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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探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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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哪种非分之想，从探月暧昧的表情中也不难猜出。
江澜几乎能想象沐知节知道这些时的模样，大概恶心得不行。
“我知道你不想遂他们愿做这件事。”张知远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眉眼低垂，看低头揉手的沐知节，“在我这里，你还有第二个选择。”
沐知节手被袋子勒得疼，听到和嘤嘤怪系统说得不一样的情节，停下动作，看向张知远，嗤笑道：“原来我还有得选？”
“你和我走，只要三年，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我缺的只是时间。”张知远说着上前一步，抓住沐知节的双肩，“我不会让你做那种事。”
“张知远，我很好奇，跟你走三年，我要藏哪里去？我书读不成，自由也没有，你打算我把我藏你家吗？”沐知节眼神一凝，直刺张知远，发现他喉结滚动，猛地推开他，“收起你的心思，我们是亲兄弟！”
江澜听到这，指甲在石椅上无声划过，指尖的痛感提醒他现在不能过去。
张知远被推开也不反抗，依旧盯着沐知节，他最喜欢看到他这副倔强的模样。
人在黑暗里总更容易卸下伪装，张知远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叼在嘴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张照片是你拿走的？你在试探我？”
沐知节背靠凉亭石柱，冷冷看着张知远。
“是又怎样？看我努力赶超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沐知节幽幽道。
小时候，他觉得哥哥像是座跨越不了的大山，不管他怎么努力，父母永远偏爱哥哥，他不服气，哪里都想跟张知远比，现在看来……
“不，只有你看向我的目光是真实的，只有你拼尽全力想打败我，知节，我期待与我并肩而立的那一天。”张知远吐出一口烟。
沐知节听他说第一句话时后背紧绷，听到后面越听越想笑。
“我还要谢谢你的肯定不成？”他嗤笑一声，又道：“你知道方家少爷是谁吗？公司为什么资金短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今天又为什么下的是雪？”
张知远夹烟的手僵住，面上表情空白。
沐知节心脏狂跳，他大概抓住了关键点。
“如果，我真的自甘堕落……”
“与其让别人毁了你，不如我亲自动手。”张知远想也不想打断他，眼底情绪沉沉。
“你大爷的！”一道人影冲来，拉开张知远，一拳砸在他鼻梁上，发出闷响。
“江澜……”沐知节没想到江澜会冲出来。
张知远疼得五官扭曲，手里的烟掉落，江澜一脚踩灭，又给了张知远一个过肩摔。
“够了，时间到了，别节外生枝。”沐知节道。
沐知节提起打包袋，没理地上狼狈的人，拉着江澜往外走。
“等等，他是谁？”张知远的声音从凉亭里传来。
“张知远，再见。”
沐知节头也不回，拉着江澜快步离开。
沐知节一言不发，闷头在鹅卵石路上走，道上树影斑驳，四周寂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直到找到缺口重回街上，他才松开江澜的手，将提了一路的打包袋递给江澜。
“你……”
沐知节松了松肩膀，见江澜一脸欲言又止，道：“太久没来这逛，差点找不到路。”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江澜提着打包袋和沐知节并排走。
“你都听到了。”沐知节看清清冷冷的街道，心想好几天没去步行街了，回去得从街头吃到街尾。
“嗯，我不知道来的是你哥。”江澜道。
“我也是进了包厢才知道。”沐知节道，“回去找探月算账。”
“不用感到抱歉，我们扯平了。”沐知节无所谓地说。
沐知节和系统交易知道了江澜的往事，现在江澜也知道了他的。
江澜觉得他心里不好受，左右看看，路上只有零星行人。
“你们这出生率是不是特低？”江澜快走几步，到沐知节面前停下，张开双臂，问：“要来个安慰的抱抱吗？”
沐知节呼出一口气，上前抱了抱江澜，闻到他身上温暖干爽的气息，江澜双手还没放到他背上，沐知节又离开了。
“你活着的时候朋友是不是特别多？”沐知节问。
江澜低头看他，说：“儿子比较多，上学时都抢着喊。”
沐知节一拳轻锤到他肩上。
“想都不要想。”
找酒店借了微波炉热好打包的菜，江澜坐套房小客厅里慢慢吃。
“我弟要像你这样，我得笑出声。”江澜说。
“张知远应该也变不成你这样。”沐知节道。
门被敲响，沐知节去开门，探月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进来也不客气，拆了一次性筷子便开始吃。
“正好，饿死我了。”探月声音略带沙哑。
“你是不是该解释些什么？”沐知节皮笑肉不笑道。
“不就是让你去见张知远嘛，你做了什么？他消息轰炸我。”探月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江澜离他近，清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吻痕，饭也不吃了，一脸惨不忍睹。
探月伸出手指，示意他不要声张。
“等我洗个澡再和你们慢慢说。”探月吃得极快，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进了浴室。
“靠，他身上什么味道？”
沐知节揉了揉鼻子，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回头见江澜脸红红的，想起打包的菜里有一道辣子鸡丁。
“你吃不了辣？”沐知节问他。
“没……”江澜又拿起筷子夹菜吃。
“天亮前你们就得离开。”探月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手上拿了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沐知节这下也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要误会，正常情侣间的干柴烈火，你们懂的……”探月懒洋洋道。
沐知节怒道：“那你也不能顶着我的脸！”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探月示意沐知节镇定，“我想你很想印证一番。”
“我想系统跟你说过，这是个不稳定的小世界，准确来说，你之前生活在一本书里，准确地说，是一册废稿中。”
沐知节想起活动轨迹固定的父母，那对姐弟经年不变的容貌和举动，还有突然飘雪的天气，以及不久前张知远脸上的茫然。
他们是废稿里的角色。
“那我……”沐知节有些无措，江澜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到他身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探月：“你不一样，小可爱，你是书里唯一生出自我意识的角色，能在这里长出灵魂，你也是过分顽强。”
“那嘤嘤怪为什么选择我呢？”沐知节问。
“嘤嘤怪？你说2369，哈哈哈，这个外号好，我偷了。”探月盘腿坐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我选择了你，知节。”
探月：“神异计划很缺人，而你是在阴气中长出的灵魂，像一张白纸，比那群老顽固教出来的小顽固更适合这个人才培养计划。”
探月的眼神很温柔，看沐知节像看个懵懂的小辈。
“没发现吗？山医命相卜五术，就算没有神异计划扶持，你也学得很快。”
“你的意思是，我要的一技之长就是这些？”沐知节疑惑道。
“是也不是，那是你的禀赋，神异计划会强化你的禀赋，百科全书还能为你做计划帮你开发他们，不过得完成它对你的考验就是了，这是最后一关，升级完才不是阉割版。”
所以他之前用的都是阉割版百科全书吗？难怪一些回答简洁得过分，嘤嘤怪和人机系统真是捂得严严实实。
“那个世界恶鬼很多，你们会受到指引，收复恶鬼，这也是神异计划的目标之一，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探月无聊地说。
墙上时针指向三点，窗外又开始飘雪。
“你好像很了解那个世界？”江澜一直安静听他们讲话，此时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来自那个世界，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们的故乡不会崩塌，那里是稳定的真实。”探月不时看看时间，“话说，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沐知节：“303让我救他。”
探月眉毛一动，像是明白了什么，“知道了，你身上有重要的因。”
发现沐知节在看窗外的雪，探月再次催促：“我偷了两个主要角色，世界紊乱，这里快崩塌了，你们最好快点走。”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沐知节问。
“我有任务在身，和你们不一样，得去下一个小世界。”探月笑了笑，“好了快走吧，其他问题去问百科全书吧。”
探月伸手在虚空中一按，沐知节和江澜身上泛起蓝色光芒，江澜神奇地看向自己边缘虚化的双手。
“友情提示，梦魇易破，心障难消，你们碰上魇鬼了。”探月笑着朝他们挥挥手。
被转换成数据的最后一秒，沐知节迅速道：“记住了，我现在姓沐。”
“知道了，后会有期。”探月说。
送走两人，探月一打响指，虚空中出现灰色的面板，他走到窗边，发现积雪已经淹到了窗外。
“走吧。”他握着灵魂碎片，消失在房中。
蓝光闪过，沐知节和江澜一起出现在客厅里，逐青甄嬛传已经看到了第20集，回头看到他们吓了一跳，见两人脸色有异，问道：“你们小广告贴得不顺利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