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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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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冷意，可耳尖却泛着淡淡的红。
许昭非但没收敛，反而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脸颊，呼吸温热地拂过他的唇角：“怎么闭？用嘴吗？”
季临的笔尖在纸上狠狠划出一道墨痕。
他侧过头，黑沉沉的眼睛直视许昭，一字一顿：“再废话，今晚你睡走廊。”
许昭挑眉，不仅没退，反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轻轻蹭过他的下唇：“你舍得？”
四周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前排几个女生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后排的男生们疯狂在桌下打字，论坛新帖以每秒十条的速度刷新——
**《救命！许昭当众调戏季临！》**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许昭你手放哪儿呢？！》**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抬手，精准地掐住许昭的腕骨穴位——
“嘶！”许昭吃痛松手。
季临冷着脸转回头，继续记笔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许昭揉着手腕，却笑得更加放肆。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晚上再收拾你。”
季临的笔尖微微一顿，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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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实操环节**
林教授分发实验材料：“两人一组，测量超导体的临界温度。”
许昭接过器材，故意用小指勾了勾季临的掌心：“搭档，合作愉快？”
季临面无表情地戴上护目镜：“手不想要可以剁了。”
许昭低笑，在实验记录本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推到季临面前。
季临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新的一页，写下工整的数据表。
许昭忽然握住他拿笔的手，带着他在表格旁补了一行小字：
**【实验结论：许昭爱季临，误差±0%】**
季临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猛地抽回手：“……神经病。”
许昭笑着转笔，笔杆上还残留着季临的体温。
午夜十二点，季临“砰”地一声将许昭的枕头和被子扔到宿舍门外，冷着脸关上门，反锁。
**咔哒。**
锁舌扣紧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季临站在门后，深呼吸三次，才勉强压下耳根的热意。他转身走向浴室，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却浇不灭脑海里反复播放的画面——
许昭在实验室里写的那行字：【实验结论：许昭爱季临，误差±0%】
**……疯子。**
他擦干脸，关灯上床，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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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
季临被冻醒了。
初秋的夜风从窗缝渗进来，带着湿冷的寒意。他下意识往旁边暖源处靠了靠，却扑了个空。
——原本该躺着许昭的地方，空空荡荡。
季临猛地坐起身，盯着那片空位看了三秒，突然赤脚下床，一把拉开宿舍门——
许昭蜷在门口的地板上，怀里抱着被扔出来的枕头，长腿委屈地屈着，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听到开门声，他迷迷糊糊抬头，发梢还沾着走廊窗户漏进的夜露。
“……季临？”他的嗓音带着睡意的沙哑。
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许昭半边脸上，映得他眼下的泪痣格外清晰。
季临的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门把手。
许昭却笑了，伸手拽了拽他的睡衣下摆：“我错了。”
季临冷声：“错哪了？”
“错在……”许昭的指尖顺着他的裤管攀上来，最后轻轻勾住他的小指，“……没写清楚那行公式的推导过程。”
季临的呼吸一滞。
许昭借力站起来，带着夜风的凉意将他拥进怀里，唇贴在他耳畔轻声补完：“应该注明，这个结论经过十五年验证，样本量足够大，置信度99.9%。”
季临的手抵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和他自己的频率完全一致。
“……进来。”季临最终别过脸，“外面冷。”
许昭低笑，抱起枕头跟进去，顺手带上门。
黑暗中，季临背对着他躺下，却悄悄往墙边挪了挪，让出半张床的位置。
许昭从后面拥住他，掌心贴在他腹部，声音带着餍足的困意：“晚安，季临。”
季临在枕头上蹭了蹭，很轻地“嗯”了一声。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