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永夜歌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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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兰特还有几天才回来。”
尤利乌斯坐在床上看宁洵雪整理衣领。
“没必要这么快走吧？”
宁洵雪斜了他一眼，刚刚才亲热过的眼中溢满春水，盯得他心空一拍。
尤利乌斯忍不住起身揽住他纤弱的腰。
“再陪陪我吧，学长。”
“滚蛋。”
宁洵雪毫不犹豫地往后踢了一脚，“殿下，请您自重。”
他阴阳怪气地学尤利乌斯说话。
尤利乌斯不肯撒手，混乱地去亲他的再次布满了咬痕的后颈。
“拜托，我的预备男友被你打伤了。”
宁洵雪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你不道歉就算了，还不许我去探望他？”
尤利乌斯装作听不见，“学长……”
宁洵雪推着尤利乌斯的脸，“我没空和你继续鬼混了。”
他走得干脆，好像这两天的耳鬓厮磨都是一场幻梦。
尤利乌斯又进入了烦躁的状态。
他面上不显，但作为伴读的撒特利就过得就很惨了。
他一进来话都没来得说一句，尤利乌斯就已经从他狂傲的发型一路批判到脚步太重让军靴太响。
撒特利都有些委屈了：“尤利斯，谁又惹你了？”
尤利乌斯断然不会承认，“没有。”
很快他又因为撒特利在自己面前乱晃不满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撒特利一头的问号：“尤利斯，我来为你处理信件啊。”
尤利乌斯：“……”
他这才想起来伴读的作用。
撒特利也看出了他心情不悦，这个世界上能让尤利乌斯不高兴的估计只有宁洵雪一人。
他试探性地开口：“尤利斯，我们出去逛逛？”
尤利乌斯兴致缺缺，他随手翻开了一本书：“没空。”
“你真的不想去吗？”
撒特利挤眉弄眼：“有你喜欢的东西。”
“是什么？”
随后他对着舞台上搔首弄姿的身影无语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
“尤利斯、尤利斯，你听我解释，你先把枪放下，这个只是伪装。”
“你最好祈祷没有人会发现我。”
尤利乌斯咬牙切齿，“否则你就死定了。”
撒特利讪笑：“不会的、尤利斯……”
“殿下？”
“……”
撒特利连忙扭头：“叫谁……路少将？”
路珏明穿着低调的礼服，脸上也戴了用作乔装的眼镜。
尤利乌斯朝他点点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
路珏明压低了声音，“陛下让我来拍一个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不肯说。
路珏明走后撒特利凑到尤利乌斯耳畔：“拍卖会有一个东西，您绝对感兴趣。”
“所以到底是什么？”
“从联邦流出来的机甲配件。”
尤利乌斯神色微动。
撒特利低声道：“眼线并不清楚是什么配件，但这东西是从联邦运输路上截的。”
这件事尤利乌斯知道，去年联邦第七军的武器运输小队被星盗拦截，尽管援军来得极快，但仍然有东西被劫走了。
虽然联邦一直在粉饰太平，但坊间有联邦丢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武器的传言。
很快尤利乌斯知道是什么了。
低俗的表演后，开场的就是他们要的东西。
司仪兴奋地尖叫，随后一颗硕大的人造心脏被缓缓推上舞台。
尤利乌斯瞳孔骤缩：“这是……”
“永夜歌姬！”
“有联邦第一元帅之名的好伙伴，百年前宁海笙就是驾驶着这艘机甲突破了王虫的包围，一击拿下了虫母！”
“如今在这里的，就是永夜歌姬的核心！”
帝国并非没有人形机甲，但永夜歌姬是不一样的。
它是两国顶级机甲设计师联合制作的最强机甲，是唯一能够打败王虫的机甲。
宁海笙虽然永远地留在了虫族巢穴，永夜歌姬却凯旋而归，并且带着他的遗志主动选择了联邦。
它的主人被追授为联邦第一元帅，它也作为功勋武器永远封存。
现在永夜歌姬的核心出现在帝国。
对于机甲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核心，只要得到了核心就能拼凑出完整的机甲。
哪怕并非所有人能够驾驶这艘传奇机甲，但永夜歌姬是一种符号。
它将会预示尤利乌斯的夺嫡之路是否宽广平坦。
尽管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信息素等级达到了S级的Omega宁海笙成为它的主人。
但尤利乌斯对自己有信心，同样拥有S级信息素，尤利乌斯自认为永夜歌姬会向他臣服。
“永夜歌姬的主人”。
这样的头衔谁不心动呢？
就连皇帝都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派出了路珏明替他出面。
拍卖行清楚所有人的心理，起拍价就足足够百亿之高。
但即便如此，价码还是步步攀升。
撒特利低声道：“如果您想要，安提利多愿意鼎力相助。”
“不，联系外祖父。”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你们还不够。”
他必须要得到永夜歌姬。
这个世界上，也必须只有尤利乌斯能驾驭永夜歌姬。
价格渐渐加到万亿。
一千个边境小星球就这样眼也不眨地被叫出来了。
整个会场都疯了。
撒特利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外祖父同意了。”
尤利乌斯松了一口气，开始提价：“一百万亿。”
这个价格已经劝退在场大多数人了。
但依旧有小部分人依旧在和尤利乌斯抬。
“一百一十万亿。”
尤利乌斯不喜欢这样慢吞吞地玩：“一百五十万亿。”
“一百五十万一亿。”
“两百万亿。”
不知道这人是谁，一直在和尤利乌斯抬。
抬得尤利乌斯烦不甚烦，“三百万亿。”
对面终于不抬了，也许预算不够。
可尤利乌斯的敌人却不止这人一个，路珏明坐在不远处的包厢开价了。
“三百五十万亿。”
他不好意思地朝尤利乌斯耸耸肩，又指了指天示意他这是皇帝的意思。
尤利乌斯泄气，“算了。”
路珏明成功拍下永夜歌姬。
但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他勾勾手，让撒特利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撒特利领命离席。
几分钟后他回来告诉尤利乌斯：“好了。”
剩下的拍品不用再看了。
尤利乌斯前往卫生间换了衣服，将标志性的金发紫眸藏得严严实实，压着呼吸缓缓朝路珏明所在的包厢靠近。
他当然争不过皇帝，但他可以抢。
就算抢过来了路珏明也不会被怎么样，顶多被骂一顿而已。
不过要是太严重了，也许尤西亚的愿望就满足了。
短短两秒尤利乌斯就想通了所有关键点。
路珏明从拍下永夜歌姬的那一刻便做好了离场的准备。
撒特利先追上去。
“他从地下通道离开了。”
“嗯。”
撒特利面对帝国少将是毫无胜算的，因此尤利乌斯打算自己去。
永夜歌姬的核心可不小，路珏明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带出去。
他唯有乔装打扮才可能将永夜歌姬带走。
还有一件事。
路珏明不会是自己来的。
那些士兵就藏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中。
尤利乌斯戴上鸭舌帽，抱着一箱物资往地下通道走。
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一些行人步距相近，这是他们无法磨灭的肌肉记忆。
撒特利潜入了拍卖场的监控室：“路珏明进了第二家餐厅。”
地下通道就几家餐厅，路珏明应该很显眼才是。
可尤利乌斯一眼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跟丢了？”
尤利乌斯随即意识到还有其他出口。
他悄无声息地将怀中的货物放在角落，正要往卫生间去时却恰好撞到了老板。
“你怎么送货的！”
老板火冒三丈：“我付了理货的钱，谁允许你直接往这里一放就行？”
“我……”
该死的，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紧迫，尤利乌斯直接将老板撞开。
“抱歉！钱我之后会赔给你！”
他冲进卫生间，在男性Beta的隔间里找到了一个暗门，快速撬开了后钻进去。
暗门背后是窄小的巷道，对于尤利乌斯这样体型壮硕的Alpha而言颇为拥挤，他无法想象路珏明是怎么带着永夜歌姬从这里穿过的。
明明路珏明也不瘦削。
巷道很长，尤利乌斯花了近五分钟才从另一端挤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尤利斯！那条路是错的！路珏明从第二家餐厅出来了！”
知子莫若父，能想出这招的只有皇帝了。
尤利乌斯不得不重新进入巷道。
但老板已经带伙计守在门口了，尤利乌斯还要先把他们解决掉。
等他能找到路珏明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
而路珏明很狼狈。
空气里全部都是压制性Alpha信息素，浓度高到要将尤利乌斯熏死。
他亦然无可避免地释放出信息素，一股脑全部砸向路珏明。
路珏明坐在角落，靠着墙吐出了一口血。
“你来晚了，殿下。”
“永夜歌姬呢？”
路珏明苦笑，“被埋伏了。”
他抓着被插入心口的刀柄，低吼着慢慢拔了出来，顷刻间鲜血喷涌，大面积的失血让路珏明面色惨白。
“你要以死谢罪？”
“不……刀上有毒。”
血溅到了尤利乌斯脸上，他不悦地皱着眉。
“隔日我会向父亲申请解除你和尤西亚的婚约，你不配做他的丈夫。”
路珏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依旧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两句话：
“那么、我会向陛、陛下禀告……”
尤利乌斯心说不好。
“联邦的、刺客，身上有、你的味道……”
短短两句话耗费了他最后的力气，说完后便晕死过去。
联邦的刺客身上有他的味道？
信息素……？
他只给一个人留过自己的信息素——
“宁洵雪？”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永夜歌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