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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夫妻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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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昱愣了一会儿，脸上冒出红晕，磕磕巴巴的说，“我一个有对象的，主动去找别的男人，还又聊天又道歉，怪怪的，我得给我老公安全感，我不去。”
傅思年轻蔑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舒昱老实，还是笑 “老公”这个称呼。
当时程以就是听到这个称呼才气急败坏，胡言乱语的？
沉不住气，到底是年纪小。
傅思年死死盯紧对方，让舒服感觉心里毛毛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自己不是直男，以为别人也不是直男？普通朋友一次聊天而已，瞎想什么呢，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听到傅思年的嘲讽，舒昱反而松了口气。
他自从变弯之后，就不记得直男正常的社交距离了。
还不是家里有个醋王，他得谨慎一点。
舒昱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主动给程以发消息
日立：你在哪儿呢？
对方没回复，但是舒昱看着屏幕前的“对方正在输入……”，表情复杂。
这是回还是不回？
舒昱等了半天，对方发过来一个定位。
一家火锅店。
舒昱来到店里，看到最里面的位置上坐了个人，还是熟悉的全包围打扮。
他径直走向对方，直接开口，“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说你的，是我没控制住脾气。”
程以静静的听着，两个人僵持六十秒后，主动说，“就这？”
“你还想怎么样？可以直说，但是明天你不能再请假不去片场了。” 舒昱双手抱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真是呆头呆脑的，程以心里吐槽，但是也盖不住对方主动来找他的开心。
“咳咳，我都给你发位置了，当然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就这？”
“对，你陪你老公吃了那么多次饭，咱们也算是个朋友吧，一顿饭就和好，行不？”程以忍住牙痛，提起 “老公”这个词。
舒昱犹豫一下，坐下来。
程以给他倒了一杯可乐，开始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来找我？”
“废话，你不来上班，剧组的进度就卡住了，你不知道？” 舒昱一提起这件事就想发火，想到刚刚道了歉，又忍住。
“导演也可以先拍其他部分的戏，我到时候可以单独一起拍了。” 程以得知不是对方想他，一秒变脸，淡淡的说。
“你这话也说出口，能不能敬业一点，小心我录下来给你发网上。” 舒昱忍不住呲他。
“我既然在公众场合说出来，我就有底气处理。” 程以无所谓的说。
这话颇有深意，让舒昱联想到傅思年，傅思年有背景，脾气也一般，怎么对这个幼稚的大少爷这么耐心。
他不禁猜测两个人的关系。
傅思年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那天还主动帮他说话，一副自己人的样子。
不是亲人就是恋人。
亲人？傅家会允许两个小辈都去娱乐圈发展吗？而且他们不是一个姓氏。
不会是情侣吧？
舒昱被自己的脑回路吓到，但是转念一想，两个人长的还真有点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舒昱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开口问，“你和傅思年什么关系？”
程以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不会是情侣吧？”
“噗” 程以一口茶水吐出来，差点溅到舒昱身上，他急忙躲开。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哪一点像情侣？！” 程以的大少爷脾气冒出来。
“夫妻相啊。” 舒昱小声说了一句。
“呸。”程以很是嫌弃，“ 我们是表兄弟，他是我有血缘的表哥。”
这样啊，舒昱真是没看出来，“你和你表哥，除了脸有一点点像，其他的一点都不像。”
程以冷哼一声，“要是像就奇了怪了。”
他凑近舒昱，盯着少年的脸，“你想不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不想。” 舒昱最近心情跌宕起伏，不想听故事。
“我要讲，你必须听。” 程以拧着眉毛。
“……好”
此时火锅煮好，程以指了指，“一边吃一边讲”
舒昱瞅了一眼，好多辣椒，“你吃这么辣的能受得了吗？”
程以斜他一眼，“我可是来自螺蛳粉的家乡，你吃螺蛳粉辣不辣？”
舒昱认同他的说法，拿起筷子，“你表哥怎么不像你一样，有那个地方的口音。”
“他不是那里人。” 程以喝了一口茶，开始讲述他的前二十年。
每个故事的开始总是很老套。
一个女生为了爱情远嫁他乡，对方是个徒有其表的男人。
结婚后女生第一次发现对方居然有这么多缺点，她忍着，忍到忍无可忍，三年后她给家人打电话。
她的弟弟过来接她，没有带走外甥，他想给姐姐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程以就没了妈妈，爸爸在一个晚上偷偷跑了，谁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了，反正程以找不见他。
他跟着奶奶在村子里生活，小孩多，争抢多，养成小霸王的性格。
村里人说他不学好，上房揭瓦打架骂人，程以自己也这么觉得，小小的他就知道读书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老爸去A市读大学，也不会认识老妈，会读书很厉害，起码能娶上老婆，村里人这么说的。
但是他没钱没父母，在别的同龄小孩上幼儿园时，他只有看的份。
程以没读过幼儿园，直到现在还好奇，小朋友在幼儿园能学什么，他听说过好的幼儿园就开始学习英语。
后来程以七岁了，得上小学了，奶奶拿出积蓄，可是上个普通的小学也要人脉关系，老人家不懂这些，吃了不少闭门羹。
奶奶给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媳打电话，刚接通就挂断了。
两个月后，一个男人找了过来，说是程以的舅舅，要带他离开。
程以抱着奶奶哇哇大哭，被邻居的几个人抬到车上。
“谢谢你们。” 舅舅伪善的客气。
“不用谢，搭把手的事儿。” 邻居们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程以绝望痛哭，奶奶在院子里张望着孙子，始终没看到人影。
孩子怨她了，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心里想。
后来出了城镇，舅舅去买吃的，回来发现小孩不见了，司机去上厕所回来被老板大骂一通。
十公里，七岁的程以一点一点走回来的，他无比庆幸自己不学无术，天天乱跑玩耍，因此记得县城的路。
奶奶见到孙子欣喜若狂，可又担心他的前途，结果舅舅再次回来，连夜带着祖孙俩回到A市。
程以早就忘记了妈妈的样子，他第一次见到妈妈，虽然对方一直拉着他哭个不停。
程以心里烦躁，只得拍拍对方的肩膀，让她别哭了。
“程以，你看，这是表哥，你舅舅的儿子，你快叫哥哥。”
程以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哥哥，对方一米八多的个子让他必须仰头看。
“哥哥。”
“别叫我哥哥，我姑姑和你爸离婚了，我没有弟弟。” 傅思年厌恶的走开。
程妈妈尴尬的看着小孩，奶奶在一旁不敢吭声。
她怕儿子难过，解释道，“是你舅舅，他总是在你哥哥面前说你爸爸怎么怎么坏，对我怎么怎么不好，慢慢你哥哥就潜移默化的讨厌姓程的人。”
讨厌姓程的？讨厌我？切，我还讨厌他呢，程以心里腹诽。
他主动开口，“我要上学。”
程妈妈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想上学？”
“我没上过学，别的小孩有的，我也要有，而且，我还要娶老婆。” 程以认真的说。
“你这么小就知道娶老婆了？你怎么娶？”
“上学，他们说读书好就能娶老婆。”程以继续说。
“你知道老婆是什么吗，就要娶。” 旁边的傅舅舅嘲讽道。
“老婆能一直陪着我，我对他好，他对我好，而且老婆能自己选，我要选一个漂亮的，比村里最最漂亮的人，还要漂亮。”
舒昱 “噗嗤”的笑出声，“你小时候攀比心这么重？”
“怎么了？这是他们欠我的。” 程以红着脸讲话，心里念叨着漂亮的老婆他似乎找到了。
“后来我学习很好，还跳了级，你今年还没毕业，我已经开始上班了。” 程以揉着发烫的脸颊说。
“这样啊。” 舒昱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火锅又辣又香，他开始出汗。
“我再次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那天在气头上，你别介意。”
舒昱举着可乐，轻轻的碰了一下程以的杯子，发出 “叮”的声音。
程以看着眼前人唇红齿白，红光满面的脸，头皮发麻，浑身像触电一样。
男生之间的关系一顿饭就拉近了，两个人开始闲聊。
程以忍不住开口，“你喜欢裴峪什么？长的好看？一口一个老公叫的开心。”
舒昱一副 “你不懂”的表情，“我喜欢他，脸只是一方面，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程以继续追问，“你实话实说，刚开始是不是看上他的脸了？”
“是，我颜控。”舒昱承认。
“那好看的人有很多，你为什么不能看看其他的呢。”
舒昱：“喜欢，就是只单单喜欢他，不然为什么叫做喜欢，见到其他好看的人不叫喜欢，只能叫见色起意或者犯花痴。”
程以小声嘟囔，“那你不能好色一点？帅哥就在身边。”
“什么？”
“没什么，你不嫌他老吗？”
舒昱讶异的看向他，真诚发问，“你表哥和他一样大，你觉得他老吗？”
程以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不觉得，他很帅，很有气质，很有内涵，是我这个年纪没有，而且向往的，成熟稳重男人的魅力。” 舒昱吃饱了，低下头摆弄餐具。
程以还想说什么，被打断。
“他还能帮我很多，他能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我身上，我的事业离不开他，我的生活也离不开他，他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我，怎么能不感动？”
舒昱说着爱人的优点，程以思绪却飘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