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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翻车进行曲5 ...

  •   林荫下课后立马洗了个澡,穿了件很有质感的银色衬衫,从肩上垂下的细链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他对着手机说,“别急啊,我马上过去。”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

      陈鹤鸣看他要转身马上偏回头,盯着桌面上的书本。

      林荫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从自己出浴室到刚才都是同样的动作。

      他单肩背起书包跟舍友们打声招呼,“今晚我不回啦!”

      “好的,注意安全哈。”孟酒打游戏抽空回他。

      宿舍门关上。

      陈鹤鸣丢下书本,嘴角下垂,脸色莫名有些难看。他这几天深刻地了解了一下同性恋这个群体。

      林荫特地洗了澡,又打扮的那么好看,平时他总简单的穿一身白T牛仔裤,是见谁去显而易见。

      这么快就找到相好的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像真的就因为那件事情彻底讨厌他了。虽然是他没管住自己,但退一步说林荫就没错吗?不娶何撩。

      “你们知道他是去见什么人了吗?”

      “不知道诶,不过最近看他聊手机比较勤,脸上如沐春风,可能有对象了也说不定。”孟酒刚刚倒下,正是一心二用的好时候。

      陈鹤鸣猛的站起来,上周就看见有个男生在楼下等林荫,俩人很熟稔的样子。

      想起上次他只穿白衬衫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场景,如果他穿着今天这件更好看的衬衫跟别人……不行,他要阻止林荫误入歧途。

      陈鹤鸣拿上手机,比体测时速度还要快。离他们寝室最近的出口是南门,他一定要快点赶到。

      还有五十米距离时他看见林荫和一个男生勾肩搭背,他迅速缩进草丛里,偷偷靠近。

      “宝贝,你身上好香啊,晚上我们一起睡吧!”林荫勾着谢应澜的肩靠在他身上。

      “别闹。”谢应澜象征性推一下他,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凑近他,“你的皮肤饥渴症好些没?这两周你都没来找过我。”

      林荫拉起他的手边走边说,“我不是新搬进一个寝室嘛,……”

      陈鹤鸣后面的没怎么听清,但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他拳头捏的咯吱响。戴上衣服上的帽子赶紧跟上。

      眼见他们拦了一辆车,他也赶紧拦下一辆,“师傅,跟紧前面那辆车。”

      “好嘞,您坐好了。”师傅也不问,从业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看这男生的表情明显就是捉奸的。不过男朋友都这么帅气了还找别人,真是搞不懂。

      前一辆车上。

      “陈鹤鸣你听说过没?我搬进他们寝室了,这么极品的男生我肯定不能放过啊。”

      谢应澜打断他,“好好的怎么搬寝室了。”

      “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傻叉太吵了,我干脆搬出来了,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继续听我说,”林荫抓住他的手,“我开始不是偶尔碰下他嘛,有次发作了他以为我是发烧,照顾了我几天。碰了他以后我越来越忍不了了,就……”

      “那怎么现在又这样了。”

      “你是不知道,那玩意那么大,来一下估计要死。”林荫摸着心口,现在一想心脏都直跳。

      “那确实。”谢应澜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竟然是因为这个闹掰的。

      “我就想找个人发展一下正常关系而已。”林荫有些苦恼。

      “所以你就看上了楚斯,他人很好的,我们的工作都是多亏他介绍。”

      “你这么不相信我,谈恋爱我肯定是正经谈的。”林荫佯装生气。

      “别生气,是我不对。但你们确实不是很合适。”谢应澜在Q大素有高岭之花的名号,对上林荫就有些无计可施了。

      要谢应澜感觉,他们谈不了多久就会分掉,楚斯固然很好,对林荫的态度无可挑剔。但两年了,林荫丝毫没考虑过他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这种老好人确实不太来电。”这就是林荫苦恼的地方了。

      “澜澜宝贝,还是你靠谱,快给我贴贴。”林荫倒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肩膀。

      “要是你还找不到合适的人,下学期我们一起在外面租房吧。”谢应澜突然说。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回去。”他捏紧拳头,一脸气愤。

      “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就是我经常兼职,住寝室确实不方便。”谢应澜掀起眼皮,目光有点凉。

      “那群蠢货真的是造谣一张嘴,我保准让他们不敢再乱说。”林荫原本想说的更难听一些,顾及他在才改了口。

      “谢谢你,有你们在支持我一点也无所谓。”

      “你最近不是在网上谈了个傻狗金主吗?多捞点钱攒着给阿姨治病,不够的我这里还有。”

      “不用了,你平时自己打工也不动你妈给你的钱,不能为了我勉强。”

      提起这个谢应澜最近有点犯难,他表情厌烦,“他最近一直要线下见面,我已经打算要结束了。”

      “这么过分,赶紧分了,能给我们澜澜宝贝送钱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林荫知道他内心肯定有些过意不去,故意夸张地说。

      果然谢应澜被他逗笑了,“他猜到我也在这里的学校,女装走秀也不能做了。”

      “可恶,害得你丢了这份工作,一定要再狠狠要他一笔。”

      车子停在酒吧门口,陈鹤鸣重重关上车门,“很好,我倒要看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家酒吧是一家gay吧,在市内小有名气,提供多重特殊服务。

      陈鹤鸣一进去就被拦住脚步,马上就看不见人了。

      “让开。”他看也没看眼前的人。

      “先生第一次来吗?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讲的。”身穿侍应生衣服的男生样貌清秀,心机地开了三颗扣子。

      “我说让你滚,听懂了吗?”

      侍应生被吓得一抖,立马让路。

      “该死的,人呢。”

      此时的林荫在舞池中央跳舞,若隐若现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衬衫被他解开一颗扣子,清伶的锁骨一览无余。

      “快一起来啊。”

      谢应澜被他拉进来后无所适从的站着,这里人挨着人,有意无意地挤过来。再次用眼神逼退一个人后他伸手去拉林荫,想要赶紧出去。

      这时一个衣着不菲,一看就是暴发户的公子哥邀请他们,“这里人太多了,看你朋友都不适应,我请你们去喝点东西?”

      林荫拒绝了许多表面装阔的人,心说目标终于来了。

      “好啊,我朋友第一次来,还不太会玩。”
      “没关系,我也是偶尔来玩一下。”暴发户善解人意地摆摆手,随即叫来一位侍应生,掏出一张黑卡,“帮我开一间楼上的包厢。”

      林荫拦下来, “不用了,我就喜欢楼下这热闹的氛围。”

      “依你的,”暴发户转向侍应生,“你带我们去视野好的卡座。”

      等到陈鹤鸣好不容易找到人就看见林荫和几个男人一起划拳猜点数,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就冲过去了。

      他随便点了杯饮料,坐在角落。

      林荫输了,一群豺狼如同盯着可口的小绵羊,起哄让他喝, “快点啊,好不容易你才输一次。”

      林荫笑着仰头一杯饮尽,酒水顺着他的脖颈一路滑进衣领,周围人的目光更热切了。

      “要我说,这样一杯一杯的太没意思了,直接对瓶吹那才是真男人。”

      “好,你说开什么。”暴发户一拍桌子。

      “就白兰地吧,开两瓶谁输谁吹。”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暴发户喊,“服务员。”

      马上有等候在一边的侍应生走来,“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给我来两瓶你们店里最贵的白兰地。”

      “好的先生,马上给您送来。”他看了眼对面的林荫。

      “快点去拿吧,别给我掺水啊!”

      林荫看他喝了两瓶了,故意报错点数,“哎呀,马前失蹄了。”

      “再怎么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吧,快喝。”
      林荫提起瓶身大口大口地灌,有不少都撒了出来沾湿他的衣领,他猛的咳嗽,嘴唇和眼尾殷红,好似艳鬼。

      众人没有计较那些撒了的酒水,目光紧紧黏在他的脸上,不少人听见咽水声。

      暴发户势在必得,“继续,再开两瓶。”

      林荫再次灌下一瓶,只能双手撑在桌面维持身形。

      暴发户笑着去扯他,“宝贝儿,跟我去休息一下吧。”

      陈鹤鸣终于忍不了了,一把将那个男人拉开,抓住林荫的手臂。

      林荫抬头看他,醉醺醺地笑, “你也要玩吗?再给我开几瓶。”

      暴发户一拳挥过来,力道轻飘飘的,被陈鹤鸣折了手。

      “啊!你谁啊你,什么都没做就想截胡呢。宝贝儿,你说选谁?”暴发户指着他。

      俩人紧紧看着林荫。

      林荫歪了歪头,“先生,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要二十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存下。”陈鹤鸣咬牙切齿,掏出一张卡递给侍应生。

      “那这位先生,今晚我就跟你走了。”林荫双眼勾着他。

      陈鹤鸣打横抱起他大步往外走。

      谢应澜急忙跟上,身后有人喊,“刚给你开的两瓶还没喝呢。”

      “你好,这位是我的朋友,请你把人放下。”谢应澜脸上结了一层冰似的,站在门口寸步不让。

      陈鹤鸣凶狠地看他,这小子的账他改天再算。

      林荫完全看不懂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探出脑袋,“应澜,我今天不能跟你开房了,你先回去吧。”

      陈鹤鸣捏紧他的肩膀,脸上阴沉地可怕,他不来还真的要去开房是吧。

      “疼~”

      陈鹤鸣看了眼他到底松了力气。

      “你先帮我朋友叫辆车。”林荫颐气指使。

      目送谢应澜走后林荫被放进后座,他没管陈鹤鸣诧异的目光,拿出湿巾擦去黏腻的酒渍。

      “回寝室?”

      林荫忍住冷笑的冲动,“还是去酒店吧,一身酒气被他们知道了也不好。”

      陈鹤鸣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其他室友不能知道,他可以,说明他不是普通室友。

      “你,干嘛跟过来。”林荫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别以为一脸气愤积极可以反客为主指责他了。

      “我,我,”陈鹤鸣眼神游移,“就是碰巧路过,好奇进来看一下。”

      林荫冷笑,他对人视线极其敏感,盯了那么就还不是一路跟来的,算了,跟这死直男说这干嘛,不承认就算了。

      一进房间林荫就直奔浴室,一身酒味闷在车里,他都要吐了。

      陈鹤鸣板正的在沙发上坐立难安,心猿意马,心潮澎湃。

      漫长的水声过后,林荫一身浴袍擦着头发出来,一小片胸膛裸露,未干的发滴着水,眼中雾气氤氲。

      陈鹤鸣都快炸了。

      林荫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毛巾砸在他脸上,“等下自己打地铺。”

      别以为他没管他开的是大床房就等于默许了。

      毛巾沾了不少水,陈鹤鸣脸上火辣辣的疼,但真的好香啊,这回是不同的玫瑰香中带着茉莉,一进浴室气味就更浓烈了。

      几件衣服被随意丢在浴缸里,其中有一小块灰色布料。

      陈鹤鸣把花洒温度调到最低,屏气凝神,以最快速度冲完澡。

      林荫说到做到,躺在床上和人聊天,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他。

      他叫人送来榻榻米,枕头被子一放,标准地躺进去。

      灯一关,床榻陷下去的声音和呼吸声无比清晰,陈鹤鸣又想摊煎饼了,却不敢翻身,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僵硬的睡过去。

      清晨,林荫指尖勾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内裤,下面还放了一套衣服,走进浴室一换果然合身。

      他出来看到在摆放早餐的陈鹤鸣,对他抬着下巴“哼”了一声。

      陈鹤鸣没有抬头,他整个人好像在林荫眼里都是透明的,任何想法轻易就能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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