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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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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冷茗的震惊之意还没收起边看着宋杳。
“我跟你讲。”宋杳。
“你知道我刚刚在厕所看碰见什么了嘛?”
“看见啥?”傅兢好奇地凑过去。
“我刚刚走进去,听到一声咔哒一下。我就知道是打火机。我没说什么,我就直接去上厕所了。我刚蹲下去,没多久,我旁边厕所就想起一句:‘你吐我脸上了。’”
“啊?”冷茗一脸震惊。
这时王芯瑶也过来了,站在一旁听她说。
“最炸裂的还不是这,他们刚说完,旁边的厕所门就被剧烈的撞击,撞门的声音老大了,关键是这还是半门,你懂那种畏惧感嘛?”
冷茗跟王芯瑶在一旁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容易看到,你是招同体质嘛。笑死我了。”
“不是,她们在厕所抽就算了,这还是半门,嘴巴不会串门嘛?”宋杳脸都要黑了,“下的我直接冲完厕所就跑。”
“笑死我了你。”
“我天哪,你们女厕所这么炸裂的吗?”傅兢一脸震惊,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个橘子开始吃,甚至还分了点给一旁的江霁。
江霁望着宋杳缓缓入座,笑着道:“你们两个今天都这么巧的吗?都遇见了。”
“啥?”宋杳一脸震惊地望向傅兢:“你们……男厕所也这么开放的嘛?”
“啥啊,不是。”傅兢说着又跟宋杳讲了一遍,搞得宋杳更加震惊。
还没等几人镇定下来,教室的灯已经被熄完了。前门那熟悉的面孔,又拿着拿戒尺走了进来。
“都给我趴下,快给我趴下。”菜头拿起戒尺环了环顾四周,“谁不给我趴下,我让去她厕所谁。”
“傅总,你怎么还不睡,别忙工作了,快点睡。”话锋一转,菜头忽然变了变强调,幽默的指着傅兢。
“诶不是,我搽鼻涕好不。”傅兢回道。
“别擦了,快给我趴下。”
“行行行。”
这个时候外面的热意卷席着砖墙,砖楼里面也是。
空调开的很低,窗帘也拉着,大家都睡的很熟。
但有人醒了。
江霁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睡意也已褪去。
她的指节很白,不愧是打篮球的,青筋顺着指节一路往手臂上步满,线条清晰,却不粗暴。发丝清秀,蓬松,却不是炸起来的毛发。
左手缓缓地拖起流畅地下颌线,不知觉地把目光往斜前方投去。
睡得很熟,大家都很熟。
没多会,江霁好像有些愣神。
宋杳动了动,应该是睡麻了。
江霁缓过神来,又从抽屉里掏出英语阅读开始做。她轻轻地按动着骨节,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夏天的秘密。
江霁做的入神,外面的暑意窥探着楼内世界,想越过窗户,挤进来看看。
墙上钟盘里的针反反复复的转动,拨动针弦,快进时间的暗流。
楼道,教室里的广播放弃了音乐。沉入梦乡人们不愿离开那座寄住着灵魂的孤岛来到这残缺的牢笼。
机械的课程,反复的学习,无尽的题海。这是南城十七中,也是南城的最高学府,是南城少年们的梦想。
自然,这也是南城的铭牌。
南城十七中非富贵即天才。
极具南城所有的顶尖天才,各领域的佼佼者。
但这也是痛苦的开始,十七中的教学课程,难且累。
这样的课程重早到晚,春冬交替,暑寒无阻。
还好,周六的晚上是他们回血的开始。虽然短暂,但却有效。
火霞烧着天际,微风拂过。
“太好了,在上个晚自习我就能见到我最爱的了”冷茗伸了伸懒腰。
“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傅兢疑惑道。
“谁?”冷茗转过去看了看傅兢。
“你啊,还能是谁。”
“没谈啊。”
“那你说你最喜欢的人。”
“我没说啊。”冷茗反应过来道,“啥啊,我说的手机。”
“……”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傅兢去后面跟他的…兄弟们吹闲去了。
宋杳上完厕所,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后面空调旁边的三大巨匠,手牵着手。
一直在嚎叫,看的他们一愣一愣的。
把进来的江霁搞的一头雾水,像是一场神秘的祭祀会动,那三个。
不敢多说,心领神会的回到位子上,看着那三个大祭司表演。
“呀呼~”三个人的声音跟深林里的猴子一样,叫的凄惨搞笑。
“那三个傻猪被逼疯了嘛?”冷茗吃着零食。
“百草枯看成百香果了。”宋杳沉默了一会。
“笑死我了。”
江霁落座后,冷茗很快就转过身去把零食拿过来。
“小江吃不吃?”
“谢谢,不用了。”
“吃不吃?”冷茗看了眼过来的傅兢问道。
“我吃,我吃!我要吃!”本来还在门口的傅兢,两步为一步的闪了过来。
两位专业的美食品鉴家正在讨论专业的时候,其中有一位美食品鉴家忽然打断了这场学术讨论,转而看着江霁。
“你这么盯着她干什么?暗恋她啊?”冷茗不明所以。
“啥跟啥啊。”傅兢憋了憋嘴。
傅兢的脸礼貌露出邪恶的笑容,“小江,你猜我淘到个什么。”
“上世纪情书,二战面包?还是罗马的柱子?”江霁望了望面前的人,不经意道。
“不是。”傅兢看江霁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又补充道,“这个你很熟,简直就是你本人。”
“?我本人?秦始皇还是罗马帝?”江霁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很好逗的样子。
“不对,你秦始皇,我还是...”傅兢正要说下去是被宋杳一句打断。
“胡佛。”宋杳转过来轻轻道了一句。
噗嗤,旁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轻笑出了声。
“啥跟啥啊,你们真没意思。没意思,跟你们玩太无聊了。”傅兢正想接着说下去,被几声“兢哥”给打断。
傅兢闻言,寻声望去,是上个班的同学,来找他打球。傅兢的球技很好,但他考虑学业问题,就没有去篮球队。
看着没多会就要上课了,打也打不了多久,傅兢便回头摇了摇手示意拒绝了。那些人见状有些惋惜,但是看了看时间确实不妥也就回去了。
见那些人走了,傅兢又转过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缓缓地重包里面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放在桌上。
玻璃瓶很小巧,傅兢放上去一瞬间,里面的液体也随之晃动了起来。
等人看清楚之后,几人开始爆笑起来。江霁并没有说话,抬头,含笑看了看傅兢。
江霁地眼神轻轻地在扫回傅兢手里的那瓶。
江小白
“傅兢,你是不是欠小白钱,怎么能这么残忍,把小白給蒸了呢?”宋杳望着傅兢,笑着道。
“你什么意思。”傅兢打趣道。
“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不知道啊。”宋杳又看了看傅兢。她满眼盛笑,黑幕中最先亮起来的星星,是她的眼睛。
笑颜像虹光,雨后折射。
“不是,你看到我喝了嘛。”后面的少年挂着那缕虹光说着,还顺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巧,话还没说完,铃声又如期而至但这振铃声,没能打断他们。
“谁说你喝了。”冷茗看着傅兢笑了半天“就你那样,喝瓶马尿都能躺地上。”
“你还喝微醺中毒诶。”傅兢轻轻微头,看着灵气的冷茗。
“你们两个刚好可以坐一起,说不定还能挑战和消毒酒精。”宋杳把椅子往外摞了摞,方便自己坐,挪动的过程还不忘往外面抛鱼线。
感受到两人疑惑的目光投过来,宋杳重新坐了下去,望着这两人,“负负得正,可以挑战个酒精度数超高的。”
……冷茗
……傅兢
这两人正在思考其中蕴含的几分畸形的真理时,傅兢耳旁却响起了一阵清朗的笑声。两人闻声看了过去,正巧,笑声也更加清朗。
“你们两个真可以坐在一起,负负得正。”江霁望向傅兢。
“是不是不想挨着我,虽然我英语是不怎么好吧,但我学的日语啊。”傅兢一脸委屈的看了看江霁,“小白你别嫌弃我啊,我虽然是挺愧对你的,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球给打树上的。”
“…”江霁闻言愣了愣,“什么球?”
“羽毛球啊。”傅兢头往后歪了歪,生怕等会被打了。
“我在学校不打羽毛球,球都没带来过。”江霁迟疑了一下。
“啥,不是你的球,那是谁的球?”江霁望着面前少年面露错愕,感觉闯大祸了一样。
“是。我。的。。。你。个。脑。残。”前排传来冷茗的声音,咬牙逐字,这写字像锋利的石头打磨不光滑。
闻言,傅兢两人转过头去时,看见了在世三位真火。
“我天哪,小白你看,这就是知行红孩儿嘛。”傅兢笑着道。
“你还有脸笑?我看你跟那个荒野里面的茅厕没什么区别了,根本不用装门,也不用装盖子。”前面愤怒的小鸟跳来跳去。
“啥呀,我错了姐,我赔你只新的。”
“你打发黑奴啊,你给我打坏了,都不给告诉我一声说,我抽不死你。”说着,冷茗不知觉的已经把手举了起来,笑容还在,就是变得恐怖了起来。
“我哪知道是你的啊,这不王山垣告诉我是小白的嘛。”
“他说是就是啊,你没点主见啊,我看你真的是围栏也没装,只有坑。”
“万一真是呢,你说是吧。”傅兢把刚刚往后缩的脑袋往前挪了挪,挪的过程小心翼翼的不停往上瞟。
“这些更是坑都没有,毛坯房。”宋杳笑了半天,又将两人安抚下来,“所以你搞瓶江小白来干嘛?”
“给小江赔罪。”傅兢见状立马才上楼梯,就往向爬。
但是,这个梯子好像不怎么牢固。
“还说想挨着小江坐,你看这人,小江他还那你原型进贡你。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不要跟他耍太久了。跟他耍久了也会变得跟他一样,令人害怕,不敢敢靠近。他这么疯狂,吓人,是吧。”
“你想骂我直说。”傅兢笑了半天,“还搞这么文化,你但丁啊,搞上文艺复兴了。”
“两个机关枪,再吵老头儿都要进来了。”宋杳及时阻止一场侵虐性的热战。为什么是热战,因为口腔温度36°。
“快说你搞来干什么的。”宋杳又急忙补充到,闻言,江霁也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傅兢。
“谢凌冬那个傻蛋,送女朋友送江小白,我看不下去了,让他不如出去买两杯奶茶。”傅兢只好无奈招供道,“他非常感谢我,就把这就上供给我了。”
傅兢见几人不信的表情,只好道,“好吧,其实是我要的。反正他又不喝酒,我拿来了。”
这时班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老头进来了。
进来是进来了,这个神赐的位子,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你不也不喝嘛。”冷茗在一旁小声道。
好像人不是很合,“你说啥?”傅兢小声浓浓道。
“我说你不是不喝酒嘛?”冷铭也小声浓浓的回答。
“啥?”
“你俩能不能写纸条。”宋杳重抽屉里哈出一本便利贴给冷茗。
“对哈。”冷茗抓了纸笔就开始刷刷写下一行字。把便利贴随意裹了一下就都给了斜后面的傅兢。
傅兢打开纸条后,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