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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祭祀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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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凶啊，亲爱的。”
“我的心灵很脆弱的，经不起折腾。”
导游，或者说是江忆夸张地瑟缩了一下，表明自己的害怕。
“呵。”晏辞没管他，只是回头毁灭了巨大的神像，露出神像下方的囚笼。
石块砸落一地，神婆跪拜在四溅的灰尘中，连连道歉：“我们不知道是您，真是打扰了。”
晏辞似乎偏了偏头，注视着无数个大小一样的囚笼，“自由。”他如天神降临，给暗无天日的地方带来了光明。
可惜囚笼里没有活人，只有几具被饿急的老鼠啃噬着的尸体。
明明是午夜，天色却仿佛被火烧过，沾染黄昏的暖橘。
时间凝滞，丝线断开，晏辞从高空坠落，复又消失，只留一块破布存于地面，证明他来过。
*
耳边是爆竹和铜锣的交响乐，晏辞被丝线操控着弯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拜完堂后，僵硬的新娘木偶被送入洞房，一身喜服的新郎官醉醺醺地进来。
木偶新娘乖乖坐着，任由摆布。
“你是这么多新娘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他面前：“太美了，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太美了。”
新郎官露出痴迷的表情，伸手靠近晏辞的红盖头，动作迟缓。
“虽然这次献上来的人里也有合适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就不错，但我只想要你。”
“……”
“在想什么？哦，我忘了，你听不见，不过没关系，你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使你的美貌更上一层楼，可真适合做成标本收藏啊，别紧张，我可舍不得那样做。”
“……”
红盖头被完全取下，新郎官陶醉地想牵晏辞的手，却被晏辞反握，将它狠狠抵在了床板上。
晏辞拔下头上的发簪，威胁性用尖头划破新郎官的颈侧：“让你失望了，”他扭动了一下僵破的脖子，“没有变成尸体的样子。”
“你怎么还有意识？”被抵住的新郎官一脸震惊，似乎想不明白。
它明明早就控制了晏辞的身体，并让他的意识陷入沉睡，晏辞身后数不清的丝线也可以证明一切。
“猜猜看，”晏辞松了力：“猜对有奖。”
新郎官获得自由，有些狐疑地盯着晏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松开它，但它目前更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伤口，是不是伤口！”它眼尖地注意到晏辞手上肉粉色的疤痕，显然是刚愈合没多久。
晏辞耸耸肩：“猜对了。”
“奖励是什么？”新郎官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撑着开口。
“奖励你去死，怎么样。”
【玩家晏辞使用道具卡——“谁是最美的？”剩余次数为1，道具卡冷却中。】
“但在死之前，把你的身体送给我，乖孩子。”
【NPC未知比美失败，心甘情愿献上身体，等待死亡的降临。】
系统音宣布完毕，在新郎官不甘的眼神中，晏辞操控着丝线，报复般地让它换上新娘装，去面对自己的信徒，顺便，毁坏一下它的名声。
〖微信小程序：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新课标高考总复习：我也感觉怪怪的，这神明怎么这么轻松就被杀了？〗
〖xx教育出版：我记得副本boss都有一定的免疫能力，非S级的卡很难对它们造成伤害。〗
〖中华上下五千年：说明这被祭拜的根本就不是神明，只是占了神明的身份去误导玩家。〗
〖微信小程序：那这样的话，主播岂不是很危险？重要道具就这么消耗了。〗
〖xx教育出版：Maybe 他另有打算？〗
〖真不爱吃螺蛳粉：别Maybe了，快去看另一个视角的主播在干嘛。〗
〖中华上下五千年：看了，好爽，我也想这样，一个手指头就碾压所有人。〗
〖新课标高考总复习：+10086。〗
*
“江忆？”
晏云戒备地盯着江忆，“你干嘛隐瞒身份，还害得我担心你3秒钟。”
江忆有些无奈，他拨开人墙：“系统任务，但现在失败了。”
“哦。”晏云躲在他身后，凭借娇小的个子自由穿梭。
现在的水乡镇炸开了锅，村民四处逃窜，全然没有不知所措的表情，只有真相暴露的惊慌。
玩家逆着人群，在满是尸体的祭台站定，和仍在进行祭祀仪式的神婆面面相觑。
“婆婆，这里很危险，你不逃吗？”
晏云开了口，她的视线扫视完祭台，有些好奇。
神婆摇了摇头，狠狠将手中的祭品砸落，厉声道：“真正的神来了，水乡镇的报复，来了！”
做完这些，神婆才转头看向玩家：“你们是外乡人，快走吧，这一切都和你们没关系，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我很喜欢你，婆婆。”晏云轻声讲话，有些遗憾地落泪：“也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能走，我还要找一个人。”
“谁？”神婆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际华媛。”
晏云一字一句讲出这个名字，声音不算大，却吓得神婆拿不稳东西。
“您认识吗？”
“不知道，这里没有这个人，你们还是快走吧。”
神婆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径直离开了这里。
她一走，晏云就收起了自己的眼泪：“走吧。”
她的转变太过丝滑，带着几分刻意。
但目前没有人询问原因，比起神婆的反应，显然是眼前的囚房更胜一筹。
囚房只有第一层露出来，显然下方有更多无法窥视的秘密。
“我们分开行动。”
净书面对多个路口，果断走向第一条，其余几条两两三一组刚好合适。
江忆被排除在外，他缓了一会，才跟上净书。
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终点是不会变的。
“江忆？”净书停下来，打量着江忆，皱起眉头：“会长已经提醒过你了，那则预言不会出错。”
“我知道。”江忆无所谓道。
俩人只有短暂的交流，气氛诡异。
直到周围越来越黑，可通行的路越来越矮，他们才算走到尽头。
尽头只有一个狗洞太小的门，门内传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像是猪狗一起圈养后产生的排泄物及尸体。
净书下意识捂住口鼻，迟疑地用小刀撬开门。
“吱呀”——有人口动配了音。
“？”
*
晏云和陈标新走在一起，正面临着第三个需要分开的岔路口。
本来他们是三人一组，陆仁甲是一起的，第一个岔路口他们和其他人分开，第二个岔路口是陆仁甲去了另一边，现在第三个岔路口明显需要他俩分开。
两人对视，点头示意对方先选。
晏云叹口气，伸手指向第二个路口。
“我是双眼皮，我选2。”
“那正好，我是单眼皮。”
陈标新和她告别，临走前给她送了段祝福。
晏云孤身踏入未知的黑暗，顿觉汗毛直立。
有什么东西盯上她了，且恶意很大。
她咬咬牙，继续向深处走。
“我要找到她，那才是真相。”
阴冷缠绕住她裸露的脖颈，晏云走得依旧很慢。
手上的电灯毫无预召般熄灭，她静了几秒，果断开始狂奔。
*
和另外两人分开后，陆仁甲的手电筒就无法使用了。
他被迫四处撞头，有些弊屈地弯腰，摸索前行。
算不上孤单，他打开直播，看到了顾妄发的评论。
〖顾妄：我在。〗
〖顾妄：小心一点。〗
“我已经很小心了，男朋友。”
陆仁甲疲惫回应，感觉四肢无力。
〖顾妄：嗯，〗
〖顾妄：我知道。〗
“走不动了，我歇会。”陆仁甲找了块石头，“宝贝儿，我看到你当警察了，有别的照片吗？”
〖顾妄：有，〗
〖顾妄：回来给你看。〗
“爱你。”
陆仁甲对男友的回应无比满意，正想再说会话，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气息阴冷。
“！！！”
*
陈标新面前这条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他举起手电筒，在路边划了个记号。
“第五次。”
他边划边数，确认自己没有重复走这条路，不是遇到鬼打墙。
作为圣者的他对邪灵和鬼怪的感知还算敏锐，但他目前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好的气息。
后方依稀传来晏云和陆仁甲的呼唤。
“有点奇怪。”他开始自言自语，想回头看看。
〖我要杀了所有系统：别啊，主播一旦回头就失去神明庇佑了，马上就得死。〗
〖xx教育出版社：对，别看现在没有危险，但他一旦回头，就算对神明不敬，神明庇佑一消失，后面那只鬼可就有晚餐了。〗
〖6种坚果：？为什么？〗
〖xx教育出版社：看到主播身上的金光了吗？这是祭神副本，只要对神明虔诚的人大概率都能获得庇佑，持续时间还长，但如果他回头，在神明眼里就是对魔鬼的向往，属于背叛，不仅会收回庇佑，还会给予惩罚。〗
〖6种坚果：原来如此，那怎么办？主播没看弹幕。〗
〖我要杀了所有系统：没事，主播继续往前走了，没有回头。〗
〖6种坚果：那就好。〗
被谈论的主角收回想回头观察的想法，脑海中浮现净书说的话。
上午，净书严肃地拉住他，声音很轻：“有人叫你别回头。”
“为啥 ？”
“别问，你就记住，你是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