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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是打人还是上药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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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是这个意思……”宋贺取了两奶茶回桌上，俞棠搓了搓额头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宋贺推另一杯到他前面。
“谢谢啊！”
“你没打过架？”宋贺问他。
俞棠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看出来了。”宋贺说。
“我确实没打过架，”俞棠咬着吸管吸一了口，“只……”
后边只说了一个字他就没声了，沉默了十来秒最后轻叹了一下。
“就只被人打过……初中和小学。”俞棠闷声戳了戳吸管。
宋贺愣了愣抬头看他。
几秒他从阴不晴的天转晴，轻松笑着说道，“也不算什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逗的。”
“表情变得这么快，”宋贺瞅着他干巴的笑脸，“都以为你会川剧变脸了。
“没有吧，”俞棠用手按在脸上抓了抓，顺着转移重点说道，“川剧变脸要跟我这样的早废了”
宋贺沉默看他，过了会儿淡淡嗯了一声。
“真的谢谢。”俞棠又冲他龇牙笑笑，过了两秒拿出手机假装回微信信息。
宋贺替他出头，他觉得挺感动的，自己真是没用。
小学的时候被别人欺负他不敢还回去，只会回去找奶奶哭，初中被同班的霸凌他也不敢还手。
窝囊啊。
他小时候胆特别小还自卑，小学去了一年了都没敢自己一个人去学校，奶奶就和他一块走路带他去，带到了他半个学期才没让奶奶带，被爷爷一顿臭说了好久。
唉——要是自己能出息点就好了。
“你……”
宋贺刚出声问他被他打断了，跟着转头看背后。
“碍，那是不是圆脸？”俞棠看着门口。
门口推门的李子豪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有男有女。
“宋贺？”
走在李子豪前的女生看见宋贺意外愣了一下，顿时一脸上扬起了喜意开心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不会你不来。”
女生一头卷发批披肩，头上戴了个珍珠发箍，脸上画了精致无暇的妆容，笑起来嘴旁边有个小梨涡，看得出来挺好看。
俞棠看着冲他这挂着笑，他差点没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女生他干巴回应“哦、啊……”了两声，赶紧转向看宋贺，眼神示意一下，求助。
她谁？
但没等来宋贺给他点信息，后面的李子豪到了卷发女生旁边，正一脸不爽看他。
不会又是约架吧？
想到李子豪那两天有事没事的约架，他感觉李子豪有可能打破口头的约架，来次真的。
“你有事？”俞棠问。
卷发女生转头冲李子豪瞪了眼，又转回头对他扬出笑脸说，“我生日上午在这楼上的包厢聚，刚好你来了下午我们再一起从这边回我家里聚吧。”
他看了看宋贺，对她说，“我下午有事。”
“那也没事，”她说，“上午你……”
“上午他没时间。”
她愣了一下看旁边的男生，半秒对替宋贺回答的人说，“你好，你是宋贺的同学吧，我是宋贺的表妹我叫李子涵。”
宋贺扫了眼她，俞棠愣了一下，原来是表妹，他还以为是朋友。
她等了几秒没见宋贺同学回答，旁边几个人一块看着宋贺。
李子涵有点尴尬转过看了看‘宋贺’，俞棠也不知道要不要说点什么。
旁边的李子豪本就对宋贺不爽，现在宋贺同学弄得他妹尴尬，他脸瞬间黑了起来。
“你同学都这么没教养的？”李子豪睨了眼‘宋贺’，俞棠满脸无辜的看他。
他又转过冲‘宋贺’对面的人责斥道，“好歹也吱个声吧？”
“没事，”李子涵笑笑对‘宋贺’说，“我们先上去再聊吧。”
俞棠见宋贺站了起来于是他也跟着起身，李子涵喜意面露肉眼可见的开心，转身想带他们上去，但还没抬脚迈步子就见‘宋贺’和他那位同学往门外走。
李子豪和他身旁的几人愣了，一块意外看着往外走的人。
“表哥，今天是我生日……”李子涵眼眶红红的站在原地冲宋贺喊，咬了咬唇带了点鼻音，“就单纯陪我过生日不可以吗……”
她说完就憋屈哭了起来，李子豪见他妹哭顿时忍着宋贺的不爽，蹭一下火气爆了，一个箭步上去揪他衣领。
俞棠突然被揪得不知所措，没等他做出反抗的动作，李子豪的脸在他面前以极快的速度甩向一边，揪着他衣领的手脱开了。
李子豪捂着被砸的脸，握起拳就冲甩他一拳的人挥去。
在拳头碰到宋贺的脸间，偏了一下，抬手捏住了压上来的拳头，另一只手对着李子豪的肚子那块砸。
李子豪没来得及躲开，挨了拳吃痛弯腰捂肚子，旁边的几个人见状也跟着上去帮他。
俞棠眼见宋贺就要被四个人拎着打，他面对打架虽然有点紧张不太敢，但他第一反应就冲了上去挥着拳的人扒。
李子涵一阵惊恐慌措看着他们打成一团，边哭边喊。
“你们别打了！别闹了！”
……
俞棠对那几个人一通乱打，都是见缝插针挥胳膊，他也被挨了几拳，在他被不知道是谁把他放倒地了，想爬起来时，忽然一个拎着玻璃杯冲他头。
那条胳膊以极快的速度甩着玻璃杯冲过来。
宋贺见曹鸣拿玻璃杯冲俞棠那甩，他勾着拳对着李子豪下巴砸，李子豪扒着他的手松了，他刚要冲去蹬曹鸣胳膊却被赵子充踹了回去，旁边扶着李子豪的陈旋见状往曹鸣冲了过去。
玻璃砸过来时，俞棠下意识闭抬手护头，闭上眼前半秒，余光还看见玻璃带着反射的光。
闭上眼瞬间，玻璃被一只打横出来的脚踹向了一个方向甩去，唰一下听到脆响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额头没有传来刺痛，半秒他睁开眼缝，只见刚踹玻璃杯的人也是李子豪那边的人，他胳膊被踢飞玻璃杯的人抓着就往旁边拉。
俞棠被摁到墙上，双手反剪在后背被紧勒着，他用力想挣脱但无果。
场面一片慌乱，前台的服务员呼叫完保安，赶紧跑过去拉架。
宋贺跟赵子充和曹鸣他俩拉扯着，李子豪从地上爬起来，表情怒不可遏伸手拎椅子就上。
被摁在墙上的俞棠看见李子豪举着椅子对着被两人拉着的宋贺挥，他情绪就激了起来，对着抓着他的人一脚下用力蹬。
陈旋吃痛松了一下反剪抓着他的手的力道，俞棠抓住机会挣开了手，往李子豪冲。
李子豪刚想对面前的人挥椅子，倏然瞥见朝他冲过来的‘宋贺’。
在俞棠胳膊甩上李子豪时，李子豪转了个方向举着椅子朝他甩。
椅子‘啪啦——’倒了地上，李子豪停下了手愣怔着看差点被自己用椅子砸的李子涵，俞棠也愣了一下，没料到宋贺表妹突然出过来拦住挥向他的椅子。
“别闹了！还不够吗？！”李子涵满脸泪冲他哥吼。
旁边几个被保安架住，各个没个好脸不是青了就是起包渗血丝。
俞棠扶着宋贺，宋贺脸看起来没什么事，就嘴角那淌了点血丝，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
……
他俩到药店买了药酒直接在店外的长椅开始扒衣服。
宋贺想着也好歹到个有遮挡的地，不至于现在这样，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路过的人观赏，每有路过的人。
眼睛都频频往他们这边瞅。
俞棠没他想那么多，一点也不在意坐下就开始扒他衣服，还对着一帮在旁边等红绿灯的人。
“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俞棠看见他背后一大片淤青有点担心，“就怕万一伤到内脏。”
“不至于，”宋贺偏头瞥了眼他拿着药酒欲动又停的手，“擦吧。”
“拉着衣服，”俞棠将他后背衣服撩到肩上，宋贺往回勾着手抓着。
“我看着都痛，”俞棠倒了点红花油到手掌上，准备下手擦前提醒道，“我擦了啊。”
“嗯。”宋贺应了声。
“我操——嘶……”
他嗯完还没合上嘴就被俞棠擦得喊了起来。
旁边路过的人闻着声转过看长椅上的两男生，走着的步子都刻意慢了下来，就冲着长椅上一个掀光背，另外一个倒药酒给光背搓的看。
宋贺瞥见看过来的双双眼睛，撇过了脸对店里面，背后被擦得痛得不行他伸手就抓上他膝盖旁边的大腿，拧着吃痛的脸。
俞棠大腿突然被他用抓，拿红花油倒的手抖了抖一下，倒了一大溜到手掌上。
“你别动，差点就倒没了。”
“你是打人还是上药酒啊？”宋贺疼得龇牙，用了点力抓着他大腿。
“不用力擦不管用，”俞棠用了点力对他背上的淤青擦，“这个就得这么擦能好快点，忍忍吧。”
“嘶……”宋贺咬着牙只能忍着以免引来更多只眼睛冲来瞧。
他都要怀疑俞棠是不是他这边的，用的力度比打的时候要疼上十倍。
“反正就得用力擦才有效果，要擦得发热。”
俞棠搓着他背上的淤青，等感觉到传来热了就换下一个倒药酒继续搓，“以前我也是被奶奶这么给我擦的，一天来个两遍。”
“嗯。”他转过看了眼他。
过了半分他问道，“是被人打的？”
“不是，我那是爬树摔下来摔的。”俞棠边给他搓着回答，
宋贺点点头。
这会儿擦下来他感觉没觉得疼了，只觉得后背一阵热辣热辣的，比刚才好多了，药味也是辣辣的。
被俞棠一顿搓着背到后面，他感觉都有种挺舒服的感觉，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不佳。
路过的人好几米外就揪着眼往他们两个看。
他闭了闭眼感受着片刻的放松，但还没闭上就看到店的玻璃门倒映的陈旋，他蹙了蹙眉回头看。
陈旋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俞棠在给他搓最后一把没注意来人。
“你们的伤严不严重，要不到医院看看？”陈旋看了眼旁边的‘宋贺’，移过视线看向‘宋贺’帮擦后背的人。
俞棠这会儿才抬起眼看过来的人，见着人他顿了顿，是刚抓着他的人，使他躲过玻璃砸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他来干什么？
又打？
“你没伤着哪吧？”陈旋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战后挑衅？
“呃……”俞棠看了眼宋贺，宋贺只是微蹙眉没什么表情，又转过回答，“没有。”
“刚刚没拦着子豪他，”陈旋视线微垂瞥了眼按在‘宋贺’腿上的那只手，“对不起啊。”
俞棠愣了一下。
宋贺蹙着眉一块看陈旋。
“你来帮李子豪道歉是吧。”俞棠突然间就反应了过来，估计是李子豪那逼拉不下脸就叫他过来给道歉。
“不是，”陈旋看着他，“我道我的跟他没关系。”
“哦。”他就猜到圆脸怎么可能道歉。
“能单独聊聊吗？”陈旋问。
“啊？”
“我们有事先走了。”
俞棠啊了一声还没偏回眼问，宋贺对陈旋说了句就拉起他的手起身走。
陈旋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拉着手离开。
俞棠茫然跟他走了大半段，忽然想起放在长椅上的红花油。
“红花油忘拿了，我回去拿。”俞棠说着就想转身往回跑，但手被宋贺拉着。
他动了动手示意宋贺松开。
可半秒也没见宋贺松手的意思，于是他用手推开了就冲回走，没走出半步就被宋贺勾着他肩把人拽了回去。
“不要了。”宋贺揽着他肩拉着往前走。
“还剩大半瓶呢，为什么不要了？”俞棠很不理解他，蹙着眉说，“今晚你还要涂呢，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
“再买一瓶。”
“但那瓶还剩那么多不要了多浪费。”
他还是想回去拿，但他被宋贺拽着胳膊架着他一直往前去。
“你要再跟我拉拉扯扯，你下午哪也别想去，”宋贺看着他警告道，“下午的卸货我帮你推了。”
“……”
俞棠看着他挂着的冰雕脸，没再有往回去的动作，也没再说话，由着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就这么不要了，还剩那么多，他就没见过这样的，浪费死了。
还那么死贵，两根手指宽十厘米高不到的一瓶红花油。
二十九块九毛，用一次就不要了！
“二十九块九毛那一小瓶就这么不要了啊？”俞棠偏头看着他说。
宋贺瞥了眼没理他继续拽着人往前。
“真不要了？”
“二十九块九诶？”
“还剩那么多……多浪费……”
宋贺斜眼看他，他收了声抿了抿嘴偏过脸看另一边。
“你今晚还要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