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还还在作出假设 ...
-
沈旭从药箱里捡起纱布，对着卧室的镜子自己包扎，廖西假装自己是一颗章鱼小丸子，直到沈旭把手伸向了衣柜，被一只警惕的章鱼脚拦住了。
“你、你要找什么？”
沈旭低头看了看碎成一条一条的蓬蓬裙，廖西顺着它的眼神看过去，脸又红了，把它往卧室外面推：“你、你先出去吃饭，我、我给你找衣服。”
怎么像来廖西家做客了一样？
沈旭任由章鱼脚把它推到了门外面，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了一桌子热菜，和两碗米饭。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沈旭把菜拨拉了几下，看上去很热乎新鲜，碗和昨天在廖西房间里吃饭的碗是一样的，难道说这里也是一个可怜的实验体兽人住的地方吗？
沈旭又看了看放着干粮的包裹，先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廖西出来。
廖西给了它一个宽松的短裤，没有内裤，沈旭拿着裤子进了屋子穿好，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一样的衣柜——它想听廖西亲自给它解释。
刚好也饿了，沈旭小心翼翼坐在位子上吃饭，一盆沾着水的小草莓作为饭后甜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草莓，但沈旭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我们在那个房间绕了好大一圈，但我总感觉旁边就是你房间。”
沈旭捏着手，它的指甲短，按不出什么痕迹，它用了全身的力量说这句话，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肉都绷紧到有点僵硬了。
廖西也被它荒谬的假设吓得捂着嘴咳嗽了半天，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它：“怎么可能……”
“不过你、你的方向感好好。”
“我是鸟嘛，所以你放心，我们一出去到了海上，我绝对能认出来这是哪里，到时候绝对叫我妈妈过来捣毁窝点。”
沈旭想去看看廖西的表情，但它根本不敢去看，这不是因为亲完之后害羞地不敢去看，它不太愿意去接受糟糕的结果，沈旭边吃饭边分析。
“我们要出去的话，要去总控室，实验室主人应该不是很能抗压的兽人种，这里的水少得可怜，应该不是深海鱼类，所以总控室一定有能让我们出去的方法。”
“但廖西……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为什么不出去？”
沈旭终于抬头看向廖西的脸，不放过它的每一个表情。
廖西咽了咽口水，它张嘴给了沈旭一个十分合理的答案：“因为我、我一出去就、就会变成泡沫。”
沈旭放下心来，这和童话故事书里的一模一样，也许廖西就是因为被注射了奇怪的药剂，出去就会被邪恶科学家变成泡沫。
“我刚刚在书房里看到了好多书，这里可能关着很多不同年龄段的兽人，我还看见了几本学前教育，说不定还有小孩子关在这里，还有几本……基因融合。”
廖西用筷子捣了捣饭，随后抓起旁边的草莓开始剥叶子，看起来很焦虑地说：“基因、融合？”
“对，关于章鱼的基因融合。你是不是被抓进来做了这个实验？”
沈旭抓住廖西的手，草莓不小心被压破了，一些红色的汁水顺着指头淌下来。廖西抬头看着它，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廖西你怎么被改造成章鱼的？”
廖西还在剥草莓的叶子，顺手给沈旭手里塞了一个：“我不是章鱼！也没有被、被改造成章鱼，就是融合了一点器官。”
沈旭把手里的草莓吃下去——酸的，就听见廖西一边嚼草莓一边垂头丧气地说：“我……之前下半身发育不完全，到实验室里融合了一、一点章鱼的基因，腿变成了腕足，但其余部分都、都是智人。”
一条腕足缠住了沈旭的脚，亲亲密密地晃了两下，廖西没有察觉到。
“每条腕足都、都有一个副脑，能自己完、完成一些事情，我也没有章鱼的口、口部。”不过倒是有章鱼的泄殖腔，这句话廖西没说，它调整触手把自己的腕足基部中央藏了藏。
沈旭把吸在它腿上的触腕牵到手里，又接着问它：“书上说章鱼比较喜欢蟹类这种带壳的动物，你喜欢吗？”
“我比较喜欢吃、吃草莓……而且我不是章鱼！”
沈旭点了点头，思索到时候结婚在定多大的草莓蛋糕，要不要放点新鲜草莓当喜糖。
“你的血是什么颜色？”
“章鱼是、是蓝绿色的血液，含有铜离子的血、血蓝蛋白，我的血是、是红的，智人的血都是含有铁离子的血、血红蛋白。”
廖西又把脸凑到沈旭旁边严肃地补充：“而且我也没、没有鳃，不是鱼，到水里我会淹死。”
沈旭哪里敢看它脸上有没有鳃，它屏气凝神，都不敢大口呼吸。
真是坏章鱼，每次摆出一副想要亲亲的样子诱惑它，沈旭把它的脸慢慢推过去，接着往嘴里扒饭。
“那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吗？”
“没、没有吧。”
吃完了饭和小草莓，廖西把盘子垒到旁边，下意识想去按什么，但又迅速把手收回去了。
“我们接着出、出去吗？”
“稍等，我们在这里找找有没有地图之类的东西，然后顺着路出去。”
两个兽回到了书房，在架子上取下来几本书看，沈旭找到一本《基本兽人习性介绍》，它翻到鸟纲，问廖西：“你最喜欢什么鸟？”
廖西不知道怎么回答问题，严格来说，它也只见过白尾海雕一种兽人，所以它理所当然地告诉沈旭：“白尾海雕。”
沈旭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点得意，它爽得直抖羽毛，虽然它知道廖西已经暗恋它很久了，但这种直白的表达还是让它有点不好意思。
廖西不知道小鸟在高兴些什么，它翻到了一份实验室的制造图纸。
沈旭正色，两个兽翻看这张图纸。
这里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房间，里面没有标具体的作用，沈旭观察了一会后塞到了衬衫口袋里，接着在书房里找其它线索。
然后是几本童话故事书，沈旭找着找着拿到旁边看了起来。
“廖西这个连环画也太可爱了，主兽公长得和你好像啊！”
廖西在旁边认真找资料，沈旭把书迅速把书放到一边接着找起来。
书房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卧室里也没有联络用的电话，唯一一个老式电话的电线不知道被谁剪碎了。
总之，在搜寻了一番后，两兽的状态是：饱食度100%，地图x1地鬼鬼祟祟离开了房间。
…………
可能是因为邪恶科学家不在，又或者是科学家太自信了，它们在路上没有遇到一点障碍，沈旭也渐渐放下了心，走过长廊之后跟着廖西钻到了一个小房间。
这可能是科学家进行实验的主要屋子，从门口到房间正中央摆放的是各种各样泡着福尔马林的尸体，因为都是动物形态，沈旭没有办法辨认这些动物是不是兽人。
但以科学家做兽体实验的邪恶程度来说，福尔马林里很大概率浸泡着无辜的兽人。
沈旭捏着廖西的手，微微有点害怕。
章鱼没有在动物保护法的条例里，不知道廖西平时怎么被虐待，才可怜到说话都磕磕巴巴。
廖西在这个房间也好紧张，好像勾起了什么它不好的回忆一样，它看见前面有几个按钮，像是处于应激状态了一样抓着沈旭的手躲在后面。
难道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但这也不对，难道无脊椎动物也有中枢神经系统，会做出条件反射吗？
不过条件反射的形成条件是无关刺激和非条件刺激的多次结合，照这样来说的话，廖西一定对这个房间有很深的阴影。
灯闪烁了几下，它们进来的门发出上锁的声音，从房间不知名的角落传来一个声音。
【游戏开始，本次作答时间为——1小时，请做好准备。】
廖西带着它来到最中央的台子上，把旁边的笔塞到了它的手里：“快写，题目写、写不完不让出去。”
沈旭低头看向第一道题：请画出卵原细胞减数分裂的全部步骤。
减数分裂是有性生殖生物在生殖细胞成熟过程中发生的特殊分裂方式。在这一过程中，DNA复制一次，细胞连续分裂两次，结果形成4个子细胞的染色体数目只有母细胞的一半，故称为减数分裂，减数分裂的结果是形成单倍体（n）配子。减数分裂的全过程划分为4个阶段：间期Ⅰ、减数分裂Ⅰ、间期Ⅱ和减数分裂Ⅱ。
在沈旭认真写步骤的时候，周围安静的可怕，廖西也不出声，很安静地缠住它，和它的玩偶小章鱼一起，沈旭从它的眼睛里能看到一点恐惧。它把手移过去拉着廖西的手，感受到廖西的手握紧它。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还还在作出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