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
一股子gay味？周烜灸？沈蔚梣心里默默决定要和周烜灸保持距离，别哪天自己变成基佬了。
他也没注意到旁边周烜灸的脸色看似没有变化，实则动作已经有些僵硬了。
而此时周烜灸内心只有无数弹幕般的词句飘过。
“完了完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很明显吗？应该没有吧。”
“啊啊啊沈蔚梣会不会觉得我恶心然后离开我呜呜呜……”
在周烜灸想得正嗨的时候优美的下课铃响彻了校园，已经蓄势待发的同学就像放了泡腾片的可乐一样从教学楼往食堂涌。
周烜灸因为发呆没反应过来，等正准备走时发现自己正前方、斜前方和同桌都没走，于是他又坐下，开口问道：“你们不去吃饭吗？”
甘落只是看他一眼，栗稚尹笑嘻嘻地转过来解释：“我们在等老然呢，等他到了我们出去吃，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周烜灸下意识看了眼沈蔚梣，发现他正潜心研究转笔，周烜灸答应之后便盯着沈蔚梣转笔，看着那洁白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转着黑笔，极致的色调差带来的视觉体验感更甚。
没等多久崔贺然便匆匆赶到，喘着粗气说：“走......走吧。”甘落接过栗稚尹吃剩的蓝莓味棒棒糖没有丝毫犹豫的塞进嘴里，戴上耳机就拉着栗稚尹跟着崔贺然走了，栗稚尹被甘落拉着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沈蔚梣有没有跟上。
沈蔚梣把笔放好就跟着他们走了，走到门口发现周烜灸还没有跟上来，转过头去看他：“想留着当门神？”周烜灸还沉浸在刚刚甘落吃栗稚尹吃过的棒棒糖的震惊里，听到沈蔚梣的讽刺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们走。
本来就出众的五个人走在了一起，有一种八仙过海monkey围观的抽象感。
“我去……学姐诚不欺我，这他妈真的是和我们一个次元的吗?”
“周烜灸是真的帅啊我靠……在线求近距离看帅哥教程。”
“姐妹！教程来了！”
“什么什么？”
“考进a班随便看……”
“停停停，你觉得a班那群人能是为了看帅哥去的吗？而且三六九都是a班，我不觉得我运气那么好。”
……
被别人当猴子看的感觉并不好受，有夸赞就总有侮辱。
校园就是一个巨大的娱乐圈。
“诶哟，五个人四个都在a班，鬼知道是怎么考进去的嘞。”
眼看着周烜灸就要开炮沈蔚梣拉了他一把：“别说，五班就是这样。”周烜灸皱眉：“我知道，我以前就是五班的。”沈蔚梣惊讶地转过来看了一眼。
“很惊讶对吗？我没参加开学分班考，刚刚那个以前霸凌同学被我告了，连累你们了。”沈蔚梣有些冒火：“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别那么矫情。”
栗稚尹听到也转过头：“对啊，我们以前还把他们班那个大哥给打了，叫什么……狗哥？”甘落知道她一定记不住，低声修改：“是苟哥，草字头的苟。”“哎呀没多大区别。”
周烜灸并不知道面前在年级前十的三位都打过架，这可是大瓜！
“真的吗？为什么打架啊？”栗稚尹笑嘻嘻的说：“因为他虐猫。”周烜灸没听清：“啊？拔毛？拔谁的？”沈蔚梣掐了他一下，“嗷！你干嘛掐我？”“因为你像神经病，虐猫，不是拔毛。”“哦。”
跟着崔贺然到了学校后门，偷懒的保安去吃午饭了，几人往后墙走。
周烜灸看着这一排高墙有点疑惑：“我们咋出……”话音未落墙对面就响起落地声，接着就传来崔贺然的声音，他模仿着电影里的间谍：“There are no suspicious persons.We can continue.”还没等周烜灸反应过来沈蔚梣也翻了上去，坐在墙头上低头看他。
“好学生，会不会翻墙？”
周烜灸没料到他会学自己说话，愣了一下便利落的把校服外套的长袖撩起就翻了上去，刚想问栗稚尹和甘落怎么上去。
转眼间两位雄鹰般的女子动作一致的翻越了墙头。
还没来得及惊叹沈蔚梣也翻了下去，四人在墙旁边站成一排K看着骑在墙头上的周烜灸。
等周烜灸也跳下来几人便往学校旁边的街道走去，到一家名叫“Family”的饭馆停下了脚步。
“王叔！老样子!”
“好嘞！”
王哥是Family的老板，平常和媳妇一起经营这家小饭馆，老板娘是个讲究人，店里的卫生布置包括菜品的味道不算是顶尖但也已经很好了。
栗稚尹嘴挑，甘落又依着她，崔贺然又是个贪玩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逃出校园的机会，几人还总喜欢拽上沈蔚梣一起，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主要是沈蔚梣对这附近熟，红色高跟鞋找过来有他好跑路。
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就等着上菜。
这不是周烜灸第一次翻墙。
初中的时候男生就属他皮，青春期的男孩子嘛打架、翘课啥啥都得去试试。
店里没有多少人，王叔干事利落上菜很快，周烜灸看着一道道朴实的家常菜端上桌——蛋炒饭、红炒肉、土豆丝……
再抬头看坐在桌前的人，沈蔚梣在给大家拿筷子，崔贺然在看手机，栗稚尹在打汤，甘落在拿碗，大家时不时还会回应一下崔贺然的问题。
比起网上或真或假的言论亲眼看到的这一刻显得更加真实，他们四个人待在一起比起朋友更像是家人，反倒是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
拘谨的跟着吃饭，没一会栗稚尹突然咳了两声示意大家看她。
等到大家都抬起头栗稚尹才开口：“那个……其实我和甘落在一起了，放假的时候就……”
还没说完就听见沈蔚梣冷冷的声音：“打钱。”栗稚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了崔贺然的哀嚎：“啊——你们俩就不能再慢点公开吗！我还打算去找我妈呢，现在车费又没了！”沈蔚梣很善解人意的说：“那你可以先欠着。”
栗稚尹瞪大了自己的荔枝眼：“你们啥时候打的赌？有这么明显吗？”
沈蔚梣接着低头吃自己的土豆丝，等咽下去了才开口：“很明显，崔贺然非说你俩只是为了宠cp粉在麦麸。”崔贺然激动的快要站起来：“对啊！我寻思你俩以前不也……我靠！你俩不会之前就……”
甘落看栗稚尹耳朵都红完了开口帮她解脱：“寒假谈的，没有那么早。”
……
再到离开周烜灸都有些愣神。
一群人说说笑笑又从来时的地方回到了学校。
午休自习时周烜灸忍不住写起了小纸条。
沈蔚梣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笔尖戳了戳，转过头去发现周烜灸表面认真学习，手却从胳膊下面递过来一张纯白的便利贴。
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你和栗稚尹他们认识多久了啊？感觉你们像一家人。QWQ
沈蔚梣已经习惯了周烜灸的直率，但不知道这哥写纸条还加表情，反应了一会才回复他，合上纸条准备还给周烜灸，指尖顿了顿再次打开纸条。
周烜灸收到纸条跟做贼一样打开：没有很久吧，初中同学，没想到真的考进了同一所高中。o－o
周烜灸：XoX
杀伤力好大……
被结尾小表情萌得半死的周烜灸坚持上完了一下午的课。
在食堂吃完晚饭周烜灸准备跟着沈蔚梣回教室，沈蔚梣正准备往操场走时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思考了一下后才继续抬脚向前走。
“过不过敏？”周烜灸没反应过来他的提问：“啊？什么？”沈蔚梣依旧不回头接着往前走：“我要去喂流浪猫，嫌脏你先回教室吧。”周烜灸颇有兴趣跟着走：“不嫌。”
和普通喂猫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拿点猫粮条件好的话再加根火腿肠。
只是周烜灸没想到学校有这么多流浪猫。
看着面前一个个小毛脑袋，周烜灸不自觉的蹲下伸手轻抚，嘴里不自觉嘟囔着：“怎么这么多……”
沈蔚梣看着小家伙们狼吞虎咽随口回答：“刚开始只有小橘的，诺，最肥的那只，后来栗稚尹知道了也非要跟过来喂，然后甘落也来，崔贺然也来，大家知道这里有吃的了之后就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现在就有这么多小家伙咯。”
周烜灸侧过头去看蹲在旁边的沈蔚梣：“那一直都是你们在喂吗?”沈蔚梣看他一眼：“可能吗？也有其他人在喂。”
沉默了一会沈蔚梣再次开口：“还记得今上午提到的苟哥那事吗？”周烜灸只是看着他，不回答。
“流浪猫除了跑丢的一些都没有做绝育嘛，那猫在一起乱搞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小橘当时就有三个孩子，有两个夭折了，就剩那一个，也不知道苟哥哪得的消息，就把那个小崽子弄死了，那个时候就我们四个在喂，那小橘我们都是当自己孩子养的，就把他给打了。”
短短几句话概括了少年青春期内心柔软的一面，周烜灸想了想几个人今天翻墙的身手，犹豫的问：“进医院没？”沈蔚梣没理解到他意思：“咋可能？好歹我们也是四打一好吗？他那群小弟根本就是凑人头的。”
周烜灸闭上了眼睛。
“我说，苟哥进医院没。”沈蔚梣抬眼看他，然后起身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必须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