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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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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季临走在前方，校服领口整齐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却遮不住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许昭单手插兜跟在后面，另一只手拎着两人的书包，嘴角挂着餍足的笑。
教室里原本嘈杂的交谈声在他们进门时突然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窃窃私语——
“论坛照片是真的！季神脖子上真的有……”
“许昭也太野了吧？！”
季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着脸走到座位前，却发现桌上放着一杯豆浆和一袋小笼包，包装袋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补充体力。——许昭」**
季临：“……”
他转头瞪向许昭，对方却无辜地眨眨眼，用口型说：“怕你饿。”
前排的许阳和程野同时低下头，肩膀疯狂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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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
物理老师走进教室，推了推眼镜：“今天讲解竞赛题，请许昭、季临两位同学上来板书思路。”
许昭站起身时，故意碰掉了季临的笔，俯身去捡时嘴唇擦过他的耳尖：“腰还酸吗？”
季临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长长一道线。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讲台，抓起粉笔的力道像要把它捏碎。
许昭站在他旁边，单手撑在黑板上，另一只手“不小心”蹭过季临的腰：“这个公式是不是该用拉格朗日变换？”
季临的粉笔“啪”地断了。
全班同学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季临深吸一口气，然后——
用剩下的半截粉笔在许昭手背上狠狠戳了一下。
许昭低笑，不仅没躲，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写下完整推导过程，粉笔字龙飞凤舞地占满半边黑板，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把两人的公式圈在一起。
物理老师：“……这是量子力学，不是结婚证书。”
全班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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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天台**
季临一把揪住许昭的领子：“你故意的？”
许昭顺势搂住他的腰，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嗯，故意让所有人知道——”
“——你是我的。”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突然咬住他的下唇：“……疯子。”
许昭吃痛却笑得更深，将他压在天台栏杆上加深这个吻。
远处，偷偷跟来的许阳和程野捂住眼睛。
许阳：“……我是不是该换个哥哥？”
程野：“……我是不是该换个星球生活？”
刺耳的上课铃骤然响起，天台上缠绵的两人同时一顿。
季临猛地推开许昭，唇瓣还泛着水光，呼吸略显急促：“……回去上课。”
许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指尖擦过季临泛红的眼尾：“放学继续？”
季临冷着脸整理被揉皱的校服领口：“……滚。”
他转身往楼梯口走，却被许昭一把拽住手腕。
“等等。”许昭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润唇膏，指尖轻轻抹过季临微微红肿的下唇，“破了点皮。”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拍开他的手：“……你干的，你还有脸说。”
许昭低笑，突然俯身在那处伤口上轻啄一下：“嗯，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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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后门时，语文老师已经开始讲课。
“报告。”季临的声音冷静如常，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尖的话。
全班同学齐刷刷回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论坛里的照片和眼前的真人对比，刺激得前排几个女生死死捂住嘴。
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迟到原因？”
许昭懒洋洋地举手：“老师，我们刚才在——”
季临一脚踩在他球鞋上。
“——在帮物理老师搬器材。”许昭面不改色地改口，手指悄悄勾住季临的校服下摆。
语文老师看着季凌脖子上遮不住的痕迹，欲言又止：“……进去吧。”
许昭大摇大摆地走向座位，途中顺手把季临翘起的衣领翻好，引来全班一阵压抑的起哄声。
季临坐下后，狠狠拧了一把许昭的大腿。
许昭龇牙咧嘴地在笔记本上写：【谋杀亲夫？】
季临面无表情地回复：【你算哪门子夫？】
许昭笑着写下：【昨晚你哭着叫老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季临的钢笔尖“啪”地戳穿了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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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
语文老师刚走出教室，许阳就一个箭步冲过来：“哥！论坛炸了！”
手机屏幕上，最新热帖标题赫然是：
**《许昭季临上课迟到！脖子上全是草莓！》**
配图是两人站在后门时的高清偷拍照，季临颈侧的吻痕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季临一把抢过手机，冷着脸看向许昭：“你干的好事。”
许昭无辜摊手：“我申请公平审判——明明是你先咬我肩膀的。”
说着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清晰的牙印。
全班：“……！！！”
季临夺过许昭的书包砸在他脸上，起身就走。
许昭笑着追出去，在走廊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生气了？”
季临手肘往后一顶：“……滚去删帖。”
许昭摸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在热帖下回复：
**「许昭」：「合法标记，再传谣的今晚作业加倍。」**
季临看着瞬间消失的帖子，眯起眼睛：“你黑了论坛？”
许昭亲了亲他的发顶：“嗯，技术也是为你学的。”
季临的声音很淡，却像一盆冷水浇在许昭头上。
许昭正低头玩着季临的手指，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模拟考？”
季临冷笑：“果然忘了。”
许昭眨了眨眼，突然凑近，鼻尖蹭过他的脸颊：“你提醒我，是不是怕我考不好？”
季临别过脸，耳根微红：“……只是不想你拖我后腿。”
许昭低笑，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指：“那……如果我考进年级前三，有奖励吗？”
季临抽回手，冷声道：“没有。”
许昭不依不饶地贴上来：“一个吻？”
“……”
“或者我亲你一下？”
季临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许昭，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许昭被他推得后退半步，却笑得更加放肆：“对你，我正经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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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
季临低头刷题，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许昭支着下巴看他，目光从他的睫毛滑到微微抿起的唇角，最后落在握着钢笔的手指上——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许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伸手，指尖轻轻蹭过季临的手背。
季临笔尖一顿，皱眉看他：“干嘛？”
许昭笑得无辜：“这道题不会，教教我？”
季临扫了一眼他指着的题目——**一道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力学题**。
“……”
季临冷着脸把笔记本推过去：“自己看。”
许昭接过笔记本，却故意蹭过他的指尖：“谢谢季老师。”
季临的耳尖瞬间红了，一把抽回笔记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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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许昭突然拽住季临的手腕，将他拉到无人的小巷里。
“又干嘛？”季临皱眉。
许昭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纸，递到他面前：“复习资料。”
季临接过，翻了两页，眉头渐渐舒展——**这竟是一份手写的重点难点总结，字迹工整，思路清晰，甚至附上了几种不同的解题方法。**
他抬头，有些意外：“你写的？”
许昭点头，唇角微扬：“昨晚熬夜写的。”
季临的指尖微微收紧，纸张在他手里发出轻微的声响：“……为什么？”
许昭凑近，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因为想和你一起考进前三。”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想和你一起站在领奖台上。”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拽住许昭的领子，将他拉近：“……笨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
许昭低笑，顺势搂住他的腰：“那……有奖励吗？”
季临别过脸，耳根通红：“……考进前三再说。”
许昭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指尖轻轻捏住季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冷硬：“……考进前三再说。”
许昭低笑，拇指蹭过他的唇瓣：“现在给点预付款？”
季临拍开他的手：“……做梦。”
许昭也不恼，反而变戏法似的从书包里掏出一盒蓝莓蛋糕，推到季临面前：“那先吃点甜的，补充脑力。”
季临皱眉：“我不吃甜食。”
许昭挑眉：“昨晚你咬我肩膀的时候，挺甜的。”
季临：“……”
他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一把夺过蛋糕，冷着脸咬了一口。
许昭支着下巴看他，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好吃吗？”
季临别过脸：“……一般。”
许昭突然凑近，舌尖掠过他唇角沾的奶油：“我尝尝。”
季临的手指猛地收紧，蛋糕盒被捏得变形：“……许昭。”
许昭舔了舔唇角，笑得痞气：“嗯，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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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
教学楼已经空了大半，季临收拾完书包，抬头发现许昭还靠在门边等他。
“不走？”许昭问。
季临合上笔记本：“你先回去。”
许昭挑眉，走到他桌前，指尖点了点桌面：“在写什么？”
季临迅速合上本子：“……笔记。”
许昭眼疾手快，一把抽走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
**《许昭复习计划》**
**1. 力学薄弱，需加强动量守恒题型练习。**
**2. 电磁学公式记忆混乱，建议整理对比表。**
**3. 每天检查他的错题本，确保订正。**
页脚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笔迹很轻，像是下意识写的，又匆忙涂掉。
许昭的指尖抚过那个模糊的爱心，突然将笔记本按在桌上，俯身逼近季临：“季老师……”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这么关心我？”
季临的呼吸一滞，猛地站起身，却被许昭一把拽回椅子上。
“考进前三的奖励……”许昭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要你亲手写的满分试卷。”
季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幼稚。”
许昭低笑，鼻尖蹭过他的脸颊：“或者……”
他的指尖滑到季临的领口，轻轻一勾：“……换你一颗扣子。”
季临一把推开他，抓起书包就走，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
许昭笑着跟上，在无人的走廊上突然将他按在墙边，低头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温柔又缠绵，带着蓝莓蛋糕的甜味。
季临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襟，最终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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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的呼吸还有些不稳，唇上残留着许昭的温度。他微微皱眉，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为什么不回去？”
许昭的指尖卷着他的一缕头发把玩，语气随意：“家里没人，回去也是自己呆着。”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季临，“你呢？”
季临别过脸：“……回。”
许昭的指尖一顿，忽然笑了：“那我跟你回去？”
季临：“……？”
许昭凑近，鼻尖蹭过他的耳廓：“见见家长？”
季临一把推开他，耳根通红：“……你疯了？”
许昭被推得后退半步，却笑得更加放肆：“开玩笑的。”他抬手整理季凌被揉乱的衣领，“周末我留在宿舍刷题，你回去好好休息。”
季临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道：“……我爸妈这周末不在家。”
许昭挑眉：“嗯？”
季临别过脸，声音很轻：“……宿舍太吵，你可以去我那儿复习。”
许昭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低笑出声：“季临。”
“干嘛？”
“你这算不算……”许昭的指尖勾住他的小指，“……邀请我同居？”
季临猛地抽回手，抓起书包就走：“爱来不来。”
许昭笑着跟上，在楼梯转角处突然将他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遵命，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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