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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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深夜万籁俱寂，只有几只不甘寂寞的蛐蛐在外面肆意浪荡。
秦州坐在书桌前，哒哒哒的键盘声音不绝于耳，面前的电脑飞速划过一排排英文字体。
程浩轩敲门，听到同意后端着一盘冰好的西瓜上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皱眉：“怎么还在弄？都快半夜了。”
“那么快？”秦州回应着，眼角的余光扫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手上不停给刚敲好的那段代码写备注，道：“有点上头，忘了注意时间。”
唇角被一块红润的冰凉触碰，少年抬眼，程浩轩拿牙签戳着西瓜块，抵在他的唇边：“吃点。”
“谢谢。”他停下手，接过来，一口咬下愉悦得抬了抬眉：“挺甜。”
“那是。”校霸炫耀一番自己的选瓜技巧，又看看他满是代码的电脑桌面，问：“用得习惯吗？”
秦州点头，他凑近去看那些代码边上的备注，又问：“你这个游戏要写多久？”
“不需要多久。”他思索一下：“照目前这个进度，半个月差不多。”
程浩轩点点头，叮嘱他早点睡，不要熬夜，又戳了两个西瓜走，剩下的全给他留在这里。
房间门关上，秦州看了看面前的西瓜，又瞅瞅代码，心神一被打断，刚才没察觉的疲倦逐渐上头。
他将代码保存，靠在椅子上，戳一块西瓜品尝。
深夜，倦意逐渐涌上心头。
秦州顶着困意开门出去洗漱，却见旁边那扇门的门缝里漏出些许光芒。
他顿了顿，扭头回屋把西瓜端上，过来敲门。
“进。”里面传来声响，推门而入却见一身休闲服的校霸还坐在书桌前，握笔做题。
程浩轩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他还以为敲门的是管家，声音里带着一丝心虚：“你怎么还没睡？”
秦州抬抬手上的西瓜：“吃不完浪费，过来碰碰运气。”
少年走到桌前，一眼便看到摊开在上面的五三，数学版。
他指指校霸没写的地方，自然而然便开始给人讲题。
程浩轩一开始的尴尬过后，也迅速进入状态，跟上他的思维。
少年清浅的声音淡淡的，却一点点理顺他混乱的思绪，看似复杂的题目逐渐清晰，进而某一瞬间程浩轩福至心灵，张口接上少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逻辑。
“对。”秦州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又吃一口西瓜，看着他把那道题写完。
程浩轩瞧着写出来的数字，迫不及待拿出这一章节的答案看，完全对上的那一刻，似乎有某种叫人异常满足的东西在心底流淌。
“厉害。”他禁不住给秦州竖起大拇指。
“行了，明天再写，再不睡得不偿失。”秦州伸手帮他把五三合上，两人都困，很快把那点西瓜吃完，秦州把碗扔给他，扭头去洗漱。
程浩轩盯着那空空荡荡的碗，轻笑一下，也去主卧室里的浴室洗漱了。
翌日一早，程浩轩做一晚上噩梦，洗漱完毕收拾好开门正好对上旁边的秦州，身形诡异地一顿。
秦州没发现他的异常，如常打招呼：“早。”
“......早。”
饭桌上安安静静，饭后两人踩着那群住校生早操的声音入校。
学校里没什么人，已经到校的走读生在教室里说话，声音空旷，叫人听得一清二楚。
“真同居了？”
“同居了！你们没看昨晚的论坛么？照片都摆出来了！”
“我去！校霸得手这么快？！”
“不然怎么可能是校霸呢？”
听到熟悉的称呼，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发出动静的教室，高一的，里面有三个人，说得兴致勃勃。
秦州看看程浩轩：“你手机带了吗？”
“谁读书带那玩意儿？”程浩轩试图表明自己好学生的身份。
而后越过秦州，往人家高一的班级去。
秦州一把将他拉住：“你干嘛？”
“我去澄清谣言。”校霸很是不满意自己的绯闻漫天飞。
还是个假的东西。
秦州将他拖走：“假的真不了，你在意那么多。不是想好好学习吗？别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
程浩轩一拉就走，根本没反抗，闻言眯起眼睛：“这玩意儿就是你散播的，你不会是怕我澄清之后，方伟又来找你吧？”
少年扫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校霸企图与他讲道理：“老实说，方伟那人是蠢了点，但不至于蠢到家，哪怕我澄清了，但你现在住在我家，他也不敢动你。”
秦州上下扫他一遍，语气凉凉：“嗯，然后他们就会脑补我人都住到你家去了，你还没得手，啧。”
他都于心不忍：“真菜。”
程浩轩：“......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一天到晚除了那点子东西不能往正常方向去思考思考？”
“我可以啊，但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怎么不会信？我们两个男生能有什么事情？”
“能kiss。”
秦州一针见血，还补刀：“两次。”
程浩轩：......
9班与11班上楼之后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秦州抬脚往左走，瞧见程浩轩还跟着，他停下脚步：“你要追着我一起去11班？”
校霸这才回过神来，怒瞪他一眼：“老子迟早把方伟打一顿！”
说罢扭头就走！
瞪得秦州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忽的轻笑出声。
上辈子他的心神一直在如何成功高考离开秦家上，这辈子才发现原来学校里那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校霸居然真有些可爱。
住校生们没多久出操回来，早自习开启。
周围全是嗡嗡嗡的阅读声，后座的八卦男生借着老师不在，教室里声音又大的优势，戳戳秦州的后背，想与他八卦他与校霸的恋爱史。
秦州正好好奇，向他借了手机，悄咪咪去学校论坛看了看。
就见高位第一个爆帖便是他与校霸。
【惊！校霸与他小男友同居了！】
点进去楼主根本没废话，主楼啪啪啪上了十来张不同角度拍到的他俩放学一起回家的照片。
秦州记得昨晚回去时，黎鸣三人也在，这楼主还贴心地把那三人的给裁了。
后桌凑上来，一双眼睛里全是好奇：“怎么样？你俩？”
他两只手圈起来，食指对对碰。
八卦经过一晚上发酵，早已经不知发展到何种地步，帖子下面的评论里还有不少关于他俩的同人文链接。
什么高冷校霸拯救可怜学渣，什么校霸强制爱等。
秦州把手机还给同学，笑了笑：“你猜？”
程浩轩人很好，目前来看对他不错，但秦州对外界的预期向来以最不好的姿态去揣测。
他还不想那么早就跟校霸解绑。
哪怕以后某一天程浩轩不接济他，他也要用这些似有若无的八卦给自己争取一丝存活的机会。
后座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看到他没否认，当即眼睛都亮得跟灯泡一样！
还拍了拍秦州的胳膊，用一种祝福的语气对他说：“你也别太担心你家里，既然校霸跟你成了，他必然不会放着你家里人不管的。”
后座示意秦州要加油，秦州勾出一抹笑，点头回应他的好意。
11班的复习进度比18班快些，昨天的试卷收上去，今天就已经改完发下来。
念到一个名字上去一个人，秦州排在最后一个，数学老师对上他时面露怀疑，多问一句：“你的作业是自己做的？”
“是。”少年坦荡，数学老师也没再说什么，把试卷递给他。
秦州接过来，分数那栏上面写着：119。
永和中学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中学，但已经属于乡镇上最好的学校，师资力量比不得市区一二中，却也多是教学多年的老教师。
秦州这个数学分数在11班瞧着还行，属于中上游，但他是从18班来的，而且上次考试成绩还是全年级倒一。
这成绩一出，当时就在办公室里闹出动静，有老师质疑这成绩，却也有人提到昨天的秦家人。
担心秦州是否有苦衷。
况且这孩子身上还有病。
数学老师一整节课都在讲试卷，秦州就在他眼皮底下，他多次留意，最终确定，少年的试卷不是抄的，他就是会，那笔记都只记重点，半点多余的东西没有。
两节课结束，数学老师带着一肚子惊奇与猜测离开。
接下来是英语，秦州的英语是强项，上辈子可能不是，但上过大学之后就是了。
毕竟搞代码的，刚开始大一他还不懂太多，后来察觉自己英语薄弱，专门恶补过。
这会儿英语试卷发下来，成绩直达130，停留在134上。
在11班，这个分数可以傲视群雄，甚至能直接跟前四个班的尖子生比一比。
英语老师鼓励他几句，快要打铃吃饭时，班主任来找他，询问几句他的情况，得知秦州一直在扮演学渣，只为了能够好好上学，回家不被打时，班主任都沉默下来。
叹气，让他以后正常发挥，学校这边不会让他上不了学，真有情况也会出手干预，秦州激动道谢。
他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把那话说出口。
“你就该提方伟一句，你成绩这么好，他要还敢动你，就是在动全校老师的利益。”程浩轩得知他没告状，恨铁不成钢。
秦州顿了顿，说：“我的真实成绩不足以让老师为我出头跟副校长对上。”
除非他能上清北，但那不可能。
他预估过，自己现在可以稳一本，努努力应该能上211，再加把油可以拼一拼985。
程浩轩不来虚的，他倒是很信任秦州：“我在找家教，不行你跟我一起上！”
“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