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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守株待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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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H:明天先别出去,有人拍。
梁听寒第一反应先给白承宇发了个消息,好在只是拍到了自己,没拍到白承宇的脸,不能让狗仔坏了他的大事。
如果说上次只是捕风捉影,大家自己磕得嗨,那这次的照片可是实实在在的两个大男人举止亲密,低头的侧脸是个人都能认出是梁听寒的程度。
有捧高狂欢的自然有要狠狠踩低的,一旦看热闹的人多了,上头的安利的蓄意泼脏水的全都一股脑冒出来浑水摸鱼。
[一团乱麻]:也就粉丝磕的欢,私德不修也有人爱,门槛还是太低了啊。
[元气up]:这算什么啊,以前拍的不是更多吗?
[你说什么嘤嘤嘤]:对啊对啊,酒店算什么,出入梁听寒家的也不少吧。
[梁听寒怎么还不退圈]:你家主子这是故态复萌,息影三年特意复出找新欢的吧。
三年前被尘封的往事被翻出来。曾经的绯闻男主角有名有姓,梁听寒和安星竹一起出入餐厅酒会、探班回家,不说高调公开但也从来没避着人,拍到的照片比这清楚的实在太多,当年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从一开始的粉圈闹上天,到后来看得多了都有些麻木了。
虽说正主从没有出来认领过,但也从未否认过,实在不像梁听寒,他要是不想忍下的事,谁也按不了他的头。
讨论的画风忽然转变,奋力追捧过的真挚化作杀人无形的恶语,像刀子朝他投掷,讨论亦真亦假在众多激愤情绪中混淆视听,梁听寒看了只觉得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圈子啊,过多久都不会有长进。
“哥,咱们就任由他们这么说啊?”
钟礼一直盯着梁听寒的脸色,可是在看不出什么变化,冷淡也冷静透了,好像网络上群情激奋的八卦与自己无关。
他不知道怎么说,怕说多了伤了梁听寒的心,面前的人好不容易才回来准备重新开始的。
听到他问梁听寒才抬起头,看着钟礼满脸担忧才自嘲笑笑,“人家又没说错。”
钟礼顿时不满起来,头发丝儿都冒着火,看着比梁听寒本人更气,义愤填膺的劲像只抖起来的小公鸡,“哪没说错了啊,哪都说错了,当初你都为了那个人都......”钟礼简直厌恶死了那个名字,眼眶泛起红,“反正你从来没对不起他!”
“行了,”梁听寒递过去纸巾,有点感慨,钟礼是真的把自己当他亲哥的,“被骂的还没哭鼻子,你到是眼泪来得快。”
钟礼吸了吸鼻子,试探着他是真的怕了,“哥你不会再走吧?”
梁听寒心想他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草履虫解释自己当初也不是因为逃避才走的。
只好先安慰着人,“往哪走,现在撂挑子,你觉得你那捧在手心的秦大总裁会做亏本买卖吗?”每次鞍前马后都快不知道是谁的助理经纪人了。
“我哪有啊...”钟礼有点心虚,他这还不是给梁听寒做人情嘛。
梁听寒把手机递回去,随意往椅背上躺下准备继续浅眠,一晚上乱七八糟的吵得他头疼,“随他们说吧无所谓,跟以前一样就行,这阵子先封闭拍摄。”
梁听寒能忍下去,秦耐可不行。
“艺人负面新闻缠身,身处舆论漩涡,我不知道公关部都做了什么工作。”秦耐一只手刷着平板上的新闻,眼睛轻轻撩起来,“公司的管理层是不是太尸位素餐了点。”
对视的瞬间张朝感觉自己被狠狠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额头的汗水又覆上一层,作为众里寻他公关部的经理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隔着一张不算宽的办公桌唯唯诺诺地立在秦耐对面,声音越发颤抖,“这,这个我们是要处理的,但背后信息流动有些复杂...”
他斟酌着,毕竟只是旗下小公司的事务,怎么就轮得到大老板亲自过问了,往大了说自己是公关部的负责人,但实际上对整个秦氏来说,这个位置实在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等不及对面的人继续找理由,因怒气带起的酒气散发出来,秦耐直接打断:“你的意思是处理不了继续放任吗?”
脊背上的汗又添一层,张朝哪还敢继续往下说。
秦耐身体舒展向后靠着,手指轻轻点着扶手,像是催命的钟,“这些事梁听寒亲口承认过?”
“这倒没有。”张朝打着哈哈。
“那他根公司打招呼他要认了?”
张朝觉得这样的审问简直快让自己站不住了,“也没有。”
“呵,”平板被撂在桌上,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张朝抖三抖,“那张经理的意思是公司的经费不够了?”
“够够,那肯定是充足的。”要说众里寻他的资金不够,别的小传媒公司更不用活了。
每一次反问,张朝都觉得自己的寿命有所减损,梁听寒到底是多大的背景啊自己都不用出面让老板这样撑腰。
还没拿捏准具体给出个方案,秦耐先一步示意:“该告黑的告黑,该管理的管理,以公司的名义发声明。”
他身体忽然向前,双手交握摆在桌面上,拉近了点呵张朝的距离,“我不想怀疑张经理的能力,但也不想看到有下次,众里寻他这么多人也许有的是人可以顶上。”
本来在酒吧正嗨,一个新闻就让秦耐逮回办公室的楚寻打着哈欠,也不知道自己回来有什么用,刚才他也插不上话啊......
“你也真是的,瞧把我们张经理都吓成什么样了。”
“你想代替他也行。”
“别啊,回头人家传成我和梁听寒有一腿,你还不得跟我急啊?”
秦耐白了他一眼,懒得一般见识。
公关就是生命,不管讨论真假对错,官方及时的回应永远最重要。
梁听寒说封闭就封闭,外界一切消息全部屏蔽,手机干脆都没开,每天拍摄异常紧凑。
“哎,小钟,梁导这是打鸡血了啊?”灯光正调试着拍下一个场景,手上动作之余拉来路过的钟礼问情况。
“别瞎说,好好干活,项目做好了大家都好,懂不懂!”
“行行行。”
谁说只有慢工才能出细活,这亲力亲为连轴转的大半个月,大家磨合的效果好,效率也起来了,本来紧张的拍摄进度现在看来时间还有富裕。
梁听寒决定给大家放半天假休息一下,也给自己放松放松。
“哥...”钟礼一回头见梁听寒已经闭眼休息,声音迅速收紧,他眼下有些许乌青看样子是真累到了。
前阵子的事他一直憋着没说,就是因为梁听寒说了不管外界,现在紧绷的弦送下来,立马想着报告。
算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
一个半小时说长不长,也足够人补充一点精神,钟礼正按着梁听寒家的密码,屋子的主人半眯着眼靠在墙边,视线消失耳朵反倒敏感起来,“对面有人搬过来了?”
“嗯?没注意,这阵子不都跟着在剧组了嘛。”钟礼打开门往屋里慢慢搬东西。
梁听寒也就是随口问问,门开了他也提起个包往屋里走。
忽然对面的门被打开,脚步声靠近,越来越近,直到跟在后面接过梁听寒手里的东西自然而然地往屋里走。
秦耐刚才就在猫眼看见梁听寒了,瘦了点看起来还特别累,自己犹豫了半天,等看到人快要进屋消失了才决定出去,明明以前三年不见也没什么,现在这才几天,他竟然想见梁听寒了。
梁听寒困倦的眼睛蓦地睁大,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钟礼听到他突然提高的声音才回头看,“秦总,你怎么在这儿!”语气显然和梁听寒不同,怎么听出点兴奋开心的意思。
梁听寒啧了一声。
秦耐倒是淡定,“添一处房产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秦总想住哪都行。”梁听寒拍了下钟礼的后脑勺,狗腿。
“在我对面?”
“嗯,”秦耐自顾自地往里走。
梁听寒盯着他的背影,也不过就来了两次还都是不清醒的情况下,现在怎么有种他才是房屋主人的感觉。
“之前看这里环境安保都不错,”秦耐把东西放到桌上才转过来看他,“而且刚好有空房而已。”
这解释实在有点多余,梁听寒摊在沙发上像一滩水,头仰起来像是倒着看人,“那可真是巧啊,新、邻、居。”
他的确有私心,不然也不会半个月之内买下梁听寒对面的房子,任对方开价。一个天天在剧组拍戏,一个在公司大楼里上班,要是这样下去没有交集十年八年的,也不可能有进展。
“很累?”秦耐没管他的阴阳怪气,靠在桌子边缘看着无精打采的人。
梁听寒没掩饰,“说实话,有点,为了秦总赚钱我可是鞠躬尽瘁。”再累也不影响他没有正经,靠站着的人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那秦总自便?”
“嗯。”
得了他的回答梁听寒便往卧室走去,“钟礼,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正常接我,不用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