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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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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警报声彻底打破尤金的幻想。
离枢好笑的看着被摁在地上的人，“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吗？屏蔽器知道吧？你以为你有了技能就是万能的？”
早在听完伊森说的事情之后，离枢就已经半信半疑的给在场每个人都偷偷安上了系统牌屏蔽器。而现在也不过是有了双重保险，能够更加令他自得。
莱之看着离枢骄傲的神情，有些手痒，想要起身揉一揉对方的脑袋。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以防尤金发疯再提着什么武器打人，硬生生憋住了，却也不忘朝离枢夸一句，“做的很好。”
“那是自然。”
尤金接受不了，他彻底趴在地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脑袋也跟着一直摇头，最终被莱之不太耐烦的伸手劈晕了。
维达尔有些恍惚，却也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下来。他抿紧唇瓣，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作为烈火佣兵团副团长，没能及时发觉团长的不对劲，是我的错，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会解散烈火佣兵团，为各位送上赔礼。”
离枢愉悦的勾起唇角，轻声哼了下，“谁要你们烈火佣兵团解散了？我可没说。莱纳斯，是你说的吗？”
“怎么会呢？离枢先生，肯定是约克说的。”莱纳斯笑眯眯的。
“嗯？嗯！怎么可能是我啊？离枢先生，肯定是....是，提奥多的！”约克怒瞪莱纳斯一眼。
“诶？我，我吗？”提奥瞪大双眼。
离枢乐得笑出了声，“哈？维达尔，可没有人让你解散雇佣兵团。不要故作聪明，你拐走我们灯塔的成员小提奥，我们可是还没找你算账呢。”
莱之静静看着他，对于他说的话丝毫不感到意外，手心好像更痒了，想揉。
提奥有些无措地上前，“离枢先生，他没有拐走我...”
离枢轻哼着，没有搭理。
等维达尔忍不住抬头，露出面上欲哭无泪的表情，离枢才满意的继续开口，“烈火佣兵团，以后团长就是维达尔了，好好干啊。”
维达尔震惊，众人笑看着他。
“加油啊。”
“可喜可贺。”
短暂的和气片段过去了，开始忙起正事。
“我联系了索菲亚，她过会带人来扣走尤金。”莱纳斯帮忙解决后续。
索菲亚很快带人来押走尤金，她现在工作繁忙，没时间与人叙旧。临走前还不忘拉着离枢和莱纳斯哭诉一番。
“老大！莱纳斯！活真的太多了啊，我要干不完了啊啊啊”...以下省略一千字诉苦。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最终被离枢轻飘飘一句话就哄走了。
莱纳斯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这就是高手啊。
维达尔和提奥跟着前往法庭，作为证人将相关事件记录在案。临走前，莱之递给他们一个手环，那是能够控制尤金使不出技能的屏蔽器。
尤金被当场戴上了屏蔽器，只有缔造者才能够解开。
尤金的事情短暂告一段落，众人又默契的看向伊森和西奥多。
刚刚尤金突然持剑朝西奥多砍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都看清楚了。是伊森第一时间挡在了西奥多面前，幸好有莱之进行阻拦，没出什么事。
而西奥多虽然习惯战争，但他此刻身体虚弱，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难免会有些懊恼。
“喂，你还要坐在地上多久啊？”他看着坐在右前方地板上的伊森，不免感到有些头疼，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你说的那个，德林？只剩下一堆白骨？那白骨呢？提取基因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不过这地方看起来发展也不怎么样啊，能提取吗？”
莱之皱了皱眉，走过去朝他脑袋敲了一下，“好好说话。”
“我这不是在好好说话吗？你年纪轻轻的，别学院长。”西奥多烦躁的伸手抱住脑袋。
“不用了...”伊森慢慢站起来，没有转身看西奥多，声音很沙哑，“你们走吧，我自己待会。”
西奥多率先起身往外走去，其余人一前一后跟着往外走，莱纳斯和约克守在病房走廊里。
莱之沉默着走了一路，等回到西奥多的病房里，他才出声询问，“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他不会同意对比。”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啊。”西奥多长叹一声，直接倒在病床上。
阿莉娅歪了歪脑袋，抬头看向离枢，“哥哥，我也要躺。”
离枢笑了笑，将阿莉娅放到床边坐着。
“我...”西奥多坐起身来，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在我们正式进入虚拟实验的一个月前，除了莱之，其余人都被黑势力单独隔开过，目的是进行多意识体实验。”
“多意识体实验？”
“嗯，不是心理方面。是那种...我也不知道专业角度应该怎样解释。反正就是通过特殊技术，把我们的人生数据通过脑机接口复制到另一载体上，再借由这个载体清除复制体的全部记忆。我只知道这些，具体的不太清楚。”
“那你作为本体？会有复制体的记忆吗？”离枢好奇。
“有一些雪国的生活片段，朦朦胧胧的，记不太清。”
“那你能控制复制体的思维吗？”
西奥多沉默了，沉默一概认为能。
“那你这样就很不道德了，伊森有权力知道一切。”离枢皱紧眉头，忍不住开口劝说。
“知道什么？知道那东西，”西奥多嘴快，顿了一声，又改口继续说道，“他所爱的人，其实只是我的复制体吗？”
“确定基因一样，那他就是你。”莱之语气特别肯定。
“但他都没有我的记忆，他只是拥有我的基因，过着和我不同的人生。那是他的人生，不是我的。”
“但你有他的记忆，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莱之紧紧盯着西奥多，神情较真。
“那我不管，反正他不是我。”西奥多冷笑一声，偏过脑袋。
“你们别争了，不管是不是，伊森都有知情权。”离枢无奈看着，不管西奥多有多不情愿，伊森都应该知道一切。
西奥多和德林经过实验，一体分为双体，那他们还能算作是同一个人吗？
这是一个极具哲学挑战性的问题，这种问题一般没有标准答案，但它通常都揭示了人类对于自身存在最深的困惑。
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古老的哲学问题，忒修斯之船悖论。如果一艘船的所有木板都被逐一替换，那它还是原来的船吗？
有人认为忒修斯船已经不是之前的船了，但对于船上的人来说还是之前的人。也有人认为，忒修斯船依旧是原来的船。
每个人的观点都不同，所以这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完全取决于每个人对这艘船的定义是什么，才能最终决定答案是什么。
见没人再出声，离枢眯了眯眼，神情愉悦的将刚刚一进入病房就开启的录音条，发送给伊森。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伊森回复他：谢谢您，离枢先生，我想复活药剂的古籍，我应该用不上了。我现在可以过去吗？你们在哪里？
离枢直接将西奥多的病房编号发给了伊森。
三分钟后，伊森敲响了病房门。
莱之上前打开门，侧身让路，莱纳斯和约克也跟着伊森前来。
西奥多倚在病床床头，没忍住将目光黏到伊森身上，静静打量着。伊森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凌乱的头发已经打理好了，面色依旧苍白，眉眼间少了丝阴沉的死气。
看样子，新消息对他而言很重要。
二人静静对视片刻，伊森率先移开了眼，低头抹掉溢出的泪水，从背包里取出德林的白骨。
莱之操控系统将白骨与西奥多进行基因对比，结果显示高达99.9％。
离枢自觉抱起阿莉娅往病房外走，“大家都出去吧，让他们自己好好谈谈。”
众人离开病房，自觉为伊森和西奥多腾出空间。
半小时过后。
“困了，我睡会。”
莱之罕见的累了，他坐在走廊椅子上靠着墙，看了看离枢，有些撑不住的闭上了双眼。
其余人自觉没有出声打扰。
离枢见这异样，不太放心的坐在他身边守着他。
阿莉娅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状态，站在莱之面前专注的看了看，“唔…大哥哥依旧每半年，就会有一小段的时间，特别特别的困呢。”
“固定的？”离枢皱了皱眉，联想到莱之最近早上，确实出现过起的比他还要晚的情况。
“是呀，每年都会出现两次呢。我们可是专门为他做过周期实验，这才证实了每半年就会出现一次。”
“对他会有什么影响吗？”离枢比较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阿莉娅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比较困，目前好像没见到过其他的影响。”
“是吗？”离枢轻叹口气，总觉得不太安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病房门总算打开。
西奥多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看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莱之后，目光停顿了下，担忧的皱起了眉，“睡着了？”
“嗯嗯！哥哥好像是又困了呢。”阿莉娅点了点头。
“塔妮娅有来得及把院长留下的手镯交给你们吗？”西奥多严肃的看向离枢。
离枢从背包里取出手镯，“怎么了？”
“这段时间给他戴着，只有这段时间戴着会没事。”西奥多微抬了抬下巴，转身走回病房。
离枢半信半疑地将手镯戴到莱之的左手腕上，下意识轻抚了抚莱之的手背。静静等待片刻，莱之果然醒了过来，松了口气。
“都进去吧，别在这傻站着了。”
病房里的两人似乎谈的还算勉强愉快，总之，他们进去的时候，伊森面上难得有了几丝笑容。
“谈妥了？怎么样？”离枢好奇，带头发问。
“我们打算...先慢慢适应一下对方的存在，先从朋友做起。”虽然不太满意，但是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的伊森，能够理解西奥多的心情。
他也会尽量不在西奥多面前提及德林，尽管他认定德林和西奥多是同一个人，但是西奥多明显认为自己就是自己、德林就是德林，可是西奥多自己又会忍不住和德林进行对比。
真是一如既往矛盾的人。性格不同没关系，对他而言，他就是他。
“做一辈子好朋友吗？”离枢轻挑起眉，调侃一句。
“当然不是！”伊森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西奥多，见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一时之间反倒有些慌乱，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会努力，努力，让他爱上我。”
“哇噢~”莱纳斯忍不住揶揄一声。
“行了，不早了，都别窝在我病房里了，我可没有聚众睡觉的爱好。”西奥多话音刚落，又被莱之敲了一下脑袋。
这下所有人都乐出了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