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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锁骨上的月光与酒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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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汤圆瞬间竖起耳朵,顾辞扶着门框踉跄而入,黑色卫衣的领口大敞着,脖颈处还沾着几滴酒渍。他手里紧紧抱着一只浑身发抖的小黑狗,脚步虚浮却固执地将小狗护在怀中,俊脸酡红如晚霞,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水珠,不知是酒气蒸腾的雾气还是方才奔跑时的汗水。
玄关处的感应灯骤然亮起,暖黄的光线里,汤圆“汪”地叫了一声,快步冲到顾辞脚边。顾辞低头时险些栽倒,伸手胡乱揉了揉汤圆的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别闹......”话音未落,他的目光突然定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洛昕晨歪着头沉沉睡着,校服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间,露出半截白皙的锁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小黑狗在顾辞怀中不安地扭动,爪子不小心挠到他的手臂。顾辞吃痛地松开手,任由小狗跌落在地,与汤圆对视着发出呜咽。他的视线却始终黏在洛昕晨身上,酒气上涌让他脚步虚浮,却还是跌跌撞撞地朝沙发走去。指尖触到少年微凉的皮肤时,顾辞恍惚间觉得像是触到了夏夜的溪水,他喉结滚动,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洛昕晨发顶:
“怎么在这儿......”
下一秒,顾辞猛地将人拦腰抱起。洛昕晨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哼,脑袋本能地往热源处蹭去。顾辞浑身一僵,踉跄着撞开卧室房门,粗暴地将人甩在床上。洛昕晨被撞得猛然惊醒,朦胧的视线里,顾辞正单手扯开卫衣拉链,金属齿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顾、顾辞?”洛昕晨挣扎着要起身,后腰却陷进柔软的床垫。顾辞滚烫的手掌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进枕头里。酒气混着少年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扑面而来,顾辞俯下身时,领口敞开的卫衣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锁骨处还沾着几滴未干的酒渍,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
“别......走......”顾辞含糊地呢喃着,另一只手胡乱扯着衬衫纽扣,醉意朦胧的眼神里盛满执拗,“好不容易等到你......”他的鼻尖几乎要贴上洛昕晨的,灼热的呼吸拂过少年泛红的耳尖,在寂静的夜色里,心跳声似乎都乱了节拍。
“顾辞你疯了吗?放手!”
“快放手!!!”
说着说着,眼角洛昕晨眼角溢出泪水,他又急又羞,双手用力推搡着顾辞。而顾辞却像一座山般压在他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顾辞俯身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看着他的唇瓣正要亲上去,可是因为洛昕晨的剧烈挣扎吻落到脖子上顾辞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伸出舌头洛昕晨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脖子蔓延开来,他又惊又怒,狠狠咬在了顾辞的肩上。顾辞吃痛,松开了他,却仍趴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顾辞,你清醒一点!”洛昕晨又急又怕,声音带着哭腔。
顾辞却仍没有清醒的意思,发狠的吻上洛昕晨的唇洛昕晨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要再次反抗,可顾辞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顾辞贪婪的吮吸着洛昕晨的唇,洛昕晨只觉得呼吸都要被夺走。
即便顾辞的一只手扣住了洛昕晨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进洛昕晨的衣服里发烫的掌心贴着洛昕晨腰间的皮肤肆意游走,指腹摩挲过少年脊椎凸起的骨节。洛昕晨被吻得发懵,呜咽声卡在喉咙里,咸涩的泪水混着酒气渗进嘴角。他慌乱间摸到床头的抱枕砸向顾辞,却被对方单手擒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别动......"顾辞沙哑的声音裹着滚烫的呼吸,带着醉意的舌尖撬开他的贝齿。洛昕晨的反抗让他愈发失控,另一只手扯开少年衬衫纽扣的动作粗暴得近乎撕碎,月光顺着敞开的衣襟跌落在泛红的锁骨上,被吮出的暧昧痕迹在皮肤上蜿蜒。
突然,玄关传来两声尖锐的犬吠。汤圆不知何时扒开了虚掩的卧室门,带着小黑狗冲进房间。两条毛茸茸的身影扑到床边,此起彼伏的叫声惊得顾辞浑身一震。他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望着洛昕晨通红的眼眶和凌乱的衣襟,喉结剧烈滚动着松开了手。
"对、对不起......"顾辞踉跄着跌坐在床边,卫衣滑落露出后腰大片青紫的胎记。他抓着凌乱的头发,酒意褪去后的苍白爬上脸颊,"我......我去给你倒杯水。"踉跄起身时打翻了床头柜的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洛昕晨蜷缩着坐起,颤抖的手指抚过脖子上的齿痕,在月光下与顾辞慌乱躲闪的目光相撞。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慌乱,顾辞不敢再看洛昕晨,匆匆捡起地上的卫衣披上,脚步慌乱地走出卧室。洛昕晨坐在床上,紧紧抱住自己,泪水止不住地流。他从未想过顾辞会在醉酒后这样对他,心中满是委屈与害怕。
顾辞在客厅里手足无措地站着,好不容易倒了杯水,手却还在不停地颤抖。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端着水杯回到卧室。
“对不起,星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顾辞将水杯放在床头,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洛昕晨没有看他,只是沉默着。顾辞咬了咬牙,“你要是觉得我冒犯了你,想打想骂都随你,只要你能消消气。”
许久,洛昕晨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顾辞,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顾辞用力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有这样的害怕。” 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缓和,窗外月光洒下,似乎也在见证着这一场混乱后的承诺。
“……”
“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课”
洛昕晨踉跄的起身,他双腿发软,差点又摔倒。顾辞眼疾手快扶住他,“我送你回去。”洛昕晨甩开顾辞的手,踉跄着扶住墙才勉强站稳。衬衫领口歪斜地挂在肩头,锁骨处蜿蜒的红痕在月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他垂眸避开顾辞慌乱的视线,声音像浸了冰水:"不用,我自己能走。"
瓷砖冰凉的触感透过拖鞋爬上脚背,洛昕晨盯着地面细碎的玻璃碴,那是方才被撞翻的相框。记忆突然闪回顾辞滚烫的掌心贴着他的腰线游走,喉间泛起一阵恶心,胃里翻涌的酸水几乎要冲破喉咙。
"小心!"顾辞突然伸手挡住他额头,洛昕晨这才发现自己险些撞上半开的衣柜门。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隙间纠缠,他闻到对方身上残留的酒气混着洗衣液的柠檬香,胃里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别碰我!"洛昕晨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得像是要嵌进皮肉里。顾辞僵在原地的手缓缓垂下,卫衣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被指甲抓出的红痕。
身后传来顾辞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身:"我说了不用你送!"声线破碎得不成样子,像被揉皱的宣纸。
"顾辞,"洛昕晨望着地面,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这句话像根刺,扎进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里。他任由月光将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
洛昕晨:“腰上好痛,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