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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有话对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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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忆安被江谭嘟囔抱怨的模样逗的噗嗤一笑,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微微扬起“好,听你的。”
上课的地点在江谭哥哥家,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江谭哥哥平常不怎么回家,嫂子白天大多是和朋友在各个商场扫荡,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保姆。上课的房间是江谭嫂子的瑜伽室,由一个大客房改的,四面都是镜子,装修也很符合练功房的要求,他们是一对一的教学,也不需要太大的场地,这个房间足够了。
换上练功服的陈忆安整个人都飘逸了不少,江谭之前在网上看那些人的练功服都是紧贴身体的,全身的线条都能显露出来,但是陈忆安的不是,虽然也能看出身体的曲线,但是总体上很宽松,像是休闲版的睡衣。陈忆安告诉他他说的紧身的练功服是芭蕾舞者穿的,舞种不一样,平常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他的衣服不会有紧身的效果。但是江谭看了看他侄子圆鼓鼓的奶肚,小朋友腰上的布料和身体严丝合缝,想来陈忆安说的也不完全对,世界上还是有人能穿出紧身效果的。
两个小时只教了一些基本的知识,江小朋友调皮的很,还好陈忆安有耐心,哄着劝着学了不少。江谭坐在角落里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时不时看陈忆安一眼,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他竟一点也没嫌烦。若是平常要让他和他侄子在一个房间里两个小时,怕是他哥以后就没有儿子了。
陈忆安在客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江谭把孩子扔给保姆后守在浴室门口心猿意马。
陈忆安洗完后身上带着一阵沐浴露的清香,这个客房沐浴露的牌子始终没换过,江谭来住的时候也用它,但以前从没觉得这么好闻。
陈忆安看着守在门前的江谭微微一愣,江谭狗腿的走上前,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我来给你吹头发。”
“我自己来吧。”陈忆安伸手想要接过江谭手里的吹风机。江谭躲开陈忆安的手,将他按在椅子上“说了我来,你好好坐着享受就好。”
江谭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然后用手轻轻的拂动着陈忆安的头发。陈忆安的头发浓密,但发质很软,发色是棕褐色,江谭听说过皮肤白的人发色和瞳色都很淡,陈忆安就是这样。
陈忆安的头皮很敏感,江谭的手总是若有似无的抚弄着他的头皮,偶尔还不经意的擦过他的后颈和耳廓,他很怕痒,每次江谭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他都要尽力的控制着,不然脊背就会下意识的颤抖。
“温度怎么样?烫吗?”江谭轻轻拨弄着陈忆安的刘海。
温热的风左右晃动着吹过额头,额前的碎发和江谭的手一起一下下的触碰着陈忆安眉眼间的皮肤,陈忆安眯着眼点了点头。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江谭说话时紧贴着陈忆安的耳边,只要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轻微的动作,江谭的唇就能在陈忆安耳边留下一个带着吹风机暖意和洗发液清香的吻。
江谭灼热的视线停留在陈忆安的耳垂上,那里白嫩柔软,像新鲜剥了壳的山竹,耳垂后面还有一颗棕红色的小痣。
江谭盯了几秒,陈忆安的脸上便飘起了红云,江谭轻笑一声,直起身子,按住陈忆安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我来服侍你,你就好好享受吧。”
他故意把话说的引人遐想。
陈忆安没有联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绷紧身子,但随着陈忆安轻柔的手法,他也逐渐放松,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陈忆安这几天都很忙,再加上今天起的也早,当下疲惫困倦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江谭的动作十分缓慢,男生吹头发用不了多久,但他就是不想结束,不到十厘米长的头发,吹了足足十五分钟。等他吹完的时候,陈忆安已经睡着了,江谭轻轻拍了拍陈忆安的脸颊“忆安,醒醒。”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江谭有些吃惊“睡的这么死?”
江谭把陈忆安放到了客房的床上,看来是累坏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想着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不免也觉得有些困倦,索性掀开被子和陈忆安躺在一起。
当然,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他轻轻的亲了一下陈忆安的脸。
入睡的前一刻,江谭将陈忆安整个人都圈进怀里,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他醒来就说是他自己钻进我怀里的,小傻瓜忆安一定会相信。
这一觉两个人睡的格外沉,陈忆安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包裹着,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安。而江谭,则是做了一个充满清新沐浴露香气的旖旎的梦。
陈忆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太阳西斜到天边的云朵之下,室内铺撒着金色的光,落日的余晖没有温度,但陈忆安整个人被温热的气息包裹,像覆了一层有温度的茧,温暖,紧密。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陈忆安被江谭紧紧的搂在怀里,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江谭的头抵在陈忆安的颈窝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陈忆安的脖子上,很痒。
陈忆安侧过头看着江谭,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江谭的皮肤很好,没有一点瑕疵,在夕阳的照射下还能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绒毛,平日里眉眼锋利的大男孩,睡着的时候却尤为乖顺。
陈忆安舍不得挪开眼,从浓密的黑发,光洁额头,锋利的眉毛,挺翘的鼻梁,一直看到微微上翘的薄唇。
突然眼前的薄唇微微轻启,发出一声轻笑,陈忆安吓了一跳,赶紧抬头,正对上了一双明亮的黑瞳。江谭的眸子是浓郁的黑色,当你注视它们时,它们就像是一双无底的黑洞,吸食着一切想探究黑洞背后奥秘的人,此时这双如黑洞般漆黑明亮的眸子正透露出孩童般顽皮灵动的光芒。
“你怎么睡到我怀里了?”江谭用头蹭了蹭陈忆安,粗硬的短发扎得人很痒。
“我,不是,我不知道怎么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陈忆安有些无措,真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钻到了江谭怀里,再加上自己刚才如痴汉般盯着别人,他很怕江谭多想。
“哈哈,忆安你真是太可爱了。”江谭掐了一下陈忆安的脸“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又不是别人,抱一下又怎样!”
两个人起床之后,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江谭选了一家浙菜,主打一个鲜美、不辣。江谭点了两只九两的大闸蟹,陈忆安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螃蟹,拿起来在眼前笔画了一下“这螃蟹快有我脸大了。”
江谭被他逗的噗嗤一笑“是你的脸太小,你看,我的脸就遮不住”,说完也提起螃蟹在自己脸前晃了晃。
陈忆安想拆蟹,被江谭拦了下来“你不用动手,我来,今天你上了那么久的课累坏了,现在你就负责吃,我就是你的丫鬟,伺候你用晚膳。”
陈忆安看着江谭娴熟的动作,手指灵巧的掀开蟹背,取出蟹黄,一点点拆下螃蟹身上的肉,再用剪刀剪开蟹腿,将里面的蟹肉剥离出来,最后将所有的肉都装在一个小碗里,旁边的盘子里又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蟹壳。
“请用”江谭将装着满满蟹肉的碗放到陈忆安面前,眼中泛着得意的光,陈忆安觉得此刻的江谭好像一只摇晃着尾巴求夸奖的小狗。
陈忆安赞叹的看了一眼遗容完整的螃蟹空壳“真是好手艺,没想到吃螃蟹也能成为一种艺术。”
“怎么样,奴家这手艺不错吧”江谭用手支着下巴,朝陈忆安抛了一个媚眼。
陈忆安差点呛到“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好像是古代纨绔的公子哥,每天身边围着一群小丫头伺候着,游手好闲,不能自理,吃蟹都要别人剥。”
“那怎么了?不就是剥个蟹吗!我都说了,我今天就是你的丫鬟,你怎么使唤我都行,别说是剥蟹了,你就是让我当通房丫鬟我也不能拒绝呀。”江谭挤了挤眼睛,声音里带着暧昧。
陈忆安的耳朵又红了,他感觉江谭好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但他又不确定,也许江谭就是这个样子,大大咧咧,像他们这种性格爽朗的人平常说话开几句玩笑也很正常,自己不能想太多。
江谭说吃螃蟹应该配黄酒,但是陈忆安想起上次自己在酒吧喝断片的事,不想再丢一次人,就没喝。江谭看起来有点失望,陈忆安其实不想扫他的兴,但是他也不想在江谭面前出糗,他想永远在江谭心中保持着好的形象。
江谭又点了一份烧乳鸽,他说这里的乳鸽是一绝,吃起来鲜嫩多汁。
陈忆安咬了一口,果然是鲜嫩多汁,汁水直接沿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他一手拿着乳鸽,一手放在下巴下面接流下来的汤汁,一时之间竟空不出手去擦。
正当陈忆安一筹莫展之时,江谭拿着纸巾的手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
纸巾的质地有些硬,说是什么环保纸巾,宣传的高级的很,但只不过是噱头罢了,纸巾是环保了,但花里胡哨的包装产生的污染比不环保的纸巾还甚。
纸巾在陈忆安下唇上左右摩挲着,沾了汤汁的嘴唇很软,江谭的指腹有些硬,一软一硬的肌肤隔着一层纸巾来回摩擦,像是隔墙相望的小姐与书生,表面都是克制,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手指夹着纸巾从嘴唇轻移到下巴,被汤汁浸透的纸巾很好的传递着热量,陈忆安能清晰的感受到滚烫的指腹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
江谭很想一口吻下去,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发情与野兽无异,他只能忍。
也不知道长久的这么忍着,自己那方面会不会出障碍。
江谭一根根的的擦干净陈忆安的手指,每个指缝都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最后捏了捏陈忆安的手掌。
陈忆安想拽回手,但是江谭没有松手,陈忆安有些诧异,又使了使劲,但是江谭仍然没有松手,反而整个握住了陈忆安的掌心,拇指在陈忆安的手背上抚摩着。
“忆安,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江谭看着陈忆安,眼神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