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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献花 ...

  •   陶如琢早就猜到贾英豪要对自己做什么。
      这个色中恶鬼,即使穷途末路,依然要带着绅士的面具,与yu望共舞。于是他以自身为诱饵,诱导贾英豪脱离大队伍,为贾英豪提供趁虚而入的机会。
      至于这座实验室的存在,他早就通过网络入侵调查过这里。因此早有防范。
      闻到花香时,他便知道贾英豪想对他下药了,不过他在贾英豪的百宝袋里翻出了内置式空气过滤鼻塞,偷偷带在身上,趁贾英豪出门,偷偷塞入鼻孔,找到摄像机死角。让贾英豪看不见他鼻孔里戴了东西。接着就是计算药物生效的时间,假装自己着了道。
      等贾英豪伸出魔爪,再一举反击。
      虽然他身材劲瘦,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力量。
      为了应对贾英豪随时可能发动的偷袭,他一有空便空便锻炼身体,现在,这套反击用擒拿技终于派上用场。
      他冷静地使用贾英豪的手机,关闭喷雾。
      再翻出沾满昏迷药的布,罩在贾英豪口鼻上,让贾英豪陷入沉眠因为出发前就带上了手套,到哪里都不会留下指纹。因此他在实验里到处翻找工具。
      正如他猜测的,无论是麻醉药还是捆人的绳索,凡是满足贾英豪一逞□□的工具,这座废弃实验室应有尽有。
      而这些凶器,如今正好用在贾英豪身上。
      陶如琢套上纯白的一次性试验套装,戴上面罩。全副武装,像要进入无菌室做试验。
      准备工作做好后,先给贾英豪打了一记麻醉针,再用鲜红的绳索把人捆结实,拿起打扫卫生的扫把,取下扫把头,露出扫把棍粗糙且带木刺的那一端。
      接着,他扒下贾英豪的体面。
      这个大混蛋养尊处优,白皙幼嫩,完全不像要四十的样子。
      陶如琢像一名屠宰场员工,面无表情地把肌肉放松栓塞推了进去。
      几分钟过后,他操起木棍狠狠地插下去,瞬间血液从洞口流出。贾英豪昏睡的身体,抖了抖,
      看到鲜血,陶如琢咬了咬牙,回想那些无辜受害的男孩、女孩,那些被毁的人生,破碎的家庭,以及差点遭殃的自己与弟弟。
      亡者的强烈怨念、生者的眼泪,让怒火迸发,他高举正义之“矛”,对准敌人的要害,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戳下去,以血偿血,以牙还牙,把世俗律法无法讨回的债,一次性讨回。以此告慰无辜者在天之灵。
      直到身下之人不再挣扎,他才回过神来,迅速销毁证据,逃离现场。当他回到有手机信号覆盖的区域时,弟弟已经带着家人找了过来。
      陶兰泽收到哥哥的求援信号,立马去找爷爷求援,因警方资料显示贾英豪已在国外,且陶如琢失联未满24小时,警察无法展开搜救。
      在王悦的恐怖故事影响下,他把贾英豪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大淫/魔。想到哥哥既将面对处境,害怕得全身发抖,于是遵照先前的约定,第一时间把哥哥被绑架的情况打电话告诉爷爷。
      爷爷问了他事情的细节,毫不怀疑他的话,立马组织全镇行动起来,展开地毯式搜救工作。
      陶兰泽一向讨厌爱管教他的爷爷,和成天嚼舌根、爱攀比的亲戚们,可这一回,他第一次感受到大家族的庇护,坚持要跟大伙一起找哥哥。在他的坚持下,爷爷同意叔叔们带上他。于是他坐着二伯的车,沿着GPS信号消失之地,一路搜索。
      突然,消失的GPS信号再次出现,他立马向爷爷汇报。并且第一时间前往信号所在地。
      最后他们发现哥哥备用手机发出的GPS信号,第一时间赶往目的地。
      随着信号源越来越近,陶兰泽的心要跳出来,他时而盯着玻璃窗,时而看着手机信号。
      直到看到路边熟悉的身影朝他的车招手,“是哥哥。快,快去接他”陶兰泽喊着。
      车停后,陶兰泽冲下车,飞扑到哥哥怀中:“哥哥!”
      “嗯,走吧。”哥哥淡淡地说。
      兄弟俩一起上车。
      上车后,二伯立马打电话回复爷爷,找到人了。
      爷爷要求哥哥亲自接电话。
      哥哥接过电话后,淡淡地说“他们以为我被杜小姐看中,想审问我杜家的情况。”陶兰泽心一揪,不由得握紧哥哥的手。天气不冷,但哥哥的手冰凉冰凉的,好似在冰天雪地里走过一遭。
      “我没事。我瞎编一通后,他们就把我关起来了。之后,贾英豪突然失踪,他的手下离开去找人,我趁机逃跑了。”
      陶兰泽觉得哥哥神色抽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好的。我立马把情况告诉杜小姐。”说着哥哥挂断了电话,打电话跟杜雅言讲述基本情况后,闭目养神。
      虽然已经救回哥哥,陶兰泽依然惴惴不安,哥哥身上有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像用消毒水清洗过全身,他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可哥哥不说,他便不好越界询问。
      他好想把哥哥搂在怀中,把身体的温暖传递给哥哥。可是,前面有二伯在,不好意思胡来。
      二伯说:“我们家阿琢能得到杜小姐的照顾,真是出息了。”
      “哥哥本来就很有出息。”陶兰泽反驳。
      “那你可得多向你哥学习,考个重点。”
      陶兰泽心里乱乱的。
      二伯接着说:“杜小姐很漂亮吧,是阿泽喜欢的类型吗。”
      陶兰泽好想抓个东西堵上二伯的嘴。
      陶如琢:“我们不过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您别误会。”
      二伯:“他们家一向欢迎有才能的商业伙伴。讲真的,虽说豪门总爱找豪门联姻。可哪家小姐不喜难俊美优秀的状元郎呢,何况你舍命保护她,我看你能行。”
      陶如琢:“恐怕杜小姐另有所爱。”
      二伯:“是吗。这就不好办了。不过你好歹救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陶如琢没有回答,话题陷入冷场,直到车子开回家。
      杜雅言已带着几名保镖上门等着,一见面便说:“抱歉如琢,是我连累你了。”
      陶如琢:“不能这么算。贾英豪会怀疑每个曾经靠近他的人。我们实验室跟他接触比较频繁,在怀疑的范围内。
      杜雅言:“你才刚出院就这么折腾,肯定累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留他们在这里保护你。”
      陶如琢摇头:“大可不必,家里有外人,感觉怪怪的。”
      杜雅言笑了:“你放心,不会打扰你,他们就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待客人走后,母亲立马端上一碗鱼汤:“趁热喝,喝完后好好休息。”
      陶如琢把碗推到弟弟面前:“我没事,打扰阿泽学习了,给他补补。”
      陶兰泽:“这算什么打扰。高考哪有你重要。你喝。”他把碗推了回去。
      “不过一碗鱼汤而已,别孔融让梨。我再买条鱼就是了。”父亲在一旁说。
      “不喝,高三后我天天喝补的。哥哥刚出院,还是哥哥得补。”陶兰泽坚定地推出自己的汤。
      陶如琢端起碗喝下汤,而后去冲澡。
      陶兰泽被迫回房写作业,但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他总觉得哥哥情绪不对劲,之前的冷静淡漠,是在思考问题,做出理性判断。现在好似抽离了灵魂,按程序行事的机器人。
      究竟是什么事让哥哥变成这样?难道说哥哥为了保全性命,委身于混蛋。
      不,不,不可能。要是真的遇到那种情况,哥哥才不会遂了那浑帐的心意,
      一定会奋起反抗,誓死不从,但哥哥的手脚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可恶啊,甭管哥哥经历了什么,我爱他,我要用爱治愈他。我发誓!
      陶兰泽暗自捏紧拳头。
      可要怎么安慰呢,言语安慰有效果吗?制造浪漫场景,会不会有点太夸张,哥哥一定会让他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哥哥平常的解压方式是什么?陶兰泽想起种种画面,瞬间脸颊通红,一个埋藏已久的想法被引爆,尘烟淹没了他的思绪。
      要跟哥哥更进一步嬉戏吗。
      万一真的发生过什么,哥哥会抗拒,还是说会更渴望亲密关系。
      可他们是亲兄弟,这种事是道德伦常不允许的,哥哥可是守序阵营的人。他这样做明显是趁人之危,跟那头禽兽没什么区别。
      陶兰泽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陷入更深的精神困境中,一直以来,他们兄弟俩总是彼此找安慰。只是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那一步真的重要吗。
      如果做了的话,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现在还可以自欺欺人,是互相纾解。
      他捂着头,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他该担心的是哥哥的精神状态。可他就是忍不住会往那方面想。毕竟彼此紧紧相拥时,世界一切的烦恼都仿佛不存在。
      正郁闷纠结着,哥哥已经洗完澡走进他的房间,顺手关上门。
      隔绝了门外的世界,而后一如往常坐到他旁边的位置:“马上要二模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陶兰泽小心翼翼地搂着哥哥的腰,“哥,科普书上的科学家们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总是遇上重重障碍,有时全世界都在反对他。但是他们秉承理想信念一直走到最后。”
      “其实那些科普书是为了让学生们有耐心学习,不断磨练意志才那么写的。事实上很多科研工作者在一个项目推不动时,又换了个项目继续研究。而且过去的科研工作者,很多是自家有钱,纯凭兴趣爱好进行研究,虽然耗时耗神,但是没有指标压力,心里自在快乐。”
      呃,哥哥说得有理。陶兰泽不知如何反驳,有点坐不住了,不自然扭皮鼓。
      哥哥问:“你怎么了。”
      “没……没”话疗第一步就失败,陶兰泽好不容易摁下去的念头,又咕噜咕噜冒泡浮起。
      哥哥轻了轻他的耳朵,低声问:“小坏蛋,你又忍不住了?”
      略带磁性的嗓音像狡猾蛇在地面爬行,窜进他的身体。
      他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不自觉就把话说出口:“哥哥我……可能……长了痔//疮,你能帮我看一看吗。”
      他感到哥哥明显身体一僵,立马改口:“你也累了,我自己用镜子看看好了。”
      哥哥却说:“用镜子看不清楚,还是我帮你检查检查。”说着就伸手帮忙。
      陶兰泽顺溜地扒拉下裤子,紧张兮兮地趴在床上。
      其实他想说的话有很多,比如就算被弄了小花儿,也不算失去尊严,那都是封建偏见,犯罪者才该感到羞耻云云……
      可这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何况此时说大道理,指不定起反作用。
      他只能献花示爱。在哥哥检查的短短几十秒,心情如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心儿快要蹦出来,既怕哥哥生气,又怕哥哥伤心,亦怕哥哥无动于衷。
      哥哥检查后说:“没有痔疮,单纯的就是你没做好卫生。”
      “哦。”陶兰泽心儿怦怦跳,期待哥哥能有下一步动作。可是哥哥已经起身回回书桌前。
      好尬。他红着脸穿好裤子,回到位置上做题。可脑子里一片混乱,一道题也解不出来。
      哥哥突然问他:“你担心我和杜小姐结婚。”
      “你说过不喜欢她。”陶兰泽弱弱地说,没一点儿底气。
      “那你干嘛突然请我看你的花?”
      “啊!”陶兰泽惊吓得站起身,涨红了脸,像做错事被抓个正着。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你若不信先去剪个指甲,洗个手。我再告诉你原因。”
      虽然不知道信不信跟洗手有什么必然关联,但陶兰泽依然剪了指甲,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地,再用脚关上房门。
      哥哥上前把门反锁后,扭头笑问:“你想看看我的小花吗?”
      陶兰泽瞬间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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