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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规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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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许昭家**
"牛津？"许昭的声音陡然提高，"爸，我们说好——"
"那是小孩子过家家！"许父拍桌而起，"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了个男同学就要放弃？"
季临站在玄关，手里的志愿参考书突然重若千钧。他本想给许昭送复习资料，却撞上这场争吵。
"他不是'男同学'！"许昭的声音发颤，"他是我——"
"够了！"许父打断他，"申请表我已经提交了，雅思成绩完全够用。你自己想想，是儿戏一样的感情重要，还是前途重要？"
季临的指尖陷入掌心。他悄悄放下资料，转身离开时听到许昭摔门的声音。
**学校天台**
季临找到许昭时，他正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晃荡。听到脚步声，许昭头也不回："别管我。"
"志愿表..."季临刚开口。
"你就只关心这个是不是？"许昭突然转身，眼睛通红，"完美计划不能被打乱？"
季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许昭跳下栏杆，拳头砸在墙上："我爸根本不懂！他以为感情是说放就能放的——"声音戛然而止，许昭盯着季临平静的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雨点突然砸下来，季临伸手想拉他，却被一把甩开。
"我需要静一静。"许昭转身冲进雨幕。
**暴雨夜·奥数教室**
季临跑遍所有许昭可能去的地方，校服湿透贴在身上。最终在那间废弃的奥数教室找到了他——许昭蜷缩在角落，浑身滴水，手里攥着他们竞赛的合影。
"找到你了。"季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许昭抬头，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是泪："你来干嘛？"
季临走过去跪在他面前，捧起那张湿透的照片："我们的约定...比任何计划都重要。"
许昭的眼泪突然决堤："可我害怕...万一真的被录取..."
季临用拇指擦去他的泪水，轻声说："那就去。"
许昭猛地抬头，季临却继续道："我会申请交换生，或者考研过去。一年，两年...不是永远。"
窗外的闪电照亮季临坚定的眼神，许昭扑进他怀里，冰凉的嘴唇颤抖着贴上他的。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咸涩和眼泪的苦，却比任何甜蜜时刻都更真实。
"我们可以一起查资料，"季临抵着他的额头，"重新规划..."
许昭抽噎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季临那本《JL&XZ未来五年规划》的复印件，边缘已经磨毛了。
"我一直带着。"许昭小声说。
季临的心脏涨得发痛，他紧紧抱住许昭："我们重新写一份，把各种可能都写上。"
"真的可以吗？"许昭的声音闷在他肩头。
季临看着窗外渐小的雨势，第一次感到计划外的未来也充满希望："只要我们一起。"
**黎明·季临卧室**
两台笔记本电脑并排放在床上，屏幕上同时开着十几个网页：牛津的交换项目、A大的联合培养计划、雅思备考资料...
许昭歪头靠在季临肩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看这个！A大和牛津有3+1项目，大三可以交换。"
季临点点头，在表格里添加备注："需要前两年GPA3.8以上。"
"小菜一碟。"许昭信心满满，"我们一起学。"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为两人镀上金边。许昭突然合上电脑，翻身抱住季临："不管去哪，我们都会在一起，对吧？"
季临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又恼又爱的少年，轻轻吻了他的发顶："嗯，这是最重要的计划。"
窗外，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减少，而他们的未来，正在无数种可能性中徐徐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