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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家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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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的手机屏幕亮起，论坛提示音清脆地响了一声——
**「许阳」回复：「家属？？？」**
许昭挑眉，指尖在屏幕上轻点，迅速回复：
**「许昭」：「嗯，你嫂子。」**
下一秒，季临的手机疯狂震动。
**许阳：「哥！！！！！」**
**许阳：「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许阳：「不对等等，你俩谁是我嫂子？？？」**
季临扫了一眼消息，冷着脸把手机反扣在桌上，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许昭凑过去，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得肩膀直抖：“怎么不回复？”
季临手肘往后一顶：“……闭嘴。”
许昭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拇指在他脉搏处轻轻摩挲：“心跳这么快，心虚？”
季临抽回手，抓起实验报告拍在他脸上：“写你的检讨，字太丑扣的分自己补。”
许昭接住报告，却突然将人拽进怀里，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叫家属就帮你重写。”
季临的呼吸一滞，膝盖猛地顶上许昭的腹部，趁他吃痛松手时迅速退开：“……神经病。”
许昭捂着肚子闷笑，目光却落在季临通红的耳尖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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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午餐时间**
许阳端着餐盘，鬼鬼祟祟地蹭到季临旁边：“那个……嫂子？”
季临的筷子“咔”地一声折断。
许昭笑得差点被汤呛到，顺手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季临：“用我的。”
季临冷着脸站起身：“饱了。”
许昭立刻跟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季临剩的半碗饭倒进自己碗里：“别浪费。”
全场寂静。
论坛新帖光速刷新：
**《惊天实锤！许昭吃季临剩饭！！》**
**《这算间接接吻吧？这绝对算吧？！》**
**@季临管管他啊！！！》**
季临大步走向实验室，身后许昭晃着饭勺慢悠悠地跟着，像只餍足的猫。
许阳一把拽住程野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你表哥和我哥这是……？”他压低声音，手指偷偷指了指不远处并肩走着的许昭和季临，“论坛上说的‘家属’是真的？！”
程野叼着棒棒糖，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不然呢？你以为他俩天天在实验室‘学术交流’什么？”
许阳倒吸一口凉气：“可、可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程野嗤笑一声，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季临的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本许昭的竞赛笔记，每本边角都磨得发皱，显然被翻过无数遍。**
“死对头？”程野晃了晃手机，“你哥收藏我表哥草稿纸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许阳：“……”
他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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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
季临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看向身后：“许阳。”
许阳一个激灵：“到！”
季临冷着脸把U盘扔给他：“数据备份，送去林教授办公室。”
许阳手忙脚乱接住，眼神却忍不住往许昭那边飘——对方正自然无比地抬手，替季临摘掉头发上沾的一小片纸屑。
“还不去？”季临声音一沉。
许阳撒腿就跑，边跑边掏出手机疯狂打字：
**「许阳」：「程野！！！我哥刚让许昭碰他头发了！！！」**
**「许阳」：「他没杀人！！！」**
**「程野」：「……你对你哥的脾气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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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傍晚**
季临核对完最后一组数据，揉了揉发酸的后颈。
许昭从身后靠过来，掌心贴上他的颈椎，力道适中地按了按：“累了？”
季临闭了闭眼，没躲：“嗯。”
许昭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柱缓缓上移，声音低哑：“回宿舍？”
季临拍开他的手：“……先把仪器收了。”
许昭笑着退开半步，却在季临转身时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储物柜的阴影里。
“许昭！”季临压低声音警告。
许昭的拇指蹭过他的唇瓣：“今天拿了第一，讨个奖励不过分吧？”
季临的呼吸微微一滞。
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昭却变本加厉地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叫句好听的，就放过你。”
季临的手抵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
“……许昭。”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
“嗯？”
“你心跳好吵。”
许昭低笑，终于退开半步，却在脚步声经过门口的瞬间，突然低头在季临唇上啄了一下：“下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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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窗外**
许阳和程野蹲在灌木丛后，目瞪口呆。
许阳：“……我哥刚才是不是被亲了还没动手？”
程野：“……我表哥是不是被骂‘心跳吵’还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完了，真成了。”**
许阳和程野蹲在灌木丛后，面面相觑。
许阳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那我们现在是……？”
程野叼着棒棒糖，一脸深沉：“按辈分算——”
他掰着手指头数：“你哥是我表哥的‘家属’，我表哥是你哥的‘家属’，所以……”
许阳：“所以？”
程野拍了拍他的肩，郑重宣布：
**“你现在得叫我一声哥。”**
许阳：“……？？？”
他猛地跳起来：“凭什么！”
程野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论坛热帖标题——
**《惊！许昭季临官宣！两家弟弟该如何相处？》**
评论区最高赞：
**「按传统，弟弟们应该打一架决定谁当哥。」**
许阳盯着屏幕看了三秒，突然一把勾住程野的脖子：“行啊，现在就去操场单挑！”
程野被他勒得直咳：“松手！我零食分你一半！”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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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日落时分**
许阳和程野并排坐在单杠上，分享一包辣条。
“说真的，”许阳嚼着辣条含糊道，“我哥居然没把许昭从实验室窗户扔出去，这简直不科学。”
程野耸肩：“我表哥书柜里藏着你哥所有获奖照片，按年份排序的——那才叫不科学。”
许阳瞪大眼睛：“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程野露出神秘的微笑：“上次帮他找《量子力学》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季临专属收藏柜’。”
许阳：“……”
他默默掏出手机，在家庭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许阳」：「妈，我哥可能被外星人附体了。」**
**「许阳」：「他让许昭亲他！！！」**
三秒后——
**「许妈」：「？」**
**「许爸」：「？？？」**
**「许昭」：「@许阳你完了。」**
许阳手一抖，手机掉进了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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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前**
季临看着许昭手机里疯狂震动的家庭群消息，太阳穴突突直跳。
许昭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怎么了？”
季临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你弟干的好事。”
许昭扫了一眼，不仅没恼，反而低笑着亲了亲他的耳尖：“挺好，省得我官宣了。”
季临手肘往后一顶：“滚。”
许昭顺势扣住他的手，十指相缠：“走，回去‘收拾’他们。”
季临：“……是你弟先惹的事。”
许昭：“嗯，所以一起收拾。”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最后交融在一起。
夜色渐深，宿舍走廊的灯光昏黄。
许昭拎着一袋冰镇可乐，慢悠悠地晃回房间。推开门时，季临正靠在床头看书，暖色的台灯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翻了一页：“处理完了？”
许昭把可乐贴在他脸上：“嗯，许阳哭着保证再也不在家庭群乱说话了。”
季临被冰得皱眉，抬手拍开可乐罐：“程野呢？”
“那小子跑得快，”许昭坐到床边，指尖卷起季临的一缕头发把玩，“不过我在他书包里塞了十包变态辣薯片——明天有他受的。”
季临轻嗤一声，唇角却微微上扬。
许昭的目光落在他翘起的嘴角上，忽然伸手抽走他的书：“看什么这么入迷？”
书页恰好停在一篇关于量子纠缠的论文上，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许昭的指尖在某一行小字上停顿——
**【观测者效应是否适用于情感变量？】**
字迹清隽锋利，是季临的风格。
许昭低笑，突然将人压进枕头里：“季大学神，”他的鼻尖蹭过季临的喉结，“要不要和我做个实验？”
季临的手抵在他肩上：“……什么实验？”
“验证一下——”许昭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们的量子纠缠态。”
季临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膝盖顶了他一下：“……你是真的有病。”
许昭捉住他的脚踝，顺势将他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嗯，病名叫季临。”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