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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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导航路线，简洛规规矩矩地送完五单外卖。
发现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最后一个收件人，不太正常。
明明是夏季，他还里三层外三层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外面套上破烂的盔甲，浑身上下就露出一个脑袋。好像收个外卖能被袭击一样。
简洛摇摇头，不过这座城市神经病一堆，也没啥好惊讶的。
“恭喜您，25704号员工，订单已全部送达，祝您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摩托停在荒野小路上。
“哈，这人工智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简洛拿出水杯喝点水，看了一圈周围连路灯都没有的偏僻的地方，感叹就算有人死这都不能被发现。
呸！还美好的夜晚。
正想到这里，手机上的机械女声忽然又响起。
“温馨提示，25704号员工，检测到您周围存在不明生物、对您有攻击的可能性，请立刻离开。”
接着3D环绕警铃作响，活生生阎王爷催命。
简洛喝的水一下子呛到了。
“咳咳咳！！....咳！”
“重复！25704号员工，您目前正处于危险区域内.....”
简洛正要回头查看怎么回事。
他踩着摩托车的脚还打着晃，借着微弱的光源，就看到身后一大团阴影笼罩过来。
什么东西？
没看清。
简洛真的好奇身后面的是什么东西。
但随着那团巨大阴影靠近，心脏处的压迫感也随之扫来，出于本能简洛不得不直接踩下油门发了疯似的向前窜去。
油箱里的油正见底，显示屏不停地闪烁着红灯。
简洛脑子很乱。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
真要死这里了....
关键时刻车还没油了，老天不给留活路，天要亡我。
才刚复活没一会儿又要死了，算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这，真要死在没人收尸的地方吗？
尽管这么想着，求生欲还是很强的，油门踩得还是很死的。身后的阴影被落在后面，简洛抽空回头朝后看去....什么也没看见，不过压迫感还在。
那东西没有走。
一路狂奔，Vita公司还是有钱，给配的摩托很强。
顺着公路来到类似乡村的地方，能看到几栋草房，简洛再向前看去已经能看到些城市的霓虹灯影了。
胜利就在眼前！
突然，摩托车提示加油的警示灯不叫了。
速度一点点降下来。
摩托车停了。
身后的阴影抓住机会立刻涌上来，简洛再踩离合！
“嗡嗡....噗噗噗.....”
他边着急边回头，还在试图开走没一滴油的摩托。
“嗡~呜呵.....”
那东西不给人机会，只是几秒钟，简洛就知道它追上来了。
不敢回头，却看到脚下奇异的一幕.....
他车轮下是如沙子般的颗粒土壤，土壤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像大象脚一般的脚印，简洛意识到脚印是那团阴影的，或者说是追杀自己的怪物的。
生存本能让简洛尘封的灵脑功能再次触动。
【二进制入侵——控制芯片、召唤机器宿主】
在到处都是机械与芯片的萨迪安亚城，机器人自然也是遍地都是。小到餐厅的送餐车，大到城防兵力武器智能机械军人，还有高端操作.....
召唤来大脑植入过芯片的顶级雇佣兵。
简洛都能操控。
其实也是常规操作。
前一世作为总统秘书程南誉，‘钢铁厂恐怖袭击’暗杀希塔总统时.....就是简洛紧急动用灵脑控制了最强战士克莱尔。
“哐！”
简洛还在盯着那大象脚印出奇，没想到那东西的什么部位就直接贴脸甩过来....给简洛从摩托车上抽掉，摔倒到几十米开外。
狠狠摔到地上，剧烈的冲击让简洛顿时浑身僵硬。
除了他的好脑子，身子是完全罢工动不了了。
原来怪物不是单单一个脚印。
那怪物是有身子的，不然不可能刚刚给自己摔飞。
见那脚印又急速赶来，时间急迫。
简洛集中注意力....
心里想着能弄来一个小飞行器也行啊，赶紧引走这隐身大怪兽。
“握住我的手！”
就在简洛的灵脑已经入侵了800米处的一个机器战士的芯片，他头顶上出现一个声音。
简洛看向头顶，他的正上方有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后背上装着一个巨大的机械翅膀，悬浮在空中，她朝简洛伸出手。
简洛也伸手。
两人垂直上天。
“啊啊啊啊啊！！”
“别往下看！”女孩儿将简洛抱住，“你真是胆大，敢跑来无行怪出没的地方。”
下一秒，陌生女孩儿的一条机械翅膀就被‘空气’折断了。
如折翼天使，两人自由落体，加速摔向地面。
好在女孩儿的另一条机械机翼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减速的作用，他们脚着地，也算是安全着落了。
无形怪又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简洛垂耳听。
“咚！咚！！咚！！！”
是奔跑的声音，那家伙正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他们跑来。
简洛这边重新链接那个800米远的战士，动用意念时.....他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儿从袖口里抽出一把蓝色的剑，像变戏法一样。
那剑剑身极长，被一米四的小女孩儿拿着十分违和。
简洛猛地意识到.....
这剑，不是城市国防部的军用专用配剑吗？这女孩儿什么来头....会有部队佩剑？
女孩儿身躯明显也在发颤，但依然勇敢地挡在坐在地上的简洛。
无形怪靠近，压迫感增强。
女孩儿的长剑在空气中胡乱飞舞，无形怪占着隐身的优势给了女孩儿好几个飞甩。
这时，简洛已经链接上那个废旧战士的芯片了。
谁料，无形怪似乎是有目标的，它没有针对小女孩、也没有伤害小女孩儿。
刚将女生抽开，就直奔简洛跑来。
简洛直了眼....
“搞差别对待啊....”
他一个皮墩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祈求刚刚召唤到的战士能及时赶到吧。
另一边，女孩儿被抽到地上，半边脸蹭着地面，嘴角处流出血。
血水与灰土掺和在一起，她看见无形怪攻击骑手小哥，又立刻站起来飞奔过去.....
长剑被拖动，在地面上划过蓝色与红色的火星。
一个滑跪，女孩儿持长剑挡在外卖小哥的身前。
她夹在简洛与无形怪中间。
紧靠一把长剑作防御.....
“荷！”
半秒之内，女孩儿紧紧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她就看到面前一个巨高的、有三层楼高的人形怪物....倒下了。
发出沉重的“砰”的一声，扬起的沙尘如短暂的飓风，扫到方圆十里，伊春的鼻腔里和耳朵里都是尘土。
没等在风沙中睁开眼，她就听见一个清朗的男声。
“小姑娘，”简洛胳膊搭在他召唤来战士的肩膀上，“逞英雄要适可而止，你不要命了吗？”
无形怪倒下，不是伊春的功劳。
而是这个陌生男人做的。
人形怪物的尾骨处有五六条两三米长的尾巴，它头部有个大窟窿，是被钢铁战士用身躯砸出来的，也是无形怪显形以及死亡的原因。
伊春扔下手里的剑，想问的问题很多，最终还是怔怔地看向被简洛当作拐棍的战损机器人。
“忠诚者？”伊春声音发颤，“你召唤来了忠诚者？”
简洛背对着她，闻言身驱一停。
心说不好，能丝滑召唤机器人的操作古往今来只有程南誉能做到，刚刚擅自动用灵脑。
太大意了。
更别提，召唤来的是‘忠诚者’型号的机器人。
那是萨迪安亚城国防部最古早而又精密的技术，两百年前就已经绝迹，不是一般灵脑等级能召唤来的。
见简洛不理，伊春小步追上，“你也是心灵系灵脑？”
简洛看向跑到身边的小女孩儿，反问，“也？”
伊春点头，“对，我也是心灵系的，不过....没有你这么强，我召唤不到机器人。”
市民们的灵脑分为四种，生理系、双商系、心灵系、特殊系。
等级由弱到强为一级到五级。
力大如牛、跑的快、蹦的高归为生理系，一般盛产体育冠军；智商高情商高归为双商系，商人科学家的灵脑基本都是双商系.....
其中最复杂的，就是心灵系。
说万里挑一保守，要说十万里挑一才合理。更别提就算挑出来一个心灵系的，也是个天赋低微的一二级了。
至于特殊系....还只是被大众猜想的存在，没有真的见到过这一类灵脑。
伊春看了看四周。
“你现在不安全，你是第一个杀了无形怪的人，城公安部的人会立刻查你，”伊春压低声音，“明天新闻头条也都会是你，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到我的住处借宿。”
——
来到女孩儿的家里，两百平米的大平层被一个十四岁女孩儿所拥有，简洛沉默了。
他坐在地上，伊春帮他清理小腿上的伤口。
想到女孩儿的国防部佩剑，而且认识‘忠诚号’，简洛问：“你爸妈是国防部的？”
“差不多吧，”伊春正给简洛上敷料，“你是心灵系几级？”
简洛避重就轻，“不知道，我从没参加过国民体检。”
伊春投来惊讶的表情。
简洛露齿一笑，“穷。”
聊天聊死，简洛暗中打量了一圈女孩儿家的客厅。
家具和装修原本都是大气传统的风格，非常强的高干气息。其中一整个书架摆满了档案夹，以简洛曾在高层的经验，这些文件....应该是国防部的机密。
看来伊春父母在国防部，也不是个小角色。
忽略掉这些文件。
简洛的目光被墙上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海报吸引，这些海报正中间最大最醒目的，是一张新闻图。
....简洛膛目结舌。
是程南誉，死去六年的委员会会长。
那张照片是上一世简洛参加国际宣讲时，媒体记者四十五度角拍下的。当时程南誉受人尊敬、意气风发。
伊春留意到简洛的视线，“对，他是我的偶像。”
想到那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简洛都有点忘记了，自己还曾是被市民所敬仰的程南誉了。
伊春顿了顿，坚定道，“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他，我不会相信高层的搬弄是非的....”
简洛如鲠在喉。
他张张嘴想劝说两句，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
伊春喃喃道，“就是遗憾程会长死前没见过他。”
简洛收回被伊春处理好的小腿，整理好裤腿，闭眼向后靠在沙发上。
“一个政客而已，说不定面对你们的都是人设，干嘛要当作偶像一样捧着？”
就在伊春要奋力反驳时，公寓的门被人暴力踢开了。
“不许动！城公安部的！”
为首两名男人全身裹住盔甲和防爆装备，举着一个什么证，“你们两个有非法使用国防部机器人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
伊春一下子站起来，简洛腿脚不好没站起来。
这支公安部队伍一伙八人，他们有序地进入伊春的家里，瞬间占满了客厅的一大半。
简洛可太知道公安部的套路了。
他坐地上问：“我们怎么非法使用了？”
无人回答。
一秒后，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神秘的信号，突然，八人小队训练有素地分为两侧，让开一条小路。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这支小型队伍末尾传来。
“明知故问。”
磁性、有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简洛感到这人的气场，看过去。
“不仅非法使用，你们还私占城市的一级遗产.....”来者眉目清晰英俊，他穿着西服站在重型武装队伍里，丝毫不显弱势。
角落里的机器人由于战损，还在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弱的蓝色光源。
“藏匿‘忠诚号’，罪上加罪。”
再见故人，简洛感到如此割裂，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陆亦瞻....
六年不见已经长这么高了。
模样也变了。
前世简洛刚开始做总统的秘书时，好多业务都不熟练、总给同事帮倒忙，希塔总统见状也不恼。
只是说那就帮他另一个忙吧。辅导他高一的叛逆儿子做功课。
此刻那学生正随着公安队来缉拿自己.....
简洛硬撑着身体想站起来。
陆亦瞻微微一笑，“我是城公安部部长，麻烦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做些笔录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