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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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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羡怎么样了？”
“被刺中腹部，但没有生命危险。那两位小警察只是被吓到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沈判想，这么重要的时刻，瞿焕不在。
“沈大人，老大要和你视频。”
沈判了解了人类的通讯工具，他打开：“谈非羽，怎么样了？”
“阿判，陈橘和吴赛的尸体被拼凑得乱七八糟，脸皮还被扒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难不成有人是在故意阻碍我们查案？”
沈判真的被激怒了，居然有人敢阻碍杀戮天使的行动，他必须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嗯。”沈判：“我去找你，我亲自去看看。”
沈判：“滕建，看好何羡，有事扔下这颗莲花弹，我会立刻出现。”
谈非羽看着面前被拼凑的烂七八糟的尸体，哪怕他杀了无数的人，也从来没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虐待尸体。
沈判站在尸体面前，他恢复天使真身，他探知到是一团黄金夹带黑色的舞团，伸出一双鹰爪，撕碎了尸体，将尸块拼凑，显然这人是玛蒙的分身。
“哼。”那团黑色的雾气似乎察觉到了沈判在回溯时空，趁其不备，一掌袭来，沈判抵抗不住，谈非羽发现不对劲，他闭眼：“炽天使帮帮我。”
身上的银色光辉像一只利剑穿透那团黑雾，谈非羽腾起，接住了被伤的沈判。
“阿判，你没事吧。”
“居然被偷袭了。”“怎么回事？”
沈判躺在谈非羽的怀里：“在施展失控回溯时，我全身的防御会处于最低端，恶魔一旦借助回溯的漏洞，我基本上没有还手的余地。我真是没用。”
“难道恶魔居然拿可以渗透到不同时空吗？”
“可以是可以，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回溯时空呢？”沈判：我这几天暂时失去时空回溯的能力，看来要查案，就要靠你了。”
“我让瞿焕跟着你。”
“阿判，你先去养伤。”
沈判没说，回溯时空这种能力是天使族固有的，恶魔们不具备，他们除非靠着天使的力量潜入进来。看来，唯一可能的是在天使族出现了内奸。
汤宁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沈判轻敌了，他懊悔自己的幼稚和才疏学浅，他必须要继续努力精进法术。
身边折损了两员大将，谈非羽也开始怀疑，他们身边有卧底。
谈非羽想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吧？他看来必须要谨慎行事了。
“阿建，给赵松打电话，我要见汤宁和翟炎。”谈非羽攥紧拳头，如果真是他们暗中勾结，做恶魔的内应，他身上的银色光辉也应该能杀了他们。
“谈先生，叫我们有事情？”翟炎微笑。
“坐。”谈非羽微笑：“当然有，不过是唠家常。”
“代容走了，你们现在想在找个天才很难吧？”
汤宁：“小容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惜...”
谈非羽轻轻碰茶杯：“那你们做老师挣多少钱，就没有赚些其他的钱？”
“做老师也很赚钱。”翟炎明白谈非羽来者不善：“我们不兼职。”
“不为人类兼职，那可以为恶魔兼职了？”谈非羽翻身，抽出蝴蝶刀架在两人脖子上：“你们勾结了恶魔，阻碍我们查案，对吧？”
谈非羽释放出杜松子酒的信息素，醇厚辛辣的味道直接控制住了汤宁和翟炎的呼吸系统，两人在狭窄密闭的空间无法呼出完整的一口气，两人的唇色发紫，脸色青白，似是要窒息。
沈判的伤让谈非羽失控，沈判在他眼里是圣洁的天使，决不允许被其他人玷污算计。
谈非羽心存悲悯，还是放过了这对天魔爱人。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是内应。”
谈非羽笑：“你们说是背叛了母族，可是只要恶魔引诱，你们还是会倒向他。”
“谈先生，我们只是想平平安安地过自己的人生。”
“那我问你，天使族的时空回溯被恶魔渗入，而恰好你们两个在一起，掺杂了天魔的气息，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我们冤枉啊。”
“那我问你们，你们来到人间到底什么目的，真的只是因为想过普通的人生？”
汤宁和翟炎不言一语。
“你们如果不说，我的信息素和银色光辉，一起发力，你们也活不成了吧？”
“我们确实是有任务在身。”翟炎叹气：“小宁，告诉他吧。”
汤宁点头，扯下了自己手臂上的假皮，露出了堕天使的图腾。
“你...”
“对，我是路西法大人潜藏在天使一族里的内应，为他提供消息。我们现在在人间，是为了监视玛蒙的一举一动。”
“那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的目的和你们一样，杀掉玛蒙。”
“这也是路西法的意思？”
“是。”翟炎：“我们是要找到玛蒙的魔婴，然后通知路西法大人，毁掉它。”
谈非羽：“你们知道魔婴的所在之处？”
“我们还在找。”
“所以说，你们不是我们的敌人。”“绝对不是。”
“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泄露出去，不然让阿判知道，你们死定了。”
“是。”
谈非羽想，不是汤宁和翟炎，那会是谁？
隋铠把美欲的罐头盒递给厉宇昂：“这是这个女孩的欲望，请您笑纳。”
“嗯。美味。”
隋铠要走，厉宇昂闪现在隋铠面前：“是你杀了那个吴赛吧？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你不会杀人类吗？”
“那是他该死，恃强凌弱。”
“你体内的魔性在逐渐增加，你其实也想变成魔吧？”
隋铠甩手：“我是人类，哪怕是人魔，我也是一半的人类，我绝不与恶魔为伍。”
“你可知道，你其实早就与我们为伍了？”
黑而深的大厅回荡着一个女Alpha的声音，隋铠：“什么？”
“你作为M6军团的一员，还不明白吗？你生下来那一刻，你用丑陋换来美貌的那一刻，你为玛蒙大人办事那一刻，你就已经与恶魔为伍了。”
“那是你们用魔咒困住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屈服！”
女alpha尖利的笑声让隋铠脸部火辣辣地疼，他躺在地上打滚，脸上涌现出毒蝎与蜘蛛，绿色的脓液将他的脸腐蚀。
“大人，饶命，不要动我的脸，不要！”
“kyer，够了。”厉宇昂说：“不能杀他。”
隋铠的脸恢复如常，脸上冒着冷汗，摸着自己的皮相，没有出问题，他闭眼：“多谢大人。”
“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隋铠顺着台阶，走向了地上，迎面碰上了瞿焕。隋铠觉得这个人眼神木讷，像是被操控一般。
“喂，妈。”
“小铠，最近妈妈在家没事，做了一些酱牛肉，你什么时候回家拿回去吃？”、
“妈，”隋铠：“你身体不好，应该好好养病。”
隋亚：“傻孩子，妈妈没事了。总待着也会得病，我还不如做点活活动活动。”
“妈，我周末回家。”
“嗯，家里的小兔子都很好，白白胖胖的。它们也很想你。”
隋铠将近三十的人，强迫自己不要掉下眼泪，可是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隋亚：“傻孩子，是不是工作不顺啊？”
“嗯。遇到了点困难。”
“对不起，如果不是妈妈遇人不淑，遇到你的亲生父亲，对我家暴，导致你出生后先天畸形，后来出车祸，你变了脸之后，妈妈欣慰也觉得你好像一直在隐瞒我什么。”
“孩子，妈妈到了知天命这个年纪，也才恍然大悟，其实人生嘛，就是要不断遇到困难的。因为代表我们应该成长了，遇到困难在所难免。你一定要释放自己的情绪，不要逞强伪装，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心情，想哭就哭，不要在妈妈面前伪装。你就是到了60岁，你还是妈妈的孩子，你可以向妈妈撒撒娇的。”
“妈...”
万千话语堵在喉咙，隋铠捂着嘴，他颤抖着肩膀，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敢回家的呢？自己先天畸形，皮相丑陋，让母亲被谣言缠身？是因为自己换了皮相，成了恶魔的俘虏，不敢面对母亲那双常年操劳的手？还是因为自己已经杀了人，成了恶魔呢？
“小铠？”
隋铠整理思绪：“妈，我周末回家看你。”
“好，妈妈在家等你。”
钱娇的脸有法术加成，已经可以拆了纱布，隋铠让助手解开纱布，钱娇抚摸着脸，和他出事前一模一样。
“隋医生，您真是个好医生。我一定会在模特界走出我自己的风格！”
“嗯。到时候不要忘记带你的姐妹来哦。”
谈非羽躲在暗处，他看到明媚的钱娇，再看手里的烧伤照片，简直是天才地别！难道说隋铠真的妙手回春？他小声说：“玄乌，你跟在那个女生身后。”
玄乌点头。
根据滕建调查的结果，钱娇曾经和吴赛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吴赛和多个女生暧昧，被钱娇发现，闹着要分手，吴赛脸上过不去，就拿汽油泼在了钱娇和他的父母身上，父母被活活烧死，而钱娇侥幸活了下来。
钱娇这一个月都在隋铠这里治疗，那隋铠一定知道些什么。
谈非羽知道隋铠肯定不会说，他决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晚上九点，隋铠关闭总闸，离开医院，谈非羽率先破坏监控，和附近的通信设备，他切割玻璃，钻进了隋铠的办公室。
他听到了窸窸窣窣咬东西的声音，循声过去，手电筒照向笼子，发现了大概有四只小兔子，但小兔子的腿上都绑着绷带。
谈非羽凑近，闻到了相似的微涩发苦的味道。是吴赛脖子上残留的血迹的味道。
他看向垃圾桶，有很多带血的绑带，都是一样的味道。难道说，这是兔血？
谈非羽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冰箱，用手电照射，发现了几瓶注射喝口服两用的瓶子。
谈非羽熟练地弄开，拿出口袋里的瓶子，抽去了一点液体，放了回去。他继续在房间里搜索线索。
隋铠的办公桌很干净，除了一些医学书籍，还有他和她母亲的照片，只是这照片上的小男孩鼻斜眼歪，脸上还有脓包，但五官和隋铠一模一样。谈非羽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留作备用。
临走前，谈非羽看向那几只雪白的兔子，隋铠真的一直在服用新鲜兔血吗？他为什么不杀掉兔子，为什么不去吸食人血，又为什么吸食兔血后又去杀了吴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