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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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公墓的蓝蝶花又开了。
沈妄蹲在墓碑前，用指尖拂去「林晚秋」三字上的露水。墓碑右侧嵌着一面小镜，镜面映着1999年的疗养院——那时的她还穿着白大褂，鬓角没有白发，怀里抱着刚捡到的顾沉，身后藏着躲在通风管道里的Alpha。
“妈妈，我们来看你了。”顾沉将蓝蝶花束放在碑前，花束里藏着他新研发的微型全息投影仪。
光斑亮起时，墓碑上的照片突然动了起来，林晚秋眨眨眼，从照片里抽出一封泛黄的信。
致我的三颗星星：
当你们看见这封信时，妈妈应该已经变成蓝蝶了。对不起，直到最后都没告诉你们真相——
Alpha，你后颈的三瓣蝴蝶胎记，本该是完整的。
当年我在实验室偷偷给你注射了自己的基因片段，想让你成为「观测者与容器的桥梁」，却没想到规则反噬让你永远停留在18岁。
镜子后面的储物间里，有你最喜欢的机械表零件，妈妈骗你说是「实验废料」，其实每颗螺丝都是我从黑市淘来的。
沈妄猛地抬头，与顾沉对视。
他们曾在疗养院废墟里找到过一个铁皮盒，里面装满齿轮与发条，却从未想过这是母亲给哥哥的「玩具」。
Beta（沈妄），你的蓝瞳能看见时间的裂缝，那是因为我在你的基因里混入了深海鮟鱇鱼的发光基因。
还记得你7岁那年总做噩梦，说镜子里有怪物吗？其实是幼年的顾沉在另一个时空向你求救，而你早就本能地用蓝瞳为他照亮镜面。
顾沉的手指轻轻颤抖，他想起初次相遇时，沈妄蓝瞳里跳动的光斑，原来那是跨越时空的「哥哥的守护」。
Gamma（顾沉），你的银眸能感知情感共振，却总学不会流泪。
妈妈偷偷在你的泪腺里植入了蓝蝶鳞片，当你为沈妄落泪时，鳞片会折射出彩虹——可惜妈妈没机会亲眼看见了。
对了，你后颈的镜面裂痕，其实是我用自己的婚戒碎片刻下的标记，想让每个时空的沈妄都能认出你。
全息投影突然卡顿，画面里的林晚秋捂住心口，白大褂渐渐被血迹染红。但她仍在微笑，对着镜头比了个「去储物间」的手势。
“那是……1999年的平安夜。”沈妄声音沙哑，他终于看懂母亲瞳孔里的诀别——那天她故意引开追捕Alpha的研究员，却被镜蚀反噬。
顾沉打开墓碑底座的暗格，里面躺着一枚蓝蝶标本与一封未寄出的信，信封上写着「给Alpha」。
信纸上的字迹被水渍晕开：
我的大儿子，妈妈要去追赶镜面里的光了。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弟弟们，请替我告诉他们：观测者不是冷硬的门，容器不是空洞的镜，你们是我用全部温柔创造的生命。
还有，妈妈藏在镜面后的拍立得相纸里，夹着你爸爸的照片。
他不是「北极星计划」的反派，是为了保护你们自愿成为初代容器的傻子。
沈妄的指尖停在蓝蝶标本上，翅膀内侧竟有显微刻字：林晚秋&沈明修 1977.03.12——正是沈妄与顾沉的「生日」。
原来父亲就是百年前的科学家，而母亲用自己的基因修补了他分裂双生子时留下的创伤。
“看这个。”
顾沉调出腕表全息屏，雾岛海域的蓝蝶群突然改变轨迹，在天空拼出Alpha的轮廓——那个总在阴影里守护他们的哥哥，此刻正通过蓝蝶传递思念。
沈妄将母亲的信折成纸船，放进墓地旁的溪流。
纸船漂过镜面倒映的星空时，他看见18岁的Alpha站在时空门后，朝他们挥手，手腕上戴着那只拼了三年的机械表，表盘里嵌着母亲的贝壳项链碎片。
“哥哥，这次换我们来接你回家。”顾沉举起银戒，镜面上浮现出Alpha的胎记——完整的三瓣蓝蝶。
溪流突然泛起蓝光，纸船化作千万蓝蝶，飞向镜面深处的1999年，那里的林晚秋正笑着打开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对蜷缩在里面的少年说：“Alpha，妈妈给你带了新的齿轮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