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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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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从前没有天空之城，是我们的祖先创造了它。天空之城庇佑着我们，让我们远离了人间地狱。”天空之城上，一位温柔的母亲在给自己的孩子讲睡前故事。
“妈妈，什么是人间炼狱？”孩子天真而又好奇的眼睛看着母亲。
母亲似乎也没有想到合适的措辞来描绘，“人间炼狱吗？让妈妈好好想想，大概是……”
……
天空之城下，被贵族称为垃圾场的地方。
“快逃啊孩子，躲起来，天亮之前不要出来！”一位母亲被一个邋遢的男人拖走，她的眼里除了麻木，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担忧。
小男孩哭泣着躲向熟悉的角落。
天空之城挡住了天空，垃圾场甚至连见到天空的资格都没有。大晴天还好，总会漏点光下来。但是阴雨天可就是雪上加霜了，他们会在垃圾场熬着一个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过去的夜。
“天亮吗？”旁边一个长发遮挡住脸，衣服对比其他人还算整洁的男人嗤笑着，“只要住在这里，就永远无法见到真正的天空，黎明是上流人士才配拥有的，哪怕只是用来在睡眠中浪费。”
绝望，腐臭，这里的一切都与人类文明去之甚远。这里是贵族们的垃圾场，是反社会人格的乌托邦。
……
林瑜是被闹钟叫醒的，他把头藏进温暖的被子里，伸手想去把闹钟丢掉。
“少爷，该起床了，您今天得去学校报道呢。”仆人尽责地关闭闹钟，现在一旁等林瑜起床。
“知道了，我就躺一会儿醒醒神，你先下去。”
“少爷……”仆人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截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先下去，让我和宝宝说。”一位贵夫人示意仆人离开，她坐在林瑜的床上，轻轻拍着林瑜的肩膀。
“宝宝，是不是很难受，要不然妈妈给你请假吧。”
“算了，我能起来的。”林瑜在被子里闷闷地回答。
“也怪你爸，非得让你去学校上学。要不然妈妈还是给你找家教吧，在家里也舒服些。”
“不了妈妈，我想去学校的。”林瑜掀开被子，说着违心的话。
“怪宝宝，那妈妈去下面等你。”贵夫人用手拨开挡住林瑜眼睛的额发。
林瑜点点头，带着一堆的瞌睡虫一起去洗漱。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回想关于这个世界里陆昭延的相关设定。
在这个世界里，陆昭延的身份是化学方面的专家陆彦礼，是从垃圾场爬上来的天才。受好友嘱托，他会帮好友代几节选修课。
这个世界的阶级差异很大，想从垃圾场爬到天空之城，要么足够聪明，要么足够漂亮。一般聪明的爬上来也只能做些粗活，等到天空之城人数饱和之后，他们还得和其他做粗活的竞争留在这里的资格，失败的就得回到垃圾场。
至于足够聪明的，他们可以向更高阶级迈步，然后为更高阶级的贵族卖命，不管他们身处研究院还是其他机构。他们还有一项特权，可以隐藏自己来自垃圾场的事，可以和天空之城不知情的普通人结婚生子。
但这个瞒不过贵族，不管再怎么往上爬，他们始终都是贵族眼里的“垃圾”。
由这个背景，林瑜想到了这个世界的病毒可能会藏在哪里，不过还是得找时间去确认一下。
他加快了速度，随意挑了套衣服换好后便奔下了楼。
“哎呀慢一点呀宝宝，磕着碰着怎么办。迟到了也没关系的，不用那么急。”林母担忧地看着在餐桌旁狼吞虎咽的儿子。
“知道了妈妈，我吃饱了，先去学校啦。”林瑜拽过沙发上林母给他收拾的书包就夺门而出。
林母快步追了出去，“太累了就回来啊宝宝，妈妈中午去给你带饭。”，也不知道宝宝听到了没，林母叹了口气。
在这个世界，上学都可以请家教，学校对贵族而言几乎只是虚设。林瑜从小到大都是请的家教，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出去上学，虽然知道他晚上会回来，了林母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妈，宝宝还没下来吗？”林瑜的哥哥林宇奕悠哉悠哉地走到餐桌旁边。
“宝宝都走了。”
“什么？”林宇奕吃惊，他弟是被夺舍了吗。他将手里的吐司叼在嘴里追了出去，因为担心林瑜不适应校园，所以林宇奕决定跟他一起去学校上课。可没曾想他弟弟已经走了，他连弟弟离开的尾气都没碰到。
“仔仔你也慢些，不要那么毛躁啊。”林母看着大儿子急匆匆地出门，心里更担忧了。
远处的林宇奕没有回头，但是将手举过脑袋摆了两下。
“哥哥，你好慢哦。”林瑜坐在车里埋怨。
“哎呀，哥哥明天快点。”林宇奕挠了挠头，“你刚刚跑那么急，小心肚子不舒服。”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要是不舒服就直接打电话给哥哥，哥哥就带我去医院。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不要让自己太累。”林瑜熟练地打断了他哥的嘱托，这套话术他昨晚已经听腻了。
林宇奕看着林瑜已经闭上眼睛了，也不再打扰弟弟休息，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嚼吐司。其实他的用餐礼仪很好，咀嚼声并不会打扰林瑜。可他依旧觉得弟弟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应该被轻轻对待。
林宇奕把林瑜送到教室门口后就离开了，虽说林瑜觉得哥哥太操心了，但他并不讨厌，因为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比如说找教室。
他扫了眼教室的空位，却没有往后排走，而是坐在了第一排。
教室内本来就有很多学生了，林瑜的气质和样貌让他们第一时间就被吸引了。当他们发现林瑜坐在第一排之后，都觉得这个人好像太老实了。不过碍于林瑜看起来就像高攀不起的样子，一时间也没人和他搭话。
林瑜并没有被其他人的注视干扰，他只是在静静等待上课铃声响起。这所大学对教师着装有要求，他很期待正装加身的陆彦礼。
压着上课铃声，一个身着正装步履沉稳的男人从前门走进教室。他搭着西装外套的左手提着一篮器材，右手拿着一本教案。在讲台站定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这个人的窗口却镶上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他的嘴角没有任何弧度，配合上卓越的身高，颇有种俾倪众生的感觉。
讲台下的学生们看着陌生的老师，在沉默一瞬后便炸开了锅。
林瑜看着台上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年轻老师并没有发火。他看着台上的人调整了一下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冲淡了那股高岭之花的味道。
“好了同学们，请安静一下。”年轻的老师扫视着台下的学生们，在扫到林瑜的时候似乎还停顿了一下。
“由于康议老师近来身体不适，所以他邀请我来帮他代几节课。我叫陆彦礼。”说着，陆彦礼拿起桌面上的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他的字迹工整，笔画清晰，笔锋有力，让人觉得字如其人。
陆彦礼并没有端任何作为学者的架子，给学生的感觉更像是一位愿意平等交流的长辈。所以学生们对他也接受良好，台下不约而同的响起“陆老师好”的问好。
陆彦礼点点头，“作为选修课，这门课对你们而言应该并不重要。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对化学的兴趣选的这门课，”他顿了一下，换上一种无奈的语气，“又或许是单纯的没选到心仪的水课而让这门课备胎上位。”
“但是既然你们选了这门课，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有义务像你们展示这节课的魅力。”
“书面语言和照常念ppt无法直观展示化学的魅力，所以这节课我先不讲，我们直接来做实验。”
陆彦礼把拿来的东西一个个摆出来，“今天我们来做BZ振荡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