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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停妻再娶新人 ...

  •   北平 总理执政府:
      只听--总理办公室屋内传来“ 啪--!!”的一声巨响,眼见白时新拎起一盏台灯猛砸在赵辰安的头上,后--“啪嚓!!”一声,台灯被摔落在地,与此同时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怒骂--“杂种玩意儿!”。
      “白少帅,有话咱们好好说呀,别急着动手啊…”
      白时新撩过额头前的碎发,他甩了甩刚刚砸台灯的手,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端坐在办公桌前观望的总理喊道:“总理!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小子,用不着好好说话!”
      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总理(唐瑞),他的面部眼睛小到眯成缝,脸上堆积着的是一层又层肥肉,他的身材极其肥胖,嘴边留着络腮胡。他此时眯着眼睛,轻笑着和声劝解着“哎,年轻人,难免血气盛些…”。实际上却并没有出手阻止的动作,只是在一旁装好人冷眼旁观。
      “总理!您好心要培养他,将此次对付青龙帮的活都派给他!让他磨练!”白时新将头发往后一缕,眼睛睁大,大声争论。后又用鄙视的余光,斜眼瞟了一眼一旁捂着脸的赵辰安,他又抬高了些声量“他到好!竟敢当着您的面!出言不逊!诬陷我和我的家人与青龙帮那帮流氓勾结鬼混!”
      捂着脸在一旁半时天不见动静的赵辰安,听到这他沉着头,对着地板“呸”的吐了一口痰,将口中的血吐出后,他缓缓直起了身板,他将已经流到嘴角的鼻血抬手往旁一甩。他眼睛睁的硕大,狰狞的盯着前面的白时新,唐瑞二人。他嘴唇微张,喉咙沙哑,一字一句道:“唐叔!您应该知道家父的身份!我长这么大,对付最多的就是这种地痞。这青龙帮好听点是个帮派,难听点就是群流氓土匪!既然白少帅也说了白家与这青龙帮毫无瓜葛!是我,不我们!误会一场!那么…晚辈!是不是就能毫无顾虑的放开手修理他们了?”
      语后屋内陷入短暂的宁静。

      过了一会。
      赵辰安头发散乱,面色阴沉,步伐无力的走出房间后。在门“砰”的一声,完全合上的那一刹那--赵辰安的身心才终于得以释放。他已顾不得已流落到下巴的鼻血,他张着嘴如同在泄愤般,不停做着深呼吸。一张一合的嘴一口一口吸食着周围的空气。他就这么做着深呼吸,过了好一会,才稍微的有所缓和,他伸出手接过一旁手下递上来的手帕。他抬起头,双目中透露着无神的疲惫。他一开始手上先是用力,猛烈的擦蹭脸上残留血渍,动作像是在泄恨般宣泄着心底积攒已久的不满。面部与手帕磨蹭过后的疼痛使他一气之下将手帕往地上狠狠一摔,大骂了一声“草!”,后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先是烦躁的抓挠着头发,过后抬起头,无神的看着天空。
      此时的北平天色昏暗,乌云密布中夹杂着少许插缝,透出云层的少许微光。雷声猛烈的翻滚酝酿着,耳畔旁伴随着的是一阵阵“轰隆--!!”,突然间“哗啦!!”的一声,雨水从上方成群坠落,在“滴答滴答--”声后,渐渐盘踞地面。
      赵辰安并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地上许久,脑子空空,但又不想起身。
      过了许久后,才起身离去。可能是心情不佳他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道窥视了他许久的目光。
      沈知南看到赵辰安出来后,他拿过一旁的伞,“咔哒”推开门下车。他弯腰,低头,撑伞,服侍到赵辰安坐上车为止。眼见赵辰安坐好后,他抬起头刚要关门,但在抬眼瞬间,他才注意到了赵辰安脸上突然出现的极其显眼的红色泛着青紫色的大片淤青,与鼻子下,嘴角周围被随意擦蹭的,已凝固发暗的血渍。
      沈知南吓得顾不上别的什么一把捧起赵辰安的脸,慌张的开口喊道:“少帅!”
      赵辰安盯着沈知南的脸,“啪”的打掉他的手,骂道:“滚!”后关上了车门。
      沈知南见赵辰安心情不佳再着急也不好在说什么,他小跑到前面上车,“砰”关上门。车子伴随着“轰轰”声启动。他没有回头,抬眼看着后视镜的赵辰安小心翼翼开口道:“那…少帅,青龙帮那帮人还查吗…?”
      赵辰安沉着的头,后伴随着发出“呵呵…”的冷笑声,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狰狞的盯着后视镜上沈知南的眼睛,张开嘴骂道:“白时新那个山炮,一点就着,说了几句就坐不住,还有桌上那个眯眯眼死肥猪,想到他们老子就来气!都给我等着!今天的事老子迟早让他们还回来!”
      沈知南被赵辰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他眼睛不敢再往后面看,目视前方道:“好的,少帅…那么咱们现在是回去?亚瑟先生那里…”
      赵辰安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放到嘴里,他叼着烟,“咔嚓”点燃。他狠狠吸了一口,后吐出烟朵,扶着额道:“说到这个我更来气!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回北平还知道那次行动的?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跟着的啊?”
      沈知南额头上冒出窸窸窣窣的汗珠,不合常理的突然开口道:“少…少帅!先说好不关我的事!”
      “咳咳咳…!”赵辰安猛地一下被烟呛到,他用手不停拍着胸脯,剧烈的咳嗽,大骂道“滚滚滚!滚你妈的!”
      “少帅!”
      “开你的车!”
      赵辰安没了抽烟的心情,打开窗户将烟头往外一丢。后他双手合十抵在额前,闭上眼,道:“你说他这次又在生什么气?他自己悄么声息跟上来,还…还他妈当着这么多人面把老子给日了…老子都没找他事,他反而生气不理老子了!”
      沈知南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咱们现在还回去吗?没准哄一下…就好啦?”
      赵辰安听到“哄”这个字,就一下着了,他坐起来,一把抓住沈知南肩膀,往后用力一扒拉,喊道:“不回!让我先低头!想的美!”
      沈知南眼见赵辰安这架势吓得被堵上了嘴。
      “去蓟韵堂!”

      赵辰安身着军装,前脚刚踏进蓟韵堂,坐在前台算账的经理,便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迈着步子迎了上来,他点头哈腰,搓着手恭维到:“呀呀呀!赵司令!您回来了呀!哎呦,真的是仓促,小的不知道您今个要来,少了准备!来来来,进雅间!”
      刚刚的事让赵辰安心里极其不痛快,他没有去搭理经理,冷“哼”了一声后,快步往雅间走去。
      “这这这…”经理眼见着赵辰安走远的身影,被整的有些蒙圈,连忙拉过后面的沈知南的手,开口询问到“司令这是?”
      沈知南将经理的手摊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其手中,又拍了拍其肩膀提醒到“嗐,今个心情不好,您多多担待!”
      经理手里握着银子,脸上的表情那是个说不上来的高兴,他将银子收好,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往楼上跑去。
      进入雅间,赵辰安刚落座,经理就立刻带人端上来了香茗和鲜果。赵辰安身子往雅座上一靠,右腿自然的往左腿上一搭,他将茶壶端到嘴前,轻轻吹开浮沫,浅浅酌了一口,目光向后瞟了一眼,开口道:“今个,怎么唱的是《情探》?还刚好赶上《阳告》了?”
      楼下台上的戏子(敫桂英),拿着手中王魁寄来的信封打量着,疑惑的开口道:
      王魁柬寄桂姐妆次
      她急忙撕开信封,读了起来:
      自别姐如京 侥幸得中
      ……
      经理见赵辰安脸上有些不快,连忙低头哈腰脸往赵辰安脸旁边凑:“司令不喜欢?我…我现在就派他们换…换戏!”
      赵辰安往台下瞟了一眼,揉了揉太阳穴开口:“不知道戏一旦开场,就必须得唱完吗?懂不懂规矩?哎…罢了罢了…桂姐就桂姐吧!”
      经理被说得哑了嘴,保持着动作呆呆的站在哪里。
      赵辰安不悦的骂道:“滚滚滚!”
      经理不敢久留,搓了搓手,转身走了出去:“哎好嘞爷…!”
      敫桂英在台上甩摆着长袖,咿咿呀呀的跑到海神爷面前跪坐下来哭诉:
      海神爷啊
      对神灵不由我珠泪滚滚
      尊一声海神爷细听分明
      遭不幸我的父异乡丧命
      可怜我卖入烟花葬埋父身
      风雪天救王魁
      萍水相逢结成婚姻
      夫妻相爱两年整
      我伴他每夜里苦读到三更
      ……
      赵辰安他听得额前眉毛越来越皱,面色越来越阴沉,他手上敲打着桌面,越听越不耐烦,恨不得把桌子搬起来砸下去,因为他最讨厌听的就是这《阳告》,每每听到敫桂英哭诉的语段,就会让他想起那个狠心的王八蛋!

      我也与王魁曾到神前把誓盟
      实指望生死祸福与他共命
      又谁知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王魁他中了高魁就忘了本
      他竟敢停妻再娶又作新人!
      唱到这“停妻再娶新人!”的时候赵辰安的心脏一颤,他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绪,第一次在戏还没唱完的时候就起身要走。他刚起身,身子却被一只手给摁坐了下来。他还在疑惑之际,耳畔旁却传来了,那让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辰安”,那声音轻柔温和,是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回荡的声音。
      身后的那人见赵辰安没有反应,动作便变的更加放肆了些,他将其从后面搂住隔着靠背抱在怀里。开口道:“我好想你…辰安…”
      赵辰安不敢回头,他呆呆的凝视着下方,眼眶却以泛起了微红,他那内心深处的情感在不经意间黯然涌动,悄然间的一滴泪水滴落在那人的袖口。那人抱了一会便起了身,身体挡在赵辰安面前,抬起赵辰安的下巴,低下了头,吻了上去。赵辰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整的猝不及防,“扑通扑通”他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了些,他脑袋发昏,但最后的理智还是占据了大脑,他伸手将其推了推,正要起身,却被那个男人反握住了手,他十指相扣贴在了雅座座背上。
      “白青…!你放开我!”赵辰安努力挣扎着,对方却好似看不见一般,嘴上动作焦急,堵住了其的嘴,他的舌头在赵辰安口腔中肆意的交缠舔舐,吻得炙热缠绵。赵辰安也在恍惚间放弃了反抗,像是忘记了一切过往,回吻了上去。

      赵辰安推开还想继续索吻的白青,抬手掩住嘴道:“怎么,和我这么亲热,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老婆?”
      “辰安…”
      白青撑着座椅扶手,双腿慢慢弯曲,单膝跪地,他抬起赵辰安的左手抚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轻声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
      赵辰安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么多年了,突然跑回来要和我旧情复燃?”
      赵辰安冷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白青的脸颊道:“可以啊,你们离婚。”
      白青本炙热的目光加以躲闪,他张了嘴又合上,犹豫再三道:“不行…”
      赵辰安被这句“不行”显然间气昏了头,他把白青一把推倒在地,站起身骂道:“那你他娘还跑到老子这里装你娘的痴情!恶不恶心啊?”
      赵辰安拂袖就要走却被白青一把抱住腰部喊道:“辰安!”
      白青将赵辰安抱紧,他此时的面部表情不同于以往的温文儒雅,而变得着魔狰狞,他大喊道:“辰安和我回日本吧!我可以养你!这么多年了我日日夜夜梦回的都是你!”
      赵辰安扒开白青的手挣扎的大骂道:“你把老子当什么!啊?让老子和你回日本,去当小情人?”
      “不是的!不是小情人!”白青不顾赵辰安的反抗将赵辰安死死拥入怀中接着道“我和我太太说好了!,你又不能生育,她不建议我找你当小老婆!只要…只要我一周有五天在她那里过宿就行!”
      赵辰安听了白青的说辞,顿时间怒从心起,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如同被点着了的朽木一般,他抬手用胳膊肘一下下用力撞击白青的胳膊大骂道:“白青!我草你仙人!老子招你惹你了?用得着你大老远跑过来这么诋毁老子!啊?”
      白青吃痛的松开了手,赵辰安一下没站稳往前踏了几步后,他立马转身抬脚踹在白青的腰眼上,见其发出嗯哼了一声后,被踹倒在地。
      赵辰安大骂了一声:“草你老娘的!赶紧给老子滚!”
      转身刚要走却意外的扑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他一下抬起头,就要开口大骂这个不长眼的,却意外的看到了亚瑟那张熟悉的脸,他还来不及疑惑,亚瑟便将赵辰安往旁推了推,他径直走向狼狈的摔倒在地的白青。
      亚瑟抬起脚,一脚一脚落在白青刚刚被踹的地方,后屈腿跪下,膝盖压在对方的腹部,他一把薅起白青的衣领,拳头如雨滴般落在其脸颊上。打的白青意识迷离间竟然还敢一口口不死心喊着赵辰安的名字。
      楼下的经理和沈知南听到楼上动静,闻声赶来,见这混乱的一幕,经理拍了下昏头,跪倒下来拽着亚瑟的衣服大喊着:“我的亲娘嘞!别打了!别打了!”
      见亚瑟还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经理赶忙起身走到赵辰安的面前,抓住赵辰安的胳膊喊道:“哎呦喂!赵司令哎!您快管管呀!打成这样,我们还要做生意的啊!”
      沈知南也赶忙起身道:“少帅您快管管啊!”
      赵辰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从一开始的目光呆滞,被经理和沈知南喊回神后,他一把将经理推开骂道:“滚!爱咋咋地!打死最好!”
      后拂袖而去。
      亚瑟见赵辰安真的生气了,他也没了打白青的心思,起身追去。留下沈知南一人接着收拾烂摊子。
      赵辰安快步向车走去,他拉开车门,“砰”的一声用力合上,他靠着车窗,用手撑着以脑热到昏天的头。
      亚瑟追着赵辰安小跑上车,他轻轻关上门刚要开口却被赵辰安抢先道:“你要是想吵架的话就给我下车!”
      亚瑟皱着眉不同于刚才的彪悍凶狠,此时眼框如同易碎玻璃制品一样亮晶晶的,可以轻易从他清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亚瑟看了一会儿便又驼着身子,不敢再与赵辰安对视,他的声音一颤一颤缓缓挤出字道:“我…我就是看不惯那家伙这么侮辱诋毁你…火一上来…没控制住。对…对不起…给你惹祸了…”
      赵辰安被亚瑟的这句“对不起”一下子愣住了,他眼眶睁大些,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词能从亚瑟这高傲的家伙嘴里吐出。
      亚瑟攥紧拳头,眼泪随着呜呜声一滴一滴掉落,他声音沙哑颤抖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我只是看到别人与你接近就…就受不了…对不起…对不起…”
      赵辰安被亚瑟的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使得内心有所颤动他一把将亚瑟拉过拥入怀中,拍抚着亚瑟的脊背轻声安慰道:“你没有错…别哭了…”
      “呜你…你是我的…不…不能跟他走…呜呜”
      “乖乖我哪都不走…”
      --上半章完--
      亚瑟此时内心:我就知道这家伙吃软不吃硬。男人会撒娇,老婆魂会飘~

      (小剧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停妻再娶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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