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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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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陆祁，18岁，住在海市东南某一品区，未婚。我在华海大学上学，上课休眠，17:30回家，每天休眠20个小时。虽然一直有充能方面的压力，但我保持低调，从未有过创什么团、建什么教的想法，只是一边搬砖积攒能量、一边寻找新充能方式。毫无疑问，我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蓝星人。
昨天，天上掉下来了自己的碎片，所以今天，我很早到了华海大学103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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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微微暗沉，多了几分烦闷感。
谢依来到103教室，他从教室口一眼望去，就看到那缕显眼的翘毛。
谢依确认了自己的座位。
他一边走过去，又忍不住盯着那缕毛看。呆毛在他的视线中有节奏地晃动了几下，不动了。
走近了座位，谢依发现桌子上有一个三明治一瓶鲜奶。
什么情况？要知道他和这个班的人都还没怎么说话。班上的人，他就认识两个，一个班长，一个同桌。
他仔细看三明治，是他喜欢吃的口味，旁边没有纸条。而他只在这个学校吃过一顿饭。
“陆祁，谁放的？”
陆祁的头顶那缕毛动了动。
“我。”
谢依的眼神既意外又不意外。
“为什么？”
陆祁没有立刻说话。他依旧趴在课桌上，只是把头微微转向谢依那一边，露出一只眼睛。他微微向下的眼尾与弧度较大的下眼睑，带着轻微无辜感、破碎感，少许中和了瞳仁黑深的异常感。
“感谢你帮我带饭。”
谢依皱眉想拒绝，又看到了同桌的眼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黑深的眼眸中，似乎闪着很期待的光。这让他平生出了几分犹豫，坚冰般的心瞬间柔软了一丝。“不用”二字就在喉咙口，却有点吐不出来了。
......
谢依戳戳前桌戴眼镜的男生，把东西给了他。
这下，就知道我的态度了吧。谢依想。
他没有再去看同桌的眼神，随便在书桌里抽了一本课本翻起来。
陆祁内心微微激荡。
建交蓝星人第一步成功！
在认识到自己会在此滞留较长时间的事实后，陆祁就用心补起了蓝星知识，毕竟他可不能被发现外星人身份。
一般的，与不同种族建立关系要讲究他们的方法、避开他们的禁忌。比如他的种族，***。想和他们建立关系，通常做法是向他们提一个自己的简单需求。（注：最好在他们能力范围内，不建议无情绪种族这么做，易被忽略）。
顺便一提，陆祁的种族在银河的名声还不错，十分乐于助人（注：无情绪种族不认同）。有句话星语叫做：只要你的头顶发求助感叹号，就能吸引到缺能的***来帮你的忙。
昨天陆祁用错了方法，所以晚上他回去复习了一通。根据他对蓝星的研究，投喂自然资源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交友方法。
结果很显著，谢依收下了，还将友谊传递给了他人！
做得好！在没有交流器的帮助下，与蓝星人建立联系。
陆祁高度肯定自己的成果。
这的确不易。
初级及以下星球受到银河联盟的保护，外层有保护罩，类似于蓝星上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如果有星际人想去初级及以下星球，要么全程不与当地任何物种交互，并且隐身；要么伪装成当地物种，用交流器和当地交流。
交流器会读取双方的真实意思，并且用双方能理解的形式传递意思。
比如陆祁游历的上23个星球。那天，陆祁找原住民问路，他将语句输入交流器：“你好，你们这的高能级生物在哪？”。然后，交流器就发出了合适的信号给对方：“无畏的群山之子，迷惘者渴求你们王的指导”。
原住民明白了，喵喵叫了半天，又加上了三个后空翻：“曜驲升起的方向，穿过一条河和三座大山，王在那礼拜”。
最终，交流器输出给陆祁：坐标（**，**）。
可以说，交流器是星际旅游必需品。而在那次坠落中，陆祁的交流器之类的全变成了电子态。苏醒的这一年，陆祁基本只在网上与人交流，平时就是沉默、点头、“谢谢”
无交流器交流！整个过程！谁敢想？
接下来的事他也都准备好了。他已经简单准备了30个交友计划。计划主要参考了蓝星的一系列人体研究报告，吊桥效应啊，晕轮效应啊......另外他也在交友论坛上发帖询问了，参考了很多论坛的回复。
外星人的嘴角轻轻上扬。一切，尽在掌握。
窗外的蝉鸣像风一样微弱飘远，课上，谢依的手机突然一阵一阵地震动，一看，屏幕来电显示“妈妈”
他轻微皱了下眉，直接左滑挂电话，把手机扔进抽屉。
手机屏幕无声黑下。
十秒钟后，谢依又从抽屉摸出手机。
没有第二个电话。
谢依把手机切到某聊天app，找到备注“妈妈”的联系人，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手机屏幕在几秒钟后震了一下，显示收到了一条信息
“你在华海大学过得如何？下午我和他来看你”
......
谢依琥珀色眸中氤氲起了低压风暴，衬地其俊朗的五官更加锋利。此时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的尾声，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几个小时后见到那两个人。
而他已经受够。
下课铃一响，谢依径自闪出了教室后门。
一开始，陆祁以为谢依只是去上厕所。
总会回来的吧，外星人的想法循规蹈矩。毕竟昨天是过了人流量高潮才去的食堂。
陆祁已经准备了一系列动作来拉近与谢依的关系。
结果，人一去不复返？
陆岐在书包深处摸出了他的饭盒，是家里张姨准备的，这是他的午饭B计划。
还以为以后早上可以不拿呢。
居然翘课。
外星人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默默把这种行为加进了他的蓝星人理解日记中。
“叮铃铃”
下午的上课铃响了，陆岐身边的位子空荡荡的。
下午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的老师昨天没课，消息也不灵通，上课时完全忽略了陆岐旁边的空位，他们还以为那个空位还是没人坐的。
但谢依的好运没有继续。
下午第三节本是体育课，但不幸的是体育辅导员有事，只能换课。以上信息来自刚进门的人文老师。
他头顶微秃，智慧的双眼藏在一副眼镜后面，张嘴就是强而有力的声音：
“这节课我上。”
座位间有轻微骚动：“大学也这样？不是吧。”
他没管，扫了下教室，视线在陆岐旁边停住。
“嗯？这里怎么有个空位？”
同学们纷纷回头看。
陆岐的前桌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的同桌，然后收获了一个同样茫然的眼神。
人文老师皱了皱眉，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继续上课。
几节课后。
“扣扣。”陆岐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陆岐推门进去。此时已经接近放学时间，办公室只有两三个人。万辅导员在里面打电话。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抬眼看到了陆岐——一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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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在挥拳。
缠着黑色绷带的指节叩击沙袋底座，发出沉闷的一声。接着是左刺拳。“碰”。
左手传来隐约痛楚，一个月对于伤痕的愈合还是勉强了些，但谢依没有在意。他屈膝下沉，下一秒，沙袋传出被十二拳组合击打的闷响。
为什么？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妈妈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一个月前他的举动还不够么？
一想到这，他的下颚绷紧了，牙齿紧咬好一会。
又是一阵挥拳。最后，他竭尽了全力，躺下，汗珠沿眉骨滴落。
他是跟他父亲练的格斗，从未失控过。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失控，是一个月前。
他简单冲洗了下，正走出健身房，手机响了。
屏幕显示妈妈，谢依犹豫了一下，接通。
“你不在华海大学？今天找你，其实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谢依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我，我要和你王叔叔，结婚了”，话筒对面女性的声音是那么陌生，甚至有些刺耳。谢依用力抓紧了手机，像是想抓住什么。他竭力维持平稳的声线。
“你考虑清楚了？”
“我也不年轻了......也不大办，就请亲近的亲戚吃一餐......你们之间肯定是误会，说开就好......”
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谢依静静地听，听这个曾最亲近的女性的，有些羞赧的关于再婚的种种安排，听到最后，他终是忍不住发声。
“你决定选择他。是么。”
电话后的女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现在你也大了。”
谢依听不下去，丢下一句“知道了”，用最后的力气关了机。
其实不意外。自他上高中，就很少才能看见她----她工作的地方离这边稍远。他对她可能的离去早有预感，但真正要失去她时，他还是感到彻骨的冷意。他无法祝福她，但更无法阻止她。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语句。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苛责她。
谢依出了门。他的鞋踩在斑马线上。绿灯亮起，车流人流交汇，人们双腿交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但不包括他。他随意地拐了个弯，顺着一个小区外沿走。
路边的篮球场。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别废话，3v3，赢的人可以留下来。”
“但我们只有2个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小朋友。”
谢依停下脚步望过去。
一边是三个人，为首的瘦高个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左手掀起T恤下摆，露出一整块肚腩。后面的两个年轻小子没说话，看着有点眼熟。
另外一边是两个矮胖个，白一点的正犹豫地看着他的朋友。从重量上看他们不输，但少一个人总是大劣势。
“不比就乖乖离开。”
瘦高个把白胖子手里的篮球一把夺过，就想往外抛，手臂却受到了阻碍——
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越过手臂，他看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那只握住他手腕的手 浅色青筋微微鼓起。
谢依垂着眼看他，把瘦高个的表情复制在自己脸上，英俊面孔添上了三分锋芒与桀骜。
“现在有三个人了。”
背打，对抗。
上篮，沉肩。
防守，狠切球。
盖帽，抢篮板。
再来一点，再重一点。
对方打的脏，肘击，垫脚，好在谢依警惕性高身体反应快，大部分躲过去了，没躲过去的，□□的痛苦激发了他内心的戾气，直接以牙还牙，打的更脏，两个队友也起到了重量上的压制。
无关什么正义，只是想发泄，想冲刷掉内心的烦躁。
心脏砰砰砰跳，汗水随着热气蒸腾，戾气顺着体力流逝。
在谢依再一次拿投一个三分后，瘦高个气喘吁吁地停下了：“帅哥打的不错，下次一起啊”后面一个年轻小伙还有点不服气，但被拉走了。
他们离开的背影，像夹着尾巴的狗。
“耶！”
两个矮胖个看谢依的眼神里布满了星星：“帅哥你太太太厉害了”。
谢依几缕黑发被汗水润湿，贴在他额头处。他闭了下眼，又睁开，直而长的黑色睫毛带着潮湿，与他运动轻微的喘息声一起，显出少年意气。但当他掀起眼帘，他人只能感受到其冰封着寒意的眼眸，无声将他人隔于千里之外。
他摆摆手，走到场边上，拎起刚刚脱下的外套。
手机在外套里嗡嗡抖动。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把屏幕点亮了，奶奶的字眼在屏幕上显现。他接通。
“依依，你下午没去上课？怎么了？”
“我请假了”虽然没有得到回复。
“是不是因为，你妈妈？”
世界仿佛在此刻翻转，愉悦消散了，只剩下了运动后的疲倦。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自己一直存在的世界，就像鱼儿短暂地在水中喘息了一会，又马上被捞出，再次回到了岸上，黏糊，窒息。
“别跟我提她。”少年面无表情打断了奶奶的话。
华灯初上，他回家了。公交车座上，光影在谢依冰冷苍白的面孔上起起伏伏，他厌倦地合眼。没一会，他下了车，往熟悉的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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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在行动。
他穿着印着华海大学校名的短袖，玩着息屏的手机，看似无意地在某个居民楼附近转悠。这一片似乎是某个单位的职工楼，此时夕阳西下，不少老人、中年人拎着菜在路两边走。
陆祁希望他那头发丝般细的能量条可以坚持的久一点。他和司机说好了，如果听到有人晕倒，直接来就对了，他肯定就在喧闹中心躺着。
他开了最低档的感受范围，只为捞谢依，但整个过程宛若大海捞针，他捞了半小时，一无所获。
新同桌的住址也太笼统了，生气。
要回去么......或者早上来蹲守......或者......反正只是第一次踩点......
下午谢依的忽然消失，给了外星人很强烈的不安感，感觉他随时会飘走。所以陆祁一下课就行动起来了。
前面是一个上坡，陆祁观察着四周，感受器却突然感觉到柑橘气息！
前方！他精神略微振奋，加快走了几步----
下一秒，他看到了路前方的几个球状橘色物体，正往自己脚边滚。
是真柑橘。
陆祁的呆毛下垂。
外星人忍住不开心，用手接住了往下滚的柑橘，他已经发现了柑橘的主人----一位正在后面追赶的，收拾地很利索的老奶奶。
他把五六个橘子都捡起来，递给这个老奶奶。
“谢谢你，好孩子”，老奶奶看清陆祁的脸，楞了几秒，说着就拿柑橘往陆祁手里塞。“给你尝尝”。
陆祁自然地想收下，又立刻回忆起了蓝星人的礼节。
“不用”外星人推辞、回推。
“拿着”。老奶奶不由分说，直接挑了大的柑橘给陆祁，又注意到陆祁身上的衣服。
“你是华海大学的？”
“嗯”
“那是高材生了！华海大学的人就是有素质。”
“嗯”外星人同意。
“说来也巧，我外孙，也是华海大学的呢”老奶奶声音自然放大，面孔也绽放了。陆祁发现旁边的老年人向她投去了目光。
“那是学长了，我是今年的新生”。
陆祁提起了点兴趣，随口说，但已经打算告辞了。
“诶，我外孙也是今年的新生，你们说不定认识！”老奶奶眼睛睁大、情绪更加高涨“他叫谢依”
嗯，谢，
？
陆祁把正要外拐的脚尖收回来，回看老奶奶，面上带出了真切的灿烂的笑意
“好巧，我昨天认识的同桌，也叫谢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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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熟悉的街角，谢依进了小区楼。还在楼道里，他就远远地听到奶奶的声音。
不对，不只是奶奶。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那两个人来了？谢依脸色沉下来。他抗拒与那两个人，不，与那个人的见面，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全身血液的沸腾。
他在楼道暗处等待着，隐约听到了一些对话，但越听越觉得怪。
......
“嗯嗯放心吧奶奶。”
......
“不麻烦。”
......
这声音？
谢依三步作两步爬上台阶，发现房门只是浅浅合上，他猛地拉开门。
他的奶奶坐在桌子一边，面容放松，声音慈祥。桌子上摆了很多零食，估计是把家里所有的，特别是她理解中“年轻人爱吃”的零食都拿了出来，用于招待贵客。
这个贵客就在桌子另一边简单坐着，衬的这个普通屋子至少贵了一万/平方米。他看着奶奶，面上是绝不会让人觉得敷衍的认真表情，不是他同桌还是谁呢？
话说他上午穿的是这件衣服么？
他还在微微点头：“就把他交给我吧。”
？
谢依的大脑拒绝理解，麻在了原地。
奶奶听到了开门声，转过头看见了谢依，面上的笑略带埋怨：
“依依回来了？这是你同桌”。
是的，他很好认，但你们的关系似乎好过头了？
谢依几乎保持不住礼貌笑容：“奶奶，有水么？”
奶奶似是刚记起来，歉意地对陆岐说：“我这记性，茶都没上，陆同学你等一下，零食随便吃点”，然后走到了厨房。
陆岐微笑，黑深眼眸中荡漾着笑意，配合他俊美非凡的脸，整个人简直在发光。
“奶奶太客气了。”
谢依扫了一眼陆岐，一言不发去了厨房。
厨房，没想到是奶奶先开口。
“依依啊，你同桌真不错，以后要多往来。”
谢依语气有些不平静：“你是第一次见到他吧？怎么这么相信他。”
“哎呀，奶奶的眼光不会错的。我都看过了，人家成绩很好，又这么礼貌，你要珍惜。”
以谢依对奶奶的了解，她还有后半句，并且是重点----
“这个长相真的不得了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跟画似的，不会是什么电影明星吧？童星？”
呵。
比起相信一个土匪的名字是牧之，人们更愿意相信他脸上有麻子。
奶奶就是更相信好看的人。
他只好干巴巴地说：“他不是”。应该吧。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同桌适合出现在银幕上。
奶奶又回想起来了谢依今天的事，脸又绷地紧紧的：
“你逃课的事，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谢依叹了口气，面上难得露出了属于少年的无奈。他转身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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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依坐在陆岐对面，双眼直视陆岐，面无表情，心中充满了一种老底被掀开的难以言喻的感受。
陆岐眨了眨眼，和谢依对视：“路上遇到奶奶，然后奶奶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认识不到48小时的陌生关系。谢依心想。
“下午有些资料我帮你拿了，顺手给了奶奶，然后奶奶热情地让我上来。”
谢依的目光在陆祁脸上略过，巡视几番，又垂下。虽然巧，但这不是不可能，毕竟这里离华海大学不远，奶奶也的确好客。
空气寂静下来。
陆岐知道是时候走了。反正也获得了足够多情报。
“我走了。”
他起身，动作利落，眨眼间就走到了门口。
“再坐会，再坐会”，奶奶听到动静，小跑着从厨房出来：“时间还早。”
“不早了。奶奶我走了，谢谢您招待我。”
话音刚落，陆岐已经迈出了门口，关上了门。
这时候谢依才反应过来，他微微松气，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嗯快走。”
“碰--”
门又打开了。陆岐手里举着手机。
“忘记和你交换联系方式了，我只加到奶奶的。”
谢依在奶奶目光的压迫下，莫名和陆岐加了联系方式。
门关上了。
门又，门没开，是他手机震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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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奶奶，所以，明天晚上记得来我家。这是地址。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