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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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哑不跟这个幼稚鬼计较。
看他在书人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甚至还有功夫跟她吵嘴，那她这次就不管他了。
反正她也不知道其他门，从大门出去遇到老板没准还要再失忆一次；要是遇到攻击性的书人……身上要挂彩，会连累他。
“……”
算了，明早也还要上早读呢，文正估计也会打电话确认她的状态。
“……”
另一边，文泽还不知道阿哑回到了现实。
难得有人跟他说话，他也就来了兴致，还准备跟人多说说话呢。
然而，文泽等了半天没等到纸飞机。
当意识到自己被鸽了的时候，他撇撇嘴。
啧，真下头，还已读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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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哑回现实后先是洗了个澡，她在玫瑰园待的时间不长，但还是染了味道。
玫瑰的香味在房间里格外突兀，她从浴室里出来还能闻到。
洗完澡她又去睡了。
玫瑰园对人的影响比其他地方都严重，她在学校待着都没有这样累。
阿哑的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意识昏沉。
然而，没睡多久，文正的电话就打来了。
阿哑的脑袋一阵钝痛。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文叔叔，我没乱跑。”
另一边文正觉得阿哑这个点没睡才打过去的。
午夜十二点十一。
她明明睡到九点，也就是说三个小时前才醒来，怎么这么快就又困了？
文正沉默片刻，说起了这次的打电话的原因。
“有件事，之前那个跟你一起的男生，失踪了，就在学校那条街。”
宋景？
阿哑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
“宋老师也在？”
“警方调监控发现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宋景的人，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多，这件事跟你关系不大，你要是困的话，先回去睡吧。”
能听得出来，文正在尽力把阿哑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阿哑拿了毛巾擦脸。
“睡够了，警察先生在吗？我或许知道点线索，能见面谈谈吗？”
文正在心里叹气，叹这孩子死心眼。
“好，你待着不要动，我去接你。”
“……”
阿哑也不是死心眼，如果能装死她绝对不吭声。
但既然查到她身上，那她消失这么多天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她该怎么解释有快一周时间“查无此人”？
而且，就书人大摇大摆出现在现实这件事来看，说明两个世界的融合差不多了。
那再继续推一下，【门】是死的，并不拦人，挡不住有人往书人世界去。
既然这件事放在明面上，那说明消失的人还不说。
就拿宋景说的来巷口“拜考神”这件事来说，应该还是在学生群体中被大肆宣传。
那这件事很巧合。
“……”
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
阿哑本以为来的只有文正来，却没想到警察也在。
一共三位警察，为首的男警察三十出头，眼下乌青，眼球带有红血丝，看起来疲惫，但整个人却很有精神。
“李同学，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我们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请你配合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为首的警官出示了他的警察证，阿哑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好的，王警官，天晚了，我们进屋说。”
阿哑把王警官等人请进屋，又给他们倒了热水。
文正跟在后边，看女孩应对从容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记得阿哑不与人走动，基本是一个人待着，还以为会怯场。但结合女孩的经历来看，她还是很独立的，以往她的母亲精神不对劲也都是她去道歉周旋。
这样一想，文正心里很不是滋味。
“……”
王警官直接进入主题。
“李同学，我们怀疑你与宋景失踪案有关，请问你上周大部分时间都在哪里？”
文正皱眉，这么问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这样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法，先震慑，一般的学生听说自己与案子有关，必定会慌张，会想办法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无关。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阿哑身上。
只见女孩垂眸，她放在腿上的手指紧张得蜷起，再抬眸时眼神有些慌乱。
“王警官，我不确定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其他人：“？”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来到了一个学校，那个学校很老很旧，里面有一些长着书头的人，这些人穿着上个世纪初的衣服。”
王警官神色一凛，一扫疲惫的神态，他语气严肃：“你在哪里看到的？”
阿哑被吓得一激灵，她仓促低头咬唇，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个度：“……梦里。”
以为女孩真被吓到的文正：“警察同志！”
王警官的语气收敛了些。
“抱歉吓着你了，李同学你继续。”
阿哑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看向的却是文正。
“没关系。”
身后的其他警官也暗搓搓撞了一下王警官，王警官皱眉：“……”
你们都当好人，敢情就他一个坏人是吧？
阿哑抿了抿嘴，一双眼睛被藏在稍长的刘海后。
“我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我以前也经常这样。”
这下，轮到文正皱眉了。
那表情似乎在说，为什么不跟他说？
阿哑缓缓眨了一下眼，她继续说：“高二的时候就这样了，经常梦到一些没见过的东西。”
她还经常梦到文泽呢
“……”
眼看话题越聊越偏，王警官就知道他们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这女孩精神不太正常，她说的话有时逻辑连贯，有时又超乎自然。
跟随的警官中有会分析微表情和微动作的，这女孩没说谎，就是有点紧张。
“……”
阿哑确实没说谎。
她已经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出来，至于对方是否相信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问题问完了。
眼看对方要走，阿哑叫住了对方。
“王警官。”
王警官看着女孩的眼睛，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可再看去，女孩还是那副怯怯的模样。
“怎么了，李同学？”
阿哑虽然不想掺和这件事，但宋景毕竟帮过她。
塞安莉丝跟她提过书人世界的出口，但失忆的她不记得，多亏了宋景这个愣头青带她出去。
“学校那条街有个水果摊，摊主是个老奶奶，能看见的话可以在她那里买个水果，顺便问问，又或许……拐进隔壁巷子就能进去了。小心被书人攻击。”
王警官一愣，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着他。
等他再看去，只见女孩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不好意思道：“我梦到的，我清醒后也站在那个地方。”
塞安莉丝没跟阿哑说过书人世界的入口，但阿哑猜得出来。
“……”
等王警官等人走后，阿哑看向正在沉思的文正。
“文叔叔？明天还要上班呢，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文正回过神，他看向阿哑。
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
女孩的话警察没听进去还好，听进去去查了，到时候女孩必定是重点观察对象。
或许还会引起特异局的注意。
“你小心惹祸上身。”
阿哑一愣，她知道文正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不说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她轻声说。
忽略这些应付差事的话，文泽愣了下。
“去另一个世界还要水果？”
阿哑的回答文正没有听清，他有一瞬间处于耳鸣的状态。
再听到声音，女孩正在喊他。
“……”
“文叔叔？”
阿哑抬手在文正眼前晃了晃。
文正有些恍神，脸色发白。
“你刚刚说什么？”
阿哑回次卧拿了压在枕头上的一张纸。
这是她跟文泽传信用的纸，她还专门让文泽把她带来的那张还了过来。
如果有机会，或许可以让父子两人通个信……好吧，忘了文泽失忆了。
也不知道丢了多少记忆……
阿哑再回到客厅，文正正坐在沙发上走神。
她总觉得，文正今晚走神的次数太多了，是没睡好吗？
“文叔叔，我说，文泽跟我传纸条了。”
文正不想打击女孩，但他觉得，女孩这精神状态……
他知道她对文泽的死耿耿于怀，但这未免……
纸页破破烂烂，还被撕开了一点，撕开的部分后来又被阿哑拿透明胶带小心粘好。
文正没看纸条，只是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喜欢他？”
阿哑：“……？”
污蔑，这是污蔑。
“文叔叔，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知道愧疚导向的依恋吗？因为愧疚却无法回报，出于减轻心理上的愧疚而过度关注，长此以往可能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愧疚。”
文正观察着阿哑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并没有。
阿哑将手中的纸按在桌面上，顺势撑着桌子看对方。
她面对对方的打量毫不躲闪，甚至据理力争。
“文叔叔，那你知道类比吗？你说我现在关注文泽的事是因为愧疚……”
文正诧异地看向女孩，想听听她会说出什么歪理来。
阿哑的眼睛微微弯起，说到学习上的技巧，这就简单多了。
她胸有成竹地说下去：“那如果类比一下我们呢？你对我的照顾也是因为愧疚……是愧疚还是……”
话到此处，阿哑突然卡壳了。
她率先别过了脸，于是，也就没看到文正的目光有一瞬间躲闪。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1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