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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他的恩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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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随即给出梁韵亭渴求的温度。
……
下颌骨不会脱臼吧。
梁韵亭泪眼朦胧地想。
大脑非常擅长欺骗记忆和遗忘痛苦。梁韵亭熟知这一点,只要不是严重到进入解离状态,就是恰当的生存之道。
近一周不管不顾的卧床足以让他忘记千百锐器的割肤之痛。此次只是吊起手臂,便浑身酸痛得好像无法忍受。
他看不见黎耀的脸,耳鼻口唇却满是他的气息。雄性的支配欲几乎化为实体,暴力地侵占可感知的空间,强势地占有他。
连氧气都愈发稀薄一般。
梁韵亭不自觉地挣扎起来,面颊涨红,覆盖苍白气色。
黎耀见梁韵亭仿佛一尾搁浅的银鱼,越大难临头越具有生命力,才真正感到些兴奋。
否则,他简直要以为梁韵亭成了画框中一幅素描。他不过是盯得入迷的观众,拓印出几页幻觉。
不像现在,身下是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小巧嫣红的软壳,在庞然大物面前近乎袖珍,却状似乖巧地躲让着,尽力包裹住威胁本身。
梁韵亭一面说服自己安然承受,一面与本能对抗,在黎耀面前像个在笼门口扑棱的鸟。
黎耀不再控制力度,试图再给梁韵亭逼出来一点活气。
“很好。”他按住梁韵亭的乱动的身体,同时循循劝诱,“再坚持一会儿。非常好,就是这样。”
他要梁韵亭既鲜活又乖巧。
他观察着梁韵亭的承受极限,直到接近边缘时放过他。
悉数灌进紧窄的通道。梁韵亭被从里到外打上他的标签。
“咳、呃唔…”梁韵亭呛了一下,黎耀托着他的脸,替他合拢嘴唇,抹掉溅在他嘴角的污渍。
梁韵亭徒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得愤恨地瞪一眼黎耀。喘了两口气,再瞪一眼。
黎耀整理好衣服,犹豫片刻,为梁韵亭解开手铐。梁韵亭试图揉一揉肩膀,但两只手都沉重得抬不起来。
黎耀没有停歇,抱起梁韵亭走到起居室的露台。
“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吗?”梁韵亭眨眨眼,忍着口中和喉间的肿痛说,“黎警长还有给别人直播的爱好么?现在是……嗯……下午茶新闻?”
他只穿着一条不过膝的宽松睡裙,动作幅度大一点就会全部袒露。
黎耀拉上窗帘:“只是因为我刚收拾好这里,比较宽敞。”
宽敞?
梁韵亭还在疑惑,黎耀已经放下他,随后从窗下的大纸箱中拿出了道具。
梁韵亭窝在懒人沙发里,瞬间生出逃离的冲动,奈何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黎耀用窄长的绸带,如同绑礼物盒一样把他交叉绑起来。
最后一条短丝带遮住湿漉漉的眼睛,绕过脑后,打上蝴蝶结。
黎耀说:“这是比较简易的,我只看了一遍视频。不过,效果似乎不错。”
要我夸你学习能力真强吗?梁韵亭心道。黎耀捆得紧密细致,但并不让人有肢体被非正常扭曲之感,可能确有些天赋异禀。
梁韵亭看不见,只感到带着凉意的、鸡蛋似的圆状物被放在小腹、股间和……旁。
不妙。
“黎耀,你……啊呀!”“适可而止”四个字,被梁韵亭自己的尖叫打断。
黎耀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梁韵亭面前,在遥控器上按顺序点击。
梁韵亭仿佛掉进油锅中,一块不太老实的年糕。
震动频率不一,表面材质不一,但共同作用在一个不曾饱食情欲的人身上。
他不想被这愚蠢的玩具挑逗出兴致,却难以抵抗生理反应。
“好玩吗?”
黎耀近距离欣赏这难得的私人造景。梁韵亭极瘦弱,但紧缚起也能勒出点圆润的肉感。只是简单的……就能让他止不住颤抖,浑身都泛起动人的霞色,表情慌张迷乱,像个初尝禁果的virgin,又像个水性杨花的whore。生理反应自发地现表示了迫切,但黎耀还不着急亲自破坏与享用。
……
这仿佛永动机般无休无止的刺激,让他像一滩无法自控的烂泥。
无机物却并不因此放过他。梁韵亭在每一次都猝不及防的潮涌中只觉欲哭无泪。
他走了吗?他最好走了。梁韵亭绝望地想。
然而,“舒服吗?”黎耀冷不丁问。
不,不要再继续了。
“停下……”梁韵亭恳求道,“我……”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我……我不……”
“不,你喜欢。”
黎耀已经过了怒火中烧的时候,他凭着理性管教犯错的Cake。
“我不要,不要这个。”梁韵亭识趣地换了个说法。
“那你要什么?”
“你,只要你。”
梁韵亭急切地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黎耀揽上他。
温度如此亲切。
黎耀吻了吻他。仿佛一阵风暴卷起,梁韵亭几次差点掉出黎耀怀里。
如同垒起的积木一样被撞碎又拼起来。
Fork的动作粗鲁,也没有间或的温柔亲吻与抚摸。但这样的不体贴却让梁韵亭感到久违的安心。他原谅黎耀的出格行径。
……不知今夕何夕……
梁韵亭在接受清洗时醒来,意外的是,黎耀却没有再折腾他。黎耀给梁韵亭吹干头发,回到床上。
梁韵亭翻身,发现黎耀和他一样在失眠。
黎耀说:“这算不算具身认知理论的实践。”
拥有你的身体,也是拥有你的心。
“你这是望文生义的误解。”梁韵亭觉得有点好笑,“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那种容易成为斯德哥尔摩患者的性格?”
深夜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黎耀的眼睛雪狼般炯炯有神:“如果以你爱我为前提,发生这样的事我会更伤心。”
但你看起来不像在伤心。
梁韵亭停顿一会,说:“我对你已经不再有秘密了。”他握住黎耀的手,“所以……我不会走的。如果我想,难道你会允许吗?”
黎耀定定看着梁韵亭,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忽然间,他咬住梁韵亭颈侧。
舔了舔血管上薄软的皮,又尝试性地,控制着力道咬住。
一点稍纵即逝的刺痛,仿佛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警告。黎耀说:“你会永远活在被吃掉的恐惧下。”
“这算是最终的惩罚吗?我接受,”梁韵亭反凑到黎耀面前,轻声叫,“老公。”
只要你接受永远处于难以填满的欲望深渊。
恐惧与欲望,Cake与Fork,原是如此严丝合缝的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