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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直女觉醒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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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三杯！第三杯！"
导演举着香槟杯起哄，程小予的眼前已经晃出三重人影。庆功宴的灯光太亮，照得林夏锁骨上那滴红酒渍像颗朱砂痣，随着呼吸在黑色丝绸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我替她喝。"林夏伸手夺过程小予的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程小予的耳尖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自从上周更衣室绑带事件后，她对林夏的触碰过敏得像只炸毛猫。
制片人突然拍桌："不行！《心动挑战》收官宴，主角必须喝！"他推来一杯特调，蓝橙力娇酒混着伏特加，杯沿还插着片柠檬，"真心话大冒险升级版——喝完这杯，要么亲在场任何一个人，要么回答弹幕投票第一的问题！"
大屏实时弹幕疯狂滚动：【亲林夏！】【问她上次浴室直播到底摸到没有！】【求问竹马合照后续！】
程小予的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柠檬汁刺得她指腹发麻。她偷瞄林夏，对方正用叉子慢条斯理地戳蛋糕上的草莓，仿佛这场闹剧与她无关——如果忽略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易拉罐拉环戒指的话。
"我选......"程小予仰头灌下烈酒，喉咙烧起来的瞬间抓住林夏的领带，"亲、亲你！"
全场尖叫声中，林夏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上。程小予借着酒劲把人怼到墙角，膝盖卡进对方腿间时，听见林夏的呼吸骤然加重："你确定？"
酒气混着林夏身上的雪松香水往脑门冲，程小予的视线落在对方唇上——那里还沾着一点奶油，看起来软得不像话。
"确、确定......"
她闭眼凑上去的瞬间，林夏突然偏头。那个吻落在嘴角，像片羽毛擦过，却让程小予的脊椎窜上一阵战栗。
"哇哦——"全场起哄声中，林夏贴着她耳畔低语："留着清醒的时候亲。"
程小予的脑子"嗡"地一声，腿软得直接滑坐在地。
2
凌晨三点的洗手间，程小予把脸贴在瓷砖上降温。镜中的自己口红晕到腮边，活像偷吃草莓酱被抓包的浣熊。
"吐完了？"林夏倚在门框上抛来瓶矿泉水，"你刚才抱着马桶说......"
"不许复述！"程小予扑上去捂她的嘴，却被对方腕间的监测仪数值刺痛眼睛——165bpm，比悬崖救援那天还高。
林夏任由她挂着，右手熟练地拧开瓶盖："'我好像弯了'——这是原话。"
程小予的指尖掐进对方肩头："那是酒精的锅！"
"哦？"林夏突然托着她大腿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大理石台面的凉意透过裙摆，"那现在清醒了，说说看？"
程小予的膝盖蹭到林夏腰侧，那里的衬衫下摆不知何时被她扯出了褶皱。她盯着那处褶皱，突然想起上周偷看的林夏体检报告——"腰椎间盘轻度突出，建议避免负重运动"。
"放我下去......"她挣扎着要跳下来，"你的腰......"
林夏的手掌稳稳托住她后腰："现在知道心疼了？"她的拇指按在程小予尾椎骨上，那里还留着昨晚签名事件的墨迹，"刚才谁骑在我腿上灌酒的？"
程小予的辩解被突然推门的场务打断。小姑娘看着洗手台上纠缠的两人，手里的台本"啪"地掉在地上："对、对不起！导演让我来问......"
"问她弯没弯？"林夏淡定地帮程小予拉好肩带，"答案是否定的。"
场务落荒而逃后，程小予突然揪住林夏的衣领："谁让你替我回答的！"
"不然呢？"林夏的唇几乎贴上她的，"程老师要昭告天下，你亲完我就......"
程小予的指尖按住她的唇："我、我断片了！"
3
第二天清晨，程小予顶着鸡窝头从林夏床上弹起来时，发现全网都在疯传#夏予热吻#的4K慢镜头。
视频里她像只树袋熊挂在林夏身上，而林夏托着她后腰的手青筋暴起，弹幕疯狂解读：【夏哥忍得好辛苦】【这都不do？菩萨吗】
"醒了？"林夏端着蜂蜜水靠在门边，睡衣扣子开到第三颗，锁骨上赫然一道牙印。
程小予的瞳孔地震："这这这......"
"你啃的。"林夏把手机怼到她面前，屏幕上是她昨晚抱着林夏脖子嚎啕大哭的录像，"还哭着说'竹马合照是我偷拍你的证据'。"
程小予抢过手机猛戳删除键："我断片了！不记得了！"
"巧了。"林夏突然压下来，鼻尖抵着她的，"我也失忆了。"她的右手探进程小予睡衣下摆，掌心那道疤摩挲着腰窝，"不如一起回忆下？"
程小予像只煮熟的虾米蜷起来："回忆什么！"
"回忆......"林夏的指尖划过她脊椎，停在肩胛骨那颗小痣上，"谁在更衣室说'要留着清醒的时候亲'。"
程小予的脚趾抠出三室两厅。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昨晚的醉酒发言被林夏用录音笔存了整整三小时！
"你变态！"她扑过去抢录音笔，却被林夏用枕头压住。两人滚作一团时，程小予的膝盖不小心顶到某个硬物——
林夏的平板电脑亮起来，显示着刚收到的邮件：【周氏集团新品发布会邀请函】，附程小予穿比基尼喝饮料的AI合成图。
空气瞬间凝固。
"解释一下？"林夏的声音冷得像冰。
程小予的冷汗浸透后背："这、这不是我......"
"我知道。"林夏突然松开她，从抽屉里甩出一沓文件，"周子谦用AI换脸技术侵权，律师函已经拟好了。"
程小予看着文件上"侵犯肖像权"的加粗字体，突然鼻子一酸："你早就知道？"
"从你第一次说梦话开始。"林夏把律师函拍在她胸口，"下次装失忆前，先管好你的梦话。"
4
程小予抱着枕头缩在沙发角落，第N次偷瞄正在视频会议的林夏。
对方戴着金丝眼镜，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被她昨晚掐出的红痕。电脑那头的律师团队正在分析诉讼策略，而林夏的左手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程小予眯起眼，看清那行字时差点咬到舌头：【再偷看一次，今晚继续失忆疗法】。
她火速摸出手机发微博：【喝多了，断片了，啥也不记得了】配图是空酒杯。
三秒后，林夏转发：【需要人工呼吸吗？】
CP粉瞬间炸锅，#夏予失忆play#冲上热搜。程小予正想关机装死，突然收到周子谦短信：【装失忆？真巧，我也有段录音】。
附件的音频里，赫然是她昨晚醉醺醺的坦白："......合照是故意的，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
程小予手抖得拿不稳手机，身后突然笼下一片阴影。林夏抽走她的手机，对着话筒冷冷道："周总，法庭上见。"
挂断后，她捏住程小予的下巴："现在，我们聊聊'故意'的问题。"
程小予的睫毛疯狂颤动："我、我那是......"
"战略部署？"林夏的膝盖压进沙发，逼近的距离让呼吸交错，"程老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程小予的视线飘向茶几下的相册——那是她偷偷收藏的林夏所有杂志剪报，最早一张可以追溯到五年前伯克利音乐节的评委席。
"悬崖救援是意外，"林夏突然抽走相册，"但更衣室绑带是你让设计师做手脚的，对吧？"
程小予的眼泪"唰"地掉下来："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林夏擦掉她的眼泪，"比如你电脑里那个《掰弯直女的一百种方法》的文件夹。"
程小予的羞耻心原地爆炸。她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抢手机，却被林夏单手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监测仪的警报声尖锐响起，两人的心率同时突破180。
"还装失忆吗？"林夏的唇悬在她上方一厘米。
程小予闭上眼自暴自弃："......装。"
5
周氏集团的律师函比林夏的吻先到。
程小予看着"AI换脸侵权"的诉讼通知，手里的奶茶"啪"地掉在地上。周子谦竟抢先一步起诉她"诽谤商业信誉"，证据正是那段醉酒录音的剪辑版。
"慌什么。"林夏把平板塞给她，"看这个。"
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庆功宴角落，周子谦往她酒杯里倒了白色粉末。
"他下药？！"程小予的指尖发冷。
"葡萄糖而已。"林夏冷笑，"但加上这个就不一样了。"
她点开另一段录音，周子谦的声音清晰传来："......AI换脸技术很成熟，就算程小予不配合，我们也能......"
程小予的怒火直冲天灵盖："我要发微博曝光！"
"不急。"林夏按住她的手，"先解决你的'失忆症'。"
她突然亮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程小予的微博小号——昨晚刚发的长文：【喜欢林夏的第九百二十七天，今天亲到了】。
程小予的脑内核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夏的饲养员编号是0927——那是她第一次偷拍林夏的日期。
"现在，"林夏把羞愤欲死的她搂进怀里，"我们谈谈怎么收拾周子谦。"
程小予把脸埋在她肩窝闷声道："......假装继续失忆？"
"聪明。"林夏亲了亲她发顶，"顺便......"她的指尖滑进程小予衣摆，"把《掰弯直女》的实践篇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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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直播现场，程小予戴着"失忆萌妹"的猫耳发箍，乖巧地坐在林夏身边。
主持人兴奋地搓手："程老师真的不记得庆功宴的事了？"
"完全不记得~"程小予歪头装傻，"林老师说我亲了她，有证据吗？"
大屏突然播放剪辑视频——从悬崖救援到更衣室绑带，最后定格在庆功宴的热吻镜头上。林夏的画外音温柔响起："需要更多证据吗？"
弹幕疯狂刷屏：【这是公开处刑吧！】【夏哥好腹黑！】
程小予红着脸去关屏幕，却被林夏捉住手腕。对方当众亮出手机，播放了她今早的闹钟录音："林夏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这、这不算！"程小予跳起来抢手机，"那是我梦话！"
林夏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枚钻戒——易拉罐拉环升级版，内侧刻着"0927→Forever"。
"程小予。"她直视对方震惊的眼睛，"现在清醒了吗？"
程小予的眼泪砸在戒指上。她终于不用再装失忆，不用再偷偷写攻略笔记，不用再靠醉酒表白。
"醒了。"她扑进林夏怀里，"早醒了。"
直播在两人的拥吻中卡成PPT。下播后，程小予摸出手机，给周子谦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法庭见，顺便，我女朋友比你帅】。
（本章完）
