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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少女与信仰的凝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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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已经变得安静。
不，甚至不只是安静，而是整洁、有序，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城市的温柔光泽。曾经飞溅在地上的污泥、油渍、血迹早已被几道缜密的净化术一扫而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草味，那是爱丽丝专属的魔法气息，带点甜，不腻。
她踩着最后一圈收束术式的灵纹走出来，神情轻松得像是刚洗完澡。
面前是那一堆被她“从失德少年身上回收”来的食物包裹、干净如新的教会食物凭证，还有几样偷偷加进去的小零嘴——就当是给艾恩的慰问礼包了。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小艾恩今天晚饭有着落啦。”
说完，她转过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只留下风中那句温柔又带点威胁的余音：
“记得以后别欺负人，不然代班的姐姐又得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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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的暗巷里，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正躲在破桶后瑟瑟发抖。
他们见证了整场事件——从少女如神明般降临，到少年在光中战栗倒下，再到巷口清理完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其中一个鼻头冻红的小男孩哑声开口：“她……是神吗？”
另一个女孩眨着泪眼：“不知道，但她笑的时候，连月亮都不敢太亮……”
“她救了那个小姑娘……也救了我们。你看到她瞪那几个人的时候吗？他们腿都在抖！”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截烧焦木条，颤巍巍在一块破布上写下：
“乖巧之灾——神之代行者。”
“我们见过她。”
“她会回来。”
他们的字歪歪扭扭，却写得格外郑重，仿佛刻在信仰的起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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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爱丽丝正哼着不成调的歌，晃着满载而归的包裹走向那间简陋的地下室。
她还在回味那群少年临走前的表情：“太经典了，简直可以放图书馆教学专用。”
她并不知道，在城市某个阴影缝隙中，一点点模糊不清的愿望、敬畏、渴求，正缓缓凝聚。
它们没有名字，没有教义，甚至连祈祷词都只是一句“请姐姐再来一次”。
可这就够了。
这就是信仰。
而那位披着中二披风、嘴里叼着糖、步伐轻快的“代班神职代理人”，毫不知情地踏进了新的舞台中心。
她的神职，还在继续。
她的名字，刚刚才被人第一次念出。
“乖巧之灾。”
爱丽丝做梦也没想到，那年她在邪神图书馆里窝在地毯上、脑袋一热随口喊出的“中二名号”，居然真的被人记了下来，而且——还写进了信仰的第一页。
这个名字，就像一根灵魂上的绣花针，牢牢地钉在了她代理神职的起点上。
她还在地面上踩着碎石蹦蹦跳跳，一无所知地回去找艾恩。
信仰，却已经开始在她背后悄然的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