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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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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到一半,时媛便去房间里拿了酒来,“这是我前任从国外寄回来的,说是好喝,拿出来给你们尝尝。”
景序不清楚时媛的事,也没打算表示出好奇,只是在兔子肉里找骨头少、甚至没骨头的,然后放进林闻的碗里。
林闻就不一样了,他是知道时媛的事的呀。
又是前任又是国外,一联想,林闻就知道时媛说的是谁。
“上次还不是‘前任’呢,怎么回事啊媛姐。”林闻大口吃饭,吃瓜也不落下。
时媛正缺可以聊天的对象,倒好两杯酒就缓缓道来:“他在国外又不回来,我又不相信自己可以在这两年里守着旧爱遇不到新欢。”
好吧,景序又觉得自己有点好奇,但还是保持着找兔肉的姿势,只不过放慢了动作。
“啊。”林闻感叹一声,“所以你们就分手了?”
时媛抿了口酒,轻轻晃着杯子,“单方面的分手。”
林闻张大了嘴。
“他不认,说什么现在没有遇到新的人那就不算分手。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分个手搞得这么矫情。”
时媛沉默了片刻,然后举起筷子“啪”的一下打在林闻的筷子上,“吃饭,别光听八卦。”
林闻低头一看,碗里的肉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景序,景序无辜地看着他。
“然后呢?”林闻吃下一口肉,又满足地喝了一小口酒。
“然后他就开始给我寄各种东西,明信片、巧克力、香水、名牌包、酒……”
时媛指了指客厅的一个柜子,“你们带点巧克力走吧,堆都堆不下。”
一整个柜子里放满了巧克力,盒装的瓶装的什么样的都有。
林闻没有推辞,他知道自己说不过时媛,只是说:“我们带一点点就好了。”
不然按时媛的个性,她可以把所有的巧克力全部塞给林闻。
时媛又给两个杯子满上了酒。
“其实我不明白,要出国的是他,现在不放手的还是他,何必呢?”
林闻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他对自己的感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最多是设想了一下未来,更别提当别人的军师。
“那就不想他了。”林闻找到一个很好的说辞,“如果他真的决定就是你了,那他总会回来找你的。”
时媛笑了笑,道理她都懂,但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变了味了。
所以她选择喝酒。
直到景序拦下了林闻的酒杯。
“再喝要醉了。”
前任的话题早就抛在了之前。
时媛说:“这才喝了多少?上次喝那么多都没事。”
都没事?
景序愣了一秒,觉得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错,上次林闻和时媛喝酒,喝到最后两个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少喝点媛姐。”景序先劝时媛,然后又劝林闻,“明天还要上班呢乖乖。”
打工人最不愿听见的话,“明天还要上班”当属其中。
林闻叹了口气,拿起景序倒给他的果汁,非常豪迈地喝了口,“我不要上班啊。”
“最近客户很多吗?”时媛问。
林闻苦命地点点头,“要过年了嘛,大家都想拍点好看的照片。”
于是他们工作室的工作量就飞速增长,一天拍摄根本不带停。
工作室里的人又不多,分摊在他们每个人身上的量就特别多。
时媛顿了顿,问:“工作室不准备多招点人吗?”
听罢,景序也抬起了头。
关于林闻的工作方面,他其实还不太清楚。
聊到工作方面,林闻也打起精神来,他说:“那得有钱招才行呐,我们接的小单子全是薄利,只有像春节或者其他节日才会接到大单子。”
“换一下经营模式呢?”景序提议,“少接点小单子,扩大工作室知名度,以此吸引更多人来拍摄。”
进一步发展工作室的事,林闻其实有想过,但他总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最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
“嗯。”林闻想了想才回答,“可以试试。”
等忙完这阵子,他得找个时间和李舒乐陈希哲商量一下。
时媛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在这时震动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人,不想接。
于是挂断。
下一秒,对方又打了过来。
这一幕林闻总觉得似曾相识,他开口说着相似的话:“也许人家有急事呢?接一下吧媛姐。”
赶在对方挂断的前一秒,时媛接通了电话,她拿起手机走去了阳台。
饭吃得也差不多了,景序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没吃完的兔子和豆汤放进冰箱。
林闻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见景序把东西都端走,扯了两张纸巾擦桌子,又偷偷喝了两口酒。
待他们收拾完,时媛还在打电话。
林闻挪到沙发上坐着,景序走过来把他搂紧。
“我喝酒了。”林闻靠在景序身上。
他的意思是想表达,自己喝了酒,身上一股酒味,景序凑这么近闻着可能不舒服。
但景序不在乎,抱着林闻的手还使了些劲。
“嗯,喝那么多有没有不舒服?”
林闻抬起头,蹭了蹭景序,“没有,这个酒很好喝的。”
“是吗?”景序笑着说,“那我也想尝尝。”
若是没喝酒,林闻肯定能听出景序是在撒谎。景序几乎沾酒就醉,喝酒的时间少之又少,哪有好奇酒味的说法。
只不过林闻想不到这么多,还惋惜地说:“但是你要开车呀,不能喝酒。”
安全驾驶倒是记得清楚,景序刮了一下林闻的鼻梁,问:“今晚回我那儿?”
林闻不知在想什么,两只手绞在一起,没有回答景序。
而景序就当作是他默认了。
过了会儿,林闻支起身子看了看阳台,时媛背对着屋内,举着手机还在通话。
林闻小心地靠近景序,小声地附在他耳边问:“你真的很想尝吗?”
林闻吐出的热气扫过耳窝,敏感的耳尖不自觉地发热发烫。
“嗯。”景序闷声回答。
他想知道林闻接下来的动作。
林闻睁着眼看景序。
“好吧。”他说。
然后双手攀上景序的肩膀,凑近对方时微微张开嘴含住了景序的唇。
“哗——”
阳台门打开。
时间仿佛静止。
景序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他克制住搭在林闻腰上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好,轻声地哄,“乖,等上车再尝。”
林闻舔过唇缝,有些不解地看了景序一眼。
都尝过了,怎么还要上车再尝。
他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就发现时媛扶着阳台门直直地看着自己,既不进屋也不关门。
“怎么了媛姐?”林闻问。
这个天气的晚上还是很冷的,时媛站在风口处是会吹到风的,林闻不想让时媛站在那里。
与此同时,景序在听见林闻的问题之后心里一紧。
他咽了咽口水,扭头对上时媛的视线,表面镇定地解释道:“他喝醉了。”
时媛扬了扬眉,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听见林闻嘟囔着反驳:“我没有醉。”
这还没醉。
算了,她哪儿管得住。
多亏她还担心林闻被骗。
以前和景序的接触不多,有且仅有去冰岛的那一次接触,这次一起吃过饭,时媛倒是觉得景序勉强可以看得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送他回去吧。”时媛说。
景序也不多说,牵着林闻站起来,扶着他走路。
“那我们先走了媛姐。”景序说,“早点休息。”
离开的时候,时媛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屋里一阵子,提出来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巧克力。
景序扫了一眼,怀疑时媛把那柜子里的巧克力全部装了进来。
他提起袋子和林闻慢慢地走到车库,林闻尝试拉开车门但无果。
“怎么打不开?”他问。
车钥匙揣子景序的裤兜里,他暂时还不准备拿出来。
林闻又拉了一下车门,“景序,我站不动了。”
说完,他就整个人贴在了车身上,开始缓慢地向下滑动。
景序无奈地笑,只好打开车门把人装进车里。
待林闻乖乖坐好,他才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室。
景序本来想的是靠在车门上继续尝尝酒的味道,这下只好在狭小的空间里探着身子尝了。
喝了酒之后的林闻变得更乖了,什么都听景序的,让伸手就伸手,让张嘴就张嘴。就算被吻到喘不上气,也只是用指尖挠挠景序的后脖颈。
“好乖。”景序捧着林闻的脸,舌尖从对方的口腔里收回,“嘴巴都红了。”
他用指腹轻轻地压上林闻的嘴唇,然后恶劣地翘开牙关,把手指往深处伸去。
林闻眼里攒起了泪,他被迫张开嘴,感受着自己的舌被景序玩弄。
景序的手指都快要戳到他的喉管了,林闻“呜呜”地喊,身体又不由自主地热起来。
兴许是有些难受了,他咬了一口景序的指根。
不痛,但让景序回了神。
景序这才拿出了手指,扯过两张纸巾擦拭手指,又帮林闻擦干净下巴上的津液。
然后他发现,他右手的食指根部多了一个崭新的牙印,和纹身重叠在一起,像是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景序揉了揉林闻的头发,一股热流自心底涌出,他开口让林闻笑一笑。
林闻本来不想笑,他觉得景序弄得他不舒服。
但是景序离他好近,他的瞳孔里都只有自己。
那就笑一下吧。
林闻扬起嘴角。
下一秒,左边脸颊笑出来的酒窝就被景序用舌尖顶住,甚至还坏心眼地绕着圈。
直到林闻笑不动了,景序才和他分开,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黏腻,他说:“宝宝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