只是心口疼一疼而已。他精神样貌还挺好的,能跑能跳,能笑能哭。
和之前一样。
没有任何问题。
电话接通,那边的声音传过来:“稀客啊,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找你问问周净的情况,他最近怎么样啊?”
“周净啊,他不是退学了吗。怎么,你不知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