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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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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去找天使，真是活腻了。”
“te ie core dele”（设计的程序是谎言）。
婴儿嘴巴微微上扬，用中文讲道：“你被童成壁骗了，她设计的程序不是爆炸程序，而是永生芯片，她要和陆进不死不灭，而不是为了你颠覆世界。”
厉宇昂腾起黄金气流外溢，婴儿嘴里吐出暗紫色雾气，缠绕厉宇昂，安抚他：“冷静。”
婴儿大笑，身旁的岩石碎掉，一块紫色的芯片在厉宇昂面前悬浮：“想办法把芯片植入童成壁的身体里，她就不会再背叛你了。”
话毕，婴儿再度陷入了沉睡，厉宇昂摸着磨砂质感的紫色芯片，眼神写满了怒气。
厉宇昂：“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睁开双眼了，怎么会？”
“难道说是因为欲望还不够多吗？”
婴儿没有回复，厉宇昂攥紧拳头合上了棺材，银色月光下是鬼魅般邪忱的面容。
滕建和赵松对视，两人带着景云两兄弟出去，在门外守着。
谈非羽拿着圆头木梳帮沈判梳头发，沈判白嫩的食指纤长，轻敲桌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理由骗你，之前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陆进：“是成壁为了让我变成真正的人类，搜寻合适的人类为我安装人类的器官。”
谈非羽冷笑：“疯子。”
陆进看向谈非羽：“确实。成壁确实是个疯子，但她也是天才，只是被执念蒙蔽了双眼。”
“只是？”沈判无意间释放了一点压迫性的莲花信息素：“她杀人，还企图潜伏人类伦理，让人类成为仿生人的奴隶乃至抹杀人类的存在，她已经成魔了。”
陆进：“成壁是人魔，是厉宇昂的傀儡统领。真正的统领是kyer，我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他叫丁开。”
“关于丁开，你知道什么？”
“我们和他很少见面，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会接到他的指令，提供合适的猎杀对象。”陆进：“有一点，他恨叫祁骏的男alpha。”
谈非羽佯装不感兴趣：“他和祁骏有什么瓜葛，居然会恨他？”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陆进说：“但是他很喜欢追星。”
谈非羽：“一个杀人犯还追星？”
“他的房间贴着很多一位已故偶像的照片，已经不能说追星了，可以说是想要把那颗星星摘下来，私藏到他的别墅。”陆进提醒：“是叫代容吧。”
代容！
这个名字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沈判的身体里萌芽出带刺的藤蔓，扎进他的每一处血管。
谈非羽捂住沈判欲要失控的双手：“哦？他已经去世了。”
“对，但在他在世的时候，丁开对他的追捧已经不能用粉丝来形容，用人类的某一重身份来形容，应该说是前男友般的迷恋。”
“嗯。我们知道了。”谈非羽：“我还有问题问你。关于你说的爆炸程序的问题。”
“其实成壁设计的不是爆炸程序，是让她能够变成仿生人，不老不死不灭的芯片。”
“厉宇昂知道？”
陆进摇头。
“那她是在瞒着厉宇昂在研究这个？”
“对，因为她想和我永生在一起。”
沈判皱眉：“你们是在恋爱？”
“对，我们很爱彼此。”“那你为什么背叛你的爱人？”沈判：“你已经不忠诚了，换做是我，一定杀了你。”
陆进用看小孩子的眼神怜悯道：“正是因为我爱她，我才不想看到她成为不人不魔的永生怪物。”
“我爱她，所以我希望她能走出执念。如果可以，我希望成壁能以人类的生命老去，而我也会陪着她直到死亡，与她合葬。”
谈非羽明白陆进的想法。虽然是仿生人，但他对爱的态度确实让自己都觉得宏大，换做是自己，假如沈判和他走到末路，他能做到陆进这样的觉悟吗？
“爱一个人，忠诚不是最基本的吗？”
“神使大人，您说的对。”陆进觉得沈判似乎没有初见时那般冰冷：“爱一个人，是不会想看到自己的爱人消亡的。”
“嗯？”
“因为，爱是我希望你永远活得比我好。”
谈非羽转移话题：“魔婴呢？”
陆进：“关于魔婴的事情，具体的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它的模样。”
投影墙上的婴儿，和人类外表无异，但是他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是石头，躺在暗紫色的棺材里，汲取着厉宇昂身上的人类欲念。
“这就是魔婴。”沈判能感知到它身上有股邪气，不在他力量之上，但绝对和自己实力相当。
沈判失去了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就明白这个魔婴绝对不可小觑。
“谢谢你，陆进。”谈非羽：“我知道了，感谢你的付出，我相信童成壁会懂你的苦心。”
“神使大人，谈先生，假如我们真的不得不爆发战争，如果我和成壁失败了，请取出我的芯片，帮我赐福，将芯片与成壁的尸体合葬在一起。”陆进：“如果你们败了，我会给你们留一个全尸。”
沈判：“我们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陆进鞠躬：“谢谢您。”
他转头望向楼下的景云和景和：“二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陆进其实清楚，他们仿生人的命运，他来找沈判的事情或许已经被厉宇昂知道了，所以作为背叛者，它们都不会得到好结果，他：“景家兄弟实在无辜，请让他们善终。”
景和：“弟弟，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哥哥，我想看花，好多的花，我上次和小松说我要看荷花。但是我发现人间的春夏秋冬都有花，我想看四季花朵在我面前纷飞，那该有多美啊。”
“弟弟，一定会的，等一切结束，哥哥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
“哥哥，我们会有那么一天吗？看到漫天百花飘落的那天。”
“一定会。”
童成壁看着依旧无法修补的电脑，她体内的罂粟信息素在实验室横冲直撞，信息素震碎了实验室的玻璃，划伤了她的脸颊，血滴在她的手上。
童成壁拿出抽屉里卢鸯和自己的合照，老师是她的母亲、父亲，也是她人生的启明星，她看着泛黄得掉渣的相片“老师，我做错了吗？我不喜欢和人相处，我喜欢和陆进在一起，有错吗？陆进说我偏执，难道我真的走偏了吗？老师，你能告诉我吗？我该怎么做。”
厉宇昂嘲笑：“你老师现在是一抔土，可管不了你这些破事。”
童成壁有些心虚，幸好程序现在遭到破坏，不然让厉宇昂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研究爆炸程序，这个恶魔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
“发个牢骚而已。我不能发牢骚吗？”
“顶级的女alpha科学家，居然也会情绪崩溃吗？”
“我首先是人，其次是女人，再是科学家，当我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我也要发泄。这是人类的情绪...”
童成壁感觉到脸上的刺痛，发现了血没有被止住，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会疼，会失控，会不诚实，她也在困惑。
因为她不是机器人，她是人类，是血肉组织塑造的鲜活的生物。
难道，她的想法真的错了吗？她应该放弃她的执着了吗？
“所以说，人类是永远不满足的蠢物。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得到。”
“难道这才是人类不是吗？”童成壁笑：“人永不知足，所以出现了科技。”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厉宇昂看着报废的电脑：“你知道你的心上人已经背叛你，去找了沈判，想要联合沈判，报废掉你所有的心血吗？”
“什么？”童成壁不相信陆进会背叛他，她们是争吵过，陆进怎么会？
“不止他，你知道是谁怂恿你的小情人儿去找沈判的吗？”
“谁？”
“景云。”厉宇昂笑：“堂堂女alpha，居然被机器人背叛，它们是想要脱离你的控制。科学家被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仿生人背叛，是不是觉得他们更像人类了？是不是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家人了？”
童成壁失去了情绪控制能力：“我不信！我要去问他。”
厉宇昂看准时机，将芯片打入童成壁的体内。顷刻间，童成壁感觉到五脏六腑被挤压重组，血液组织被电流线路填充，人类的皮肤也变成了机器人冰冷坚硬的钛合金材质，大脑和神经中枢被强电流攻击，被电缆取代，身为alpha的她招架不住，跪在地上，整个人被彻底机化成了仿生人。
“参见主人。”童成壁看向厉宇昂：“为主人鞍前马后。”
“带走所有的重要程序，毁掉这里！”
童成壁紫色的瞳孔完全失去了人类的情感，木讷道：“遵命，主人。”
听到了轰炸声音的SS，准备好了战斗模式，但却被强能量的爆炸余波轰击到墙上，身体上也出现了一些短路的问题。
童成壁手里举着能量枪，SS：“主子，你怎么了？”
童成壁完全失去了情感，能量枪直接射穿了SS的芯片，SS失去了生命能量，失去了人类的外貌，身体被拆分城碎块，属于他名字的芯片被童成壁狠狠碾碎。
SS拼着最后一点能量，用联络系统给陆进发了最后的遗言。
沈判和谈非羽看向陆进，陆进从自己的手里拿出用钛合金和花朵编织做成的箭矢交给沈判：“祝你们幸福。”
“谢谢。”
陆进脚步停下，他的联络系统收到了SS的消息。
“陆进，你和景云千万不要回研究所。主子炸毁了研究所，我和其他仿生人都死了，你多保重。”
谈非羽扶着不稳定的陆进：“发生什么了？”
陆进捂着自己的心脏：“研究所被成壁炸毁，所里的仿生人全部葬身废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