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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老父亲与业务报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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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垒神域，主厅医务区。
爱丽丝的身体重新接上了。
她穿着病号袍，坐在躺椅上，一脸虚无地看着天花板，神色空洞如死后归来的考试弃疗者。
“我以为我会死。”她喃喃，“我确实死了……”
“技术性撤退。”邪神悠悠飘来，手里拿着一大卷写满灵能数据和信仰转化率的卷轴，一屁股坐在她床边的转椅上，开始满脸幸福地翻报表。
“来来来，听听你的战果。”他咳嗽一声，捧起卷轴，像念圣经一样开口：“本次地面行动达成以下关键成果：
——基层信仰点稳定增长43%，
——信徒自发涂鸦‘神职代理·乖巧之灾’23处，
——口头祷词复读量累计412次，
——受救对象主动传播率达62.8%，
——以及，你那有一条腿，被一位拾荒者献祭了三根鸡腿后，被视作神迹直接供奉在街头。”
爱丽丝：“……”
“那我呢？”她声音干巴巴的，“我获得了什么？”
邪神翻了翻页：“哦，有，‘战术撤退成功率提升经验’、‘半身神职逃生判例’、‘精神免疫力+0.5’，还有‘耻辱抗性+10’。”
爱丽丝：“我可以选择跳下主神域的湮灭管道吗？”
“可以，但会自动弹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把被子一拉，盖过脸。
“我不想见人了。”
“来不及了。”邪神慢悠悠地笑，“你现在的脸，已经印在某些人心里了。尤其是你那句‘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要回家’，据说被当成地下教义写进小册子。”
“我再也不接下凡任务了。”
“你当然要接。”邪神温和一笑，语气像慈祥的父亲：“你的信徒等着你呢，半身也行的那种。”
爱丽丝把枕头砸向他。
邪神一边笑一边躲：“别这样啊孩子，你可别忘了，这次你还算活着回来的。”
“我只剩一半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那你看，现在不是拼得挺好的吗？”
“缝的时候你还在旁边拍照！！！”
“因为我怕你以后不信我救了你。”
爱丽丝重新把自己埋进被窝，声音微弱：“……我以后真不说中二名号了。”
“你说的太晚了，‘乖巧之灾’现在已经被打印在代祷卡片上了。”
“……”
在她崩溃得想死的同时，邪神已经翻开下一页数据报表，继续笑得见牙不见眼。
“乖巧之灾，成长中。不错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