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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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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安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晃荡着。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乱了他的头发。
"果然在这里。"
身后传来杨子骁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身旁。
"怎么，今天不躲了？"杨子骁一屁股坐下，胳膊肘撞了撞他。
许沐安没说话，目光依旧望着远处。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杨子骁突然叹了口气："沐安，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放屁！"杨子骁猛地转头瞪他，"你当我们瞎啊？顾辰阳那傻逼调座位关我屁事？你连老子都躲？"
许沐安的指尖轻轻敲着水泥台面，节奏杂乱无章。
"……重要吗？"
"当然重要！"杨子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许沐安缓缓转头，看向杨子骁焦急的脸。阳光照在这个总是没心没肺的少年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突然笑了："子骁，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
"啊？"
"你好像是我唯一的朋友。"许沐安轻声说。
杨子骁愣住了。
许沐安抽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回去吧，阿姨待会儿又到处找你。"
"那你呢？"
"我再待会儿。"
杨子骁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力揉了揉许沐安的头发："……有事儿跟哥们说。"
许沐安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
当脚步声彻底消失后，他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褪去。
许沐安在天台边缘又坐了许久，直到暮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许沐安才回到房间，却发现许沐可正坐在自己床上。
"怎么不开灯？"他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瞬间充满房间。
许沐可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你去哪了？"
"散步。"
"骗人。"许沐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找了你一整天。"
许沐安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褶皱。
"沐安，"许沐可突然抓住他的手，"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
"那为什么……"许沐可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许沐安的身体僵住了。
他缓缓转头，看向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喊"哥哥"的弟弟。许沐可的脸色还很苍白，手腕上的留置针痕迹清晰可见，可此刻他的眼里满是惶恐，像个被抛弃的小动物。
许沐安突然觉得心脏一阵刺痛。
"我没有不要你们。"他轻声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受不了顾辰阳的躲避？只是厌倦了假装无事发生？还是只是……太累了？
许沐可紧紧抱住他，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许沐安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落在弟弟背上。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