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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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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嘴角噙着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季临，明知故问：“怎么了？”
季临的耳根还红着，手指攥紧手机，指节微微发白，声音压得极低：“……删了。”
许昭挑眉：“删什么？”
季临咬牙：“你的回复。”
许昭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机，故作惊讶：“啊，你说这个？”他晃了晃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他刚刚发的两条爆炸性回复——
**「许昭」：「是真的。」**
**「许昭」：「他腰很软。」**
季临的呼吸明显重了一分，伸手就要抢他手机。许昭反应极快，手腕一转，把手机举高，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季临的手腕，轻轻一拽——
季临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步，几乎撞进他怀里。
许昭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额头，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急什么？我又没撒谎。”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抬眼瞪他，可那双平日里冷淡的眼睛此刻却因为羞恼而显得格外生动，眼尾微微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
许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觉得喉咙发干。
走廊上传来学生嬉闹的声音，由远及近。
季临下意识要退开，却被许昭扣着腰按回原位。
“怕什么？”许昭的拇指在他腰侧轻轻摩挲，声音低哑，“反正全校都知道了。”
季临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许昭的衣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故意的。”
许昭笑了，坦然承认：“嗯，我故意的。”
他低头，在季临耳边轻声补了一句：“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干了。”
季临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就在这时——
**“咳咳！！”**
一声刻意的咳嗽从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教导主任背着手站在楼梯口，脸色黑如锅底。
许昭面不改色，甚至没松开搂着季临的手：“老师早。”
教导主任的嘴角抽搐：“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室！！！”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气氛凝固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季临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墙上的荣誉榜，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难题值得研究。许昭则懒洋洋地靠在桌边，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嘴角还挂着那副欠揍的笑。
教导主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里的保温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们两个！知不知道现在全校都在传什么？！”
许昭挑眉：“传我们‘深入学术交流’？”
季临：“……”
教导主任差点被茶水呛到，猛地一拍桌子：“胡闹！！”
他刚要再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物理教研组的林老师急匆匆走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主任！刚接到通知，全国物理创新竞赛提前了，组委会点名要他们俩组队参加！”
教导主任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许昭吹了声口哨，冲季临眨眨眼：“看来我们‘交流’得很有价值？”
季临闭了闭眼，强忍住踹他的冲动。
林老师完全没察觉诡异的气氛，兴奋地递过文件：“这次是封闭式集训加竞赛，今天下午就出发！”
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着——
**【参赛要求：双人协作，全程同宿。】**
季临的指尖微微一顿。
许昭已经笑出声，伸手接过文件：“谢谢老师，我们一定‘紧密配合’。”
教导主任的脸色彻底黑成炭，可面对红头文件又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摆摆手：“……去吧！注意影响！”
走出办公室，季临一把拽住许昭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你早知道？”
许昭顺势凑近，呼吸拂过他的唇畔：“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季临盯着他看了两秒，冷笑：“鬼才信。”
许昭低笑，忽然握住他的手腕：“那换个说法——”
“这是命运给我们开的绿灯。”
走廊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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