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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当男人碰上雌虫 ...

  •   热烘烘的气流喷洒在后颈和肩胛的交界处,烘蒸出潮湿的水汽。

      林隽迷迷糊糊醒,习以为常地把裤子里的手拉出来,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托勒密那家伙每次睡觉都会下意识捂着他的小腹。跟圈地盘的狗一样。往上是浅浅的腹肌,往下是早上偶尔很精神的鸡儿。因此小腹是个能上能下的绝佳位置。

      刚开始的时候,林隽很不习惯,那种随时会被奇袭的感觉,就像等待午后问斩一样难熬。但后来,林隽学会甩巴掌后,也就渐渐习惯了。

      本以为醒来时已经很迟了,结果摸过床头的光脑一看,竟然出乎意料的早。还没到六点。

      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长。

      嘿,果然要早睡才能早起。

      托勒密可真是阻止他健康生活的巨大阻碍。

      林隽掀开被子打算去趟厕所,刚坐起来,托勒密就跟背后灵一样粘上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就黏黏糊糊地在他后颈上又亲又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化形的蚂蟥,“去哪儿?”

      “放水。”

      “我帮你。”

      “敬谢不敏!”一巴掌盖住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林隽顶着一头鸡窝气宇轩昂地走进盥洗室。

      抖抖鸡儿,扯了张纸擦擦脑袋放进裤衩子里。介于妈妈的教导有方,在卫生这一块,林隽还算是优秀。

      但是今天,林隽在调整位置上犯了难。

      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不舒服。他把它往左摆,觉得硌,往右摆,觉得怪,往上,就那样大咧咧露出来了。总之就没一个合适的位置。于是林隽把它放出来垂着,低头看它。

      看久了,觉得很奇怪。丑不垃圾的像条肉虫子就算了,还不科学。

      动物就科学多了。用的时候伸出来,不用的时候缩回去。

      还高等哺乳动物咧,在这一块这么落后。

      林隽苦大仇深地重新塞回去,正调得专心时,托勒密悄咪咪进来了,他双手环胸靠着门看林隽忙得不亦乐乎,咧着嘴笑得无声无息。

      怎么都不舒服的林隽气急败坏地把它一甩,岔着腿站在马桶前怒骂,“剪掉算了!”

      “那可不行。”

      斜后方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吓得林隽猛一回头,连带着鸡儿也跟着甩头。

      林隽看着那不请自来的家伙很不高兴地骂了几句,然后被托勒密从后方抱住,强制性查看。

      “咦?”托勒密提着嗓音发出一声疑惑。

      “干嘛?”

      “长结了。”托勒密错愕的表情毫无掩饰,看得林隽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问,“什么意思,不会真要剪掉吧?”

      托勒密神色难得一见的严肃起来,蹲下和鸡儿面对面,“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吧……”

      面对卖关子的托勒密,林隽急得直提着嗓子喊,“到底啥意思!”

      托勒密长叹一声,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鸡儿,“如果没做好防护,它可能会长歪。”

      “啊?”听得一头雾水的林隽呆在那,傻傻低头看着托勒密捣鼓鸡儿。又揉又捏的,那大家伙就精神奕奕地站起来打招呼了。

      林隽:……

      托勒密:嘿嘿。

      许久后,林隽黑着脸走出盥洗室,身后跟着脸上印着巴掌印,笑得一脸回味的托勒密。

      “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检查检查嘛。今天你可是正式步入成体期了。等结长好了,就不会硌了。”托勒密哄着林隽。

      雄虫脾气大,总是动不动就生气,但很好哄。圈在怀里掂掂,解释通了,就会顺势递台阶。

      “我不想穿……那个裤衩。”林隽支支吾吾地说,“不舒服。”

      “那不行,得固定好。上下倒无所谓,但要是左右长歪了,做着做着会倒。”

      “啥意思?”
      “字面意思。”

      林隽:?

      托勒密不怀好意地贴着林隽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听得林隽涨红了脸,又好奇地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托勒密认真地说,“雄父就是左右长歪了,所以雌父每次都会在床铺上给他准备个衬手扶着,免得做着做着往右边倒。”

      林隽捂着托勒密的嘴,“你怎么回事!你爸……你雌父雄父那点事就这么说出来!能不能尊重一点!”

      “那肿么了,这事几道的家伙很多。”托勒密被捂着嘴,吐词含糊不清。

      林隽一怔。

      托勒密的雄父,那个一看就很“狂野”的雄虫,肯定和很多雌虫睡过,所以这种隐私才会人尽皆知。

      妈的,心好痛!这跟垃圾星雄娼有区别吗?

      那还是有的……

      至少不会挨打,不会被玩残。

      林隽心情有点低落,幽怨地看着托勒密。这只雌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天除了在他身上盖戳,还有什么用?

      毫不掩饰的想法通过眼神传递出来,直看得托勒密心底发凉,肝胆发颤。

      “你不能这么想!”托勒密冷汗齐出,“你想想伊恩,是我解决的吧!”

      “还有?”

      托勒密艰难咽了口唾沫,其他的我也不能说啊!

      “我、我起码把你照顾得还不错吧!”

      “是吗?”林隽冷笑。

      “是、是……”

      冷笑一声。林隽掰着手指头算天然雄虫信息素市场价。一通算下来,算得托勒密心惊胆战,“折合一下,你的这些劳务能上得了台面吗,亲?”

      “这不一样,我还提供了特别服务!”

      “呵,是你提供,还是我提供?”

      托勒密汗流浃背:……

      拍拍那张汗涔涔的脸,林隽铿锵有力地警告,““注意点。别老是拱来拱去,清楚了吗?”

      一听没打算把他就地踹了,托勒密松了口气,把林隽搂得更紧,习惯性就探着脑袋去亲。

      “干什么,干什么!注意点!”推开那张脸,林隽义正严辞。

      流氓托勒密那能是什么好东西。恬不知耻地往前凑。

      一雄一雌缠在一块,跟两张粘在一起的老鼠贴,从这头滚到那头,从那头搡到这头。

      要不是上工的时间到了,林隽怀疑托勒密能这样无聊又幼稚地揉一天。

      一眨眼,快三月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繁衍也提了上日程,所以托勒密随时随地大小“日”,一言不合就粘上来讨甜头,然后吃一口林隽不耐烦的大巴掌,屁颠颠地回去干活,活脱脱一个m,乐在其中。

      看那明显病情不轻的模样,整得林隽下手都没好意思使劲儿,结果呢,导致托勒密得寸进尺,最后终于是吃了一记强力肘子,这才龇牙咧嘴地安分下来。

      这家伙简直是集大蟑螂,人形苍蝇,巨型蚂蟥,蛮牛和野猪所有精髓的奇葩存在。林隽蛋疼地在心里直吐槽。

      真是每天都在接受蛮牛暴冲,野猪拱地。他都快以为自己在练体术了。

      下午的时候,托勒密接到临时通知要去开关于组织新兵训练的动员部署会。按理说,林隽这样一只无所事事的外来雄虫是进不了会议室的,可托勒密囔着军团处处都是危险,林隽不能离开他视线的“口号”,大咧咧扛着林隽就冲了进去。林隽的眼睛还没看到那些个威风凛凛的首长,腚倒是先看到了。噢,顺口一提,他的眼睛看到的是托勒密的腚……

      果然不愧是野猪的腚,又大又圆,硬邦邦的,像个大磨盘,两瓣那么一挤,黄豆立马就能变豆浆。实在是生错了地方,它应该生在……

      还没想完呢,视线一扬。林隽先是看到了天花板,然后屁股下一软,人就坐在了椅子上。

      要不说,第三军团隶属陛下呢,瞅瞅那金碧辉煌的装潢,晶莹剔透一脸老子最贵的吊灯,区区一个小会议室整得跟小型派对场所似的。

      那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首长端坐在首座,两手边挤满了绿汪汪两排雌虫。他们不像是正在参加会议,倒像是端了见不得光的老窝,正聚在一起清点赃物。

      十几张脸,几十只眼睛直勾勾看着林隽,险些把林隽看得站起来双手高举以证清白。

      “在这儿等我一会。领完任务我们就走。”托勒密像是缺心眼似地当着首长的面对林隽说,声音也不知道降一降。这操作下来,少说得断了两条发展道路。偏偏当事虫还一脸不自知地腆着脸笑得贱兮兮的。

      林隽假笑着点点头,绅士又沉稳。毕竟是在外面,他可以不给托勒密面子,但得维护自己的形象,于是他迅速低头看向被顺手带过来的书。

      说来也奇怪,把一只雄虫放会议室里,竟然没遭到反对。大概是托勒密一早就打过招呼。

      那些雌虫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截了当地开始开会,不管是什么内容,那可是避都不避。

      林隽零零星星听到些。

      大概是确定了教官人选,训练时间,以及强调纪律。

      内容相当凝实,换句话那就是——都是干货。没一点废话。

      然而那些军雌不好好听,不好好记,偷摸摸投来火辣辣的视线,那些视线就跟激光光束一样在林隽身上扫。要不是雌虫还没进化到那种高度,他们大概能透过皮相看到他的骨头。

      当内容第三次重复的时候,林隽不耐烦了。他在椅子上挪来移去,但因为脸皮薄,不敢抬头去看,深怕跟某一只雌虫对上视线。托勒密那狗东西怎么还没点反应。他都记住了,这群军雌还在车轱辘,就算要争取把工作落到实处,也不能通过重复来加深印象吧。

      几分钟之后,林隽顶着火辣辣的视线勇敢地抬起了头。当他看清会议桌上的情况后,想笑又无语。

      偌大的会议桌上,军雌们不看着首长,一个个撇着头看他。有的藏不住心思,又色又油,有的有点道行但不多,一看就是假装正襟危坐,有的则很平淡,有的却好像在看仇人。真是神色各异,“百花齐放”。

      而他找的托勒密坐在首长右手位,摆在会议桌上的右手被首长牢牢摁在会议桌上,左肩膀则被邻近的战友牢牢摁住,将他挤在中间。这两位军雌嘴里重重复复对话,叨个没完,眼睛直勾勾盯着林隽,全然没顾上他们中间黑着脸,皮笑肉不笑的托勒密。

      这实在是好笑又诡异。林隽没忍住笑起来。

      但他有些不好意思在这种严肃的场合笑场,急忙抬起书本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他笑得眉眼弯弯,弯成了两把勾魂的钩子,钩得“虫心惶惶”。

      会议室里骤然迎来一阵沉默,继而响起几声猛烈的吸气声。其中两只格外上头的雌虫瞬间红温,就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对着林隽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林隽的笑容一僵。

      就是说,男人在这个世界连笑一笑都不行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当男人碰上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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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感谢朋友们的祝福(鞠躬) 比较顺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 接下来可以日更啦~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