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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怪的男人 ...

  •   第二章
      深知班主任行事风格的小祠,听到好朋友的话,连忙给他眨眼睛,示意他快点给闭嘴。可有的人他就是不会看眼色,看到小祠眨眼的刘大木头,还以为他真的因为昨晚太累,眼睛疲劳,连忙说:“祠儿啊,眼睛很疼吗,老班应该还没有走远,你去给他请个假,好好给老师说说,他会懂你的。也肯定不会忍心惩罚你了。”
      罚不罚我现在不敢肯定了,但你是死定了,首先哥们儿先感谢你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在外面偷听许久的老班,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
      “刘郴,你好样的啊,这么讲义气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今天倒是让我开了眼了。待会儿高三会议结束,你还有你后面的几个给我把大会堂打扫干净。”发完火的老班明显没有刚刚那样生气了,已经被晾在讲台上的沈祠这时见缝插针的开了口。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犯了。”眼看老班因为不相信准备开口。小祠连忙开口到:“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高三生的身份,像这样的低级错误就绝对不会再犯了,我保证。我自愿去帮忙打扫大会堂的卫生。”说完向老班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等老师说什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跑回了座位,掏出课本,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好学生认真听课的样子。讲台上的班主任看了看他,嘴巴微动,开开合合,但到底也没再说一句重话。深深呼出了两口气,开口到:“对了,今天除了要给整体高三生开会这事,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因为学籍的原因,我们班要转来一名新的同学,他将和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高三希望大家互帮互助,有什么问题记得要及时找我和任课老师沟通,都明白了吗?”
      “老师,新同学什么时候来啊,参不参加今天的大会啊。”
      “新同学大概明天会来,待会儿会议结束,刘郴你去从教务处要副桌凳,记得挑好的。”说完就悠哉游哉地走了。
      “唉,我干嘛要多那张嘴啊。打扫完会堂我还能再搬一副桌凳回来吗,这老班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的羊毛薅啊。”再次被安排任务的刘大木头绝望的趴在了桌子上,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这小桌子小凳子上怎么看怎么憋屈,更别提他现在还趴在上面,更显滑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相信你,可以的。还有,谢谢了,刘大木头待会结束,帮你一起打扫,下午和我一起去铺子吧,我过生日,我家老头要回来。”小祠说到。
      ……
      “哎呀,好累啊,还不如让我背出师表呢。”
      “好了,快回家吧,大家都走了,咱们也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要正式上课了,还记得刚大会上说的吗,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学习任务会很重,走了,明天见。”打扫完的同学互相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感谢啊祠儿,要不然今天就凭我们几个肯定扫不完,你从哪里认识那么多人啊,一个个认认真真的帮我们扫地,也不多说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改天请他们一起吃饭啊。”刘郴同学真诚的说到。
      “不用了,不用了,他们欠了我的人情,没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看看时间,我家老头子应该已经回家了,我去前面那家菜店在买点菜,你去隔壁买点饮料,咱们在前面那老派出所汇合——小心。”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迎面撞上刘郴,要不是刘郴块头大,可能在就被撞飞了。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就也不等刘郴和沈祠回答就跑。刘郴下意识的想抓住他,但是那人也是个正常男人的身量,实打实的撞过来,撞的他右手现在还有点使不上劲,所以没有抓住。到他还想上前去追,小祠连忙拉住了他。顺毛到:“算了算了,说不定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快回去吧。”嘴上虽这样说着,但是小祠分明瞧着那人是向自己的方向撞来的,刘郴不经意间移了一点位置,实属是误打误撞,又倒了一次霉。何况那“人”不对劲,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病恹恹的,怎么可能撞那么大的力道。他撞到刘郴的时候,自己清楚的看到了一点黑的雾。
      “刘木头,把你右手伸出来我看下,快点。”他着急的说到。
      “啊,哦,给,也没啥大事就是有点酸软,使不上劲,过会就好了。”刘郴不在意的说到,但看沈祠着急的样子,只能依言伸出手。
      要真的过会就好了,我跟你姓。沈祠在心里想着。随着衣袖上翻,线条分明,力量感极强的手臂暴露出来。果不其然,这条手臂隐隐泛紫,隐约有要干枯的趋势,对,干枯的趋势,太奇怪了。可常人看不出来变化,只有自己能看见。刘郴还傻乎乎的问咋了。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说。
      “哦,没事,问题不大。咱们快走吧。”
      他让刘郴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偷偷将藏在口袋里的银镯拿出来戴在了手上,学校里不允许学生佩戴饰品,虽然这个银镯不是银饰,但外表也别无二致,就是银里带点黑,似有似无,神秘无比,表面还有十八道符文,怪异至极,那符文是鲜红色的,镌刻在银镯表面,异常和谐。不过每每引,渡魂魄时,符文会一个一个剥离镯身,一个符文形成一道红色但泛着黑紫色的圆环,它们互相交错,环绕着使用它的男孩儿,似保护,也似囚笼。这力量古老而神秘,就算是道行高的天师也只能看出它的不凡和它的来处,知道他来自酆都城。不过为何会来,为何只有沈祠能用,将来会去到哪里,也无从得知,他们窥探不了,也没有资格。
      “害,我就说没事吧,你太紧张了。”刘郴走在前面自顾自的说到。
      沈祠将银镯戴在手腕上,说来奇怪,这玩意还认主,就算有人把它偷走,下一秒依然会回到自己身上,问过老头,老头也是笑笑。还有,这镯子不戴在手上就纯纯是护体法器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阴魂方面,都伤不了自己。可戴在了手上那就是武器了,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古老强大的力量,神秘莫测。在引渡魂魄时,如果遇到很棘手的恶魂,渡化不了的可根据当时情况,而开启相应的符文,将其收入其中,至于收进去的鬼魂去了何处,沈祠自己也不知道。另外,这镯子还有一个和雷达差不多的作用,能够精准定位游荡的魂魄,以及判断善恶(准不准得看小祠怎么说(?>?  他跑到刚刚刘郴被撞到的地方,所有店铺都关了门,整个街道只有清秀男孩儿一个人,在夕阳黄昏下,凄凉无比,但人与景的结合契合到了极点,让人看起来,那男孩像是本该就该待在景里一样。要是有大画家在此,定然能画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画,无论是景,还是站在景中的人,都美丽极了。
      在常人眼中,眼前的男孩儿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巷子里,可是在男孩儿眼中,确是热闹极了。老鬼,年轻鬼,小孩鬼,男鬼,女鬼应有尽有,仿若走进了鬼城一般。这些鬼基本都是善鬼,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恶念,贪念,痴念。他们不会去伤害生人,也不具备伤人的能力。就没管他们,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手镯越烫,这意味着,越危险。但是他不上的话,刘郴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老头来了也一样。
      沈祠越往前走,越觉得这条路熟悉,绕来绕去,竟然到了学校,此时,学校里空无一人,住宿的学生也早就回宿舍里休息了,教学楼晚间不开放,但因为高三生时间紧,所以就只有高三这栋楼里还零星亮着几间教室。现在天已经黑了,他继续用刚那说辞,进入了学校,保安大爷在他进去以后还在嘀咕。虽然声音小,但小祠还是听清了,说他早上迟到,回家了作业也能忘记拿……走在前面的小祠只能尴尬一笑。
      刚走进教学楼,沈祠便感受到一股力量极强的压迫感,压的他有点难受,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沈祠强行压制了这种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快跑,沈祠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跑了,朋友怎么办,这栋楼的学生怎么办。今天下午的东西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能再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就算奶奶不说,逐渐长大的小祠也发现了不对,当初自己将父母和奶奶的死因的猜测告诉了老头,老头说,对也不对,老头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错,和自己没关系。可是真的和自己没关系吗?小祠,强忍着不适上楼,上到三楼时已经全身冒汗,走到三楼楼梯口时,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板上,脸上的汗水滴到了地板上,嘀嗒一声。教学楼全部断电,还有几个没有走完的班级里学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在漆黑的夜里,惊恐无比。沈祠勉强撑起脑袋,转向一旁,却看到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影子。镯子这一刻滚烫无比,将男孩白皙的手腕烫出了一圈红印子。不过现在他分不出精力去管手腕,因为他动不了,那是个可怕的东西,沈祠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就在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刹那,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大拇指轻轻的抚摸着被烫红的地方,像是怕弄疼了怀里的人,他抚摸的动作,温柔却又霸道无比,让人难以挣脱。就这样莫名出现的男人将沈祠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动作圏禁在怀里,一只手握着手腕,一只搭在男孩精瘦纤细的腰际。
      走廊尽头的东西奇怪,突然出现的男人更奇怪。走廊尽头的东西出现时自己全身动不了,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危险,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而自己背后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自己有一种如释重负,劫后余生的感觉就像被人好好呵护和保护的感觉。像春天和煦的暖风,也像夏日里冰凉的喝水,让人舒适无比。两者对比起来,明明后者感觉更可怕,但是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怕。还被人家抱在怀里,对方的身量肯定是个男的,个子大概和刘木头一样,但刘木头身上全是锻炼出来的腱子肉,身后的这个男人能够完完全全的包裹住自己,肌肉虽不是刘木头那咋样夸张,但也不相上下,虽然两个男的抱在一起感觉怪怪。但现在形势所迫,身后的男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大度的小祠表示抱就抱吧,又不会少块肉。唯一不美妙的是,自己的眼睛睁不开,小祠知道是身后男人的手笔,也没有恐慌和害怕挣扎,反而乖乖的被男人抱着。
      身后的男人没有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挣扎,心里既开心又生气,被陌生的男人抱也不知道躲,傻瓜一个。
      “傻瓜,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啊,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很生气,作为惩罚就让我多抱一会吧。”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深邃的夜空下流淌的溪流,带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韵律。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能轻易地穿透人心,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那声音低沉却不失温柔,磁性中又带着几分沉稳,仿佛是岁月沉淀下的醇厚美酒,让人回味无穷。男人低头在他耳边说到。耳朵被他弄的有点痒,但腾不出手去揉,一只手被他握住,一只手用来阻止男人在腰际乱摸的手,只能无奈转动自己的脑袋来躲避男人温热的呼吸,可是他整的人此时都在男人怀里,根本无处可躲,再躲,在男人眼中也只是像小猫撒娇,小脑袋在男人胸膛上扭来扭去,男人被蹭的有些心痒。将男孩面对面拥抱在了怀里,一只手扔在腰际,另一只手在男孩屁股上轻轻的打了一下,示为惩戒,男人认为自己还挺严厉的,可不轻不重的打屁股使得怀里的小家伙羞愤至极,小脸蛋红的都要滴血了。
      “你,你,你谁啊,你干嘛打我屁股,你这么厉害不,不赶紧弄走那个怪东西,你还摸我,你,你简直不要脸。”刚还觉得抱一下大不了的小祠,被打了一下屁股后,才清醒过来,这男人自己连脸都没看清,对自己又抱又说胡话,这不是性骚扰是什么,也不管男人有多厉害。张口就是“我要告你,你性骚扰我。”男人听到怀里小家伙得控诉,微微愣了一下,但也没放开,只是解释到“那东西不过是极弱的残魂而已,在我来的时候就消散了啊乖乖。”说完,用下巴点了点他毛绒绒的头发,就消失了,走前就留了一句话。
      “近期,手里的镯子不要摘下,我给它下了术法,常人现在看不到它了,你乖,我们明…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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