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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学生会长与开心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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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晨间·邻神府邸·花园阳台
阳光斜照，空气中飘着温热的花茶香。
柯芙坐在邻神家的花园阳台上，身上还穿着半套校服，白色外披还没扣好，神情却前所未有地松弛。她手中捧着神域日报专属魔导终端，眉头难得地没有皱紧，嘴角甚至微微扬起，像春日池边破冰的第一缕涟漪。
标题赫然写着：
【地下女王独守封印门前，黑暗深渊或将开启】
配图是一张光影交错的画面。爱丽丝坐在灯光微黄的长桌前，桌上摊满厚厚的文书，衣衫宽松、头发散乱、额头抵着手背，一副“我快疯了”的崩溃神态。
柯芙用手指滑动页面，翻到评论区，心情莫名地……愉悦。
【她太敬业了，我都想帮她写文书。】
【谁能想到，反派基地里竟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爆肝少女？】
【那个地下室到底是什么？！有人敢潜入一次吗？！】
【女王不能一个人抗下这些文书！！！】
“扑哧。”她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
坐在她对面的邻神，身着柔白晨袍、气质如春水般温和，正慢慢将切好的苹果片摆在瓷盘中。她抬头看着柯芙，温柔地开口：“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开心了。”
柯芙立刻恢复面无表情，把终端往桌上一放。
“我并没有。”她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下雨”。
邻神挑了挑眉：“那你刚才笑的样子，差点把茶杯拐弯笑歪了。”
柯芙：“那是评论区太愚蠢。”
“是评论区愚蠢，还是你觉得那个女孩……可爱？”邻神笑得意味深长。
柯芙一愣，下意识看向窗外的光。
“她只是在一连串误解里挣扎而已。”
“但她也从来没有澄清过误解。”
柯芙低头，声音轻如猫步：“她的确不澄清……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搞什么地下反抗。”
“你知道？”邻神把茶杯递给她。
柯芙点点头，又自己接了一杯茶。
“因为她每天早上都在迟到之前的最后一分钟出现，从不提前准备任何作战计划。”
“这也能当证据？”
“真正的地下头子，是不会漏掉时间管理的。”
邻神摇摇头：“你说得对，但也太认真了。”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从茶杯边缘移向柯芙的脸，语气柔和：“不过……我还记得，你上一次在别人身上这么认真地观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柯芙微微一僵。
“那是——必要的情报分析。”
“是吗？你连她的‘十二训令石碑’都研究了两遍？”
柯芙耳根泛红，把茶一口喝完，呛了一下，连忙放回杯子。
邻神不紧不慢地递来一张餐巾纸：“没事吧？”
“……没事。”她把脸埋进毛巾里闷声回答。
“我还以为你要揪她出来审问她地下室里封印了什么。”
“我才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不过她是真的一夜之间上了神域话题榜第三。”
“第二是谁？”
“学生会长柯芙，被传为‘地下女王唯一信任之人’。”
柯芙：“……”
邻神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柯芙刚要开口辩解，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柯芙？我们要迟到了——你在里面吗？”
少女的声音轻快，隐约透着“我没睡够但还得努力上学”的日常疲惫感。
柯芙整个人如遭电击，迅速起身，一边整理外套一边压低声音说：“我先出门了。”
邻神还没回话，她已经快步穿过阳台走向前院。
“你不是说不想和她走一块？”邻神悠然地在她背后喊。
“我、我只是不想她迟到拖我分数！反正今天我又不查迟到不用提前走！”柯芙脱口而出。
邻神轻声笑着低语：“是是是，你不是在意她，只是太在意时间。”
柯芙红着脸冲出庭院，穿过白色石砖铺成的小道，在花树边恰好与等在门外的爱丽丝撞个正着。
“哟，大小姐，挺早的嘛。”爱丽丝打了个哈欠，晃了晃书包，“你早餐吃了吗？”
柯芙僵硬地点头：“嗯……”
“哇，连早餐都女神级配置，羡慕。”爱丽丝伸个懒腰，“我今天要被那群小弟叫去看什么‘危机演练’，我实际上是社团吉祥物……”
柯芙看着她那张困顿却活力十足的脸，沉默了一秒，然后轻声说：“你昨天……写表写到几点？”
“凌晨三点半。差点把‘死亡异地回归记录’写成了‘死亡意图回归申请’。”
柯芙抿唇一笑：“你需要有人帮你理一下文书流程。”
爱丽丝愣了一下，然后笑：“你要当我助理？哎哟我赚到了。”
柯芙低声：“我只是不希望你在深夜里被爆米花状的舆论包围得过头。”
“……柯芙。”爱丽丝咧嘴一笑，凑过去眨眼，“你其实是担心我吧？”
柯芙耳朵发烫：“不是担心，是维持秩序。”
“那今晚一起整理文书？”
“……可以。”
两人并肩走下神域花园的石阶，阳光洒在她们肩头，校园的清晨因她们的步伐而多了几分暖意。
柯芙走在爱丽丝身侧，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不自觉地扣住了袖口一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每天第一眼找她的名字，最后一句听她的碎碎念。
也许，是那个阳光洒在她落满文书的身影上的夜晚。
也许，是今天早晨，她笑着对邻神说“我只是觉得离谱”。
“……我真的只是觉得离谱。”柯芙小声说。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别过脸，阳光将她的脸颊染上一层浅红。
春天，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