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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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燃着，红色的火焰跳跃，风沙未歇。
“喂。”
女孩明明刚刚只是在反驳吧，这主持官怎么还抢答上了，荷尔玛赫特的轻笑让她有些恼怒。她认真的分析居然得到了那家伙的轻笑声，小女孩转念一想，不对，那不一定是在嘲笑她的解答方向，说不定是一种提示。
“故事中的神明就是在他们的幼年时期吗？”她把刚刚的问题整理了一下，重新问了一遍。
【是也不是。】
李悦宜轻声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怎么还是是也不是？”
看来，在这句话里很有可能有一些文字游戏或者他们没想到的，毕竟确实证实了孩子是神明，孩子的称呼又和他们的年龄有关。
女孩一下子噎住，也有点cpu烧了的样子。
李悦宜又确认了一遍：“故事中孩子的年龄重要吗？”
【是。可以这么说。】
李相和：“年龄重要的话……不妨试试枚举法！”
李相和说得没错，反正年龄段就那么多个，感觉不出五个问题就能问出来。
不过赵宇皱了皱眉：“但是这三个孩子的年龄一定相同吗？而且有两个孩子死了的话，那他们的年龄又怎么算。”
一个一个地问未免有些难以区分谁是谁，很容易造成误解，但是也没有人知道孩子的具体名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李相和点点头：“那不如先问两个死去的孩子好了。”
小女孩表情有些松动：“关于死去了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年龄小于十五岁吗？”
【是。】
继续缩小范围，李悦宜蹙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继续提问：“他们的年龄小于五岁吗？”
【是。】
居然还要更小。赵宇好奇：“真的要具体细化到这么细致的年龄吗。”他没有完全理解年龄的关键在哪里。
“他们的年龄小于三岁吗？”
【是。】
越来越离谱了，小于三岁！很难以想象几个三岁以下的孩子身上能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
随着年龄范围越减越小，李相和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作为一个休闲游戏爱好者，他可是把网络上能玩的题库都挖空了！而关于年龄和孩子，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极其有趣的情况，到底为什么会在幼年时期几个字眼上出现“是也不是”。
有一道经典的海龟汤，也是李相和玩过的第一个海龟汤。题目里说：在高速公路上有一辆汽车抛锚了，一个人下车了之后，有一个人倒在了血泊当中。当他问出了问题“车上面是否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得到的答案是“是。”当他问到“车上总共有三个人吗？”的时候又得到了“是也不是。”
年龄和人数，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看上去这么矛盾又有点合理？车上明明有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但车上又没有三个人。在那道经典海龟汤里是这样的，因为那个妻子是一名孕妇，孩子还没出世。他恍然大悟，在不同国家的法律界定、哲学思想和生物学的角度，对于胚胎是否是“人”都没有统一。而胎儿不能属于幼年时期，理论上来说是处于胚胎期。
其他玩家还在问：“年龄小于两岁吗？”“年龄小于一岁吗？”
统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赵宇说：“那他们就是一群小于一周岁的孩子……”
“不，不对。”
李相和打断了他，提出了大胆地猜测，“在海龟汤汤面上死去的两个孩子，是不是还没出生？”
【是！】
众人缩了缩脖子，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意从心中升起，这个答案让他们有些不安。即使篝火还在燃烧，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感觉到温暖，身体和心里都有一丝麻木。
“这怎么可能，”这显然超出了赵宇的认知，“你的意思是死去的两个孩子压根就没有出生……那他们到底是怎么玩的石头剪刀布。”
庄思源以自己的想法解释，“你不能用常规的思路去想，按超现实的条件的话，作为神明改成是他们玩的是掰手腕都是合理的。”
“没错，石头剪刀布并不重要，”李相和推了推脸上不存在的眼镜，一副名侦探上身的样子，“关键是，这个石头剪刀布决定了谁会是那个活下去的孩子！”
【是。】
“如果说那两个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能够玩石头剪刀布的话，那么只有可能赢家也是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是三胞胎？”
【是。】
？！
居然是这样。
“只有赢了的那个孩子出生了，活了下来。”
【是。】
【恭喜一号玩家问出关键问题，加一分！】
至此，可以知道这三个神明在故事中是三胞胎，通过石头剪刀布决定了谁是真正诞生的那一个。大概率赢了的那个孩子也是沮丧的，也就是伤心欲绝的那一个，所以说“赢了游戏吗？”得到的答案是“是”。但是只是问“祂赢了吗？”这个问题会得到否定的答案，祂不觉得那是赢了，失去了至亲的感受一定令祂并不好受。
对应的石板再一次升起，李相和眼前的面板跳动着，显示【积分：2】。
但是只有赢了的孩子才出生了？那是怎么做到的，赵宇耸耸肩一副被自己的想象雷到的样子“难道第三个孩子把另外两个给吃了？”
“这也太变/态了。”
【……】
漆黑的夜里，沉默是今晚的金字塔。
“你大爷的，你别不说话啊。”这时荷尔玛赫特一副要避谶的样子，反而像是默认了。赵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不止是他，听了他的描述，其他人也表示受不了，李悦宜脸色惨白，感觉有点反胃。
【否。】
“就一个字，回答不要大喘气啊！”赵宇拍拍胸脯，吓死了都。
李相和甩了甩手尴尬地笑笑，“哎，吓得我手都有些麻了。”
不对，不只是他，庄思源转了转手腕，感觉到里面的骨头和筋络都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应为太久没有移动，一直在聚精会神地思考问题。虽然说沙漠的地形十分广袤，但是没有人有尝试着离开或者走到更大的范围去探索，当然，除了已经死去的玩家。
起初，大家有想过是不是炭火的缘故，但是环境很开阔不应该啊。
直到察觉到身体上的麻痹感不是幻觉，“嗵嗵、嗵嗵”庄思源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有点快，快到就像是在高速上飙车一样，但是四肢却又像供血不足一样冰凉，很矛盾，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身体的不适让他有点慌张，庄思源深呼吸，冷静下来查看着身体状况，腐化值……还在升高，他记得上一次看的时候还是17，现在已经上升到了29，这可能和在沙漠副本环境呆的时间有关，就好像是这里的磁场不对劲一样。
“怎么了？”李相和看他神情不对，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身体有些冷。”
李相和笑了：“那你应该喝一碗海龟汤来暖一暖。”
“我感觉更冷了。”庄思源双手环抱着假装做了一个打哆嗦的动作，这个笑话确实很冷，不过，庄思源的嘴角稍微扬起了一点细小的弧度。
李相和看出他是是装作颤抖来调侃，笑着捶了他的肩膀，就好像他们是大学里认识了几年的好哥们一样：“我第一次听说海龟汤的时候，是我同学问我要不要玩海龟汤，他喊我去网上搜一搜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我不懂，你知道我第一次搜索海龟汤是用什么搜索的吗？”
“不知道。”
“外卖软件，饿了没。”李相和道，“当时差点没把我同学笑晕过去，他们说我居然真的以为那是吃的，说我居然没有玩过。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种游戏叫做海龟汤，也叫是否与此无关，你别说，他们说的对，我真的爱上了玩这些小游戏，每次猜测和看别人猜测很有成就感，网上的题库都要被我刷爆了。”
庄思源笑意更浓了，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受，不过听他这么说就有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擦亮火柴的时候，看到那样的场景也会感觉到幸福，哪怕可能不属于自己。
他站起来跳跳，缓解一下刚刚僵硬的不适感。只可惜身上没有什么道具都够缓解。
赵宇注视着这个黑发青年的一举一动，相必大家也都发现了不对。身体逐渐僵硬，就像没有上机油的机器一样越来越卡顿，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迟早要在这沙海里变成个干尸。
小女孩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吹弹可破的皮肤现在已经失去了光泽看起来有些干枯，从一个孩童的手，变成了经历过风霜的手。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女孩表情有些厌恶，小小的五官都要拧成一团了。
在这样所有玩家的精神值也会下降的。李相和出声安抚：“没事啊，起码这里没有什么流沙啊、沙尘暴啊还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对吧？”
没等到其他人的肯定，新的危机来临了。
庄思源感到脚下的沙子一松，好像在下陷，他赶紧起身迈了一大步站在了石板上，他再回头看向刚刚的位置，那一片的沙像沙漏一样向下溜走了，从地表上看过去的缺口莫约两个拳头的宽度。
他还感到心有余悸，要是刚刚无动于衷的话，一定陷下去了！
其他玩家也慌忙躲避，好在都站稳了脚跟。
除了棋盘区域其他的地方都在坍塌，一个一个小的沙洞出现了，这下没有一枚棋子可以逃走了，祸不单行，一束巨大的聚光灯打在了棋盘上。
强烈的白光使得人眼很刺痛，几乎要留下眼泪，这个聚光灯还真就只落在了他们身上，好像这是一出巨大的舞台戏，可是演员们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的。
“安赫？”
不对，这不是安赫的手电那样的灯光，而且这束光源的来源不在地表，而是发自所在地的正上方，他也飞不到那样的地方去。
“乌鸦嘴！”
谁让李相和刚刚说的“没事”，这下事情不就来了。这一口毒奶，可是够呛。
赵宇这一声实在充满怨气，不知怎的，他喊出来后，小女孩都被惊了一下，回头看过来。
黑夜中的灯光总会吸引一些趋光的飞虫或者什么生物的注意力，同样，庄思源听到了诡异的嘶吼和骨头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谁！是谁在那里！”
歪歪斜斜的人形物在不断的接近，赵宇还在自我安慰，想着会不会是安赫呢，“安……安赫？你怎么又来了，不对，你怎么好像更矮了，你身后的是？不会是你的兄弟姐妹吧。”
再近一些就会发现，那压根不是安赫，别说不是安赫，那压根就不是人！是真正的怪物！
黑暗中绿色的瞳孔闪烁出诡异的光，空气中弥漫着腐臭难闻的气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