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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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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个练习生好拽啊，冷着脸但是实力不错。”
“他和季禾有点像，他叫啥？”
“不知道，叫他季赝吧，季禾的赝品...”
代容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眼神冷酷锋利，靠近她们：“我叫代容，我姓代，不姓季，我有我的名字。你们很喜欢起绰号，我叫你们八卦和长舌妇，怎么样？”
“走走走吧，这人没素质，一看就出不了道。”
代容冷酷的表情让她们害怕，代容直视她们：“我不仅能出道，我还会高位出道，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说的话。”
“第二名是代容，第一名即本季男团707选拔的男团JUCIYOUNG的C位是季禾！”
代容失落，本属于自己的第一名，被季禾抢走。他以为自己陪祁骏睡，他能得到祁骏的承诺，但alpha就是这样，他们的承诺只是调情的工具。他们为了得到快感，可以双手奉献自己的生命，当快感一过，翻脸不认人，还会倒打一耙。
代容想，自己真是悲哀。
“容哥，记者会开始了。”
代容从记忆里抽离，他缓步打开大门，直接坐到了中央位置、不说话，不做表情，不卖惨，他就像一座雕像，被众人架起的摄像机围攻，企图用一个表情为代容编出一段不属于他的故事。但代容冷静从容，他们抓不到一点儿瑕疵。
代容自出道前就是臭脸冷面的形象，有人说这是他的人设，但殊不知他只是懒得装。在娱乐圈，人人都会装，只有装才能获取资源和人脉，只有装，才能获得外界的名声和粉丝的追捧，只有装，才能被网民捧上神坛。
偶像的本质是网民将自己的幻想做成砖石堆砌造神的过程，但代容不屑成为神，他本来就是出自泥泞中的一朵污秽之花，他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避讳，他就以最肮脏软烂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不会落入成神的圈套。自然也不必虚与委蛇，卖惨赔笑。
他只想杀了祁骏，为了这一天，他愿意隐忍，愿意咽下所有的恶评与谩骂。
代容像个战士，打开了麦克风讲话。
“各位，我是代容。很抱歉为大家带来困扰。我首先要向我的团队成员道歉，因为我打乱了打歌计划，我还要向担心我的粉丝道歉，因为我这次摔下舞台确实是意外，我能安然无恙走出来，也都是因为粉丝们在为我祈福的原因，我保证今后我会更加努力练习，不辜负粉丝的期望。谢谢大家。
代容的眼神倏然变得锋利，记者看了都很难相信这是刚出道的偶像应该有的眼神，代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但网络上编造我霸凌和故意摔下舞台的言论，纯属造谣。我已经交由经纪人采证，呈递给律师，即使是删文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不接受和解，我不仅要她们公开道歉，我还要让她们的单位或者学校、家长知道，进行相应的处罚。如果不服管教，下一次我会以诽谤罪起诉这些人。”
清州市对于未成年人，特别设立了关于公开侮辱诽谤他人的相关法律条例，未成年公开侮辱诽谤他人，该行为终身进入诚信档案，限制出行和就业。代容的这个做法，是不留余地，要和黑粉对抗到底。
代容说完，扔下话筒，一个眼神都不给记者，离开现场，直接去找了汤宁做开嗓训练。
“代容，我知道你不是来练习，是来避难的。”
代容好不容易咧出天真的笑容：“我要白水。”
“好，我去给你准备。”
“你这个孩子啊，真是倔强。”汤宁叹气：“我第一次看到不在乎自己名声的爱豆，这样做，你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以后可没有记者帮你说话了。”
代容抿了一口水：“他们本来也没帮我说话，他们都是祁骏安排来走过场的，最后还不是要突出季禾的队长担当，我习惯了做陪衬。”
“小容，老师觉得你太消极了，你不应该这样啊。”
“老师，我知道自己没资本，我只想完成我的任务，然后...”代容想他找到祁骏的弱点后，杀了祁骏，自己再去坐牢。
“老师，谢谢你的劝告。”
赵松敲敲门：“容哥，祁总找你。”
“老师，我先走了。”
祁骏满脸怒气，办公室里的狼藉，让受伤的助理不敢说一句话。祁骏明明安排好了记者，只要记者引出话题，无论代容怎么回答，他都能给代容扭转舆论，但代容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他始终要保持他的倔强，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
他为什么不愿意低头，接受自己给他的好意呢？
代容开门，看到了额头流血的助理，“小松，去帮他处理伤口。”
门被关上后，祁骏走到代容面前，挑着他的下巴：“你刚才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季禾...”
代容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如果不是季禾力挽狂澜，扭转口碑，我们团就完了。”
“同样的话，我都听烂了，您不能换套说辞。”
“代容，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代容不屑：“我说了，我不是季禾。”
“那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在我面前，你要扮演季禾。”祁骏从抽屉里拿出合同：“白纸黑字，你想否认吗？”
“祁总把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唯独这张纸完好无损，甚至一点儿褶皱都没有，生怕我做不成你的季禾。”
祁骏扇了代容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就是要你学乖，要你明白做季禾的第一步，就是不许还嘴，不许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不许违背我的意思。”
代容笑：“好。”
“这是季禾的日常习惯，你自己去学，三天后我要验收成果。”
“好。”
“还有，你的性子确实需要磨砺磨砺。季禾受邀参演一部剧的配角，我也给你安排了一个角色，这个导演出了名的会折腾人，正好让你去剧组学乖，回来别让我看到你冷冰冰的模样。”
“出道还没到一个月就给影视资源，祁总对初恋还真是大方。”代容佯装温柔：“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季禾哥哥丢人的，也不会给祁总你丢脸的。”
“最好是。”
代容：“您别忘了承诺我的好处，我全都要。”
祁骏从没见到欲望外放的人，代容想要什么就直说，他什么都要，却又什么都不在乎。
这样的代容，好像在祁骏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如约而至，代容三天后来到了祁骏预定的酒店。
“阿骏。”代容学着季禾造作的温柔：“你今天很帅，和高中的时候一样。”
代容打扮一下，确实和季禾一模一样，他将代容抵在门上：“阿禾，你好漂亮。”
“阿禾，阿禾，我好喜欢你。”
代容的身体和大脑在一句一句回应，他用尽力气抓着祁骏的后背，他恨不得把这个侵犯自己弟弟的畜生的皮生剥下来，但他要得到他该得到的资源，他要他站在顶端，拥有更多的实力，审判祁骏的罪孽。
“阿骏，阿骏，我好喜欢你啊。”
“我也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容哥，你这黑眼圈，是失眠了？”
“嗯。”代容打哈欠。
“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总失眠对身体不好。”
代容揉揉赵松的脸：“我都不用去吃安眠药，听你念叨我就犯困了。”
“今天可是正式舞台，你可不能再出事儿了。”
“你...”
季禾敲门：“代容，我来给你送花生糖补充能量，今天的歌很难唱，加油。”
代容微笑：“好。辛苦你走这么远。”
赵松看季禾走了，他把糖扔进了垃圾桶：“你可别吃了，我怕你出事。”
代容吐舌头：“我对花生类的食品过敏，我不会吃的。”
代容想祁骏还算说话算话，今天有好几个机位在拍他，对镜头的敏感让他立刻进入表情管理，将舞蹈和其结合得十分妥当，不油腻而带有少年的清爽，妆造和服装也十分贴合。
现场的团粉基本上都惊呆了，一开始以为季禾的水平突飞猛进，但有个团粉说：“那不是季禾，是代容！”
“代容？我还以为是季禾？”
代容的五个唯粉，三个beta和两个omega在最后一拍声嘶力竭：“他不是季禾！是代容！”
“代容实力好牛逼，脸也牛逼”
“代容今天太野了！”
“妆造服装，我靠！今天JUCIYOUNG唯一一套出圈造型！”
唯四的团粉笑不出来，他们举着租来的手机和镜头，但一扫而过，整个舞台其他人不是断气就是动作做不到位，只有代容完完全全地复刻了MV。
平时她们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就暗戳戳排挤代容，造他的黄谣，p黑图，但奈何代容天生丽质，每一个毛孔都带有生命力，有的黑图P过头被路人觉得莫名其妙，还顺手甩出了她们拍的代容，气得这些粉丝集体举报路人，逼得路人被迫道歉。尽管不愿意注意到代容，但今天不得不佩服，代容确实是是隐藏的ACE。他的表情管理不知道要比季禾清爽几个高度，每个动作浑然天成，天生是吃偶像这碗饭的人，而且他的动作强度之大，看不出腰伤的痕迹。
用句俗话来讲，代容在燃烧，是在奋不顾身毁灭的燃烧。
但相比其他家的唯粉，代容的粉丝还是在团里是垫底的存在，所以事前录制的唯粉基本上没有内场位置，只能排在最后。代容的粉丝分工合作，举着好几斤重的单反，看到代容迸发的能量，她们也忘记了自己的累和委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为代容应援。但也许是受到代容本人的影响，加上因为圈子小，粉丝少，又不爱惹是生非，代容的粉丝圈可以算风清气正。
参加事前录制的团粉基本上都是有些唯四团粉，在超话里也基本上对代容的照片不修直发，却有着让路人惊叹的颜值，但偏偏是代容的生图是她们各大平台转赞评最多，也是队内数据最好的一个人。
代容在结束后，完成了MV里最后一个后空翻，一条腿半蹲，另一条腿伸长，眼神里带着对舞台的热情和迫不及待的杀气。
他的眼神好像在说，属于代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录制结束后，团队成员一个一个离开，和粉丝们简单点头微笑，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坐上保姆车离开了现场。
代容是最后一个出来，他的唯粉被唯四团粉挤到了最后面，这些人看到代容有实力又开始舔上去，一个一个虚伪地恭喜代容，要签名，他：“大家排好队，我给你们一个一个签。”
因为场地限制，到场的粉丝总共有100多人，代容耐心地给她们签名拍照，团粉拍完了就立刻和自己的小姐妹离开，只剩代容仅有的五个粉丝。三个女性beta，和两个男性omega。
“辛苦你们了。”代容微笑，他不仅给她们签名，还配合她们拍了各种视频照片，根据她们的需要，写了些鼓励的话语。代容拿着她们的手机自拍了很多张，从自己的车里拿出五个LV的袋子，送了她们：“谢谢你们坚持喜欢我。”
里面有项链、外套、化妆品，个个都是高奢品牌，最不起眼的一瓶气泡水都要上百，代容的逆应援让她们惊呆了。
“特意给你们准备的。等我再红一点，我送你们更好的。”
“代容，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苦尽甘来。”粉丝捂着脸，代容给她们一个一个擦擦眼泪：“不哭了，漂亮的女孩子和omega不要哭，为我哭就可惜了你们今天化的妆了，你们要为自己哭，为自己笑。”
“代容，谢谢你。”
“你们要好好学习，不用每次都来看我，你们的钱要留给自己，为自己未来做准备。特别是女性beta和omega的身份在社会里不占优势，所以大家一定要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平等的社会地位，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
“你们先是你们，再是我的粉丝，你们只要在心里支持我，我就很开心了。”代容让赵松安排了一辆车，亲自送粉丝回去。
祁骏从车上走下来：“挺有爱心的。这些东西是你一年的工资。”
代容一个激灵转身：“你？”
“你别忘了你已经卖给我了。”
“我没忘。”“那你为什么拖这么久还不走。”
代容冷蔑：“这些女孩子和omega穿戴漂漂亮亮，拿着alpha都觉得重的三脚架和单反来拍不知道有几个镜头和歌词舞蹈的我，多和她们待一会儿不碍事吧？”
“粉丝和偶像要有距离，制造疏离感。”
代容讽刺：“偶像并不高贵，粉丝也不是工具。偶像是为粉丝贩卖幸福的美梦，粉丝从偶像身上获取认同感，各取所需，都是尽力燃烧却不知道归途的可怜人罢了。”
祁骏还真没想到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alpha，懂得还真不少，他一时也没办法反驳。
祁骏岔开话题：“这几天我给你发的季禾的饮食习惯，都背熟了吗？”
“嗯。”
“跟我去吃饭。”
“凌晨三点吃饭，这个点儿只有街边的垃圾桶还在开着门吧。”代容讽刺：“不过祁总就是喜欢捡垃圾吃，对垃圾视若珍宝，也不奇怪。”
祁总气不过，扇了他一巴掌：“我警告过你，在我面前，你就是季禾，少用这种口气犟嘴。”
“祁总对季禾还真是一往情深。”
“所以你必须变成他。”
代容点头：“我可以变成他。但是我要更多资源，我要唱歌，跳舞，我要代言，我要MV镜头平等分配，我要参与歌曲制作，我要属于我的个资，我要solo出道。”
代容一字一句，毫不避讳地袒露自己的野心。
祁骏捏着他的下巴：“你疯了，你才出道一个月就想单飞？”
“这就是让我变成季禾的条件，我说的这些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免谈。”
代容丝毫不畏惧顶级alpha的威压，反倒是祁骏，他本身对代容是有愧疚的，加上代容确实有实力，他犹豫了。
他好像觉得代容是个很有魅力的alpha。
“一年，一年之后我会让你solo出道。关于分配的问题，我会考虑，在下次回归的时候，我会让你参与歌曲制作。”
“阿骏，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代容立刻进入角色，踮脚亲吻祁骏的嘴唇：“阿骏，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
“阿禾...”
代容扮演的季禾更让祁骏心动，或许他只是喜欢像小狗主动讨好的代容。代容这种为了目的可以毫无尊严地讨好他的行为，满足了祁骏作为顶级alpha的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