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红白练习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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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千叶高中棒球部的队员们已经全员到齐。今天是决定夏季预选赛正选名单的关键日子——红白对抗赛。整个球场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平时最聒噪的宫野翔太都安静地做着拉伸。
星川琉星蹲在休息区角落，机械地重复着缠绷带的动作。飞鸟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夺过绷带：“再缠下去你的手指该缺血了。”他利落地打了个结，“怎么样，王牌大人，昨晚睡得好吗？”
“还、还行...”星川低头看着被飞鸟系得整齐的绷带，指尖传来对方手掌残留的温度。
“骗人。”飞鸟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星川的脸，“你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说着伸手就要戳他的脸颊。
“喂！你们俩！”东云部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你们准备得很充分嘛。”
星川瞬间涨红了脸，飞鸟却笑嘻嘻地揽住他的肩膀：“那当然了，部长可不要因为输了就给我们穿小鞋哦。”
“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东云浅浅笑了一下，拍拍星川的肩膀说道。
“对了，今天教练也来了，记得去给教练问好。”
“是！”听闻此话，星川和飞鸟也收起玩笑的笑了，严肃起来。
没过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球场入口。原本喧闹的球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队员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教练来了。
佐藤健一，前职业棒球选手，退役后带领多所高中打进甲子园。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一本训练手册，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这么沉默地走进了训练场。
“列队。”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迅速排成了两排，东云走到他身旁，恭敬地鞠了一躬。
“佐藤教练，这是我们这两周部员们的训练记录，以及本次比赛的名单，请您过目。”
佐藤接过名单，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队员。当视线落在星川身上时，星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我是佐藤健一，你们新来的教练。”佐藤教练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你们当中可能有人认识我，也能也不认识我，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我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他抬眸扫过众人。
“进军甲子园。”
训练场内一片寂静，大家都转头互相看，挤眉弄眼。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留下。做不到的，给我让开位置。”
“你们的基本功太差，体能太弱，心理素质也不够。但这不是你们的错，是之前的训练不够系统。从今天开始，我来重建你们的体系。”他顿了顿，“包括你们的自信。”
“东云。”
“在。”部长立刻上前一步。
“把名单念出来。”佐藤翻开手中的训练手册，“红白两队的分组我已经改过。分组不再仅仅由抽签决定，我根据你们的能力来进行了二次划分。”
东云拿着名单，开始宣读：“红队，先攻。投手：东云直树。捕手：宫野翔太。一垒手：田中健。二垒手：小林勇...”
星川的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飞鸟，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盯着佐藤教练，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白队，后攻。投手：星川琉星，捕手：飞鸟莲。"
星川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佐藤教练略带审视的目光。星川赶紧移开目光，而教练仍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翻完最后一页，东云轻轻合上训练手册，将手册还给佐藤教练。
佐藤拿起手册，说道：“这次的分组我调整过，红队和白队的实力很接近，至少不是造成实习悬殊的局面。”
他扫了一眼两边的队伍，嘴角微微上扬：“想赢，不是靠对手弱，是靠你们谁更敢拼。”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这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不希望看到什么‘友谊第一’、‘锻炼交流’的场面。你们必须记住，红白对抗赛不只是内部练习，而是淘汰战。”
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心惊，“夏季预选赛名单中，有一半的名额，将通过今天的表现来决定，对对手留情，就是对自己无情。”
此言一出，球场顿时议论纷纷。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高年级生，也开始面面相觑。虽说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教练不留情面的话还是让这群青涩的学生有些不习惯。
“还有，输掉比赛的队伍，所有成员将进行为期一周的早训加练。”佐藤看了眼表，抬手，“比赛，十分钟后开打。各自集合，热身。”
“解散。”
队伍顿时散开。星川僵在原地几秒，直到飞鸟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往牛棚。
“冷静点，你的手已经在抖了。”
“我才没有……”星川想挣脱，却被飞鸟按在长椅上坐下。
“我知道你紧张。”飞鸟低头，拿出护腕和手套递过去，“但你听好了，今天不是让你独自扛下的比赛。”
星川抬头，对上他那副认真少有的表情。
“我是你的捕手，星川。”飞鸟弯了弯眼，随即扬起了头颅，“喂喂，别忘了，我可是热门选手飞鸟莲啊，多少也要对我有所信任啊。”
星川微微一愣，然后缓缓握住了飞鸟递来的护腕，少见的没有反驳。
“嗯。”
另一边，红队的气氛轻松许多。东云站在投手丘前，望着不远处忙着挥棒的队员，眉头却微微皱着。
“……不能掉以轻心啊。”
宫野热身完毕，扯了扯护具，走到东云身边：“不能掉以轻心的是他们吧，我们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打败的。”
“嗯。”东云点点头，看向不远处攥着护腕，紧绷着的星川，说到，“不过也正好试试看——那个星川，在压力下究竟是崩溃，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宫野看着带着一丝微笑的东云，了然地点点头。
十分钟后，两队队员各就各位。
裁判吹响哨声。
红白对抗战，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红白练习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