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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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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程浩轩回神，猛地将人往后一推！
咚——！
秦州后背撞墙上，脑子里天旋地转。
“你们在干嘛?！”教导主任如同迟到的正义终于降临。
“老师！18班的这个男生把程浩轩亲了！”
“亲的还是嘴！”
在众人的惊呼声以及程浩轩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秦州只觉天旋地转，昏天黑地砸地。
*
“没事吧？”
秦州躺在校医务室，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教导主任在询问校医他的情况。
“问题不大，他自我情绪控制能力很强，这次就是突然运动量增大造成的意外。”校医扭头问秦州：“你平时也在运动？”
少年沉默点头。
秦家不管他，他得自己出去找吃的，久而久之，运动量也达标了。
校医再次看向教导主任：“他的情况不适合再发生今天的事情。”
教导主任皱着眉，沉声道：“回头我安排。”
他叮嘱秦州：“你在这里再休息会儿，下午上课我再来找你。”
“好。”秦州声音淡淡的，他叫住要离开的教导主任道：“老师，我想继续读书。”
教导主任一噎，说：“别瞎想。”
说完迈步走到门口，又转过来道：“学校不允许早恋，不论你喜欢的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行！”
秦州：“……嗯。”
见他没有什么表情波动，没见识到现场情况的教导主任猜测可能只是不小心亲上，回头给每个班的老师都提一提这方面的教育，顶着一头稀疏头发唉声叹气离开。
校医好奇：“你中午把校霸亲了？”
秦州：......
他默默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缩进去，拒绝回答。
校医看他一眼，八卦道：“中午你晕倒，还是程浩轩同学把你送过来，真是个好人啊。”
秦州意外，他会挑上程浩轩纯属那人刚好撞上来，他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大开大合地运动，方伟带头霸凌他的事情如果真闹到上面，最后也一定会惊动秦家，秦家一旦惊动之后，后面的走向就会变得不可预测。
至于上报教育局什么的，说是那么说，但真到那一步，又会消耗他不少时间与精力，虽不至于消耗不起，但他也不想过多把生命浪费在这种事情之上，那只是没有办法时的下下策。
程浩轩过来的那一瞬间，秦州便想起他的各种传闻，方伟仗着有个当副校长的舅舅在学校里作威作福，不过据说程浩轩的背景也很强大，不然方伟不会那么怕他。
与其把事情闹到校领导面前，再请家长，不如让这事儿就停留在学生的纠葛之中。
程浩轩那人凶名在外，秦州却并未听过他在校内作威作福的传闻，他赌了一把，因着当时没力气无法说话，再加他又那副调调，秦州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没那么多害怕，人就直接怼上去了。
现在看，他似乎还真赌对了？他把人亲了，那人居然还能帮忙把他送过来。
这校霸，貌似名不副实。
沉闷的高中校园根本没有那么多八卦，今天谁打了谁，明天谁跟谁恋爱的消息大家都已经免疫，但两个男生亲到一起这事儿还很新鲜，建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呢，不出意外的，一个午休时间，八卦跟长了翅膀一样四处飞传。
从初中部到高中部，是个人都在叭叭这事儿。
秦州尚且还不知道程浩轩这辈子被他这么一亲会惹出多少事来，他躺在医务室里，直等到下午上课第一道铃声响起，又过几分钟，教导主任才姗姗来迟，对他说：“秦苟，你回教室收拾收拾，从今天开始去11班上课。”
换班了？
秦州感激点头：“谢谢主任。”
忙掀被子下床，脚软踉跄一下才站定。
校医叹气：“你这身子，得多吃肉好好补。”
秦州老脸微红。
教导主任看他那样儿，风一吹就能倒下，体质比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忧心道：“要不你请假回家休息几天？”
这娇弱样儿，可别在校内出事。
“我家没人管我。”秦州低头，上辈子这个年龄段的他拥有自尊，怕别人知晓他家里的真实情况从而看不起他，如今他早已成年，17岁的自尊犹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反倒是他的生存境况，才是真正需要得到改变。
“从小他们就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买衣服。”瘦弱的少年揪着衣角：“我是靠要饭长大的。”
话语不多，却叫听得人惊讶，少年脏兮兮的衣服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可怜的微光。
类似秦州这样安安静静成绩又不好的，教导主任一般不会关注，他沉默一阵：“学校有贫困生名额，你怎么没申请？”
秦州：“我家里住的是小洋楼，父母年均收入有十几万，不符合要求。”
对，也是，写贫困申请需要各种证明。
校医和教导主任两人明显还想再说点啥，但看少年那怯懦的样子，大抵这么多年他也做过努力，最终把话咽下去。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转班级。”教导主任道。
18班在三楼，11班在二楼，爬上二楼教导主任便喊停秦州，让他在原地等着：“你的东西我叫人给你搬下来，别乱走。”
“谢谢主任。”少年拘谨朝他弯腰。
哎，还是个好孩子啊，就是命太苦，主任抱着保温杯感慨。
午后的阳光依旧炙热，没风，空气里都弥漫着闷燥，秦州体质偏寒，有些冷，他往阳光里站了站，抬头望着外面晴朗的天。
少年一直躲在长长刘海后面的眼睛被阳光照着微微眯起，唇角似乎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17、8岁的少男少女恶不一定是真的恶，但心底一定潜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善良。
比如试图拯救一个失足之人，又或者，帮助一个深陷泥淖的人走出深渊。只是想要激发他们内心的那点小善良并不简单。
秦州下意识抬手搭上护栏，无名指轻轻敲击着，一下一下。
“我靠，死变态。”
忽的旁边传来一声厌恶。
秦州扭头，校霸漆黑的脸映入眼帘，他笑了一下，道：“谢谢你中午送我去医务室。”
程浩轩瞧着他明媚的笑脸一怔，继而猛地皱眉：“草！”
秦州默了默，心情较好没忍住：“我草你？”
程浩轩：？？？
“我草泥马！”
“程浩轩！上课时间不上课在这里干嘛呢！”关键时刻教导主任出现，身后还跟着方伟与他那两个跟班，手上抬着秦州的课桌椅子与书本。
程浩轩想要破口大骂的表情一噎，整个人都憋得难受，一扭头，秦州低着脑袋站到一边，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草！刚刚说脏话的好像就是他吧？！
“该干嘛干嘛去，这次开学考试你排名都下降好几个！还在这里玩，不到一年就要高考，把你的心好好收收！”
程浩轩顶着教导主任的教育，趁走过去的瞬间恶狠狠向秦州下战书：“放学你给我等着！”
秦州垂首不语。
方伟几个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声。
11班的老师刚开始上课，得知情况后，瞧了瞧秦州的身高，给他安排到讲台边。
方伟几人放下东西就跑，教导主任也不管他们，叮嘱秦州一句：“好好学习。”便也走了。
任课老师向大家简单介绍了下秦州，便继续上课。
11班的上课氛围一般，但属实比18班强上不少，秦州坐超级第一排，老师的声音就在耳边，也不担心太后面看不见黑板。
这些知识与他之间隔了几十年，秦州学得格外认真，看得老师对他十分满意，一节课不知不觉便过去了。
“能跟上吗？”
“有没有什么听不懂的？”
秦州摇头：“老师您讲得很好，我可以跟上。”
或许是以前学过的知识，又或者是重生一次的金手指，这些早应该被他遗忘的知识，此时跟着课堂这么一走，就全都回来了。
秦州听得特别轻松。
老师见他没什么问题，便拉过椅子坐到一边。
旁边第一排的学生见状，伸头试探向他打听：“哎，哥们儿，你中午真把校霸亲了？”
“嗯。”秦州点头。
老师往这边看一眼。
“我去！勇士啊！校霸没打你？”
“没有。”但下午放学可能就得被打了。
方伟那人向来能屈能伸，中午他亲了程浩轩，对方还送他去医务室，或许会让方伟摸不清楚他俩之间的关系，但等今天放学程浩轩打他一顿，这事儿一过去，没多久方伟就会知道他俩根本没啥关系，到时候指定会继续找他麻烦。
秦州不介意把这水搅得更浑浊些：“他看我晕倒还背我去医务室了。”
少年说着似乎不好意思，微微低头，遮掩了那悄无声息爬上脸颊的一抹红。
周围的同学：......啊？
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就连老师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怎么空气中好像有些粉红泡泡？
“学校不允许早恋啊。”老师严肃开口。
秦州把头埋得更低，研究书上的题。
众人看看他，又看看老师，几颗脑袋逐渐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我去！他们原来是这种关系！”
“听说中午好像还是校霸自己主动去找秦苟，见秦苟被打还帮他出头！”
“我靠！活的基佬！”
老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