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火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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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
回到在港口镇，他们按计划分开之前，艾斯对科萨特提议道。
因为不确定菲尼亚斯溜得能有多快，所以最保险的是走海路，乘科萨特的船到格菈迪说的那个海港堵截，那艘船的速度绝对可以信任。当然这无疑也是科萨特自己的愿望。
“你说想要我们帮你干掉那个国王是吧。”
艾斯显然打算把他之前那个单方面的“承诺”贯彻到底：“不想动手的话就让我来，我说过了，打架的事可以都交给我。”
科萨特却果断回绝。
“不用，你们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帮到我了。”
他讨厌暴力不假，但他还不至于那么拧巴。他知道这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想要改变除了战斗别无选择，就像他们现在要奔赴的战斗一般。
况且，菲尼亚斯那个混蛋他是一定要亲手了结的。
“而且你说的躲到你身后什么的，我可没答应过。”
他瞟了眼身旁的艾斯，小声道：
“真要那样我还不如去死……”
“什么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意见！”
艾斯疑惑，艾斯异议鸭梨：他们之前不是已经打成一片（物理性的）了吗！
“跟对你有没有意见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是自尊吗、还是觉悟什么的？科萨特的脸红红白白一片，反正是啥他也说不出口。
艾斯也没太在意：“嘛，总之你能搞定就好。”
说着他迈开腿，自动补位到了战力最低谷的一边——贝琳奈身边。
贝琳奈：感谢好意，但是……
“艾斯你还是跟他去比较好。”贝琳奈告诉他：“我看到会有海军出现。”
“哦，海军！”
艾斯一下来了劲。
……
“海军……是那个吗？”
艾斯手搭在帽子上，坐在船边眺望远方。
远处海平线上出现一个逐渐接近的小点，速度也是十分不俗，确实是海军军舰的水准。
而那军舰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直冲着这边驶来。
小船上的菲尼亚斯也看见了这一幕，前一秒还软得像面条的腿瞬间利索，他一个打挺蹦起来——天不亡我！
“是老鼠上校，上校来啦！！”他眉飞色舞地高喊：
“你们这群贼人等着受死吧！哈哈！”
“呵，在那之前你会先死。”
科萨特一把扣住他的脑袋，手动给他消了音……
军舰上。
贼眉鼠眼的海军将领惬意地坐在躺椅上，他的头上戴着一顶老鼠耳朵的帽子，非常的人如其名。很难想象，在这个不存在米O鼠和迪O尼的世界，竟然还有人能拥有这样“小众”的品味。
今天他身上并没有穿着海军的制服，而是一身花衬衫大裤衩，十足的度假风。
对此他完全有恃无恐，摆明了来欧伊科特就是来逍遥的。那个窝囊国王就算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会敢说什么，毕竟还是对方主动请他过来的呢！他能来就已经十分给面子啦。
至于他说的什么“鬼船”……要是真的才是有鬼了。
老鼠对此嗤之以鼻，定然是那家伙胆子小做多了亏心事，在那自己杯弓蛇影。
他晃着手里的酒杯子，虽然理论上他现在还算在岗巡察当中，但他已经非常自觉地提前给自己下了班。
来这片海域就跟回家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可警戒的……
“上校！前面有船。”
身边负责侦查的海兵突然报告。
老鼠支棱起眼皮：
“嗯？什么船？扬着黑旗吗？”
小兵举着望远镜，努力瞪眼观察着：“正在确认……好像没有。”
虽然没有……
他放下望远镜，有些呆愣：“但……”
“那还管什么，无视无视！”
“可是上校，那船好像就是欧伊科特海域的那个“鬼船”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
老鼠立刻向他投去匪夷所思的目光。
“……回上校，属下一开始也觉得是胡话来着。”小兵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必须说清楚：“但之前来这附近值勤的时候，属下有亲眼看到过……”
那艘灵活变向航行着的船上，空无一人。
他对长官描述了他当时看到的情景，加上同僚之中也有过登上过鬼船又活下来的亲历者，种种证言加起来，让人不得不信个几分。
老鼠听着听着逐渐坐直起来，他也不是那般没脑子的人，知道大海上的事很少有完全是空穴来风的道理，心里提起了几分警惕。
他伸手夺过小兵手里的望远镜：“我看看。”
透过镜筒，眼前的画面陡然放大，基本能够看清远处那船的细节。
他上下左右地扫视一番：船本身平平无奇，没有什么任何鬼气飘飘的破帆、或骷髅啥的，甚至还挺新，看着只是一艘做工不错的船而已。
而人的话……
镜筒圆形的画面不断移动，终于扫到一个人形的身影。就坐在船边的护栏上，明晃晃的、完全不难发现。
“什么神神鬼鬼的，明明有人嘛。”老鼠不屑地咂了咂舌。
既然不是什么鬼船，那要怎么处理呢……他摸着下巴琢磨起来，怎样才能借这事捞到更多好处？嘛，既然都撞到眼前了，不如……
他作出决定：
“哼，这样到处吓唬人的一定不是什么好鸟。正好，今天就把这个荒谬的传闻给终结掉。”
手向前一指，他对海军们发出命令——
“把它击沉。”
“遵命！”
……
“哦，开始填装炮弹了啊，这可不好了。”
进入射程范围，艾斯眼瞅着对面军舰上人员活动起来，炮台纷纷对准了这边。
于是他拍拍手底下围栏，安抚木头情绪：
“没事，交给我。”
说罢他伸开腿跳下去，一手挂着围栏斜立在船舷的侧面，如同一面张扬的旗帜。
小船上，把菲尼亚斯五花大绑起来的科萨特也抬起头，皱眉看着那边：
“那家伙没问题吧……”
一人面对一艘军舰，能行吗？
而这答案，直白地写在少年那张只有跃跃欲试的脸上。
艾斯的肩头已燃起按捺不住的火舌。海风袭来、将他的发丝也织成纷乱的黑色火焰，胸腔里心脏正一下接着一下、异常激昂地鼓动着。
从刚刚在市场配合贝琳奈放火开始，他的心中就仿佛再次出现了那种奇异的踊动。
像是那晚梦到与火焰共舞时一样，那股大概属于“恶魔”的力量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在他的胸腔中苏醒过来……
就像是……
“恶魔又想要跳舞了。”
他不禁笑起来。
“好像说出了像是贝琳奈会说的话呢……”
“开炮——！”
对面一声令下，火炮轰然炸响！黑色的炮弹尖啸着撕裂空气而来——
艾斯闭上眼，将身体交给那来自灵魂深处的节奏……
下一个瞬间，他消失在船舷边上。
炫目的火光掠过海面，与炮弹迎头撞上！
轰！
强劲的气流滞后一拍、发出爆裂般的破空之声，海面都被气浪划出一道裂口——
艾斯只觉自己彻底化为了焰流，不顾一切地向前——星飞电急，引爆一切阻拦之物！
火焰的温度没有尽头一般攀升，铸铁的炮弹瞬间被撞碎，炸成一片炙热的铁花！那些金红的光点向后飞溅，落入海中冷却、凝成铁屑沉入海底……
而海面上，那炽烈的流光几度摆尾，在众人的视网膜上烙出一道耀眼的残像。炮弹在空中被接连贯穿、变为一串绚丽的烟花——
嘭—嘭—嘭—嘭————！
“什么东西？！！”
老鼠尖叫起来，周围的海军也全部瞠目结舌，惊成了世界名画。
“调调调、掉头！”过于骇人的场面立刻把不明所以的老鼠吓破了胆，他立即下令：
“撤退！！！”
军舰上一片兵荒马乱，众海军七手八脚地操控船转向，老鼠也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电话虫，打算上报摇人。
万幸，电话虫“咘噜咘噜”两声，很快接通。
「喂，老鼠上校？」
老鼠几乎喜极而泣，正打算开口：“救……”
“别急着走啊。”
“咿！”
老鼠惊恐回头，看见那个浑身上下燃烧着火焰、仿佛自炼狱中而来的男人斜靠在他的船边，嘴角还带着笑容。
他一整个魂飞魄散，吓得跌倒在地。
“能、能力者……”
还是自然系的！
「喂？喂？老鼠上校？发生了什么，是遭遇袭击了吗？！请回答！」
电话虫掉到地上摔得眼泪婆娑，但电话没挂断，它继续坚强地恪守职责。
艾斯走过来把它捞起来：“喂喂？”
「？你是谁？」
陌生的海军和海贼通电话，这场面怪好笑的。
艾斯忍不住乐起来。
他回答：
“一个路过的海贼。”
「！」
陌生海军震惊了，随即怒不可遏：「海贼！你把老鼠上校怎么了？！」
“老鼠？”
艾斯看了眼身后默默搓出十几米，和手下小兵们演默剧一样，已经悄悄下放逃生船了的啮齿类拟人军官。
“啊，他还精神着呢，暂时。”
「！这是威胁吗？可恶的海贼！」对面厉声警告：「我告诉你你这样做不会有好下场的！袭击海军将领可是重罪！你的通缉令将会贴满整片大海……」
艾斯：“嗯嗯！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啊？」
电话虫十分敬业地模拟出对面那人o口O的疑惑表情。
“还有，我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艾斯，通缉令上可要写清楚了。”说完，艾斯将电话虫向远处一抛，扔回老鼠上校的怀中。
随后他轻巧一跃，跳上军舰的围栏顺着向前溜达，一边抱臂思考：“唔…刚才的那招要叫什么名字呢…炎戒？炎魔？”
“嘛、先不管了。”
在海军们惊恐的目光中，他双脚蓄力，猛地跃入高空！
然后，就见那放肆妄为之徒在空中翻转过身，面朝他们的军舰，右手攥拳、手肘向后如同拉满的弓……
“这边这个简单的，我可是早就想好了——”
熊熊烈火从天而降，爆炸声伴随着少年明朗的声音，响彻了这片大海——
“火拳！！”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火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