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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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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李一睡眠时间固定，应百川算好时间，两个小时后准时把车停到路边，收到短信下车，跟见到他就冷下脸的苏文说了句“新年快乐”，手掌护在车门框内侧，让李一上车。
果不其然，喝完温牛奶，没跟他说上几句话李一就歪着脑袋睡着了，等红灯的间隙，应百川小心翼翼靠过去，摘掉外接设备关机。
回到家，陈元刚自摸了一把，笑得合不拢嘴，扭头看见他，赶紧朝另外三位太太“嘘”一声，应百川微笑颔首算问过好，抱人上楼。
他坐在床边看了李一一会儿，想，李一是否也会思考李哲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是十年后的现在，而不是十年前。
李一从来不问“你爱我吗”“你怎么会爱我呢”，他不提爱，只说“你希望我怪你吧”，这让应百川没有安全感，即便李一生活里只有他。
他担心哪天李一遇见别的什么人，突然醒悟过来，应百川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己该离他远远的。
所以他无孔不入地在李一面前表现，让李一离不开他。
没想到最先醒悟的是他妈。
陈元把李一带走了。
等应百川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联系上人时，他妈带着李一，出现在了8000多公里外的I国。
陈元将镜头转向李一，裹得严严实实的李一面前站了个金发男人，男人笑得明媚，李一，李一仰着脑袋十分专注地看着他。
将手机对着自己，陈元说：“导游，比你年轻好几岁呢，喜欢李一喜欢得不得了，夸人跟不要钱一样。”
应百川皱眉，“他还要做训练，飞机时间那么长，太折腾他了—”
“折腾什么呀，他早该出来玩一玩了，不然哪里懂得好坏，”陈元不以为然，“这里的人浪漫又热情，每天几个贴面吻，他适应得很好呀。”
“妈—”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啊，教我怎么给设备充电，注意事项也发给我。”
挂断前，陈元似自言自语地说：我得找个年轻小伙儿给他洗头。
在飞机上应百川不停地想，李一为什么答应跟他妈出国，散心？自己没让他开心吗？生活太平淡？还是，嫌他年纪大了？
抵达时已是晚上，应百川没给陈元打电话，而是将视频通话发到李一那儿去，那头亮着暧昧的灯，李一躺着，眼睛闪着泪光，看上去亮晶晶的。
“能听见吗？”他边走边问。
李一侧头，示意他没戴设备，“我在按摩，不是很舒服，你还没回家吗？”
刚要答，一双男人的手出现在屏幕，径直伸向李一脑袋，应百川大惊失色，提高音量用英文喊：别碰他头，他有伤。
那双手停下，浑然不知的李一问：“你说什么？太快了。”
“把手机给他。”
屏幕出现另一张脸，应百川问过地址，要求他什么也别做。
一小时后，他赶到市中心，按响李一房门。
按摩师开的门，给过小费，应百川带上门，先找到外接设备充上电，才挨个卧室找人。
李一还躺在按摩床上，看上去不算放松，一双眼睛要闭不闭，看得应百川气不打一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