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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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最后还是被赎回来了，以999的价格。
作为天选倒霉蛋，他被扔在了半路上，站在高速路口不远处吹风。
手机没有，钱也没有，住宿的地方也没有，还没吃饭。
在这处蹲了大概一个半小时，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
宋律师摘了头盔，他看着蹲着吃草的蠢孩子，又骂了一句：“你就不能少做这些丢人事？”
宋景表情呆滞，他仰着头，又吧唧了几口草。
“什么丢人事？”
宋律师扶额。
“我虽然想养狗，但家里有你一条狗就够了……你在哪学的，怎么那么叫人家呢？”
哦，这个啊。
他叫李同学主人这件事。
宋景眼中逐渐失去光。
“不是，你们从哪搞来的，懂不懂得尊重他人隐私？”
宋律师挑眉：“绑匪发来的，还跟我要钱了。”
说到钱，宋景盯着他爸，语气幽幽。
“你们解救人质还带砍价的？”
宋律师皱起眉头，一脸菜色：“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质，绑匪被抓了，你那段视频可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宋家父子俩的相处就是这样，谁出了事都巴不得再上去踩一脚，但最后该怎样怎么样。
宋景看着他爸，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爸，这次是李同学给你通风报信的吧？”
宋律师：“……算是吧。”
自从这小子知道那个李同学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就开始问这问那的。
宋景也不吃草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我们快回去，一会儿去找李同学道谢。”
宋律师把这土孩子拦住。
“大晚上的，老实点。”
宋景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爸的手，抬腿就要往摩托后座去。
宋律师揪住这小子的后衣领。
“你等会儿坐警车，去局里把笔录做一下。”
宋景的脸色格外难看。
“那你呢？”
宋律师把头盔一戴，淡淡吐出一句：“还有点事，一会儿去接个人。”
接谁？
没等宋景再问，宋律师已经走远了。
扬起的尘让宋景呸了两下，他继续蹲回去薅草。
看看啊，这就是亲父子，都不问一下他饿不饿，还去接人？
宋景翻了个白眼。
什么人要晚上去接？
在路边吃了十来分钟灰后，警车才来。
宋景轻车熟路地上车，随即跟开车的警察打招呼。
“诶？王警官？！你回来了？”
开车的正是在学校巷口失踪的王警官。
王警官的脸色不太好，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嗯，你这臭小子，又走丢了。”
宋景是局里的常客。
因着宋律师的原因，这小子经常被使唤来送文件。
不过，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现在宋景上高中，很少来局里。
宋景有些神不思蜀。
他问：“王警官，你还记得李同学吗？就我们一中那个年级第一。”
王警官讶异，笑骂这小子：“你这小子耳朵挺灵光啊，这李同学家刚出事呢。”
宋景拔高了音量，扒着座椅往前凑。
“不是，叔，李同学她怎么了？”
王警官也奇怪。
“你爸没跟你说？”
他爸说了个鬼啊！
不仅没说，还把他扔马路边吃灰。
看宋景这样，王警官就懂了。
沉默了片刻，他说：“她住的地方发生了火灾，现在下落不明，而资助人，也就是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嫖/娼被抓了。”
“……？”
什么玩意儿？
王警官看了眼后视镜中的宋景，灰头土脸的少年低头沉思，嘴里嘟囔着些什么，而后又恍然大悟。
“那让李同学来我家住。”
没救了。
王警官终于知道宋律师为什么不让这货帮他跑腿了。
“……”
宋景作为这次绑架事件的受害人，他在局里做了笔录后待到后半夜。
因为这几次走丢，宋律师让他待在局里等他领。
宋景翻了个白眼。
他又不是故意走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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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哑是在宿舍醒来的。
这宿舍与她高中所在的宿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阴森森的。
尤其是一旁像鬼一样蹲在床头的文泽。
“……”
“看我做什么？”
文泽皱眉。
阿哑眼睛喉咙疼。
她缓缓转过头，刚好能看到蹲在地上的少年。
“【门】在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文泽撑着膝盖起身，有些诧异。
“【门】通四方，跟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不限活人死人，可以在两个世界往来。”
阿哑看着文泽，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门】吗？
“你认识【门】吗？”
文泽摊了摊手，随即坐在对面床铺上。
“就知道一个。”
闻声，阿哑手指僵住了。
“谁？”
文泽一脸奇怪。
“塞安莉丝啊……”
看着女孩的表情，文泽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
“你该不会……真以为塞安莉丝是靠【规则】才上位的吧？”
阿哑确实是这样认为。
文泽毫不留情地嘲笑：“【玫瑰】是这个世界的对外形象，只负责拉起交易，哦对，那个清理血迹，把血迹变成花的能力也算，书人之间相互吞噬，规则页除了【规则】赋予，还可以抢。”
一句抢，让阿哑脑子有些宕机。
文泽在心里笑骂这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
“塞安莉丝那张嘴可比所有规则页好用。他最初是书店老板养的人偶，是【规则】送给老板的礼物，这是【玫瑰】最初的含义——礼物。”
阿哑的眼神有些茫然，日记本上没写。
文泽揉了揉这乖乖女的脑袋，成功把她的头发揉乱。
“你怎么这么乖啊，那人偶嘴里没一句真话。”
阿哑拍开文泽的手，看在他刚失去了父亲的份上。
文泽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也没介意被阿哑打手。
他继续把塞安莉丝的过往往外边抖。
“人偶最开始可是装柔弱接近【枪】的……哦对了，你知道老板的妹妹吗？别看塞安莉丝现在说一不二，他最初就是模仿老板的妹妹来站稳脚的。”
“老板是个不管事的，【规则】又是死的，【枪】是个二愣子……人偶借着【枪】得到的一张规则页就是【门】，后来他通过【门】来到了现实，【规则】看上了塞安莉丝的能力，于是才有了【玫瑰】这个规则页。”
“……”
阿哑一直以为塞安莉丝从始至终都是【玫瑰】。
没想到他最初只是个“礼物”，无名无姓，甚至任人可欺。
就，有点不可思议。
这与塞安莉丝日记本中所说的有些区别，但在“任人可欺”这点是一致的。
文泽不知道阿哑为什么觉得塞安莉丝是好人，但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
“【规则】创造了人偶，它将人偶送给老板，人偶的核心设定与老板的妹妹相似，后来，人偶成了【玫瑰】，与老板闹掰了。”
“【规则】与老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规则】是个死板的，感受到老板生气，果断把【玫瑰】流放，于是，就有了玫瑰园。”
“塞安莉丝不会甘心待在玫瑰园的，于是他使用了收集的规则页【门】，开始频繁在两界往来。”
“……”
这与塞安莉丝在日记本上写得差不多，不同的是更详细了些。
阿哑也记得，最初遇到塞安莉丝，他说过“空想没用”“吃人”这样的话。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早些年有书人骂塞安莉丝，我顺耳听了两句。”
阿哑：“……”
怎么个顺法能听这么全？
文泽皱眉，他以为阿哑没信他。
于是在心里骂塞安莉丝洗脑包，看把人洗脑成什么了？
“真假且不论，就当个故事听吧。”
反正他还得继续给塞安莉丝打工……
奇怪的是，这些天，塞安莉丝没再给他下过任务。
阿哑犹豫着，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知道替命吗？”
文泽抱胸，扬了扬下巴。
“知道，分支很多，简单来说就是以命替命。”
“我说……我们之间也有替命关系你信吗？”
文泽的表情很奇怪。
“我不信。”
阿哑眼观鼻鼻观心。
然后被文泽训了。
“塞安莉丝的话少信，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阿哑还想坦白一下：“但……”
文泽翻了个白眼：“活人才有命，我们这种死了的没有。”
“……”
竟然，还挺有道理的。
阿哑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朝文泽伸出手。
文泽没看明白，他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阿哑反手打在文泽手背上：“不是手，笔。”
文泽啧了一声：“……你早说。”
话落，他在宿舍转悠了一圈，从角落翻来一支笔。
阿哑楞楞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又很快移开。
竟然没反驳，这还是她认识的文泽吗？
文泽捏住笔的一端，拿给阿哑。
“你要笔做什么？”
阿哑接过笔。
下一刻，她手中多了个匕首，匕首划开手心，鲜血刚渗出，瞬间消失不见。
文泽刚想阻止，就觉手心一痛，血液渗出，落在地上。
“……”
阿哑摊开手心给他看。
“替命，这样的。”
文泽啧了一声，他偏过头，心想：好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规则要流放塞安莉丝了，这是要造反啊？！
以流放之身行规则之事。
【刀】的能力能被替命共享给他人，那规则呢？
“……”
不过，这不是文泽该管的事。
他想了一下替命的规则，忽然有了个想法。
文泽按住阿哑的肩膀。
“带我离开。”
阿哑：“？”
出入书人世界需要通过【门】，可据文泽所知，就在刚刚，最后一个【门】的气息已经没了。
那这两个世界该彻底融合才对……但没有。
这说明还有一个【门】！
文泽看着女孩的眼睛，他想到了一个颠覆认知的可能性。
她是将两个世界隔开的最后一道【门】，一道特殊的【门】。
“……”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 2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