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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自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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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李云飞缓过神，他太满意了，周凝鹤完全演出了那种无助，连他想象中的神情都做到了完美。
周凝鹤早在导演叫停时，就和霍嘉保持好了距离。伸手将身上校服的褶皱抹平，抬头不好意思的朝对方笑了笑。
霍嘉看着对方笑时露出的小酒窝，哪怕只笑了一秒，霍嘉却愣了愣，不知想了什么，舌尖顶了顶上颚。
贺琰一开始就盯着了，周凝鹤太优秀了，爱一个人，好像真的能自卑。
周凝鹤一看见贺琰，向霍嘉和导演道别后，嬉笑着跑了过去，隔了老远就伸起了自己的手。
贺琰竟然秒懂，抬手与少年击掌，就仿佛这个动作曾经做了无数次。
周凝鹤也愣了愣，两人怎么能这么默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以前见过吗？”周凝鹤有些疑惑，贺琰听见这话，抬眼看了看对方，随即摇了摇头。
周凝鹤越看越觉得对方熟悉，是谁呢？
……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周凝鹤喋喋不休的说着，贺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直到对方说完后才表明自己的想法。
周凝鹤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即笑着对贺琰说：“贺老师，我请您吃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饭店。”
“嗯。”贺琰抬手看了看时间，是有点晚了。
——到了饭店点好菜后，周凝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了：“贺老师，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远城啊。”
贺琰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听见这话，低下头思索了一番，随即才低低回答“从没有。”
“如果呢？”
“没有。”
周凝鹤跟贺琰相处时，脑袋里便想到了小时候那个话不多的小孩子，本以为是贺琰，但是人家从未去过远城，周凝鹤只好打消内心的猜测。
可能觉得熟悉，是因为之前在公司见过吧。
两个人沉默的吃完了饭，出了饭店门口，月亮悬在空中，被一团乌云压着。
贺琰出声打破沉默：“我不记得了。”
周凝鹤没有去询问为什么不记得，安静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后便先一步上了车。
贺琰小时候走丢过一段时间，后来回来时大病一场，医生说他的记忆有些部分丢失，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路边柳树上的鸟雀，偶尔发出一点响声，风一吹，噼里啪啦散作一团。
他烦躁的摸了一下包里的烟盒，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硬生生将烟盒塞了回去。
是了，周凝鹤不喜欢烟味，有次去谈合作时，合作方在饭桌上抽了一根烟，整个包厢里弥漫着让人不适的气味
周凝鹤当时眉头轻拧在一起，抬手挡了挡鼻子。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贺琰观察到了。
周凝鹤坐在副驾驶，发现贺琰久久不上车后，疑惑地朝窗外看了看，两人仿佛隔着黝黑的玻璃对视。
今天的星星忽明忽暗，冷风一吹，柳絮被吹落在湖上，月亮从乌云中露出的半边身体映射在水中。
车刚行驶，周凝鹤控制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